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媚兒對於「妖孽師父」的解釋,駱毅額際儘是黑線。
如果可能,他絕不讓蘇媚兒發現他這張可以媲美絕色女子的容顏,儘管她形容為「妖孽」也確實貼切,可他到底是位男子,而且還是一位沒有任何傾向,身心十分健康的男子。
他輕咳一聲,避開關於是否妖孽的話題,斜睨著她反問:「媚兒,就算你沒有酒醉,陶醉也有的吧?」
「啊?陶醉?我為什麼要陶醉?」蘇媚兒一臉迷糊。
「哼,你的皇帝哥哥親吻你的時侯,你不陶醉嗎?」駱毅唇角挑起譏誚。
「啊?!」蘇媚兒大驚失色,「他?什麼時侯啊?你看見了呀?我,我怎麼沒,沒感覺啊?」
駱毅唇角忍不住由譏誚而上揚得更厲害,那語氣嘲諷的味道更濃了:「那就說明你真的喝醉了。承認吧!」
蘇媚兒突然臉紅起來,這種緋紅,既因羞澀,更因惱怒:「他憑什麼親我?都要把我嫁給別人,還演這『依依不捨』的樣子給誰看啊?」
「說得好!你早有這種覺悟就好了。可惜為師瞧你不僅看了,而且還受用得很,買帳得很。就剛才那一幕而言,你確實很配合他,依依不捨……」
「住嘴,師父!」蘇媚兒惱恨得喊停。從前的「面具」師父待她都甚為嚴厲,不知道為何摘下了面具之後,竟變得這般討厭,這般「為師不尊」。
駱毅彷彿聽見了她的心聲,瞬間恢復了冷竣的表情,回到了面具師父的嚴厲:「媚兒,為師只是要你明白,喝酒誤事的道理。將來,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明白嗎?」
蘇媚兒聞言,立即垂下了眼瞼,掩住眸底的悲哀。
駱毅長歎一聲,道:「聽師父說,媚兒。不要再眷戀左歆了,也不要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了。在他眼中,江山永遠比你來得重要。他是一個看似柔弱,實則莫測的人,連我面對他的時侯,都要小心提防,何況是你。你現在為他著迷,只怕到頭來所為其所害!想想夜鷹的話吧,自從聽你說過夜鷹的猜測,我最近常常在猜想,或許竟是有道理的。你不得不做最壞的考慮,別到時侯讓自己傷得體無完膚,明白嗎?」
「明白了,師父。」蘇媚兒撇撇嘴,抑下想哭的衝動。
駱毅又從懷裡取出一本冊子來,交給蘇媚兒:「最近這段時間,就不要再去皇宮了,靜心等待和親之行吧。這本幻影劍法同幻影劍是配套的。沒想到你會將幻影劍送給蘇遙。可我們和蘇遙是仇敵,有機會的話無論如何你都要把幻影劍要回來。好好練習吧。真的練成了這套幻影劍法,它的威力會超越你的想像……」
「明白了,師父。」蘇媚兒再次乖順地回答。
駱毅道:「那師父回宮覆命了,明日再來看你……」
這回,沒有聽見回答,駱毅一低頭,卻發現原來蘇媚兒早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