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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打造俊男集 團》公告 060 亂!(高潮,首定求支持) 文 / 染綾君

    向暖一輩子都忘不了,第二天白小三的媽媽謝蓉一臉無措的敲門,讓正在向向寒詢問z省軍事重地的向暖嚇了一跳。

    敲門的聲音很急,如同一時間傾瀉而下不知道間斷的暴雨聲,這種情況可從來沒有出現在院子裡面,畢竟這個軍院裡面住的什麼人,普通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只要是在上京混得開一點的,或是跟政府軍部沾了一點關係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砸向中將這個牛脾氣的家門,怕是就連一直與向家勢如水火的江家江坤,都沒那個膽,畢竟政壇上在風光,也挨不住向傻爹的一個拳頭!

    「你坐著,爸爸去開門。」向寒拍了拍腿,臉色不見一絲慌張。

    其實向暖也只是驚了一下,因為這敲門的力道著實不小,可轉念一想,最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軍區有急事,所以才這半雷厲風行,火燒不到自己頭上,又不會危及到自家傻爹的生命,向暖表示還是比較安穩的,最起碼她壓根沒有動一動的意思。

    向寒打開門,就正臉對上了驚慌失措的謝蓉,謝蓉容貌很年輕,但畢竟為人母了這麼多年,在軍隊裡面也打拼了好幾年,這樣子的失態,也讓他臉色難看了一些。

    「怎麼回事?」

    謝蓉看了看兩旁,確定了在無人之後,才開口:「向大哥,江家最近是有什麼動作了嗎?」

    向暖隱約之間聽見了江家,不由豎起了耳朵。

    向寒輕輕拍了拍謝蓉的肩頭,讓她寬心,但是聲音還是不由放低,「你是收到了什麼風聲了嗎?這兩年江家都沒有太大的動作,怎麼突然的這麼說?」

    「哪裡是收到了風聲,東西都送到門口了!」

    這一下向家父女都傻了,不由紛紛的看了一眼手上的鐘錶,按速度來算,現在不應該是向傻爹安排去拖運年貨的人來了嗎?怎麼就成了江家人送了東西到門口了?

    時間停滯了幾秒。

    向暖頓時埋下頭,將自己窩在沙發裡,身體輕顫,白小三蠢萌蠢萌的也就算了,她到是沒想到連他媽媽都這麼可愛!

    向傻爹恍然大悟的哼唧了一聲,面色越發沉重了起來,可眼裡的笑意卻是越來越盛,他的興致來的很急,也瞬間起了逗弄的心思,連忙地吼了一聲。

    「哼!反了他江家了,江坤那個老混蛋估計是上次的拳頭沒吃爽!」

    謝蓉咬唇,因為憤怒而通紅起來的臉顯得越發瑰麗,帶著一種致命的成熟氣息,「就是!明知道咱們院子一直風氣正,竟然敢送東西過來,還一副硬闖的模樣,這是要給我們按一個受賄的名頭嗎?也不看看向家和咱們幾家在內部是個什麼口碑,真是太過分了!」

    向寒越發黑臉的不斷點頭,向暖則抽搐的頻率更加快了一些,她一直以為她跟傻爹的交流已經可以不在一個世界裡面了,沒想到真正的活寶奇葩其實是白颯的媽!

    不過她說傻爹啊,你也太壞了,其實她突然爆發的隱性黑都是遺傳他的嗎,怎麼就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睜眼說瞎話呢!

    白颯速度極快地跑到了跟前,一臉苦色的望著自己已經動了肝火的媽,大概猜出來發生了什麼,又不敢笑出聲,只能撇嘴開口:「媽媽,你為什麼不等我問清楚跑過來了?」

    「怎麼,你媽做事還要跟你打報告?這不是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嗎!」她翻了個白眼,恨恨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越看越不爭氣。

    白颯委屈了,他又怎麼了,他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大實話。

    尼瑪!

    這都什麼年代了,也不是母系社會了,他這個兒子怎麼當得這麼沒有個性!

