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知道,但我希望你有空能常來看看我。」陸小嬋抓著駱毅的手依依難捨。
駱毅道:「好,本王答應你,隔一段時間就來看你!」
他輕輕撫了撫她絕美的小臉,安慰地笑了笑,輕輕脫掉了她的手,而後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他做這一切,是那麼果決迅速,讓人幾乎就要懷疑他其實並沒有那麼不捨。
「等等……」陸小嬋忽然喚道。
駱毅猛然立定,回首用疑問的目光看著她。
陸小嬋輕飄飄地說道:「其實,我覺得媚兒的失憶有可能是假的。」
「什麼?」駱毅心中一懍,急促地問道,「何以見得?」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失憶了怎麼還會懂得攝魂術呢?不可能別的都忘了,這個卻記得,你說有可能嗎?反正,這只是我的一個懷疑,也不一定是這樣。我說了,是讓你小心點就是了!」陸小嬋貌似關懷備至。
駱毅點了點頭,轉身迅即離去。
他一走,喜兒就為陸小嬋上藥。喜兒一邊上藥,一邊問道:「姑娘,有一件事不知當不當問?」
「什麼事?你問吧。」陸小嬋道,「在這裡夠無聊的了,能說會兒話就說會兒話吧。」
喜兒慢悠悠地問道:「這個問題,除夕那夜奴婢也問過你,可你沒有回答。姑娘,奴婢侍伺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東夏一直跟到了北夷。老實說,對東夏皇帝左梟這個舊主子,奴婢還是有點感情的。奴婢從以前就覺得姑娘對左梟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奴婢總是覺得姑娘和左梟在一起的時侯,那種喜悅也不完全就是偽裝出來的,似乎是發自內心吶。這種喜悅也許是被你的仇恨給蒙蔽了,姑娘自己沒有感覺出來罷了。再加上這次,姑娘做的事也太奇怪了。你去偷玉,真的是為了幫助襄王嗎?你難道不是單純的出於妒忌嗎?你就是不想她跟左梟成親,對吧?姑娘,如果奴婢說的是真的,那姑娘可真是難呀,心裡一定很矛盾很難受吧……」
陸小嬋將頭埋進了被子裡,深深的埋了進去,她不回答,也不阻止喜兒的絮絮叨叨,對於喜兒的猜疑更是未置一辭……
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該恨的要恨!該愛的要愛!陸小嬋什麼都不要去想,她只想讓自己的處境好一點,再好一點。
或許,她應該誰也不要選,無論左梟還是駱毅,都不是她的歸宿。她應該嫁的人是李陽。可李陽在哪裡呢?為什麼她入天牢都一天了,他還沒來看望過她呢?
李陽在那天晚上來了,他來的時侯,她正好發了高燒,嗜血的赤眸,嘴唇乾裂,瞇著眼看他,什麼話都不想說。
李陽早已從駱毅那裡瞭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因此也不再多問什麼。只是看著陸小嬋的眼眸裡充滿了疼惜。他看她發燒了,飛速跑出去了一趟,幫她從太醫那兒取來了退燒藥,餵她吃下。
李陽解釋晚到的原因是因為公務纏身。北夷對東夏發起了戰爭,龍斌奉命帶兵,正在前線打杖。皇宮裡的治安等一併大小事就全落在了李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