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傷處傳來一陣撕裂的劇痛感讓劉越忙住了遊走在嬌杏乳間的手,摸著腰桿靠在牆壁上恨道:「這個該死的王禮,壞了老子兩次好事!」
「公子,你怎麼了」,嬌杏見他痛得大汗淋漓,後背上也開始流血便也忙收住勾魂的動作,關切地問道。
「剛才一不小心把傷口撕裂了,嬌杏姑娘,你快把衣服穿好吧」,恢復了理智的劉越也不好再這樣胡為也不敢讓嬌杏再來扶自己,只地自己強撐著疼痛走了。
但嬌杏還是追了上來,一把將劉越的手架在自己肩上:「公子,剛才都是妾身不好,害得你這樣。」
「這也不全怪你,怪我沒定力,幸好香兒沒在」,劉越強笑道。
「嗯,公子說的是,幸好夫人沒在」,嬌杏不敢再露胸擺臀了,走路也規矩了許多,但一想到剛才的一幕就再次有些遺憾起來:「公子,等你好了以後,可以讓妾身去服侍你嗎?」
劉越沒有回答,心想著這個小妖精長期待在自己身邊真不是個常法,要不真的照香兒的意思把她撮合給武大?
嬌杏見劉越默不作聲,便以為他是默認了,心中未免一喜,全身的熱度又上了來但一見劉越的呲牙忍痛狀還是忙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說著一些笑話來岔開自己的注意力。
「好美的舞姿!」當劉越路過芍葯園時就見紫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在花叢中跳起了舞,靈動如水的腰肢,皓白妙轉的嫩手,盈盈可握的粉頸,還有那削尖下顎嫣嫣笑來若花兒綻放。
特別是恍若霞光一樣的綵帶左右旋轉環繞,忽一瀉千里忽回收如風忽又捲起萬朵花兒盡灑空中。
當一舞終了後,劉越不自覺地拍起了手:「真妙,看不出紫筱姑娘還會跳如此絕妙的舞蹈,讓人如臨瑤池仙境般。」
「劉公子,難道我彈得就不好嗎,就只知道誇我姐姐!」紫琦忙過來故作不忿的表情問道。
「你彈得自然是極好的,只是你姐姐能夠通過舞蹈詮釋出你所彈之真諦就屬難得了,而且這種若九天雲雀般的仙女舞姿已然超絕!」劉越說著說著就滔滔不絕起來,似乎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資深的舞蹈評論家。
依然是聖潔如雪一樣的紫筱走了過來,恰當好處的將綵帶饒在手臂上,一個蝴蝶結繫在腰間猶若雪蓮花一般。
「任是無情也動人」,劉越不禁這樣誇道。
「公子說笑了」,笑容淺淺的紫筱微微欠了欠身略表了一下謙虛之意。
早已看不下去的嬌杏見劉越被這兩姐妹弄得神魂顛倒,便忙拉著劉越:「公子,我們快回去吧,讓妾身給你敷藥。」
「這個不必了,嬌杏姑娘你陪紫筱她們玩去吧,我這裡自有丫鬟服侍」,劉越說著就掙脫開嬌杏的手忙將一旁侍立的丫鬟拉到自己身邊來讓她扶著走了。
嬌杏氣得跺了跺腳無可奈何的看著劉越,直到他走到看不見時才回轉過身來略帶不滿的口吻笑道:「原來紫筱你會跳舞啊,跳得的確不錯,但也沒必要到這裡來跳吧!」
紫筱冷冷一笑,也不搭理嬌杏手指一晃就拿出一小巧別緻的玉白小瓶出來就朝劉越離去的方向去了。
跟來的紫琦忙朝嬌杏作了個鬼臉:「想拿脫衣舞迷住劉公子,真是笨!」
「這兩姐妹難不成剛才在偷看我們?」嬌杏將雙手插在腰間問道:「我說你這個鬼精靈小丫頭你怎麼就知道我只會跳脫衣舞。」
重新敷好藥的劉越是不敢再出屋去招惹那見了自己就要往自己懷裡撲的嬌杏也不敢去見那一聞到她身上香味就不自覺心跳加速的紫筱。
不能在這樣頹廢了,不能沉迷於這種低俗的興趣之中,劉越決定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忙叫丫鬟拿了幾本兵書幾本儒家經書來仔細研讀。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劉越剛拿起一本詩經念著就聽窗外傳來「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很明顯是紫筱的聲音,劉越不覺心中一喜,忙轉身過來就見她已經走進來將手中白瓶交給一丫鬟並囑托了幾句才站在一旁笑不漏齒問道:「公子可好些了沒有?」
「這幾日全仗著姑娘送的藥膏好得也差不多了」,劉越說著就忙請她入座又讓人給她沏好茶。
紫筱側身坐了下來,見屋內儘是書籍字畫,裡面大理石書案掛著一跟懸樑繩子,毛筆架上掛著一把銳利的錐子,便笑道:「想不到公子還是一勤學苦讀之人,這頭懸樑錐刺股不是一般人堅持得了的。」
「這都是我那娘子香兒準備的,說是要我要像古人一樣頭懸樑錐刺股,其實我一次都沒用,都給躲過去了」,劉越解釋道。