    「向叔,你還不快說說,再不說,我又要挨抽了。」

    向寒右手握空心拳,也不覺得尷尬的乾咳了兩聲,「小謝同志啊,那些東西都是小暖跟我一起去買的年貨,今年難得北宸跟小謹也回來了,院子也難得熱鬧了一些,所以小暖就提議過次年。」

    瞪!

    謝蓉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臉上更如火燒,這丟臉丟大了,而且還是對方明明知道真相的情況下,這不擺明就是看她笑話嗎。

    「向大哥!你早就知道那是院子裡面的東西了!?」

    向寒臉一偏,表情也有些不自然,「這…這個好像是這樣的。」

    結果?

    結果自然是謝蓉冷哼了一聲,說了一句集合院子裡面的人說一聲,就氣呼呼的走掉了,但白颯卻哀嚎了一聲,以他瞭解自家媽媽的個性,一定會跟爸爸告狀。

    那時候,他爸肯定不會跟向叔鬧什麼,但倒霉一定是他,他一定還會被按上一個護母不利的罪名,然後又被丟出去去參加什麼美其名說的特訓!

    看了一眼在沙發裡面笑的小臉酡紅,倒得歪歪斜斜的向暖,他突然覺得他絕壁就是被他父母撿來的!

    「閨女,白小子,還不跟我走,院子裡面的人估計還等著一個交代。」向中將第一次有些嚴肅的發話了,院子裡面好今年沒有過年,哪怕是在戰場軍隊裡面都能意氣風發的向寒來說,都有些緊張。

    特製的卡車其實與普通的卡車區別不大,可領隊的小隊長在看到自家頭兒來的時候還是差點哭了出來,頭兒啊,不帶你這麼坑人的!

    他昨天收到一個鄭重的電話,說是今天早上七點多就要去三環的西廣場去拖運一些重要物資,不容有失,是向寒中將親自吩咐的!

    他當時就興奮了,跟自己小隊裡的人說了,大家都以為是自己一身的本領要發揮的時候了,畢竟這兩天華夏很和平,他們雖然還是每天特訓,可還是會覺得發霉,所以大夥兒都穿上最齊全的裝備,口袋裡面兩把手槍三顆手榴彈一枚煙霧彈備齊,重達好幾公斤的合金頭盔帶上了,手上甚至握上了新型後坐力極小的衝鋒鎗,就那麼威風凜凜的去了。

    誰知道,人剛一到那兒,他們驚呆了,過往的行人驚呆了,就連準備好東西的幾家店舖的老闆都驚呆了!

    頭兒,你知道當他們以為可以大展拳腳的時候,卻被群眾圍住,問是不是上京出現緊急事件的時候,他們焦頭爛額的解釋的感覺!?

    頭兒,你知道當他們以為可以為軍隊爭光的時候,卻人手拿著幾條臘肉和一些蔬菜瓜果,還搬著滿是瓜子跟糖果的袋子,走起路來還時不時發出幾聲響聲,他們那種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的感覺!?

    所以如今他們都穿著在路面便宜店面裡面的買的t恤跟短褲,有這樣的領導人,他們是一邊活著感覺自豪著一邊又覺得活著水生火熱。

    「報告頭兒!東西已經運回來了,任務完成,頭兒可以驗收了!」說罷,一群人齊聲收腳敬禮,發出整齊的脆響。

    向寒回了一個軍禮,看著院子裡面的人聚集的越來越多,恐怕都是為這一批突如其來的年貨嚇了一跳,已經朝著車走了過來。

    向暖活動了一下還有些淤青的手指,快步走向前,嬌小的身形從向傻爹身後竄出,來到了一眾便服軍人的前面,纖細的身子骨快速精準的回了一個軍禮,停頓了兩秒之後就利落的放下,眼中帶著崇拜和甜膩膩的笑意,聲音嬌俏。

    「謝謝大哥哥們,是小暖想過年,所以爸爸才會讓你們去幫忙拉回來的,辛苦你們了!」

    眾人這點了悟的點了點頭,向寒寵溺女兒的事實幾乎不用傳,軍中的人就人盡皆知,不過他們都沒見過向暖本人罷了。

    可如今一看,原本以為應該是嬌滴滴的小姐,可小小年紀就能做出這麼標準的軍姿,甜美不說,又懂禮貌,瞬間就讓他們心底裡本來就只有一點點的不滿和顧慮全部打消了,有這樣自得妹妹或者女兒,怕是他們也忍不住想捧在手心裡面吧!

