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颯緊握著向暖的手,心頭卻是一陣狂亂的跳躍著,那種感覺,是心動。
「白小三兒你吃錯藥了吧你。」向暖被她扯著手腕疼,可是這會兒更加在意的卻是,這廝直接把她拽到這角落裡,還是當著眾多僱傭軍新兵的面,這讓她向陽情何以堪?
「唔……」
誰知道人白颯壓根兒就沒有想要跟她解釋的意思,頓時間趁著她發火的這一秒鐘將她往後邊兒牆壁上摁去,一雙火熱的唇瓣狠狠的覆上了她的,撕咬著,強烈的在她的柔軟唇瓣上尋找著自己的存在感。
空氣之中有些淡漠的轉變,但是卻仍舊不能改變此刻白小三兒強硬的抵著她,瘋狂的吻著她的事實。
向暖傻了兩秒鐘。
丫的,還跟她玩上強吻了是吧?
心底火氣蹭蹭的就上來了,一股子毫不示弱的氣壓在向暖的身上散發開來,帶著令人沉醉的力量,迅速將白颯包圍。
這一包圍,他就好像撒了歡似的,恍惚了一會兒。
向暖唇角勾起一抹嘲笑,不等他反應過來,直接反手捏住了他的下顎,狠狠的往下拉,拉到適應自己的程度,這才再度裹住了他的唇,不要命的吸吮著。
「你以為你就你會玩強吻啊,你以為就你牛?別tm跟我玩老練,你玩不過我的。」等到白颯回過神來的時候,向暖卻早已經狠狠的鬆開了他,盯著他被自己肆虐到微紅的唇瓣,眼神是說不出的晶亮,可是嘴角處那抹嘲笑卻是驚人的耀眼。
「你以為我跟你玩?還跟你玩老練?」白颯忍不住發怒。
這個女人!
原來,在他的心底,她已經逐漸從死丫頭,變成女人了麼?
不,她就從來都不是個女人!
這個死丫頭要氣死他了,她到底知不知道容謹跟季北宸這麼早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切。」向暖切了一聲轉身就走,轉過身以後,她才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的狂跳著,那種快要跳到嗓子眼的感覺,好激烈。
她差點又要以為白小三喜歡她了。
沒有想到,平日裡最沉不住氣的白颯,在脾氣火爆的時候,也別有一番風味。
心底這般想了想,向暖瞬間又恢復了正常,在她的眼中,白小三還是以前那個叫她死丫頭的白小三。
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可還沒走兩步,就直接撞上了明顯已經到了有一會兒的季北宸和容謹。
「沒事吧?」季北宸關切的看向向暖,看到她身後走來的白颯那微紅的唇瓣,眼底的眸色越發的深邃了。
容謹的薄唇抿的更緊了。
向暖低下頭說:「沒事。」
不知道為什麼,抬起眼看見他們倆人的眼神,她就會有種……被抓奸的感覺。一定是她看他們的方式不對,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那就回去吧。」季北宸又說了一句,對她笑了笑,率先推著容謹走在了她的身側,白颯大步走來,看見他們倆的時候點點頭打了招呼,在這樣的局面相見,三人都有種難以言喻的微妙趕腳。
而被夾在中間的向暖,忽然就覺得有些頭疼,或許,是時候出去喘喘氣了?
其實,她也不確定自己對他們三人是什麼感覺,那種感覺,似是而非的喜歡,或許,是該給自己一點時間,搞清楚,這三個人,誰才是她最喜歡的。
這般想著,她心底已經有了打算。
「你們知道a國的事情嗎?」她開口打破了沉默。
白颯聽見a國心底一動,可是一想到是國家中的機密,頓時間把想說的話給噎了回去。
季北宸則是眼神深沉的看著她:「a國誰都知道啊,關鍵是你說的是哪方面。」
聽見這倆人的話,向暖就知道,若是從他們倆口中知道那一款生化藥物是否出產,很難!
知難而退?她從不是這樣的人。
「藥物,醫學,或者是那邊有什麼比較新奇的事情,我最近可能要去那邊出行一個僱傭軍任務,所以去一趟也不能白去不是?」向暖直接用任務來打馬虎眼,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心思的同時,也和他們一樣,不希望他們來刨根問底。
當初換了號碼,剪了頭髮,出現在這裡,遠離他們,目的就是加強自己,只有自己變強,傻爹才會越來越好,自己也才會有明天。
「你要去出行任務了?怎麼這麼快,不是剛進入僱傭軍團的新兵都不可以獨自出行任務嗎?」白颯忍不住插嘴道,他在這個軍區待過一陣子,對這邊僱傭軍兵團的事情知曉很深刻,只是那些年與如今的政策或許改變了一些。
可在他看來,就算是改變,也不可能會改變太多原則上的東西。
新兵去出行任務,這不是瞎折騰嗎?
