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檯後的掌櫃和小二已經撐著腦袋瞧了她半天,若非此刻她女扮男裝,只怕口水已經流下來了。饒是男裝,也勾得他們魂兒都沒有了。
左梟冰稜子的視線冷睨著那兩雙直勾勾的眼眸,真想立即飛過去挖了他們的雙眼。可該死的媚兒放下小酒壺後,醉眼迷離之下,偏偏還明知故犯地向他倆拋去一個媚眼,勾得他們的骨頭都酥了。
那一刻,他們都在懷疑自己有毛病,怎麼會突然喜歡上一個男人。於是,在左梟找他們算帳之前,兩個人都趕緊躲到屋裡去,不想再見到這個妖孽美男。
反正銀兩已經收了。這個妖孽美男子還挺大方,一進酒肆就掏出幾錠金子讓他們把美酒佳餚儘管端上來。那幾錠金子就算這個顧客把所有桌椅都砸了,所有美酒都喝了,都還賠得起,因此甚為放心。
左梟見兩個男人進去,那想挖眼戳瞎的衝動就暫且抑了下去,但餘怒卻遷移到了媚兒身上。他怒氣沖沖地踹開小酒肆的木門,像旋風般捲到了媚兒面前。
他奪下媚兒手裡的酒壺,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反拎了起來,冷冽道:「走,回去!」
「為什麼?」媚兒將手縮回,卻沒有成功。
「為什麼?難道你就喜歡待在這裡勾男人?皇宮裡難道沒有美酒給你喝?」左梟忍不住責備。
媚兒冷笑:「有倒是有,可哪有我的份?還不如在這裡喝酒,瀟灑自在。」
說著,狠狠地搡開他,自己抓過一壺酒,又仰喉而灌。
左梟再次奪下小酒壺,用力扳過她的香肩,正視著眼前這雙淡淡琥珀色的深邃美眸道:「如何沒有你的份,之所以沒有邀請你,我在信裡說得很清楚了,你沒收到嗎?」
「什麼信?不懂!」媚兒醉眼迷離,胡亂地掙脫著。
左梟突然恍然大悟:「是了,你怎麼這麼快來?那信必定還在路上。」
「什麼信?你給我寫信了?」媚兒鎖著雙眉問道。
「寫了,寫了。你這小傻瓜,」左梟忍不住將她攬進懷裡,心疼地問道,「這冬雪嚴寒的氣侯,為何突然跑了過來?看你這身裝扮,又孤身一人,必定是隻身偷溜出來。莫非……莫非是太想念我的緣故?」
他微微推開她,一雙冰眸淬了火似的亮晶晶地注視著她,唇角扯起一絲揶揄。
「呸,誰想你了?」媚兒輕啐,倔強地賭氣道,「我就是刺客,專門為行刺你來的!」
左梟聞言唇角的邪笑更深更魅了,伸手捏了捏她倔強的小臉,媚兒一臉討厭,伸手拍掉他的大手,他卻順勢鉗住她的雙手,將雙手反剪其身後,同時往後腰際一摁,她一個趔趄,不由自主跌入他寬闊健碩的懷裡,絕美的小臉都快貼到他的俊龐了。
「是嗎?那朕非得把你這個刺客抓捕回去不可!」左梟壞笑著順水推舟。
媚兒扭了一下,咬著唇瓣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小臉色陡然一變,跺腳,他躲了;出拳,他反握。大掌包著小拳頭,牢牢地不肯放。她掙扎,他卻將她更深地帶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