    誰說只有江家出來的小姐才是最出眾的,他們軍中出來的小姐哪一點比不上那江家小姐了,當兵的就是很討厭那種文文弱弱,風吹就倒的女孩,等他們的小姐長大了,可不一定誰比誰優秀呢!

    向暖雖然是佔著年齡的優勢賣賣萌,想要散去哪怕一絲會對傻爹產生不良影響的可能,可她也是出於私心的,她對於這些一腔熱血的軍人總是充滿了好感,不提他們是真心真意的願意完成向寒吩咐的每一件事情,就算心裡是有意見的,她也必須要做。

    因為是時候要讓自家人知道她的改變了!

    她需要的是哪怕日後她把她紈褲的名聲鬧得上京人盡皆知的時候,還是會相信她,力挺她的後盾!

    所以她這麼做了,也確實讓有心人都起了心思,起了她似乎改變了一些的心思。

    「好了,竟然大家都過來了,我就一次性說了,這次北宸跟容謹他們都回了,院子裡面也熱鬧了不少,就想過次年吧,以後只要沒有特殊的事情,就還是過年吧,小年夜的時候大家出去跟親戚聚一聚,大年三十的時候就一起過了,這些年貨分一分,也算加些過年的氣氛!」

    眾人多多少少的錯愕的,因為長輩們大多都是從向寒的父輩或者跟著向暖的老兵,所以對於容謹的爸爸和夏晚死後,院子裡面的人決定不再過年這件事也沒有太多意見。

    可如今向寒竟然開了要重新過年的口,是不是代表著那條深深的傷疤已經淺了不少,最起碼他可以正視這個問題了,看著他望向向暖時的慈愛目光,眾人不傻,自然也明白了他能走出這一步,都是因為她。

    白颯見沒人有動作,擔心會冷場,連忙咧著呀,擰了一下向暖的臉頰,叫嚷著:「死丫頭,還不過來幫忙,不是你出的主意嗎?你才知道該怎麼分配吧!」

    她摀住被扭的有些發熱的臉,惡狠狠的瞪了那個輕易就翻上卡車的男人,果然跟她是冤家!

    向暖心口熱乎著,也不甘示弱的爬上了車,雖然動作比不上白小三來的麻利流暢,但也不算滑稽,果然這段時間的訓練還是有效的。

    有了白颯的開口,場面也就熱鬧了起來,院子裡面的孩子本來就是對過年充滿嚮往的年紀,有人領了頭,自然也不甘示弱。大人參過軍,都很有紀律,所以沒有哄鬧,大家只是排著隊,臉上多少還是沾染了過年的喜色,不一會兒,就分配的差不多了。

    「喏,擦一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白小三頭轉向了另一邊,有些彆扭的給她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向暖也不客氣,啪的一聲,搶過了紙順便往他手上狠狠一拍。

    天氣涼快,可也經不住人不停的忙碌,她的臉頰早已經有了不少汗液,她胡亂地擦了擦臉,「白小三,看不出來啊,你還挺細心的!」

    擺在平時,這貨肯定是要跟他鬥嘴的,可這次聽到他的挖苦反而沒有任何反應,直達看到領了年貨的最後一家人走遠,才淡淡接話。

    「你這次做的很對,院子裡面也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你果然是長大了…」

    嗯?

