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的臉色更紅了,那紅燒到了耳根子,變得**辣的,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左梟觀她神色,心裡更加篤定,氣定神閒繼續道:「一個被鎖了琵琶骨,行動不得自由的人,臉面及穿戴卻如此齊整,必是你收拾的。而男女授受不親,若非你與他有非同尋常的關係,你豈肯如此?」
「那也不一定啊。難道就不能是莎莎小公主收拾的嗎?」左凌紅著臉強辯道。
「她才幾歲,像是能收拾得那麼齊整的人嗎?」左梟道,「莫要強辯了,凌兒,我並不反對你去喜歡馬騰。相反,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我倒希望,你能勇敢地去愛。兩年前,馬騰本來要娶的人是你,你們本來就該在一起,兜兜轉轉了那麼久,也是時侯了。何況,馬騰沒有不好。至少,他一旦喜歡上某個人,對她倒是一心一意。這樣癡情的男子,世間少有!所以,做為兄長,我希望你能珍惜。勇敢地去表白,不要錯過!」
左凌聞言,呆怔了許久,心田漫過一汪酸楚。她原以為,母后和皇兄去世之後,沒有人可以為她的婚事做主。不曾想,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皇長兄,卻適時出現了,還說了這麼一番話,直擊她脆弱的心底。
她的杏眸泛起熱淚,心裡突然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感覺左梟是瞭解她的,是可倚靠的。可是轉瞬,她又咬緊牙,搖了搖頭,想要甩掉這種念頭。似乎有這種念頭就十分對不起母后似的。
「該表達時我會表達,用不著你管!」左凌柔腸百轉千回之後,悶悶地說道。
左梟道:「我不是想管,只是提醒你要珍惜。這段情緣來之不易。你們竟然能同囚於此,證明緣份非淺。所以,為了馬騰好,有空就勸勸他,不要再有報復的心思。不管是對北夷,或者是對洛太后及駱毅本人都好。如果能出得去就算了,過去的事就不要追究了。」
「為什麼?」左凌開始明白,這才是左梟真正想對她說的話,可是為什麼呢?
「馬騰雖說過不會發起戰爭討伐北夷,但是也說過,要為了你和莎莎郡主向駱毅討回公道。可是,如此一來,戰爭恐怕也會隨之而來。洛太后是媚兒的親娘,駱毅是從小教導她的師父。他們兩個都是媚兒的至親。馬騰若是殺了他們,媚兒難道可以就這麼算了嗎?媚兒為人,的確一向寬容大量。但涉及血緣親情,恐怕也無法淡然處之。正如你對我,再如何肯原諒我,心裡難免也有疙瘩一樣。冤冤相報何時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空時幫忙勸勸,以免再生事端。」
左凌聞言,定定地凝視著她的皇長兄,莫名心生欽佩。這麼偉岸陽剛的美男子,對於人心竟然看得如此通透!她沉思了良久,亦覺得左梟的話有理。
「可是,我勸,他就肯聽嗎?他受了這麼大的屈辱,不去討伐已經是十分隱忍了,再……似乎說不過去。」左凌低下了頭,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左梟鼓勵道:「嗯,馬騰的心胸的確很寬廣了。但我相信,你能夠說服他的。凌兒,你也希望將來,你和他能有一份安定的生活,不要有戰爭,時時為他提心吊膽不是?所以請努力去做吧。而且相信我,馬騰會聽你的!因為不僅你在乎他,他同樣在乎你!」
「啊?」左凌杏眸一亮,「這可能嗎?才不是,他愛的是媚兒。」
「不!相信我。從前他的確喜歡媚兒,可如今他已經不再信任她了,他想抓牢的只是能夠在他落魄時還陪在他的身邊的女子,而這個女子,捨你其誰?相信我,我也是男人,我不會看錯的!」左梟十分自信地開導著左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