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當時清楚的記得王禮的匕首已經貼近了自己的喉部,而自己也準備好面臨第二次死亡。
誰知就在這時,他親眼看見一條天藍色的綵帶急速回來圈住了那把匕首和王禮的手,接著王禮就被那條美麗的綵帶給摔倒在地。
綵帶的主人正是紫筱,一個冷艷動人的女子,深不可測的眼睛裡充滿著警示與睿智。
「剛才多謝紫筱姑娘相救,不然的話,我和小香兒就要命喪於此」,劉越見紫筱過來,便忙躬身感謝。
紫筱依舊微微一笑,明眸皓齒讓劉越的內心不由得的一震,暗想看見這冷美人展顏一笑真是如見海市蜃樓般稀有而又惹人心醉。
劉越突然發覺自己快要成為周幽王了,便忙定了定神,將小香兒扶在椅子上,自己摸了摸有些疼痛的額頭四處張望著有沒有可以止血的東西。
紫筱收回了笑顏,沉靜如水的過來伸出白皙的皓腕理了理劉越被血沾緊的硬發:「公子不必言謝,那日若不是公子相救,我們姐妹恐怕就得落入狼口了。」
「那也未必,以二位的功夫,即便沒有我在場也是能夠應付的」,劉越禁不住哎喲一聲,紫筱忙住了手,比剛才更加輕柔地梳理起劉越的頭髮。
「即便如此,公子的情誼我們還是認的,今日偶然來到這聞名的一品樓就聽見有棍棒聲所以就發現了原來是在那個潑皮又在欺負人,誰知一進來才發現受欺負的人是公子,想起來也真是有緣」,紫筱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粉往劉越的傷口灑著。
劉越知趣地低著頭任紫筱給自己敷藥,心裡樂滋滋地說道:「嘿嘿,紫筱姑娘說有緣就是有緣,剛才你沒瞧見我的洩露的春光吧。」
起先對劉越的身材一下子就一覽無餘的紫筱不覺臉紅了起來,忙道:「沒有,絕對沒有,公子多慮了。」
「哦,那就好」,劉越一說就忙暗罵自己怎麼跟個被偷窺了的小媳婦似的。
劉越一時也恢復了體力,將隨身的五百兩銀票拿出來遞給小香兒道:「姑娘,剛才你捨命相救讓劉越很是感激,這些銀子你且拿去吧,算我劉越感謝你的,日後再有緣相聚吧。」
「不要你的臭錢!」小香兒一下子就淚如泉湧,將劉越的遞來的銀票拍在桌上忙拿起琵琶跑了。
「我這是臭錢?」劉越有些不明白的拿起來看了看,又點了點頭:「這是曹公公給的,是臭錢的可能性很大。」
「劉公子,你真傻,剛才那位姑娘明明對你有意,你卻拿銀票去忽悠人家,人家當然不高興了!」一旁生悶氣的妹妹紫琦過來插了句道。
姐姐紫筱忙又瞪了她一眼:「要你多說,一邊呆著去!」
「哼,呆著就呆著!」紫琦有些不服氣地坐下來別過臉去,好像再也不要理自己姐姐似的。
這邊,紫筱也坐了笑來,很是平靜地問道:「劉公子,既然剛才那位姑娘對你有情有義,你為什麼不把她贖回去收在屋裡,這樣也算是一段佳話呀。」
「你以為我不想呀,是問那個男人不希望家多嬌妻,可是我那賢妻和岳丈實在是太強大了,我這小胳膊擰不過他們大腿呀,上一次我只不過幫我二弟帶了個女人回去就被打得半死,如今我要是給自己帶回去,那豈不是要結果了我這慼慼小命了」,劉越直搖著頭道。
紫琦聽到劉越這些話不禁噗呲一笑,忙轉過身來問道:「這麼說劉公子你是懼內呀,家裡的嫂子竟這麼厲害?」
「小丫頭懂什麼,這不是懼內這是愛知道嗎?」劉越真想去刮刮這位可愛丫頭的細白鼻子,但又不敢在冷美人旁邊太放肆。
「愛?」紫筱和紫琦相對一視,然後都很贊同地點了點頭:「劉公子所言不錯。」
「看嘛,跟你們說這麼久,都忘了這混蛋!」劉越說著就忙過來將依如死屍般躺在地上的王禮拽了起來,然後直接將一酒壺拿起正準備往他頭上打去時卻被紫筱給阻止住了:「公子且慢,他已經遭受懲罰了,就饒他一命吧。」
「什麼懲罰?這混蛋險些要了我的命,要是不給他一個長記性的懲罰,他永遠不知道怕!」劉越一想起自己被一個紈褲公子下藥差點給殺死就來氣。
「我已經給他服了一種毒藥,他這輩子永遠不能調戲良家婦女了」,紫筱冷凝著臉色說道。
「不能調戲良家婦女了,難道你把他給?」劉越禁不住好奇地看了看王禮下身但見並沒有被破壞就有些疑惑地盯著紫筱。
「我給他服了至陰寒毒,他將會一輩子失去床第之歡,見美忘色,甚至於斷子絕孫」,劉越有些不敢相信這會出自一位妙齡少女之香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豎起大拇指道:「真狠!」