    向暖挑眉,到是沒有料到他會跟她說出一番這麼正緊的話,心口被自己加快的跳動撞的有些發疼,對於這種反應她也有些莫名其妙,露出虎牙,她笑得有些不正經,「白小三,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你跟我打的賭…」

    彭——

    白颯猛地站了起來,一拳頭砸在了車架上面發出了一聲巨響,表情實在有些猙獰,當然,如果是忽略掉他耳根不正常的粉紅的話。

    他轉過頭,臉色又紅又青。

    「向暖!你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死!丫!頭!」

    說完就跳下了車,跑的飛快。

    尼瑪!

    這人是不是有病啊?不就是逗一下他嗎,幹嘛這麼大的反應,還有又叫她死丫頭!他家一戶口本的死丫頭!

    「閨女,你弄完了吧?」向寒走到車下,張開雙臂笑意盎然,明顯一張求撲的臉。

    向暖深深看了一眼白颯消失的方向,心裡有些複雜,白颯喜歡她?怎麼可能!可為什麼知道這個結果,她心裡有些發堵…

    她輕輕跳下了車,被傻爹攬在了懷裡,溫暖安心的感覺讓她暫時忘記了剛才的不舒服,她把頭埋在向寒的肩膀上,語氣悶悶,「爸爸,你幫我把…」

    「接上次住院的那個小男生?安洋是吧,你王叔已經去了。」

    嘿嘿!

    她眼睛彎成了笑眼,果然是知女莫若父了!

    小年夜是明天,但因為要去走親戚,院子裡面的人已經空了大半,向暖來來回回抬東西弄了一天,這幅身板有些吃不消,一回家就窩在了沙發上睡熟了。

    沒有做夢,卻睡的很沉,鼻翼之間總是縈繞著有些熟悉而且忽隱忽現的淡淡香味。

    有點像季狐狸的,有點像安陽的,又有點像…

    容謹的!

    向暖睜眼,第一眼就看見了正在直播一些小年晚會的節目,正在唱歌的歌手她不熟悉,就連唯一一個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安洋也有點昏昏欲睡。

    他的睫毛很長,迷迷糊糊之間總是時不時碰到自己的下眼簾又再次睜開一些,如此反覆,蓋過眼睛,將他以前的最美好遮蓋的牢固的劉海也修短了很多,面冠如玉,唇紅齒白,應該形容古代美男的詞彙,偏偏就應該用在他的身上。

    家裡開了暖氣,所以他的臉也被熏的微紅,呆萌呆萌的模樣恨不得讓人想咬一口!

    當然,向暖這麼想著,她也卻是就這麼做了,徹底清醒過來的意識,讓她哧溜一下極為滑溜的做了起來,蓋在身上的毛毯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不小的悶響,也驚醒了快要睡著的安洋。

    他反射性的看向她的方向,在看到向暖幾乎快伸到他眼前的手時,臉色白也不是紅也不是,只能微微張嘴,任由著那『魔爪』越伸越近!

    囧!

    向暖此刻有一種做壞事被抓到的感覺,連忙尷尬的停下,轉成在安洋的臉前扇了一扇,帶起了一陣細微的風,讓他額上的劉海輕輕一動。

    「額…有蚊子,有蚊子,我看你快睡著了,幫你趕趕!」

    說完這句話,向小賤自己蛋疼了,大冬天的哪裡來的蚊子,她怎麼就說出這麼個理由了,一定是美色誘人,亂人心智,一定是這樣!

    好在安洋似乎還沒從朦朧的狀態中醒過來,沒有太注意到向暖的錯誤,正在她準備鬆一口氣,安慰自己呆萌娃什麼的最有愛的時候,一句冷嘲熱諷的話就直接砸了過來。

    砸的她差點吐了一口老血。

    「嘖嘖,蚊子,我怎麼不知道大冬天會有蚊子,想佔人家便宜直說好了,你這個花癡!」

    擦…

    又是白小三!

    她是上輩子欠他的?還是上輩子欠他的?估計就是上輩子欠他的了!

