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大龍忙轉身回來問還有何事,劉越沉吟了一下後便道:「你既然喜歡那木芙蓉,就給她贖身帶在身邊也好有個照應,不必在乎什麼影響不影響的。」
「哎,還是大哥懂我!」呂大龍連忙欣喜不已地應了,橫了不贊成自己收木芙蓉的樊忠一眼就離開了劉越這裡。樊忠見此只得說道:「大哥,你不應該慣著他這樣,日後只怕會把整個青樓都搬進家裡去了。」
「呵呵,這種事還是讓奢芳來勸,保管比你我有效」,劉越笑了笑就拍了拍樊忠的肩膀道:「好了,你也不要為此生氣,等小仙兒準備好後,我們就出發。」
到了黃昏,熱氣消散了許多後,劉越、小仙兒、樊忠、姻華、呂大龍、木芙蓉還有二娃子與杏兒以及隨行校尉衛隊等數百人足足裝了十多條大船沿著大運河逆流而上。
船隊沒行駛多久,天色就逐漸黯淡了下來,整個運河岸上也顯現出了一條長長的各家船隻中露出的燈光帶子,恍如天上銀河裡的繁星一般,十分奪目耀眼,小仙兒也把剛剛點燃的一明瓦燈籠掛在了船頭,然後走進來一邊鋪著床褥一邊說道:「相公,你聽見簫聲了嗎?」
「嗯,聽見了」,劉越仰臥在官帽椅上看了看窗外蕩漾著粼光的河面說道。
小仙兒鋪好被褥就過來挽起衣袖給劉越按摩,一邊輕揉著穴位一邊微笑道:「相公,你聽這簫聲,清幽瑰麗且又不帶悲涼,正是適合這種仲夏夜晚歇涼時吹奏,而且這人吹奏得很好,想必不是手指彈香,口吐美玉的才子就是精通六樂的佳人。」
「可惜啊,相公可沒小仙兒這麼聰慧,能從這讓人聽了想睡覺的簫聲中聽出道道來」,劉越笑說了幾句後就睜開眼起身將小仙兒抱在懷中,摸著她的臉蛋問道:「今天忙了一天,我的小仙兒也累了吧,要不你就躺在為夫懷中瞇一會兒,也不辜負了這安眠曲呀。」
「你呀,真掃興!」小仙兒有些嗔怨地點了劉越的額頭一下:「哪有你這樣的人,居然把這麼好聽的簫聲當安眠用。」說著就吃吃笑了笑,然後起身將散亂的秀髮攏了攏就別在肩後道:「相公,我去給打熱水來泡腳。」說後就往外面去了。
劉越點了點頭就依舊閉起眼來養神,心想自己總算是能夠如願地在今年夏季之前結束東南戰事,也就說明土木堡之變很有可能會因自己的出現而改變,畢竟現在還有一年的時間去阻止英宗親征或者自己可以在這一年做足抵擋也先南犯的準備。
劉越一想到此忙站起身來來到船頭朝一船頭守衛的校尉吩咐道:「去把你們千戶大人和沈百戶大人叫來!」
劉越吩咐完後就轉身見小仙兒趔趔趄趄地端著一盆水走了過來,便跑來接住,說道:「小仙兒,以後在這船上,你就不必去打水服侍為夫洗腳了,以防船一搖就讓你跌倒在地,豈不是要讓相公我心疼死。」
「奴家願意這樣服侍相公,奴家以後小心就是了,相公不必懸心」,小仙兒見劉越心疼自己就感覺心裡像是吃了蜜一般高興,羞紅著臉回了幾句就將這盆水奪了過來,放在椅子前,然後把劉越扶到椅子上道:「相公累了一天了,泡泡腳吧,奴家在裡面加了些解暑的藥物,很有效的。」
「好,難道我的小仙兒如此體貼,為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劉越笑了笑就抬起雙腳來放入水中,果覺心情舒爽,十分愜意。
「大哥!」這時,外面傳來了呂大龍的聲音,劉越還沒來得及回應就感覺到船猛的一晃,急忙拿腳夾住小仙兒的胸部兩邊,以免其摔倒卻聽外面傳來哎喲一聲,接著又聽呂大龍罵道:「媽的,這是誰造的船怎麼就不把門弄高點,還得老子今天撞了三四次了!」
「誰叫你長得跟竹竿似的,要是按照你的身高建船,那船還不得翻過來了」,劉越笑說著就感覺到自己腳趾處軟軟的,忙一看卻是自己抵在了小仙兒那日益豐滿的高峰上,只好忙縮回腳來。
而小仙兒也變得小臉緋紅特別站起來一看見自己胸前兩點濕痕就笑著瞪了劉越一眼忙跑進裡屋去了。
「大哥,你就別讓她躲了,小弟我和沈科都看見了,是吧,沈科?」呂大龍笑著說道。
新晉為錦衣衛百戶的沈科雖然看見了剛才那一幕也只好推說沒看見,暗笑了笑就忙單膝跪下道:「不知大人您這麼喚下官來有何吩咐?」
