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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屬下慌恐》序言 番外 :晨兒VS大美女 文 / 錦影

    有了身孕後的何清君被迫回豐津老宅養胎,日子過得極其無聊。舒蝤梟裻

    倒是小晨兒自從被令狐薄告知,小妹妹已經進了娘親的肚子裡生長去了,日日精神百倍。何清君每日看著自家夫君教兒子習文練武,也極為愜意,可是愜意久了也是極為無聊的。

    「令狐薄,我想回樂山瞧瞧。」何清君半躺半依在軟榻上,手指在旁邊小几上劃拉著。

    令狐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微一猶豫,卻又不忍拂了她的意願,暗想,胎兒已經三個月,他們的馬車也極為平穩,她身體底子也夠厚,應該沒什麼問題,便點頭答允。「帶上晨兒吧,你師父也有兩年未見到晨兒了,正好讓晨兒見見你師父師娘。」

    「嗯。」

    既然決定去樂山,兩人立時便命人準備衣物和禮物,然後不顧府裡眾多老家僕的極力反對,只帶著薛青、於銘浩便上路了。

    剛行了兩日,何清君突然得到一個消息,立時來了精神,興奮地道:「令狐薄,我聽說武林三大世家之首沈家的二小姐要比武招親呢。」

    令狐薄忽然有些後悔,他是不是做了個錯誤的決定?真不該在她懷孕之際,回什麼樂山,他竟忘了江湖人好事這一詬病了,沈家二小姐比武招親,她知道又豈能不去瞧瞧?「清君,你是不是想去看?」

    何清君想都未想道:「當然,沈家的二小姐比武招親呢!沈家啊,何況那位二貌美如花,不比武林第一美人差呢?」

    「你見過?」

    「沒有,但江湖中盛傳那位二小姐長得極美呢……不過似乎她的脾氣有些不太好。」何清君眉頭微蹙,「呃,怪不得沈中銳突然出現,這是要趕著回去給他妹妹比武招親呢。」

    令狐薄不語,給正在小榻上睡覺的兒子掖了下被角。

    何清君道:「令狐薄,你去不去瞧熱鬧?」

    令狐薄鳳目睨著她,無奈地道:「若本王不去,是不是你就不去了?」

    何清君摸摸鼻子,訕笑:「那個,你去不去都不要緊,反正我是要去的。」

    令狐薄俊臉微沉,他就知道會如此!這武林也奇了怪了,每隔幾年,總會冒出一位美女比武招親,把終生幸福寄托在比武上,雖說美女愛英雄,但也不能不管人品吧?他哼了一聲,每次比武招親,青年才俊必然不少,可是女子更不少,連那些平時不愛出門的女子也跑去看比武招親,他都懷疑,這比武招親招的是男子還是女子。

    因為何清君執意要去看比武招親,所以他們只得調轉方向,先繞道去甘平沈家。行了三日,正好趕在那位沈二小姐比武招親的當天趕到。

    令狐薄讓薛青於銘浩帶著小晨兒去附近鎮上找家客棧,他則無奈地隨身護著何清君去看沈家的美女二小姐比武招親。

    比武招親的場面就不用形容了,總之就是擂台下人山人海,擂台上打得如火如荼。

    何清君踮著腳跳著高都看不見,不禁嘟嚕著,「來得晚了,沒佔到有利地勢。」

    令狐薄指指旁邊的樹。何清君白了他一眼,誰不知道樹上的位置好啊,但是,難道他沒發現樹上早被人佔了麼?

    令狐薄輕笑,手指連動數下,何清君似乎聽到數道真氣激射的聲音,然後樹上的三個人就像成熟了的果實似的,「砰」「撲通」「巴唧」通通落在地上。()

    何清君定晴一看,娘來,自家夫君太惡劣了,竟然點了那三人的昏睡穴,三人或額上撞破,或頭上撞出大包,卻姿勢各異的的呼呼酣睡著!最離譜的是,最後落下的那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先前落下的那人身上,這倒沒什麼稀奇,稀奇的是,後落下那人的臉部正好趴在先前那人的褲襠處!而他兩腿叉開,跪趴在底下那人額頭兩側,他的要害位置偏偏也不偏不倚地蓋在底下那人臉上!

