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西洋人長得像怪物一般,我們該怎麼辦?」樊忠有些猶豫起來。
「沒事,我上輩子經常和這些怪物打交道,不過也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肉球,一刀下去照樣冒血!」劉越說著就過來,雙手合十壓了壓問道:「喂,除了這八大金剛,還有人嗎?」
一錦衣公子走了出來,搖著紫竹扇子道:「沒了,這八個就夠撕碎你們了,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王八羔子,知道這是誰的賭館嗎,這是我姐夫楊大捕頭的,他表哥可是!」
「知道,不就是府裡的大官同知大人嘛,你爺爺我早就知道了,你最好快叫那姓楊的出來給爺爺我磕三個響頭,我今天就不砸他場子了,怎樣?」劉越拍了拍自己的小腿肚子道。
「囂張,給我揍他!」錦衣公子扇子一揮,八大金剛就如八輛巨型大卡一般排山倒海地從前面走了過來,賭徒們見此忙一哄而散,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只聽「卡嚓」一聲,一青面漢子用手中的鐵棍將一賭桌攔腰打斷,腳一橫揮那半張桌子就飛向了劉越。
劉越一腳踢碎了它:「我打前面那五個,二弟打右邊那兩個,三弟和四弟去收拾那個西洋人!」
「握好長棍,上!」劉越說著就作步起跳上了桌子,飛躍到兩邊柱子上逼近了那青面漢子,虛晃一棍後就著地斜閃了過去。
「棍法乃功夫之本,用棍精則用刀、用槍、用劍無虞,第一棍『愚公移山』!」,說著不知何時早已閃到那青面漢子背後的劉越就將雙手握住棍的兩端將那青面漢子一推,後腳抵住後面一人的喉部,騰轉過身來,手中長棍直戳向後面那人喉舌:「第二棍,點石成金!」
沒半會,青面漢子就被重重地推倒在地,手中鐵棍也被劉越的棍子打飛了,可他正要躍起反擊時。
劉越就像後背長了眼睛一般,棍子恰當好處的戳到了他的眼睛,疼得他栽倒在地,砸碎了身後的椅子。
錦衣公子頓時傻了,因為他剛才親眼看見劉越手中的棍子是一端戳進了青面漢子的眼,一端戳進了另一人的喉舌。
「這一招應該叫一石二鳥」,偷看了一眼的樊忠忙暗自想道。
劉越左右格擋著剩下三人的進攻,沒多久就突然飛身躍起以棍為支撐點,雙腳猛踹三人:「第三棍,倒彈琵琶!」
忽的一下,劉越著地起棍橫掃,被刺中喉舌的那人剛剛站起,腦袋就被敲得暈頭轉向。
被打暈的另外三人剛要揮鐵棍打時,卻沒見了劉越。
「第四棍:天女散花!」忽然,劉越從柱子跳了下來,手中長棍舞得溜圓,旋轉得直晃眼,而且專掃那三人的眼睛與鼻子,棍棍傷及人最痛處卻不致人命,但劉越還是把最狠的窩心腳送給了一位腰如水桶的壯漢,那壯漢頓時被踢倒在地來了個狗吃屎。
「第五棍:棒打鴛鴦!」剩下二人還沒發覺劉越已落地,就被劉越打斷腰椎,支撐不穩,轟然倒地哭爹喊娘起來。
樊忠見劉越那一邊打得精彩,他也不甘落後:「我也來個猴子摘桃!」說著就一腳橫踢向左邊一人,另一拳砸向右邊那人面門。
誰知兩招都是虛的,樊忠忽然蹲地,陰笑道:「猴子摘桃!」。
左邊那人疼得忙握住自己的小弟弟哎喲起來,一點沒覺得自己卑鄙的樊忠又伸出手來:「我再捏兩顆蛋!」
右邊那人忙丟掉鐵棍護住下處,卻見樊忠壞笑道:「你上當了!」說著就丟掉長棍,將這人撞倒在地,騎在他身上按住那人揮拳猛砸,砸了幾十下,那人早已是面目全非,血染襟袍。
而呂大龍與武大似乎就有些膽怯,見這西洋人就像看見太古時期的怪獸般不敢前進。
那西洋人見此忙揮一棍打在武大身上,頓時武大的大腿留處一條大口子,滲出了鮮血。
「不疼!」武大看了呂大龍一眼說道,然後深呼吸了一下就護住頭顱撞了過去:「我撞,我撞,我撞死你!」
如果把這西洋人比作一艘巡洋艦的話,那武大簡直就是體格巨大的航空母艦了,撞的那西洋人是退了一步又一步。
西洋人揮著鐵棍猛打武大,可武大的皮實在是太厚,神經感應太弱,打上去就跟饒癢癢似的。
被撞得肚子翻江倒海的西洋人拿這個任憑我鮮血直流我也要義無反顧地撞你的武大無法,只得手腳並用的打著武大的頭顱。
身高直逼姚明的呂大龍見此忙喊道:「武大,回來!」