劉越惱怒地將一腳的水珠朝呂大龍甩了過去,然後訓斥道:「臭小子,知不知道什麼是非禮勿視,看看人家沈科多有涵養!」
「哼,想不到呀,你沈科也是一見風使舵的傢伙,要不是本官見你有些能力才從獄中將你放出來並用為緹騎如今也一路提攜成百戶,可你這傢伙全然不顧我呂某的恩了,揀劉大人的高枝,看劉大人的眼色行事了是吧」,呂大龍也不等劉越招呼就將一張搖椅拉了過來大大咧咧地坐下來就指著沈科編排道。
沈科見此忙辯解自己沒有這個意思,劉越知道呂大龍最愛瞎扯,一旦開話就會扯個沒完便忙揮手阻止道:「好了,人家沈科的能力可比四弟你強得多了,品行也比你好十倍,你還好意思說」,說著又朝沈科問道:「沈科,本官好像記得你是軍戶出身的吧,而且還是懷來人,對吧?」
沈科沒想到劉越會知道自己的籍貫和家鄉,心裡大感驚訝忙回道:「大人真是好記性,下官的確是懷來衛所的軍戶出身。」
「這就是了,本官想讓你連夜趕往北邊,將各處邊關的敵情都調查一遍,搜集相關情報,最好在關鍵處再安插一些我們的眼線,另外,還得派人去關外打探瓦剌等部最好派人潛入其內部,另外遼東的那些女真部落也打探打探,總之北方的事務全讓你負責,你能辦到嗎?」劉越問道。
沈科和呂大龍都覺得很是驚奇,他們本以為劉越深夜喚他們來
是要商量如何應對白蓮教的謀殺一事卻沒想到是要加派去邊關打探情報。
沈科還沒回話,呂大龍就先問道:「大哥你好好的怎麼關心起北方的事了,難不成真的如某些傳聞,皇上要大舉對韃子用兵了?」
劉越現在也不好明說自己這不過是想在土木堡之變發生之前做些準備便點了點頭:「不是,不過如今瓦剌部的也先已經做大,且其圖謀我大明的不軌之心已經昭然若揭,這些年來率大股騎兵劫掠我邊關各處的事已屢見不鮮,日後我大明與其難免有一戰,但我們這些朝廷的耳目得在戰端未開之前做好相關準備,情報和眼線都要提前安排好。」
沈科從小在邊關長大對韃子的劫掠與殘忍自然是深惡痛絕,對於劉越所說也甚是讚歎,便單膝跪下拱手道:「大人未雨綢繆,下官十分佩服,但請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會辦到,讓大人隨時知道韃子的消息!」
「好,沈科啊,你最好讓本官即便遠在南方也能隨時知道他也先每天吃的是什麼,喝的是什麼?」劉越笑說道。
呂大龍也忙道:「不止這些,你還要讓我們知道他也先每天睡得什麼女人,能堅持多久,算了,乾脆沈科你這樣,去安排一個狐狸精到那也先的屋裡,保管比任何探子都管用,是吧?」
「啊!」沈科看了劉越一眼:「兩位大人,下官覺得沒必要這麼詳細吧,下官也不是孫猴子,而且我們錦衣衛裡也沒女人啊?」
「你別聽他瞎說,只需收集有價值的就行了」,劉越說後又朝呂大龍笑道:「以後是該考慮考慮要不要招幾個女人進錦衣衛了?」
呂大龍忙笑回道:「這個我贊成,等過些日子我就著人去辦,這招女人進錦衣衛第一個就是得長得漂亮,不對,光漂亮還不行得有騷味,哈哈!」
「好了,不扯了,你們回去吧,我還得陪陪小仙兒了呢」,劉越將呂大龍和沈科趕了出去後,就見已經換了一件衣服的小仙兒垂著腦袋從裡面鑽了出來,攙著劉越的手低聲問道:「相公,你們真的要招女子進錦衣衛嗎?」
劉越抱著小仙兒香肩笑道:「那是瞎說的,我要這樣做了,只怕被這個世界所不容了。」說後,劉越就將小仙兒橫抱了起來,吻了吻她的鼻樑道:「好了,我們不管他們了,今天你累了一天,也該為夫犒勞犒勞你了。」
「討厭!」小仙兒說著就在劉越胸膛上輕輕捶打了幾下,還沒反應得及就被劉越拋到了床帳中,然後劉越就撲了過來,小仙兒只得曲展著身子嬌嗔道:「相公,瞧你急的!」沒一會兒,小仙兒就顧不得說話,嬌喘細細起來。
一夜過去後,次日依舊是艷陽高照,小仙兒仍然早早的起床來到船邊打水卻見不遠處的小舟上的確有一白衣秀才站在船頭吹奏者簫聲,便笑道:「想必他就是昨晚那吹奏的那人了,倒真是清秀如女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