「我如果去,也是跟幽魂教官一起。」她撒了個謊,不過臉不紅氣不喘。
向暖將視線投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容謹身上,看見他淡漠的側臉,垂下了那綻放著精光的眼眸,這三個人看來都靠不住啊,他們都沒有想要透露的意思?
只要把容謹的雙腿治好,那麼她向暖以後在容謹的面前,也可以抬頭挺胸的做人了,再也不用有心理負擔了。
三人行走在這碎石小道上,竟然奇跡般的安靜。
「算了,任務的事情還是以後吧,你們不要告訴我爸爸,我不想他擔心我,還有我在這邊的成績不錯的,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我的教官們,另外,你們也出來挺長時間了,沒事兒的話還是先離開吧,你們看我在這兒是什麼身份,你們這樣出現,不合時宜。」
向暖一邊說著,眉頭也微蹙。
三人都聽出來她這趕人的話語。
唯有容謹神色依舊淡漠,看著遠方,似乎他們說什麼,都與他無關。
就是這樣,才最可恨。
向暖想,假若有一天可以的話,她一定要讓容謹不再只是這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我們都請假了啊,還未到假期回去的話,豈不是浪費時間,再說你爸爸也很想你,嗯,我們也想你,直接把你爸爸想你的那一份,一起在現在用了。」季北宸笑了笑,那張俊美的臉龐立刻恍若桃花生輝了一般,耀眼無比。
他們四個人走在一起,成為了這個軍區中一道無人可比的風景。
從最初的悸動,到後來的心跳狂亂,再到現在的平和,向暖感覺,她經歷了一場,十分悠遠綿長的心理戰術。
而這三個人,就是那隨時都可以將她的心理掌控於鼓掌之中的人。
他們沒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在軍區中借用了一個休息室,四個人坐在一起,聊了聊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
「你在軍區小心一點,江家最近有動作了。」白颯看著一室的沉默,忍不住開口。
這話一出,季北宸就狠狠的等了他一眼。
白颯卻並未如小時候那般,將視線躲開,反倒是勇敢的對上了季北宸的眼。
那眼神明亮而又剔透,充滿真誠。
「江家?又有動作了?還真是不消停,現在江嵐在國內,一切是不是風生水起?」她響起那個在生日宴會上想要給自己穿小鞋的女孩,心底冷笑,臉上則是露出了明媚的笑意。
她不怕江家有動作,她還真就害怕江家沒有動作。
現在江家在明,她在暗,不論江家做什麼,她都可以潛伏在軍區默默關注,但是江家想要知道她向暖的消息,可就難了。
政界與軍界,從來不是朋友。
「江嵐交際手腕一流,我會多關注的,你別太擔心,只是你別讓我們擔心就行了,還有向中將最近過的也不錯吧。」季北宸說道。
聽見向暖的話,心底感慨她是長大了,也不需要他了?
「嗯,希望我們都能好好的。」向暖把視線移向窗外,眼底,是他們幾人看不見的冷意,江家,待我向暖離開這個軍區之時,出山以後,便是你江家覆滅的第一步。
為了傻爹,拼了!
四個人竟然在這個休息室中坐了一個晚上,直到十二點鐘,季北宸才帶著白颯一起離開,離開之時,卻因為是幾個男人都在場而唯有揮手告別。
向暖看著旁邊的容謹,再看看這空蕩的休息室,這一天,就如夢一般過去了。
「你住在哪裡,我推你回去?」向暖開口,今晚,容謹再沒有跟她說一句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也沒有得罪他。
這分明冷落她的架勢,是為哪般?
向暖理不清,也不想再去猜測了。
「出門,往左,直走二樓。」按照容謹所說的,向暖直接推著輪椅往前去,她的手因為長期練習射擊,如今虎口處也帶著幾分淡淡的痕跡,雖說還未結成薄繭,但是遲早有一天,她的手心,會帶上殺氣的痕跡。
瞇起了那雙充滿精銳的眼,她臉色也淡了下來。
等到把容謹送到的時候,容謹卻說了一句讓她驚詫不已的話。
「你的宿舍在隔壁。」
…。她是不是聽錯了?
「送我進去,我有話要對你說。」
不等向暖從換宿舍的事兒回過神來,容謹直接再給她炸了一彈,讓她直接愣了!
有話對她說?
他……能跟她有話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