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憂心忡忡:「我一直都明白姬漣漪此人不簡單,聽你講述這些,更加感覺她恐怖,因此此時此刻,也深深地為你師父擔憂。他雖然製造了假象,放走你們,可是等回到了南昭國,姬漣漪就會明白你師父在騙她,那你師父的下場有可能也會很慘。再說,駱毅應該也會告訴姬漣漪,唐婉和梅玨被劫走一事。如此一聯想,他們的下落不是你師父告知的,又會是誰。因此,你師父的處境堪憂,不知道姬漣漪這個魔女會如何對待他!」
左梟定定地瞧著媚兒:「我師父唐仲卿算起來就是害死你父皇的兇手,也是造成北夷滅國的罪魁禍首之一,你不恨他,反而還關心他?」
「不!」媚兒凜然道,「我並非關心他,只是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場,想提醒你,讓你自己衡量去不去救你的師父。至於我的父仇,不必我出手,姬漣漪已經替我報了。其實不必非要你師父死。你師父這些年所受的苦,還有他放走你們之時的領悟,已經算是懲罰他了吧。」
左梟聞言,忍不住輕輕地親吻了媚兒。
「我的好媚兒,你是最公正無私的女皇陛下,最善良最正直的女皇陛下,最美麗最純潔的女皇陛下!」他在她的唇齒間呢喃著,讚歎著。
媚兒忍不住推開他,咯咯咯地笑了。笑得那麼感染人,讓左梟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個傾城,一個魅惑。
「求你饒了我,梟哥哥,這樣放肆的稱讚會讓人陶醉的也。」她的聲音其實也嗲得不像話。
「偏就要讓你陶醉,偏就要放肆的稱讚。往後我天天稱讚你,讓你天天陶醉,可好?」左梟一邊說著,一邊在她的小臉上布下細碎而憐愛的親親。
「不好不好,這太不像我那又冷又酷的梟哥哥了。」媚兒撒著嬌。
「那這樣像嗎……」
他的放肆突然從稱讚轉移到了親吻裡,霸道而纏/綿的攪亂了她心跳的頻率。她在他的灸吻裡喘不過氣來,心跳得如擂鼓一般。
他突然抬起眸來邪邪笑道:「知道我為何看出你的失憶是假的嗎?除了我說過的那種種原因,還有就是……你的心跳出賣了你。每回,只要我一靠近你,我一抱你,一親你的,你的心就跳得好快!所以,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我對你是陌生的呢?」
「討厭,取笑人家,以後不讓你親了。」她嬌嗔著,偏過頭去不理他。遺憾的是,她的肚子已經大到不容她轉身背對著他了。
「以後天天親,我要親的時侯,可容不得你說不。不過今天算是親過了,你可以安心睡了。」左梟促狹道。
「切,你這語氣,像是我不讓你親過就不安心似的。可惡。」媚兒佯怒,蹙緊了如彎月的娥眉。
「你我徹夜長談,寅時將盡,我們的小寶寶也偷聽了一個晚上的談話,怕是累了,都歇歇可好?」左梟微微笑著,抽出被媚兒枕了一整個晚上,已經麻木掉的右臂,就要起身。
「你去哪兒?」媚兒瞬間忘記了怒氣,失魂落魄似地緊緊拽住那只麻痺的手臂,琥珀色的眸子癡癡地凝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