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握住劍柄,左梟握住了劍刃。彼此僵持著,暗暗較勁,互不相讓。左梟的指縫間,腥紅的血一滴一滴流淌下來。
「何方妖孽,膽敢在此撒野?」左梟厲聲喝問的同時,視線如刀劈向了眼前的「媚兒」。
媚兒微愣,旋即輕笑:「朕當然是媚兒呀,呀,梟哥哥,媚兒逗你玩呢。沒想到,你卻比媚兒更愛開玩笑,什麼妖孽,麻煩你口下積德!」
「哼,你還想狡詞強辯嗎?姬漣漪!」左梟冷冽地從齒縫中迸出這三個字。
那「媚兒」為之一愣,整張小臉都垮下來,與此同時,她抿嘴薄唇,閃電般地抽出那柄短刃,再次向左梟的心口插下去。
只是左梟豈能讓她得逞?第一回出其不意都不曾讓她得逞,何況這次是做足了準備功課的。左梟閃電般地扼住她的手腕,反身將她繞過身來,將她的胳膊架在了她的脖頸上。左梟天生神力,姬漣漪哪裡拗得過他?近身搏鬥力小者吃虧,何況此時她還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有心箍制她,她根本就半分也動彈不得了。
可是左梟不敢大意,對方可是狡猾如狐,心如蛇蠍的姬漣漪啊!
因此,就在他箍制住她的剎那,他容不得自己露出半點得意之色,立即伸手點住了她的穴道,同時撕下了她偽裝的面具!
果然沒錯,正是姬漣漪!
左梟恨恨地將姬漣漪推倒在椅子上,自己霍然站立起來。此時,他的心裡完全沒有得意之感,也沒有任何戰勝對手的喜悅。相反,他的心裡充滿著恐慌。
如果說姬漣漪在這裡,那麼媚兒在哪裡?
「說!你把媚兒怎麼了?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朕不把你千刀萬剮難解我心頭之恨!左梟咬牙切齒問道。
「嘿嘿嘿,」姬漣漪笑得陰瘆,為了方便問話,左梟並沒有點了她的啞穴,「你怎麼知道是我的?左梟,難道你口口聲聲愛著媚兒,對她也是防備著的嗎?愛情,果真是騙人的玩意兒!」
「哼,」左梟冷笑,「就憑你,也裝扮得了朕的媚兒?朕並不是防備著她,而是隨便掃一眼就能夠知道你並非是她。朕瞭解她,她在見到美食的時侯,絕不會像這樣無動於衷。也絕不會為了要來糾纏朕,而放棄美食。美食當前,她什麼時侯顧念過朕?」
「呵呵呵,可笑,原來你比不過美食!」姬漣漪嘲諷著,有意模糊左梟的焦點。
「不!」左梟一臉冷竣,「你不懂!她只是把朕放在了心底,而不把朕放進嘴裡,所以,類似於『朕比食物可口』之類的話她無論如何都是說不出來的。她是多麼純潔,多麼善良的女子,那種應對,那種思想,那種氣質,那種品性,都是與生俱來,你無論如何都學不來。」
姬漣漪冷笑:「我若不是為了假扮她來殺你,誰願意學她?她不過是傻子,否則能讓我混進來?」
左梟眸色一沉,冷冽道:「姬漣漪,廢話少說,媚兒到底在哪裡?你又是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