    平時沒將他這麼瞭解自己,怎麼今天突然腦殼子好使了,突然就轉起來了,每一句都一針見血,讓她的頭一低再低,都快埋在膝蓋裡了。

    安洋臉色越發通紅了起來,但還是一句話沒有說。

    向暖咻了一下竄了起來,轉身就想破口大罵,卻在看到這幅場景的時候差點噴鼻血,到了嘴邊的粗口也狠狠的吞了下去。

    難過她總覺得聞到了很多熟悉的氣味,那根本就是對的!

    白颯圍著一個黑灰色的圍裙,卻是赤裸著上半身,精壯結實的身體線條配合著他如今呈蜜色的膚色,看一眼都會讓人臉上發燥。他的手中端著一盤剛完成不久,還冒著熱氣的菜餚,剛毅的側臉,眼中寒光流轉,又夾雜著細碎的黑色火焰,野性十足,原來幾年之後的將在軍中稱霸的虎豹,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他將菜放在了餐桌之上,靜靜的看著與他視線齊平的女孩。

    向暖瞪眼,尼瑪,長得高長得帥了不起啊,上輩子讓你欺負夠了,這輩子還想欺負她?做你姑奶奶的夢!

    「白小三,你不會吃醋了吧?」故意揚高的聲調落在對方的耳朵裡面就成了不屑。

    不出所有,白小三炸毛了,野性美男頓時變成炸毛雞,剛才的一身霸氣被怒火吞沒,不知是氣還是羞的,他竟然朝著她所在的沙發就撲了過來!

    向暖臉色一白,連忙翻下沙發,朝著安洋背後躲去,嘴巴裡面還大叫著:「哎喲,救命呀,這裡有個暴露狂,你再過來,我就報警拉!」

    白颯氣笑了,乾脆站在了那兒。

    「報警?你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你叫吧,看看有沒有人會罵你一句神經病,再看看有沒有人會來。」

    她往安洋背後一鑽,雖然安洋瘦弱,根本不足以遮擋她,可人家還是很有義氣的張開的雙臂,將她護在了身後。

    看看,這才是真感情,真男人!

    更別提這貨剛才說的話直接就讓她想起來了那句,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猥瑣話!

    「行了,別鬧了,準備準備過來吃飯吧。」聲音溫潤如風,只一句就讓火爆到一觸即發的場面冷靜了下來。

    向暖看過去,那場面再一次閃瞎了她的眼。

    季北宸很高,圍著家裡淡橙色的圍裙,上面甚至墜了幾個卡通的人物頭像,可穿在他的身上就沒有一點點的幼稚,反而在暖色系的顏色下,他的五官被越發柔和了起來,就如同被鑽石包裹的溫玉,明明該被奪取了光彩,但偏偏以柔克剛,將他優點托的越發淋漓盡致。他很高,看上去很單薄,他似乎沒有脾氣,哪怕是責怪的話從他嘴巴裡面說出來都可以成為一種單純動聽的音調。

    他的手中還拿著沒來得及放下的鍋蓋,眼中的柔情只是一眼就足以將人溺斃,他動作不激烈,語言不粗狂,眼神不凌厲,但只要看到他,你就懂得了什麼叫做真正的上位者,什麼叫做沒有特別出色的容貌,卻能被稱為舒服到讓人移不開眼!

    以後的最強少將,如今在廚房做飯?

    向暖心情有些複雜,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一個男人可以完美成這個模樣,把應該形容女人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演繹的這麼淋漓盡致!他就好似一個沒有任何缺陷的人,沒脾氣,高智商,有能力,又顧家…

    車輪滑動的聲音從廚房裡面傳來,讓她的心瞬間揪緊,是他嗎?自從在飛機場後面就沒有再遇見的男人?