    這姿式簡直淫蕩得**死了!於是何清君被結結實實驚悚到了,繼而俏臉變紅。

    令狐薄愕然地盯著那兩人的姿式,凌亂了,他們明明睡著了,是怎麼擺出這淫蕩姿式的?連春宮圖上都未曾見過這姿式……

    周圍原本吵雜的人聲突然安靜下來,瞠目結舌地看著地下兩人奇特卻又傷風敗俗的疊羅漢姿式,好一會兒之後,眾人突然一哄而笑,笑得前伏後仰,笑聲持久不絕!

    「清君,上樹。」趁著眾人大笑之際,令狐薄輕拉她一下,示意她上樹。

    何清君這才反應過來,提氣輕鬆上樹。令狐薄倚坐在最大的一根樹椏上,然後輕拍兩下自己的大腿,對何清君淡淡地道:「過來坐。」

    何清君囧住,雖在樹上,那也是光天化日之下……雖是夫妻,那也是男女有別,有傷風化……

    令狐薄聲音依然極淡極輕:「你肚裡有孩子,本王抱著你才放心。」

    何清君悄聲嘟嚕著:「千歲大老爺,我是習武之人,怎麼會掉下去?」

    令狐薄指指下面三個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人,道:「他們也都是習武之人。」鳳目裡是**裸的威脅,「你若不坐過來,本王只好將你帶走。」

    何清君望望樹下三人,輕歎一聲,無奈坐上自家夫君的大腿,依進他懷裡。

    「絕塵公子,錢銀兒。」何清君剛坐穩,樹下傳來沈中銳的聲音,「兩位在樹上也這般……這般地……恩愛!」

    何清君俏臉再次變紅,沈大哥,你就不能當作沒看見嗎?非得在光天華日之下,如此大聲嚷嚷?這下倒好,竟將樹下所有目光吸引到樹上來,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何清君摸摸鼻子,紅著臉依到另一個樹枝上。

    令狐薄淡定地睨著沈中銳,淡淡地道:「怎麼沈大俠私下裡與丁家大小姐沒摟抱過麼?」

    此言一出,四下再一次寂靜無聲。目光一齊轉向沈中銳,各自狐疑,沈家與丁家不是世仇嗎?

    沈中銳臉現薄怒,卻礙於令狐薄的真正身份發作不得,片刻後,恢復平靜,鎮定道:「絕塵公子說笑了。」

    令狐薄輕描淡寫地道:「是不是說笑,沈大俠心知肚明。」跟著幾不可聞的輕哼一聲:「一個男人若連承認愛的勇氣都沒有,倒是枉為男人了。」

    沈中銳怔住,目光在何清君和令狐薄身上轉了一圈,笑道:「請兩位移步擂台之上觀看。」

    這次未等令狐薄開口,何清君搶先道:「不必了,我們坐在這裡挺好。」

    令狐薄看她一眼,笑道:「本公子聽娘子的。」

    「大哥,他們是誰?」

    何清君低頭瞧著樹下的美女,再抬頭看看擂台,原來比武招親的沈家二小姐跑到這裡來了。也不知那位沈家二小姐沈晴是不是平時驕橫慣了,未等他大哥回答,便一眼熱忱地盯著令狐薄,道:「大哥,讓他上擂台比武!」然後驕傲得轉身走了,好似給了令狐薄多大的恩賜似的。

    何清君:「……」

    沈中銳:「……」

    令狐薄冷哼一聲,轉頭對何清君道:「有人明目張膽的搶你的夫君,你打算如何?」

    何清君拉著他一起落地,看向沈中銳道:「我主張刀劍相向,血肉相拼!」

    沈中銳無語。令狐薄滿意地點頭。

    「可是眼下我不宜動劍,所以,咱們走吧,這比武招親實在是無趣之極!」挽起他的胳膊往外走去。心下狂淚啊,她光顧著看熱鬧,竟忘記自家的夫君,他原本就是塊人人爭搶的上等大肥肉,女子見了就會眼熱啊!

    令狐薄扯唇角高高揚起,她為了看比武招親,可以不去樂山,但為了他,卻可以不看比武招親,他的地位倒真是日益升高了。

    沈中銳在後面叫道:「絕塵公子,錢閣主!」

    兩人頭也未回地走掉。

    到了薛青訂好的客棧,令狐薄擔心馬上出發,天黑進找不到投宿的客棧,何清君的身體會吃不消,便下令明日再走。

    「令狐薄,本王妃又餓了。」何清君撫著咕嚕亂叫的肚子,自從懷孕後,她的食量大漲,很容易就會感到飢餓。

    令狐薄放下書,道:「我去薛青端飯上來。」

    「令狐薄,我忽然想吃你親自做的菜?你不是無所不能嗎?能不能做道菜給本王妃嘗嘗?」何清君故意刁難撒嬌起來,倒並非真的讓去做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堂堂攝政王怎麼可能會做菜,會下廚?

