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皇宮裡還有個拓拔軒。可媚兒失憶,駱毅攝政,今天一下朝就揪了李陽去,把能交給他的工作全部都交給他了,故意把拓拔軒削了權力。
駱毅交待完事情後,就聽說了媚兒和陸小嬋的事,因此直接奔天牢而來。而李陽剛接手,又去處理了些具體公務才過來。
陸小嬋聽完這些解釋,點了點頭,虛弱道:「李大哥,不用解釋了,我全明白。小嬋很高興,高興你得到了襄王的重用,現在的權力也越來越大了。小嬋只關心一句話,將來,如果小嬋在這皇宮裡有性命之憂,你會竭盡全力救我出去嗎?」
「你怎麼會有性命之憂呢?難道女皇陛下會殺你?」李陽焦急地問道。
「不,不會是她!」陸小嬋微微搖了搖頭,艱澀道,「我擔心的是另有其人!」
李陽急切道:「什麼?另有其人?是誰?我去殺了他!」
「不要管是誰,到時侯你就知道了。我只問你會不會救?」陸小嬋緊緊抓著他的手問道。
李陽點頭:「會!當然會!你放心吧!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養病。我會再來看你的,你放心,一有空我就來看你!」
陸小嬋微微笑著,心滿意足地點了頭:「我累了,想睡一覺,你回去吧。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可是,等陸小嬋昏昏沉沉睡著了,李陽依然沒走,他在牢房裡守了陸小嬋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卯時,確定陸小嬋退燒之後,才離開牢房,直接去處理公務,沒有休息過。
駱毅得到陸小嬋的提醒之後,心裡亦十分震驚,媚兒的失憶竟會是偽裝的嗎?這怎麼可能?據探子來報,媚兒去璟瑄殿祭拜洛太后時,可是一滴眼淚也沒有掉過。而且這些天以來,她也沒有去東宮探望過小太子,甚至連提都未曾提過。媚兒的母愛是氾濫的,一日不見小太子就想念得發狂,怎麼可能忍受這麼多天?
可是既然陸小嬋察覺了,那駱毅還是覺得要小心為妙。於是,他離了天牢就匆匆往同心殿趕來。
媚兒正在作畫,一付氣定神閒,怡然自得的模樣。
駱毅悄悄走進,屏息站在她的身後,定睛一瞧,心不由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一陣狂喜漫過心田。原來,媚兒畫的人正是他——駱毅。
那身著麒麟紫袍的絕世美男,翩翩逸塵,桃花眼迸射出千萬種琉璃的光采,唇角噙著多情的笑意,那不正是他自己嗎?
她畫得栩栩如生,每一根細條勾勒得那麼細緻,那麼完美。
駱毅醉了。他覺得自己有什麼理由再去懷疑媚兒呢?從前的媚兒,要畫畫的也是左梟,絕不可能會是他。可現在……
「為什麼畫本王?為什麼?」他站在她身後,不由自主地探過頭去,輕輕附在她耳畔輕聲問道。
媚兒似乎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琥珀色的眸子晶晶亮。她帶著喜悅,帶著困惑,嬌脆而無邪地問道:「不畫你畫誰呢?我就認識你們幾個人,就你長得最好看,我當然畫你了!」
「是嗎?本王長得好看嗎?」駱毅的聲音溫柔起來,他將手一伸,環過她的小蠻腰,將她攬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