    季北宸讓身子移了移,露出了一條大小合適的通道,他就那樣淡然的端著碗筷從廚房裡面出來了。

    依然是從骨子裡面向外滲出的冰冷,一種一觸碰就被會凍得體無完膚的涼薄。

    他的美勝過萬千風光,說是上天精心雕琢都會污了他的美好,他的眉是最秀美的青山遠黛,眼是彙集星辰璀璨瑪瑙清澈的一弘清泉,肌膚如白玉,唇紅似脂水,只一眼,你能想到的就只有完美無瑕,哪怕是坐上了輪椅,他依然是可望不可即。

    容謹停在了桌邊,骨節如玉髓的手就有條有理地擺放起了餐具,不急不慢,不慌也不忙,沒擺一個位置,他就需要推動一下輪椅換個位置,動作不拖泥帶水,卻讓看的人心疼,這麼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捨得他受一點點傷!

    他似乎是習慣了,也不看任何一個人,好像一個活在或是被囚禁在自己規劃的牢籠裡面的人,拒絕著所有人的親近。

    「白颯,小暖,菜已經弄好了,還不過來幫忙端?」

    季北宸法令,那也是不能不聽的主,她連忙從安洋背後爬出來,繞過白颯的方向快速朝著廚房那邊小跑。白颯冷哼一聲,卻也不再有動作,乖乖進了廚房端菜。

    「小三,小暖是妹妹,你該讓下她的。」

    讓她?白颯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每次他都是少有鬆懈就被這個死丫頭整的苦不堪言!

    不過他不打算說,這丫頭現在是認定他好欺負,等到以後真的跟你們兩個親近了,他絕壁要在一幫磕著瓜子,看他們的笑話,讓他們也試試什麼叫做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出!

    白小三同學,你怎麼也被向小賤同學帶壞了,真是要不得啊要不得!

    菜不多,只有四菜一湯,可份量和賣相都讓人很滿意,向暖剛一坐定,就埋頭開始吃,好吧,其實是她沒有出息的不敢抬頭,小安洋還好,對面的其他三個可都是大神級別,她如今還在進行自我養成大神計劃,她可不敢隨隨便便探出腦袋,一不小心可是要被誤傷的。

    「安洋,你身體才好,多吃點,可以恢復的快點。」季北宸拿起筷子,一種菜夾了一些給了安洋一些,語氣也是真切的關心。

    靦腆的安洋害羞了,只能臉紅的點點頭,抱著對他的尊敬小聲開口:「謝謝北宸大哥。」

    只不過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狐狸的本性從來都是腹黑的,不做拿不到好處和沒有把握的事是季北宸的原則,以至於日後,哪怕是面對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歐陽浩,在經過一番心理戰以後,單純的安洋還沉溺在兒時對季北宸的敬愛,誓死跟他一條戰線。

    至於戰什麼,搶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爸爸呢?」

    「向叔他們都去軍區開年前的表彰大會了,院子裡面沒別人了,所以我們才全部過來,裡面只有北宸一個人會做飯,你又睡得跟豬一樣,就沒把你叫打他那邊,就在你家做了飯。」

    向暖砸吧嘴,吞下了嘴裡塞得滿滿的菜,味道真的是極好的!

    忽略了白小三的話,她起身從廚房裡面拿出一個保溫盒,坐了下來,看到除了一直吃的極慢的容謹外,其他三人都停了下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你們吃吧,不用管我。」

    「小暖要做什麼?」

    她拿起新的筷子,快速夾了一些菜,也沒有在意的回答:「給傻爹…嗯,就是給爸爸留的,他每次回來都喊餓,免得他又要帶著我出去吃宵夜,我給他盛點,主要是北宸哥哥做飯很好吃,他肯定會喜歡的。」

    邊說她就忍不住帶上了笑,每次想到自家傻爹,她的心裡就只有說不完裝不滿的溫暖,不過她說的也是真話,每次他總說餓,拉著她想去外面吃點,她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就每次都會下碗簡單的清湯麵,打個雞蛋放點青菜,比較省事。

    雖然對方總抱怨沒肉,但也會連湯帶水都吃得乾乾淨淨。

    儘管貌似她也只有下面拿得出手!

