「是嗎,難不成我的小仙兒喜歡上那傢伙了不喜歡相公我了嗎?」劉越今日沒有貪睡,小仙兒來到船艙外沒多久,他也起床匆匆洗漱了後來到船艙外,見小仙兒誇讚對面船頭上那位手持長簫的玉面秀士便故作生氣地問道。
「相公吃醋了嗎?」小仙兒轉身回來笑問道。
劉越握住小仙兒一雙經水泡後更加白皙的柔荑笑道:「難道准許你們女人吃醋,就不允許我們男人吃醋嗎,沒錯,你相公就是吃醋了,相公我可害怕這麼好的小仙兒跟了別人。」說著,劉越就刮了刮小仙兒的鼻子,將其擁入懷中。
小仙兒乖巧地將臉貼在劉越的胸膛上,撅著嘴道:「那人雖俊秀但卻盡顯女兒姿態,哪有相公你英偉,奴家只是覺得他吹奏的簫很不錯,略多看了一眼而已,相公你就不要多心了。」
「好啦,相公這是逗你玩呢」,劉越忍俊不住笑將起來,便拉著小仙兒坐在一旁道:「既然你喜歡那人的簫聲,為夫就讓人去請他過來,如何?」
「教主,你看,那姓劉的果真在那一條船上」,白蓮教韋教主將手中的長簫放下,正為剛才偷瞥了自己一眼的小仙兒而靈魂出竅時,身旁一名叫臨風的人站了過來說道。
「哼,這劉越還真是有艷福,連陪侍他的小妾都有如此美色」,韋教主笑說後就將手中折扇打開說道:「想辦法與他們搭上關係,以時刻掌握他們的行蹤最好從劉越手中奪下那小妾,給他當丫頭真是可惜了。」
「教主是想趁機殺了劉越?」臨風忙問道。
韋教主笑了笑,搖頭否認道:「我已經說了,我要殺的不是劉越一人,而是這些對我們白蓮教甚是瞭解威脅極大的所有錦衣衛都得一網打盡,到時候借羅汝風的力量將這幾百人全都除盡才算得上大手筆!」
韋教主正說著就見一錦衣衛划著小舟朝自己游了過來,便笑道:「看來這劉越主動來找我了,也罷,趁機給他帶頂綠帽子也不錯。」
韋教主一來到劉越這裡見剛才那位小妾正躲在屏風後面,髮髻上插著白色牡丹花搖搖欲墜讓人有一種想去扶住那髮髻的衝動,但在劉越面前他還不能造次忙行禮道:「小生見過欽差大人,不知欽差大人喚小說前來所為何事?」
「這位公子不必多禮,說來也沒事,因昨夜聽公子所吹的簫聲極好,所以特想邀來一問,敢問這位公子姓甚名誰,家居何處,可否在此為本官再獻上一曲?」劉越笑說道。
韋教主忙回稟了自己的姓名籍貫,然後長袖一揮就拿出玉臂長簫來吹奏起來,瞬間一悠揚蒼鬱的簫聲縈繞在周圍,直到一曲終了後,大家依舊沉靜在剛才的美妙之中。
「嗯,不錯,韋公子真是多才多藝,不知韋公子如今是要去何處?」劉越笑問道。
「回大人,小生是進京投靠親戚」,韋教主說著就又斜瞥了端茶出來的小仙兒,小仙兒察覺此人在偷看忙收著下頜,匆匆忙忙地擺好茶具就急沖沖地回了裡屋。
「既然如此,那就請韋公子與本官結拜而行,如何,這樣也好本官聽聽你的簫聲?」劉越說道。
韋教主忙應了下來,然後告辭離去,一回到自己船上就歎道:「美,美,真美!」
「教主說誰美?」臨風見教主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忙問道。
「自然是那劉越身邊的小妾了,本教主也算是閱女無數,還沒見過如此迷人的」,韋教主說道。
臨風笑了笑道:「教主有所不知,那小妾是小的親眼看見從綠軒裡出來的,好像是叫小仙兒?」
「哦,是嗎,本教主去了好幾次綠軒,怎麼沒見到她,倒讓那姓劉的撿著了」,韋教主說著就又道:「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去叫幾個姑娘來。」
臨風笑了笑就下去了。
那韋教主一走,小仙兒就閃了出來,拉著劉越的手道:「相公,你為什麼要讓他與我們結伴同行,奴家雖然覺得他簫吹得好,可真沒想什麼,而且奴家覺得那人好像有些不對勁呢?」
「他哪裡不對勁了,我的好仙兒,你告訴為夫」,劉越笑問道。
「奴家覺得他眼睛有些賊到處瞟來瞟去,還盯著奴家這邊」,小仙兒頷首回道。
「相公早就看出來,但相公之所以這樣說是有安排的」,劉越說著就讓小仙兒先下去休息,自己則趁著夜色悄悄地從船庫裡拿出一張筏子,然後往韋教主所在船隻劃了過來,趁著沒人注意就上了韋教主的大船。
劉越剛要摸進屋就見旁邊船廊裡傳來腳步聲只得躲在船窗下,將手吊在船頂上,沒一會兒只見一人催促著幾位體態妖嬈的女子走了過來,然後只聽那人敲門道:「教主,姑娘都帶了。」