    令狐薄看她一眼,道:「你的口味真是越來越刁鑽了。」說著起身出門。

    她就說嘛,哼哼,他再無所不能,這做菜是絕對不行的,跟她的魚屎湯又有什麼區別?何清君笑著滾到床裡面,對小晨兒道:「晨兒乖,過來給娘親捶捶背,記昨別捶腰哦。」

    小晨兒顛顛地跑過來爬上床,跪在娘親身邊,攥起小拳頭在娘親背上敲著,「娘親,為什麼不能捶腰呢?難道娘親的腰不累麼?」

    何清君道:「當然累嘍,捶腰也許會把小妹妹給敲壞呢。」

    「哦,那晨兒小心一點。」

    「晨兒真乖。」

    小晨兒得意地揚揚小臉,「當然嘍,晨兒是個孝順的孩兒嘛。」

    何清君幸福地笑著,若說她前半生過得辛苦,老天爺如今也算補償她了,總算讓她嘗到苦盡甘來的滋味,夫君雖然愛吃點小醋,卻對她寵愛之極,連她的寶貝晨兒都這般孝順惹人疼呢。

    ……

    何清君皺眉,再揉揉餓扁了的肚子,令狐薄去得太久了吧,打算把她餓死嗎?「於大哥。」

    於銘浩推門進來,行禮道:「王妃。」

    「你看著晨兒,我去找點吃的?」她邊說邊往外走,「王爺呢?」

    於銘浩面色有些古怪,「王爺……他去客棧的廚房了。」

    何清君驚訝頓足,秀眉緊蹙,不是叫薛青端飯麼,他竟然親自去端?「薛青呢?」

    於銘浩道:「也在廚房。」

    「都在廚房?是要給我抬只烤牛上來啃,還是他們在廚房偷吃雞頭而噎死了,需要這麼久?」

    於銘浩:「……」王妃,你的嘴跟王爺一樣毒。

    何清君徑直下樓,問了店裡的夥計後,往廚房而去。

    呃,雖然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但是,她好像要吃東西,為何客棧的廚子夥計都在廚房外站著?那一個個脖子伸得跟鴨脖似的……想到鴨脖,她突然想吃油酥小烤雞,便隨口向旁邊的一個廚子問道:「我想吃油酥小烤雞,有沒有?」

    那些廚子便似沒聽到似的,仍舊伸長著脖子瞅著廚房內。何清君疑惑了,難道親親夫君在廚房殺了人丟進鍋裡燉了?她手上微一用力,將廚房門口的人拂開,伸頭探個究竟。

    這一看不要緊,卻一下子便石化了。

    那個正蹲在灶邊滿頭大汗燒火的人是薛青吧?!那個正站在灶台旁持勺認真翻炒的男人是她的親親夫君吧?!

    怪不得好久沒將飯菜端回去,原來千歲大老爺還真的在下廚!眼角似乎有些濕潤,他知不知道他是南宛攝政王啊!

    「令狐……」她抹抹眼角的淚痕,衝口叫道,卻突然想起世人皆知攝政王叫令狐薄,她這一叫,豈不是洩露了他的身份?

    令狐薄轉頭瞧見她,笑咪咪地道:「等不及了?馬上就好。」邊說著邊將鍋裡的菜盛到盤裡,然後放下勺子,快速削了個蘿蔔花放在盤子邊裝飾,道:「好了,薛青滅火。」

    令狐薄將菜盤放進托盤裡,又盛了一碗米飯,極有成就感的端起托盤,淡淡笑著:「走,回房去吃。」

    「嗯。」何清君低著頭,掩飾再次發酸的雙目。

    兩邊的廚子們竊竊私語著為他們自動讓出一條道,其中一人拉住後面的薛青問道:「這位小哥,我看你家主子貴氣逼人,又聽你們那位女主子稱他令狐,令狐是國姓,想來他必定是位了不起的權貴人物,怎地竟屈身降貴親自下廚做菜?」

    薛青擦擦那滿頭的大汗,淡定地道:「因為我們家女主子想吃他親手做的菜。」

    眾廚子:「……」心下卻說,女人不能慣的!

