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被隱約的嗚咽低泣折騰了半宿的蘇媚兒,剛剛沉沉地墜入夢鄉。一條黑色高大的身影就突然出現,默默地佇立在冰冷的榻前,靜靜凝視著蘇媚兒。
在洞內毫無光線的黑暗中,其實是看不清蘇媚兒的。即使是朦朧的睡顏,也無緣一睹。可是他能感受到她的美麗,她的嫵媚。他站得那麼近,她渾身所散發的幽香,她如蘭的均勻的呼吸,都令他感受到她攝魂的魅力。
他冰冷如潭的鷹眸不再銳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盈漾,不知那交織在一起的情緒是愛或者恨,或者兩者都有,也許還有一種妒。
不是凌香公主就好。這令他產生一種犯罪的可能性。這個狐媚子,不是老想勾他嗎?那就讓她如願以償好了。
他不再猶豫,驀然出手點住了她。他不願意她有任何掙扎反抗的機會,在這過程中,他也不需要什麼水乳的交融,默契的配合,他只需要結果。只要這結果使她不再完璧,那他就可以一舉數得,事半功倍。
想到西羌國皇帝馬騰面對已經不再純潔的蘇媚兒,將會何等暴怒,硝煙或許就此再起,他就感到十分爽氣。而左歆面對不再純潔的蘇媚兒,又會如何呢?他很有興趣知道,他會拒絕、受傷、痛苦,還是為了愛情和天子之諾,委曲求全地接受?
「啊——」幾乎在那被定住的同時,她猛然驚醒了,瞪大了美眸,困惑地凝視著眼前龐大的黑影。她同樣看不清他英俊無匹的相貌,卻很清楚他是誰。那樣凜冽的氣息,霸道的作風,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喊,喊不出;動,動不得。她無法阻止他的每一個動作,那樣青澀而果決的完成。
他就那樣輕易掠取了本該屬於皇帝哥哥的美好。一顆淚珠自眼角滑落,來不及恨已然結束。他完全不是在享受,而是為了完成某種任務一般的應付了事。
躺在冰冷的榻上,她週身寒涼,似乎沒了氣息般睜著空洞的美眸,瞪視著無邊的黑暗。腳鐐的聲響停止了,她感到他已經果斷起身,連喘氣都那麼均勻沉穩。他輕易毀掉了她,而不感到疲倦。顯然他並沒有全力以付,結果達到就行,何必浪費哪怕是一成的體力。
可是,他可以控制時間,可以控制呼吸,卻控制不了那全身沸騰的血液和砰然的心跳。這畢竟也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啊。屬於少女的幽香,彷彿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烙了印,再也抹煞不去。原來這種體驗,竟是如旅仙境一般。
他竭力冷然面對,將眸色斂得絕情再絕情,埋葬掉屬於身體裡的每分真實感受,穿好衣服,點開了她的穴道。
她立即出掌相向,哪是他的對手?一避一擒,緊緊扼住了她的手腕。
「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悲憤地從齒縫中迸出疑問。
「為了放你啊,樂樂郡主。你不是求本寨主放了你嗎?」夜鷹勾唇邪笑,一雙淬了火的眸子在黑暗裡一閃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