    向暖的笑容很真,甚至帶著四人不曾見過的純和暖,那種真心實意的感情是偽裝不來的。

    容謹筷子一頓,隨即不動聲色的繼續吃了起來。

    安洋和白小三有些失神,知道她將盒子蓋好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繼續吃飯。

    只有季北宸一人笑意愈發的濃烈了起來,她變了,真的懂事了,也變得不再是他能夠輕易約束的那個她了。

    飯菜被消滅的很乾淨,白颯主動切了一些水果端了上來,大家相處的到是和平。

    向暖眼珠一轉,雖然一室美男總是賞心悅目的,可這麼安靜下去肯定要尷尬的,她可不能打擾了這種難能可貴的氣氛!

    「白小三,我們搖骰子吧,輸了的人有懲罰!」

    白颯是什麼人,如今最經不起別人激,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向暖,所以想也沒想,直接一口應了下來,還連帶反擊。

    「這樣,輸了的喝酒好吧,你敢不敢啊死丫頭?」

    喝酒?向暖皺眉,她到是不怕喝酒,上輩子她的酒量也是練出來的,相當的厲害,可這具身體才十二歲,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天賦…

    「小三,別鬧,她才十二歲,喝什麼酒。」

    這一下,向暖反而不樂意了,幹嘛老拿她的年紀說事兒啊,難道還不讓人早熟嗎!

    「喝,有什麼不敢的,反正是在自己家裡!」

    「小暖…」季北宸聲音低了兩分,又帶著些無奈。

    「我不,這樣,大家一起玩吧,那樣我喝的幾率就會小很多了,好不好?」

    安洋有些意動,他一直沒開口說什麼話,可畢竟是小孩子,對於刺激的事物還是相當好奇的,連忙小聲的應了下來,「我也參加…」

    看了一眼向暖臉上得逞的小模樣,狐狸也無奈了,只能歎了口氣,「容謹,一起玩嗎?」

    容謹眼神掃過四人,看到向暖殷切盼望的眼神,兩手合在一起坐著懇求狀的可憐模樣時身子僵了僵,最終猶豫的點了點頭,張口任清冽的聲音傳出。

    「可以。」

    向暖搖了搖勝利的手指,轉身就去向寒的房裡跑去,她記得她有看過一瓶酒,並沒有那些幾十年老陳釀的包裝,應該不會是很醉人的酒,畢竟自家老爹都懶得去開它。

    酒瓶不大,是用淺黃色老玻璃瓶裝起來的,看起來有些老舊,她又拿來一些骰子,一齊放在茶几上面,這才興致沖沖的打開了酒瓶,聞了聞,眉眼一彎。果然,酒精味不濃烈,度數不太高!

    容謹淺淺皺眉,這酒的味道…

    向暖得瑟的搖了搖身子,將骰子均勻的分了下去,口中就開始說:「我只會玩大小,輸了兩次的喝一點點。」

    季北宸被還想叮囑著少喝一點,看到向暖拿出來是最小型的白酒杯,那量幾乎小到忽略不計,就搖了搖頭,不再開口,這丫頭分明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的,要坑他們來著!

    五人一人一個骰子,五隻手一起動了起來。

    季北宸6,容謹6,安洋6,白颯4,向暖3。

    向暖癟嘴,三個六,這尼瑪是開了隨身外掛的吧!

    雖然這麼想著,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記下了數字,遊戲就風風火火的進行了下去。

    第一杯是她喝下去的,入口吃了淡淡的甜味沒有一點酒精味,如果不是後來肚子裡面火辣辣的灼熱感,她都不覺得這是酒,反而像是果汁!

    玩了近兩個小時,容謹喝的最少,只喝四杯,雖然表情似乎不太對,可向暖也是歸納到了他不愛喝酒,並沒有往別處想。

    季北宸七杯,向暖五杯,安洋五杯,白小三到是足足喝了十一杯!

    眾人的情緒都高了起來,向暖站了起來,想去拿些飲料,因為喉嚨總是熱熱的,乾渴的難受,剛站起來就不對勁了,天地似乎顛倒了過來,快速旋轉了起來。

    向暖快速抓住了白颯的肩頭,一手扯著安洋,有氣無力的喊了一句:「眾…眾帥哥,我覺得…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眾帥哥?