    何清君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取筷子夾了一筷放入口中,然後疑惑地問道:「令狐薄,你是堂堂王爺,怎麼學會做菜的,手藝好極了。」

    令狐薄淡淡地道:「剛剛在廚房裡,本王現跟客棧的廚子學的,雖然第一次做菜,其實極為簡單,以後你若還想吃,本王隨時可以做給你。」

    何清君聞言,再次石化,第一次做菜?!就做成這樣?事實證明,千歲大老爺果真是無所不能的,他做的菜和魚屎湯也有著天壤之別!她覺得她可以找個地洞鑽進去了,這讓身為女子的她情何以堪啊!

    良久,抬頭艱難問道:「令狐薄,你是不是當真無所不能?」

    令狐薄睨她一眼,正色道:「至少本王永遠不會生孩子,所以你不必覺得自卑。」

    何清君淚奔了,他以為她想自卑麼,可是面對這樣一位樣樣強過她的夫君,她能不自卑嗎?

    她默默吃著飯,不再說話。

    「叩叩。」

    「進來。」令狐薄道。

    薛青推門進來:「王爺,沈中銳帶著他妹妹來求見。」

    何清君訝然,頃刻明白,忍不住笑道:「令狐薄,你的桃花運又來了。」

    令狐薄英眉緊蹙:「不見。」

    話音剛落,聽見沈中銳大笑著出現在門口,「絕塵公子不必這般絕情吧?」

    「沈大俠一向都是不請自來麼?」

    沈中銳苦笑:「錢銀兒,絕塵,在下也是逼不得已,不帶我那二妹來見見絕塵公子,她是不會死心的。」

    何清君不語,埋頭吃飯。

    令狐薄冷聲道:「令妹死不死心跟我有關係麼?沈大俠該知道我與清君早已成親,還來囉嗦什麼?」

    此時沈家二小姐從門外擠進,不屑地看了何清君一眼,道:「你可以不必參加比武招親,我也可屈身為側妻,尊她為大。」

    「咳咳——」何清君聞言被菜噎住,令狐薄連忙伸臂為她拍背,卻見她抬起噎得淚汪汪的杏目幽怨地道:「你做的菜雖然好吃,卻能噎死人!」

    令狐薄道:「下次我一定改進。」

    沈氏兄妹同時驚呆,竟是絕塵親自下廚為她做菜?!

    令狐薄抬頭,對沈晴冷冷地道:「你憑什麼?」

    沈晴臻首微揚,傲然道:「憑我是沈家的二小姐!憑我的美貌遠勝於她!」說著手指指向何清君。

    令狐薄冷哼一聲,右手一揮,沈晴便如斷線風箏倒摔出去,跌下樓去。

    何清君驚訝的同時,放下筷子望著沈中銳,卻見他眼裡並無疼惜,反而閃過幸災樂禍——其實他們的兄妹之情並未有多深吧?

    沈中銳站在房間門口叫道:「二妹。」

    何清君也奔出房間向下看去,瞧來令狐薄這一掌內勁不小,將她摔得不輕!她哼哼唧唧,半晌才艱難坐在地上。

    站在樓梯處的小晨兒歪頭看了一會兒,快步跳到沈晴面前,「姑姑,你摔疼了嗎?」說著小手伸向她,像是要伸手扶她一把的樣子。卻順手將攥在手裡的一條又粗又壯的蚯蚓往她胸前衣領裡一塞!然後往旁邊一跳,遠遠躲開沈晴。

    那粘乎乎、滑溜溜的蠕動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噁心……沈晴一身雞皮疙瘩,急忙伸手往胸衣裡一掏,抓出那滑溜噁心還蠕動個不停的蚯蚓!

    「啊——啊——」尖叫兩聲,可與武林第一美女相媲美的大美女沈晴,兩眼成斗眼狀,「嘎崩——」暈倒在地!

    何清君撫額風化,天啊,她的小晨兒當真是惡劣到極點了!這種情形,是她她也嚇暈!

    沈中銳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小娃兒簡直太陰險了,上回算計他,害他丟人丟到姥姥家,這回嚇暈沈家嬌蠻二小姐!他跳下樓去,打橫抱起二妹大步流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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