「夫人真是賢惠!」紫筱說著就隨意抽了本《漢樂府》翻了一下便念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劉越也賣弄了一番道:「這也忒俗套了,我以前經常聽到,紫筱姑娘怎麼沒聽過嗎?」
「這倒不是只是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紫筱說著就將書放回原處,笑道:「既然公子嫌這太容易,那公子可接得住這一首?」
「你說說看,我未必不行」,劉越倒也來了興致。
「看朱成碧思紛紛,憔悴支離為憶君?」
「不信比來長下淚,開箱驗取石榴裙」,劉越僥倖躲過這一次,便笑道:「武則天的《如意娘》,你難不倒我?」
「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劉越再次僥倖回答上,但紫筱不再考他,而是起身讚道:「公子大才,令小女子敬服。」
「唉,這不過是運氣好,這首《寫情》是小說《霍小玉傳》裡的,我看過自然記得」,劉越擺了擺手說出了實話,忽又想到如今碰到個才女倒不如再逗逗她。
想到做到的劉越便故作認真地念道:「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紫筱姑娘請回答。」
紫筱自詡精通漢語,熟背唐詩宋詞但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這句詩出自何處,想了許久之後只好笑道:「小女子才疏學淺,實在答不上來,還請公子指教。」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劉越自得其樂地念了起來,一見紫筱那蹙眉苦思其出處的樣子就更加得意了:「你不用想了,就算你想十年也想不出來,除非你穿越到清朝。」
紫筱沒聽懂劉越的意思,心想這必定是劉越清早自創的但一想到此詞中的「賭書消得潑茶香」一句引自於李清照與趙明誠的「賭書潑茶」典故而且又合此時自己與他的猜詩遊戲,便不覺紅了臉又暗自得意。
「看來這個劉公子八成已經對自己有好感了」,紫筱故作似有所悟的樣子羞怒地瞪了劉越一眼然後又嫣嫣一笑才忙走了。
「唉,看看,這種小清新女孩就是好泡,表面上看著冷若冰霜其實內心裡比誰都渴望愛情,不過是略微露點才氣真情就讓其心花怒放」,劉越朝一旁的丫鬟說著就暗笑道:「我可沒那麼好騙,紫筱姑娘。」
「小丫頭,你給我吃了什麼!」嬌杏正與紫琦爭吵著就不小心被紫琦給灌了顆藥丸進去,沒一會兒,嬌杏就倒在地上全身不能動彈。
「就是給你吃了一顆我們那裡秘製的定神丸,不過你放心,不會對你身體有傷害,只是讓你不能動而已,放心,在我姐姐還沒和劉公子定情之前,我會服侍你的」,紫琦坐在她一旁搖著雙腳丫吃著大蘋果道。
「在他倆定情之前?小丫頭你怎麼這麼卑鄙,為了讓你姐姐接近公子竟下如此黑手!」嬌杏氣得要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你餓了吧,吃個蘋果」,說著,紫琦就將一蘋果塞進了嬌杏的口中,嬌杏什麼也喊不出了。
就這樣,無可奈何的嬌杏只好每日怒目看著紫筱每日打扮得美艷動人出門然後又帶著紅撲撲的臉和幸福的笑臉回來。
沒有了嬌杏的干擾,紫筱每日去劉越那裡十分慇勤,有時候與他談論詩詞歌賦有時候與他跳舞彈奏有時候扶著他去園中賞花弄月。
久而久之,二人的關係似乎越來越密切,劉越也漸漸地把紫筱視作紅顏知己,紫筱也把劉越視作巨眼英雄。
看著二人成雙成對的出出入入,讓紫琦羨煞不已心想著姐姐這一招美色計真是好,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樣就好了。
「公子,我想和你執手相依,白首不分離」,黃昏時分,在天邊的斜陽映襯下,紫筱靠在劉越的肩上就像戀愛中的小女孩一樣幸福地說道。
「紫筱,我也想啊,可我已有佳妻,實難再娶」,劉越說著就歎起氣來,將紫筱的螓首放在自己的腿上,摸弄著她的髮絲。
「公子,我不在乎做你的正妻,只想著做你的綠姬朝雲與你相伴一生就夠了」,紫筱很深情地說道。
劉越很感動地把她扶起身來:「好一個善解人意的紫筱姑娘,我雖想要你還得向一人說明,那人就是我的義父,他在這方面管的我很嚴啊!」
「既然如此,公子何不帶奴家去求他,若他見你我情投意合豈不會成全你我?」紫筱心中一陣狂喜,忙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