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想過……」冰雪聰明的蘇媚兒瞬間意會了父王要說的話,立即機敏地跳了起來,神經質地回應道,「不會的,沒有這種可能。」
「不會最好。」平西王立即點頭慈愛地說道,「媚兒,父王只是想告訴你父王的決定。若你不願意嫁給馬騰,沒有人膽敢強迫你。你是父王的寶貝女兒,父王願意為你戰死沙場,絕不向馬騰低頭。所以,依你的心行事吧,父王都支持你!」
「父王……」蘇媚兒感動極了,站起來,依戀地投入平西王的懷裡,「謝謝父王,從小到大,父王最瞭解最疼女兒了。」
的確,從小到大,母妃洛晴對她嚴厲有加,每次受處罰的時侯,總是父王幫她解圍。如今,長大了,難道也要父王幫她解圍嗎?
凝視著平西王鬢邊幾縷斑白的髮絲,輕輕撫著,原來,不知不覺中,父王也蒼老了。
「媚兒,今天是你十八歲生辰,你記得嗎?晚上,我們就和駱將軍一醉方休,好好喝個痛快。明天一早,為父就送你們上路吧。」蘇遙慈愛地將女兒摟在懷裡。
蘇媚兒乖巧地在他懷裡點了點頭。
當晚,他們果真藉著蘇媚兒的生辰喝了個痛快。透過迷離的醉眼,蘇媚兒總感到駱毅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始終未曾稍離。
那雙狹長的鳳目,隱隱蘊著幾分疼痛,一絲憐惜,半縷無奈。蘇媚兒覺得自己醉了,醉了,眼前狹長迷人的鳳目,一不小心就晃成了冰冷銳利的鷹眸,時而冷酷,時而戲謔,時而灸烈的鷹眸……
她突然感到心口痛痛的,疼疼的,那個清麗的少女,他的小師妹,就那麼依戀在他的懷裡,為什麼那麼自然,那麼默契?師兄?師妹?他們一定認識了好久好久。
才分開不到兩天,為什麼她一直都在想著他?這場戰爭如果爆發,他將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莫名其妙,她把自己喝哭了,淺琥珀色的美眸突然泛起了淚花。自己認識了那個叫夜鷹的傢伙,她的確變得脆弱了。駱毅柔柔地關注未曾稍離,蘇媚兒梨渦深陷,嬌唇微勾,憨憨笑道:「酒太嗆了嘛,真的太嗆了……」
她喃喃解釋著,拭去那些晶瑩的淚光。
駱毅突然心生憐惜,緩緩伸手為她拭淚,驀然又一把將她攬進懷裡。
「師父……」蘇媚兒醉糊塗了,並沒有意識到這種舉動有何不妥?那張妖孽的臉在微薰的眼眸裡並非特別清晰。所以,他只存在於她的感覺和回憶裡。
她的頭一抵在那溫暖的懷裡,就像挨著父王寬闊的胸膛一般。師父,在她心目中,那幾乎就是同父王一樣的概念。而她,就是那依戀在長輩懷裡的小孩。有了委屈,就想依賴,想撒嬌,想傾訴。
幸好,冷靜沉穩的平西王早就從醉態中擺脫出來,適可而止了。他身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責任感,他身上所背負的重擔促使他無法像駱毅一樣,可以任性妄為一些。他喝到一半,就抽身到各個營房和崗哨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