「讓我坐在你肩膀上,我們學老和尚敲木魚敲破那西洋人的金子腦袋!」武大一回來,呂大龍就忙把自己的計策告訴給他。
「好!」武大忙將呂大龍抱在自己肩上,一下子呂大龍的身高就遠超姚明成了大明朝第一巨人,手拿著一根長棍朝那西洋人猛敲著。
西洋人手中的鐵棍既要格擋呂大龍高高在上的長棍又要打不停地撞擊著自己的武大,一時竟支應不過來。
不到半個時辰,八大金剛就成了八隻蛐蛐躺在地上大聲呻吟著。
劉越幾個也是衣衫破爛,到處都是淤青腫塊。
四人躺在一尚且完好的賭桌上直喘粗氣,身體如散了架般無力支撐。
「看來這個書生的身體還是不夠強壯!要是換做我以前,像這樣的格鬥還可再堅持半個小時」,劉越揩拭額頭上的汗水暗想道。
其他的人包括那個錦衣公子都不敢靠近他們,
規規矩矩地躲在一邊,看著這幾位過江猛龍到底還要做什麼。
半刻鐘後,四人恢復了些氣力,各自撿起兩隻鐵棍向那錦衣公子圍攏了過來。
「你是楊捕頭的小舅子?」劉越笑問道。
哆哆嗦嗦的錦衣公子忙回道:「好漢們,有話好好說,你們在這裡輸了多少,我們全退給您!」
「我只要你姐夫,他在哪兒?」劉越心平氣和地問道。
「他今晚沒來,應該還在衙門裡」,錦衣公子忙回道。
「好吧,看得出來,你沒撒謊!」劉越將鐵棍丟掉,背著身子邊走邊道:「弟兄們,給你們一刻鐘時間砸,動作麻利點!」
片刻之後,傳來一片密集的打砸聲,所有的賭徒包括那錦衣公子都默默地垂下了眼淚,門外捲縮著身子的劉敢也流了淚:「曾幾何時,我也在那裡投注了我所有的感情!」
劉越等人去了衙門,找尋了半天也沒找到楊捕頭,又抓住一捕快問了問,那人回答是楊捕頭自從傍晚出差之後一直沒回來。
「大哥,姓楊的多半是在那個娘們的肚子上衝殺呢?」武大插話道。
劉越搖了搖頭,想了想道:「姓楊的去辦差了?」
「姓楊的既然去辦差又連夜不歸有可能是去了府城,要不這樣,二弟你速去府城城門口等那姓楊的出現,三弟你去縣衙等他,四弟最瞭解他就去他家等,我先去一趟李秀才家」,劉越吩咐後就忙向下陽村趙秀才家趕去。
這邊,羅知府的護衛見楊捕頭許久不來,早就沒等他,而是自己詢問著路人找尋劉越去了。
不愧是知府大人的護衛,辦事效率就是比縣城裡的衙役捕快高,沒多久,護衛們就來道了李秀才家。
「請問劉越劉老爺是在貴府嗎?」一護衛很有禮節地拱手問道。
開門的陳大娘一見又是官差,嚇得忙丟了門閂,跑著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李老爺,我們可拖累您們了,官差找到你們家裡來了。」
李秀才倒是鎮靜的很,安慰了一下陳大娘就派李敏開門看看。
李敏開門一看,就笑道:「陳大娘別擔心,這不是縣令的官差,應該是一大官的護衛,很有可能是路過的青天大老爺為劉兄沉冤昭雪來了。」
「是嗎?」陳大娘的眼中閃現出一絲希望的光芒,拉著出來的香兒走了過來。
李敏彎身行禮道:「幾位來寒舍有何貴幹?」
「我們是知府羅大人府上的護衛,受羅大人的命來恭喜劉越劉老爺中了頭名秀才,羅大人還特命小的們用知府大人的轎子抬劉越大老爺去與羅大人相見,還請劉老爺移步」,這護衛見李敏氣度非凡,便忙向他磕頭行禮:「請劉老爺移步!」
李敏欠身擺手笑道:「您誤會了,我只是劉越兄的同窗。」
「哦,抱歉!」發覺自己闖了烏龍的護衛忙起身來:「不知劉老爺他?」
還沒等李敏回答,趕過來的香兒就忙問道:「您是說我家公子他中秀才了?」
「不是,是劉老爺中秀才了」,護衛見這個面容姣好的女子驚喜異常便忙強調了一次。
「我家越兒成了秀才老爺,真是太好了!」陳大娘有些失態,再次跑著大喊道:「長貴,越兒他有出息了!」
「這是咋回事,我怎麼越來越糊塗了,算了,我只管把劉老爺抬走就是了」,護衛忙再次請向李敏行禮:「麻煩公子您去告訴劉老爺一聲,叫他移步縣衙。」
「哼!移什麼移,我家公子早被你們這些可惡的官差給抓緊大牢去了,要抬你們去大牢裡抬他吧」,香兒再次搶斷了李敏的話語權,嗔怒道。
護衛有些不理解地向李敏問道:「是真的嗎?」
李敏笑著點了點頭:「是真的,興許是一場誤會,您們還是趕快去大牢裡找他吧,不要耽擱了,否則事情就鬧大了。」
「多謝提醒!」護衛們忙抬著一頂空轎子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