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梟正在追問媚兒的下落,早有劉曼闖了進來,嚷道:「不好了!陛下,皇上,龍斌在天牢裡自盡了!」
「什麼?怎麼會自盡?」左梟大吃一驚,「拓拔軒是幹什麼吃的,如何容他自盡?」
「咦,陛下呢?」劉曼比他更吃驚,特別是在見到姬漣漪之後,「姬漣漪?你這個妖婦,如何在這裡?你,你為何穿著女皇陛下的衣服?糟了,陛下呢?」
劉曼慌了,因為她見到了桌子上剛剛被左梟撕下來的人皮面具。
「姬漣漪,你到底對女皇陛下做了什麼?你假扮了陛下嗎?你到底把女皇陛下弄哪去了?」劉曼搶先一步,猛然拎起了姬漣漪的衣領。
姬漣漪的唇角露出了一絲譏誚,對於龍斌的死,她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一點也不關心。
左梟瞥見她的神色,再聽到劉曼如此叱問,陡然心中一懍,臉色大變:「不好!小曼曼,你看著姬漣漪,在穴道沒衝開之前,快令人將縛龍索拿來,捆住她,以防她逃脫。再令人去把李陽和唐婉以及沈寒月都找來幫你,排查一下,除了女皇陛下是否還有其他人被假扮了。朕去去天牢就來。」
「你去天牢做什麼?」劉曼不免好奇地問出聲,可左梟根本無暇回答她,身形一閃,人已經晃到了院子裡,轉眼又出了殿外,直奔天牢的方向去了。
天牢裡,陡然憑添了許多獄卒和大內侍衛,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左梟站在外圍,那偉岸的身影和凜冽的冷空氣,就能令在場的人感受到了一絲威壓。許多人回首一看,就自動為他讓了一條路。其他人一見那麼多人讓路,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也自動往後退了退。
左梟穿過人群,進了牢房,卻見拓拔軒正愣視著屍體發呆,似乎對眼前的一切束手無策,百思不得其解。左梟瞧著龍斌那泛著青白的臉色,蹲了下來,從頭到腳仔細打量。
但見龍斌全身上下都被刑遍,幾乎沒有完好的肌膚,可是排除掉那些鞭痕與烙印,只有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切口那麼明顯,再看他的手心裡,赫然驚見一片鋒利的鐵片。很顯然,龍斌就是用這片小而鋒利的鐵片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他從何處能拿到這鐵片?拓拔軒,你一直同他待在一起,怎麼能有這麼大的疏失?」左梟忍不住詰問。
「對不起,皇上,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拓拔軒已經夠自責了。此時,更是無心狡辯,直接就承認了自己的疏失。
左梟霍然站立,冷笑道:「讓朕來告訴你為什麼?」
言畢,他向對面的牢房走去。
「打開!」他盯著牢房裡一臉寒霜的駱毅,冷聲命令道。那獄卒聞言,急忙上前,打開了鎖。
偉岸的左梟不得不略略低了頭,才能進得牢房。一見牢房,他不由分說地就向駱毅出招。駱毅本來就身戴枷鎖,怎能敵過他?不過一招半,就被左梟撕去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眾人不禁大呼:「怎會是他?」
是的,被關在牢房裡的人赫然不是龍斌,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