    幾人同時皺眉,這種稱呼從她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奇怪。

    「切,才喝多少就不行了,死丫頭,你真差勁!」

    向暖嘟嘴,齜牙剛喊了一個滾,身子就軟了下去,暈的不省人事。

    這下,白颯到是被嚇到了,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摔到了沙發上面,剛一用力眼前也是一黑倒在了沙發下的地板上面。

    安洋臉色漲紅,想要呼喚季北宸,還沒叫出一個字,就貼著向暖也倒了下去。

    容謹臉色更白了一分,抬手拍了拍季北宸的肩膀,聲音同樣也沒有力氣,「那酒又問題,去…去看看。」

    話音一落,就合眼睡了過去,肌膚泛出一絲粉色,誘人至極,可惜沒人能欣賞。

    季北宸轉頭,自己看了看那老舊的玻璃瓶,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有些艱難地走了大沙發那,扶起了向暖,想要扶正她,眼前也是同樣一黑,坐在了沙發邊暈了過去,而向暖則靠在了他的懷裡。

    果然,還是中了這丫頭的招…

    向寒第二天一早五點多,累的滿目血絲,剛回到家門口,就隱約嗅到了裡面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頓時大驚失色!

    快速打開了根本沒有鎖起來的門,就跑了進去,現實被五個人奇特的睡姿氣的發抖,再看了一樣還剩下一小半的黃酒瓶,就是一聲大吼。

    「都跟老子反了,老子的寶貝酒啊!這可是近百年的酒,酒精味都收進去了,你們喝這麼多,也不怕死!」

    有點吵…

    向暖掏了掏耳朵,動了動身子,左腳踹了一下安洋,讓他從沙發上滾了下去,直接砸在了躺在地板上的白颯身上,一聲悶響,右腳也掉下了沙發,直接踩上了白小三的臉。身體下滑了一些,不偏不倚,側臉埋在了季北宸那玩意之上。容謹一直低著頭睡,袖口滑落了一些,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這場面,怎麼看怎麼香艷,怎麼看怎麼猥瑣。

    可傻爹怒了,真真切切的怒了,偏偏又被自家女兒造成的這幅場景弄得哭笑不得,這酒除了他的閨女還有誰知道擺在哪,他能怎麼辦,打又打不得,會心疼,罵又罵不得,還是會心疼!

    可這酒是他的老寶貝啊!

    「哎喲,是誰啊,想殺人嗎!」白颯悶呼呼的聲音響了起來,手推了一把安洋,後者頭磕上了桌子,一身悶哼,也驚醒了過來。

    白小三睜眼,感覺自己的臉上有壓力,等到徹底睜開,白白嫩嫩的眼色,軟軟的感覺,五個指頭…

    咻!他彈了起來,赤裸的上半身很容易就看清他此刻暴怒的心情,看清了向暖和季北宸的睡姿,更是怒火中燒。

    「擦,死丫頭,你敢用腳踩我,掐死你!」

    他撲了過去,後頸卻被掐住,低沉如悶雷一般的男聲頓時嚇得他魂飛魄散。

    不好,向老虎回來了!

    「白小三,你想掐誰啊?嗯?」

    他轉身,雙手環上了自己的脖子,堆起一臉笑。

    「是向叔啊,掐自己,我當然是掐自己!」

    季北宸地哼一聲,總感覺身體有些火熱,朦朧之間看到了向暖的臉對準了自己的那玩意,臉色一熱,人生第一次失態,起身將她拉起,就直接鬆了手。

    一鬆手就後悔了,可那人已經朝著容謹倒去。

    只聽光的一聲,兩個人的悶哼都傳了過來,還沒等到眾人安心,向暖就是一身尖叫,連滾帶爬的起來,連忙彎身不停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我…對不起!」

    向傻爹額頭上青筋暴起,好好好,好得很!

    「一大早,這家裡很是熱鬧啊…」

    ------題外話------

    咳咳,精彩繼續中,jq無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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