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懷裡的媚眼如絲的醉態,左梟熱血泛湧,不能自抑地低頭親吻,那小巧的菱唇卻靈巧地滑過他的嘴皮,猛地一張口,深深地咬住他的脖頸。突如其來的刺痛讓他忍不住皺緊眉頭,抿唇咬牙忍受。
「你這只該死的小瘋狗,又開始亂咬人了!」左梟嘴裡罵著,大手卻特別溫柔特別/寵/溺地撫著她的秀髮,「其實我給你寄過一封信函,可能你出來了,來不及見到。我在信上說了,因為是給她補過生辰,怕你來了看著不好受,又恐來不及元旦趕到,才沒有邀請你帶著曜兒來。可天知道我有多麼想念你們。我一個晚上心不在焉,滿腦子都在想著你和曜兒,你還忍心這麼對我?」
媚兒聞言,鬆開了口,愣愣地抬眸直視著左梟,她的唇齒之間分明抹著那麼點殷紅。那是他的血,卻像塗了胭脂似的令她的櫻唇更加鮮艷。
「或許你是真的寄出了信,可或許你的信裡也全是在撒謊,你若真的想我和曜兒,為什麼要讓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親自餵你吃蟹,餵你吃酒,我看你倒是受用得很?哼!」說完她嘟著小嘴瞪了他一眼,偏過臉去,抱著雙臂不理他。
左梟卻勾起邪魅的笑容,就連鷹眸裡的堅冰也融化成漾漾的笑漩。聽著這些話,他好受用。那種含酸拈醋的語氣,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他不解釋,一彎腰猛然將她打橫抱起。
「誒,你這是做什麼?」媚兒胡亂踢打著蓮足掙扎。
左梟卻不理,逕自將她抱出了小酒肆,奔向雪花紛揚的大街。媚兒見不起作用,就連粉拳都用上了,一雙蓮足掙脫著要著地。
左梟哪裡肯讓?
「小刺客,朕逮定了你,看你往哪兒逃?」
他足尖輕點,抱著她騰空而起,輕鬆躍上了屋頂,沐著風雪往皇宮飛縱而去。媚兒漸漸放棄了掙扎,突然之間,有點留戀他寬闊的胸膛,留戀他溫暖的懷抱。特別是在這樣雪花紛飛的寒冷裡,這一點點溫暖著實令人貪戀。
左梟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乖順,也慢慢地緩了飛行,驀然停在了一處高高的飛簷上。他蹲了下來,一瞬不瞬地屏息凝視著懷裡的美人兒。
媚兒突然覺得這滿天璀璨的星輝不見,原來是都落到了他的眼睛裡,當冰冷轉為璀璨,那種強大的魅惑,就連媚兒也看得呆住了。
然而她卻不自覺她愣怔著微張櫻唇的模樣也媚死了人。左梟終於俯下頭,溫柔地輾轉地親吻了她。瞬間,天地萬物都在旋轉,她已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了,是在那山之巔,還是海之崖,是在那蓬萊仙境,還是在凜冽的寒雪裡……
雪花還在飄飄灑灑,一會兒落在她的青袍上,一會兒落在他的玄袍上,一對璧人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雪花的冰冷和調皮。她只知道牢牢地圈住他的脖子,本能地回應他,直到快要窒息時,他微微放開她,深情地凝視著,唇邊牽出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
「朕允許你親我了嗎?」媚兒凝著小臉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