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梟無奈地勾唇邪笑,淡淡說道:「別跟她比。小師妹,你有你的好,她有她的好,你們不一樣的。」
「有什麼不一樣?一樣是女人,一樣可以生孩子?」唐婉說道,「可是,你給了她機會,卻沒有給我。而我,還是皇后呢?我這個皇后當得可直憋氣。」
「你的意思是不想當這個皇后了嗎?」左梟眸色略沉,聲音也跟著沉了下來。
「不!」唐婉瞪圓了杏眼,連忙道,「我的意思是說,皇后當了就要有皇后的樣子嘛,給皇室開枝散葉是必要的嘛。你雖然與她有了左曜,可是左曜如今是北夷皇太子,他能夠同時是東夏太子嗎?咱們總還得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嫡皇子,是不是?」
左梟歎道:「這話有道理,可是……」
「可是什麼?大師兄,求你,今天就留下來好嗎?」唐婉鼓足勇氣,握著左梟的手請求著。
瞬間,左梟被打敗了。一個女子,若非真被逼著了,斷不能失去矜持若此。可是……可是什麼他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和唐婉在一起,就如同與親妹妹在一起,心裡沒有任何想法。
雖然他們也曾經數度共赴巫山,可到底是冷靜有餘,熱情不足。而到了現在,因為生皇子而這麼做,更是讓左梟提不起任何興致。
唐婉見左梟不語,突然站了起來,一個旋身就落入左梟懷裡,勾住他的脖子,嘟著小嘴撒嬌:「我不管,大師兄,你一定要答應我。若是再不答應,枉顧我爹托孤之意,我就真的不當這個皇后了。我回夜鷹寨去,住在琅寰洞裡天天想你;然後每天到我爹墳前哭一哭,看你如何對得起他老人家?」
「別把師父搬出來說。」左梟一聽唐婉提到師父,蹙緊劍眉,心底更加惱火了。
「不提就不提,」唐婉也很乾脆,「當這個皇后有什麼好呢?我這個皇后就宛若籠中鳥,飛不出去,也飛不高,宛若守活寡似的,比被打入冷宮還慘呢。」
左梟瞪著唐婉:「守活寡?你居然咒我?」
「不,我不咒你。你自己看著辦!」她坐著他的腿上,手臂勾著他的脖子,灼灼地凝視著左梟。
左梟輕歎,耍起無賴:「朕就不辦!你能拿朕怎麼樣?」
「那……你不辦就我來辦吧。」說著,唐婉將臉往上一迎,就要去吻他的嘴。
左梟猛然嚇了一跳,陡然站起來,害唐婉差點摔倒。
「呵,你還真來,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嗎?」
唐婉尷尬地爬起來,拍了拍裙擺,苦著俏臉自嘲道:「沒錯,還是個挫敗的霸王呢!我這個皇后,當得可真憋屈。」
她的自嘲自諷倒惹起了左梟的興致。他突然一把打橫將唐婉抱了起來,戲謔地說道:「要霸王也得由朕來霸王才對吧!」
「啊……」唐婉發出了驚喜的尖叫。
是的,她感覺太突然了!左梟突如其來一把將她抱起的動作將她驚到了;可左梟抱她往內室走去,更是叫她內心暗喜。
夢寐以求的機會終於來了。果真是**一刻值千金呀。
這對唐婉或許是,對左梟來說根本差別不大。但是左梟必須得這麼做,就算為了師父,就算是為了還給師父一個人情,他也必須這麼做。否則,難道真的讓小師妹回夜鷹寨天天哭墳嗎?就當是一件任務吧,一件對結髮妻子應盡的義務。
翌日,當唐婉還在睡夢中時,左梟準時卯時起來早朝。
習慣於早朝遲到的左梟,第一次比任何人都起得早。並且,左梟也第一次覺得,他就該哪裡都不去,留在自己的龍章宮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