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蘇媚兒就被叫到雨花閣訓話了。大抵是喝酒誤事之類的絮叨。然後就被叫到北夷太子的牌位前點香跪拜。末了,才將一本冊子扔在蘇媚兒面前。
「這是攝魂術的秘笈。請你務必在這幾天加緊練習,盡快達到最高境界。驅人做事,不戰而勝,這是多麼好的事。你有這本事,我們還怕馬騰,還怕薩瓦國師嗎?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掌握在自個手裡的?從前你只會偷懶,如今知道了身世,還不加緊學習,好為你爹爹報仇?」洛晴恨鐵不成鋼地教誨著。
蘇媚兒拿起秘笈問道:「母妃,媚兒有一事不明。這攝魂術如此厲害,母妃為何不自己學呢?母妃美貌無雙,世間罕有,又擁有秘笈,為何自己不能修煉?」
洛晴歎道:「你以為我不想嗎?差你做事如此艱難,確實不如自己來做。可惜並非所有人都可以修煉攝魂術。若非北夷皇室血脈,沒有相關體質,是無法修煉的。」
「如此說來,師父不也可以修煉嗎?」
「嗯,他身上雖然流著皇族血液,可是身為男子,同樣修煉不了。」
「原來如此……」蘇媚兒恍然大悟。
洛晴道:「駱毅雖然修煉不了攝魂術,可是他的毒術可以獨步天下,那也是北夷皇室的絕秘武學哩。只是十八年前,他只有十歲,西羌和東夏聯軍攻下北夷時,他就下落不明瞭,那八年,他的毒術、他治丹冶藥的本事以及出色的武功究竟是何人所傳授的,確實是個謎。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也是我對他唯一放心不下,無法全心信賴的緣故。」
「母妃,你問過師父嗎?都是一家人,又為著共同目標奮鬥,何妨一問,或許……」
「問過的,可是他不說。每次都是顧左右而言它,左躲右閃。所以,我才覺得奇怪。」
「嗯!」蘇媚兒點頭表示同意,「如此說來,確實奇怪!」
洛晴道:「媚兒,如今你可以理解了嗎?因為你是北夷唯一的傳人,唯一的希望,所以母妃才會如此嚴格要求你。滅國之恨,殺父之仇,你一天都不可以忘記!」
蘇媚兒垂眸答道:「媚兒記住了。媚兒是北夷人,復國之責原是天經地義。只是,媚兒想,是不是非得用戰爭的方式來解決呢?如果不需要發動戰爭,對百姓,對國家,對北夷的民望所歸都是有好處的呀!」
洛晴輕揚唇瓣,看著女兒的美眸躍動著璀璨星光,點頭道:「很好,你終於想到這一層了,也不枉費我一番苦心。媚兒啊媚兒,如今,你母妃所做的一切,忍辱負重地活著,不正是為了想要不戰而勝嗎?催促你盡快習得攝魂術,也就是為了讓馬騰或者左歆能夠乖乖傳位給你,這不就是不需要發動戰爭嗎?媚兒,這就是母妃目前所能想到的最簡捷,也是最能為百姓著想的方式了。或許你之前會覺得卑鄙,但若你現在能理解母妃的苦心,母妃就甚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