王家的奴僕早已跑得沒了人影,當劉越出來時,依舊是初來時的場面外,只是天已經漸漸大亮,一米金色的陽光已經透射過朱紅色的窗欞映紅了紫筱那張冷冷的臉。
「姐姐,天亮了!」沐浴在陽光在紫琦笑著說了一句,忽又埋下了頭:「可是姐姐,現在我們要去哪裡呀,也不知道舅舅他們去哪個地方了。」
劉越聽得出來這個小丫頭話裡有話,於是就問道:「怎麼,兩位姑娘沒投靠成親戚嗎?」
「嗯」,紫筱微微點了點頭:「我們是來投靠我娘舅的,可聽鄰居說我舅舅自從進京趕考後就沒再回來,他們家裡早已沒人,連房子都倒塌了,所以。」
「所以你們就無家可依,夜晚來到一品樓咯」,劉越幫她接下了話,又道:「既然如此,兩位姑娘
如若不嫌棄就請去我家暫住吧,反正我義父買的房子大,屋子多,不在乎多你們兩個。」
「這個可以嗎,劉公子不是說貴夫人不喜歡你帶女人回去嗎?」紫筱強忍住內心的激動,略帶不情願的語氣問道。
劉越真心怕這兩姐妹拒絕忙解釋道:「你們是客也不是我帶回去要收在屋裡的小妾丫鬟怕什麼,再說我那媳婦也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可惡,她對人可是善良的很,你們就放心吧。」
「喂,劉公子,是你說的你那夫人很可惡,好不好,我們要是去了要是害得你挨了打可怎麼辦?」紫琦嘟嚨著嘴插話道。
劉越有些不忿,還是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說你這個小丫頭懂什麼,我夫人怎麼會捨得把我打死,就算被打死我也心甘情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知道嗎?」
「我不是小丫頭!」紫琦忙反駁了一句,見自己姐姐忙朝自己使眼色只好住了嘴別著臉不說話了。
「而且不久後,她和我姨娘她們要搬去京城了,你們在這裡住著也就礙不著她了,我也要隨我義父去南邊了,所以你們在這裡長住都使得,到時候我會讓我五弟照顧你們」,劉越補充道。
「那就有勞公子了」,紫筱忙欠身行禮,豐潤如雪的脖頸微垂,淡白色的襟裙在清風下微微揚起,露出一段纖美嫩滑的美腿,隨身隔著箭褲,但依舊能感受到撲鼻而來的芳香。
「真是一絕代風華的淑女!」劉越暗自讚歎,喜不自禁地帶著二人往家裡走去。
「公子,剛才你說你要去南邊,貴夫人要去京城,為何二位要南北分離呢?」紫筱很關心大明對阿瓦的一戰,所以忙抓住了這個契機問劉越,但語氣依舊是那麼的漠不關心,輕描淡寫。
「我義父曹吉祥領皇上聖旨和兵部嚴令要立即開赴雲南征討麓川阿瓦部,所以我得跟隨義父立即去雲南,而一應家眷就暫且遣回京城去咯」,劉越歎了口氣,想著香兒那越來越成熟誘人的身子而不能馬上吃到就禁不住深表遺憾。
紫筱與紫琦心中不由得一緊,相互看了一眼,忽然又恢復得更平常人似的,紫筱倒也跟著歎起氣來說劉越新婚離別的確是很可歎。
香兒見劉越帶著兩個花兒一樣的姑娘回來的確沒有生氣,因為她當看見渾身是傷的劉越就早已把醋罐子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忙過來扶著劉越:「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昨晚上和王禮那混球喝了一夜的酒,回家時昏沉沉的就被飛馳而來的馬車給撞了,險些頭被撞破了,幸好這兩位姑娘從我一旁路過把我救了,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她們是外地來投靠親戚的,又因親戚早已沒在所以我就把她們帶回家了,夫人,不知?」
香兒忙笑著朝紫笑二姐妹表達了謝意,拉著二人進了屋,問長問短的竟跟劉越口中那位可惡的夫人差之千里。
「大哥,你武功這麼高,怎麼總是挨打?」樊忠瞧得出來劉越的腦袋不是車撞的,所以便忙與姻華一起把劉越扶進屋去,請大夫給他察看傷勢。
眼看即將出征,捨不得女兒的曹吉祥來大中午的也冒著酷熱來這裡蹭飯,可剛一進屋就看見屋內有多了兩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便垮下了張臉:「讀書人沒個好東西!這個劉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