「都帶進來吧」,這時,裡面傳來的聲音正是今日所見的韋公子,劉越聽這人喊這韋公子為教主便暗笑道:「還真是白蓮教的,且看本大爺以後如何耍你們?」
劉越並沒有潛入進去,而是立即緩慢落入筏中,輕悄悄地游回了自己船上。
「大人,馬上就要進入應天一帶了,王禮之父王瑾現在就是應天巡撫,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小心為妙,畢竟這王瑾也不是什麼好人,當年二哥在他手上可沒少吃虧」,這日一早,呂大龍就來找到劉越說道。
「不必如此,這王瑾儘管深恨我劉越,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對我堂堂的朝廷欽差動手」,劉越說著又道:「四弟,羅汝風哪裡有消息沒有?」
「有,羅汝風帶來消息說,白蓮教教主已經同他商量好,打算在南直隸境內伺機伏擊我們,具體地點還要等他
白蓮教教主的消息」,呂大龍說道。
「哦,原來如此,我說這白蓮教教主為什麼不現在殺了我,原來是想釣大魚呀」,劉越笑道。
「大哥的意思是?」呂大龍有些不解地問後就忙往四周看了看然後低聲問道:「難不成大哥已經發現我們附近已經有他白蓮教的眼線了?」
劉越點了點頭道:「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眼線,如果白蓮教只有一位教主的話,那他絕對比趙全還讓人感興趣。」
「是誰,大哥是怎麼發現的?」呂大龍很是驚訝地問道。
劉越往對面韋教主那條大船努了努嘴,然後輕聲道:「切記不可透露半點風聲,以免打草驚蛇,你出去的時候派人將那韋公子請過來,就說本官又想聽他的簫聲了。」
「是!」呂大龍應了一聲就走出船外,然後又回頭道:「大哥,這樣會不會太危險?」
「有什麼好危險的,也難怪白蓮教這些年屢屢有做大之勢卻都未能掀起什麼大浪,那韋教主不過是個酒色之徒耳,有什麼懼怕?」
沒一會兒,韋教主就來到了劉越這裡,閒聊一陣後就開始為劉越吹奏起來,曲盡後劉越才拍了拍手道:「好,很好!」稱讚了一會兒,劉越又歎氣道:「可惜啊,幾天後我劉某再也無緣與這天籟之音了。」
韋教主聽劉越話裡有話,心裡不由得好奇起來,忙問道:「大人這話的意思是?」
「韋公子有所不知,本官沒大禹那過家門而不入的高尚,現眼看路上會經過家鄉就想回家看看掃掃墓,所以本官打算在上關碼頭該走旱路去潭州,然後再回京城,因而就過幾日後就要與韋公子分離了」,劉越說道。
「原來如此」,韋教主心裡不由得感到一陣竊喜,略微安慰了劉越幾句就告辭離去。
一回來,韋教主就興奮不已地說道:「由上關碼頭下船改走旱路去潭州,去潭州比經過湖口山,對,就在湖口山」,說著韋教主就忙將臨風叫了過來:「你派人去速速告知羅汝風和你大哥,讓他們在湖口山設伏,聽候本教主的命令!」
幾天後,一到上關碼頭,劉越一行人就都下了船,沒人想到欽差會在這小碼頭停船靠岸,因而也沒有什麼官僚士紳來迎接,劉越倒也覺得清靜不少牽著小仙兒手就跑上了岸邊的木台上,張開雙手道:「小仙兒,你聽聽這風聲,知道他在說什麼?」
「奴家不知道」,小仙兒也學著劉越張開雙手,因劉越緊緊抱著自己也不害怕掉下去。
「小心!」劉越將小仙兒使勁一推然後又拉了回來並大喊了一聲嚇得小仙兒花容失色,半羞半惱地打了劉越一下嗔怒道:「壞相公,差點把奴家嚇死了,真討厭,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相公知錯了」,劉越笑說著就見呂大龍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便忙問道:「四弟,羅汝風的消息傳回來了沒有?」
「嗯,大哥所料不差,羅汝風帶回消息說,白蓮教教主果真讓他埋伏在我們必經的湖口山,除了他的人馬還有白蓮教的一千人」,呂大龍回道。
「看來白蓮教的勢力的確是縮減不少啊,截殺我這樣的朝廷大員居然只能派出這麼點人數」,劉越笑了笑就道:「四弟,曹公公的一萬京營兵現在在哪兒?」
現在就藏在離湖口山不遠的一出海的小漁村周圍,隨時可以趕赴過來救援我們」,呂大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