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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屬下慌恐》序言 第一百三十一章 提前撲倒 文 / 錦影

    「令狐薄,寢房在哪裡,我有些累了。」何清君揉揉有些發澀的眼睛,這兩天光顧著殺人了,根本未合過眼,能堅持守歲到子時,已是極限。

    令狐薄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她片刻,彎身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到寢房內室,將她放在床上,蹲身為她脫了靴子,「清君,將外袍脫了再睡。」

    何清君「嗯」地一聲,渾忘了身旁還站了個對好垂涎三盡的男人,解了腰帶,直接將外袍脫了下來,扔到旁邊的小几上,倒頭就睡。

    令狐薄站在床邊,忍著心中的極度渴望盯著她,她這便睡著了?憤憤地盯著她半晌,終於忍不住笑了,將她往床裡側抱了抱,然後除掉鞋子和外袍,躺在她外側,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伸臂摟在她腰上……

    美人在懷,

    漫漫長夜,

    情難自禁,

    輾轉反側

    …。

    一夜未眠!

    何清君是被鞭放聲給吵醒的,一轉頭瞧見令狐薄正半倚半坐在她身旁,盯著她發呆——

    那如狼似的眼神,

    那**裸的渴望,

    那如饑似渴的**,

    ……

    何清君頓覺不妙,敢情自己這是自動送到狼窩裡來了?她不禁往床裡瑟縮著……

    只聽旁邊的男人聲音沙啞如石礪打磨過:「清君,本王等不及洞房了……」話音甫落,便身體力行,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翻身壓到她身上。

    何清君掙扎了一陣,終於放棄,輕歎,反正馬上便要成親,她注定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了……她閉上眼,任由他的薄唇在她唇上蹂躪吮吸,然後一路親吻著她的雙目,她的鼻,她的耳邊,熱息噴在敏感的耳上,頓時引起她一陣戰慄,一聲嬌吟難以抑制地溢出口中。

    就是這一聲嬌吟刺激了他的神經,引來他更深的攻城略地,薄唇順著頸項滑下,落在了胸前……(此處省略一百字)

    他雙手插進她胸前衣襟,微微外分,露出圓滑光潔的兩個肩頭和紅色的褻衣,他左手在她胸前動作著,右手滑至她身後,摸到褻衣細帶,輕輕一扯,便扯散了褻衣細帶,露出了讓他渴望至極的圓潤,他喉頭忍不住上下滑動著,伏頭其間……

    他大手下移,扯下她的褲子,置身她腿間……

    「清君,我要你。」深邃的眸子盯著她。

    「嗯。」事已至此,她早就無力阻攔。

    令狐薄微微凝視她片刻,終於伏身上去……。皺眉,額上滑下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她有些太緊了…。

    何清君難以抑制地微微弓起脊背迎向他……粗喘嬌吟……一室的**愛意…。

    他在她身上馳騁著,享受著無法言表的莫名快感,就算早已與她結髮錦袋,就算她開始愛他,就算她昨夜與他頂著大雪「白頭」同行,都讓他狂喜之下,仍然心下存著不確定,她能跟他走到一起,全靠他步步算計,連帶強迫,在這場感情裡,他強勢,她被動,他算計,她中計……而他強勢算計的同時,心下卻小心翼翼,患得患失著,他想擁有她,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嵌進骨頭裡,卻又怕她傷心落淚。

    他日日對著這愛茲念茲的可人兒,夜夜輾轉,素來自負的克制力在她面前漸漸垮陷,直到現在的潰不成軍,他克制了一整夜,卻也是一夜無眠,心下下了一百個決心,他可以二十七年未碰女人,為何不能忍上一個月,只要一個月,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與她洞房了。

    可是在她醒來那一刻,那惺忪迷離的眸子望向他時,他所有的決心,所有的理智頃刻間煙消雲散,只想切切實實佔有她,烙上他的印記,讓她從此以後只屬於他一人!

    他緊緊擁著她,有力的身體,在她身上這樣那樣著,胸膛裡是滿滿地喜悅,身體享受著難以言表的快感,腦裡卻只有一個念頭:她終於是他的了,她終於完完整整的成了他的女人……彷彿只有此時怕失去她的不安才會完全消失……

    「小妖精…。」他滿足且無意識地喟歎著。

    恩愛過後,何清君累極,某只初嘗**的妖孽卻不饜足,鳳目閃著**裸的**盯著她,「清君……。」

    何清君抬眸瞧他,被他眼裡的濃烈**給嚇得將身子縮成了蝦球,難道他還想要?她知道他體力極佳,身體極棒,雖然她是習武之人,身體底子也厚實,可是,情愛之事,也不能這般無節制吧?

    「千歲大老爺,新、新年了,要拜年的……咱們該起了。」她聲音有些發顫,因為某只妖孽已經按捺不住,正手嘴並用,在她身上到處點火,「本王不用拜年,只等他們給本王拜年…。」

    「呃——」他正堵著她的唇啃噬,讓她無法說話,她雙手推著他的雙肩,他們給他拜年,一樣要起床啊。

    可是身上那隻大力妖孽已經嘗到了恩愛的滋味,不吃飽了哪會滿足,不給她任何反抗推拒的機會,雙手將她一雙柔荑壓在手掌下,十指緊緊與她的十指相扣,身子微一用力,與她契合在一起,釋放著自己滿腔的愛意……

    ……

    何清君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幽怨地瞪著旁邊的那只妖孽,說是瞪還抬舉了她,她此時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所謂地瞪也不過是目光輕飄虛無地望著那只妖孽,她後悔死了,她就不該給他開了這頭,一旦開了頭,那只如狼妖孽便如個採陰補陽的妖精似的,沒完沒了……沒完沒了……恩愛了一遍又一遍……以致她精神萎靡,像極了霜後的茄子,而他卻神采弈弈,像極了吸食精氣的怪物。

    令狐薄滿面饜足的披上衣袍,開門出去,吩咐下人抬熱水進寢房。

    聽到那下人領命而去,何清君早已變成了一隻熟透的煮蝦,紅得燙手,將頭埋進被裡,沒法見人了,她真的沒法見人了!她怎地忘記帝王之家,就算房事……外間必也有人伺候著,被令狐薄恩愛得太重,敏感的她在忘情之下,大腦早就一片空白……似乎一直未壓抑住嬌吟之聲——外面的下人肯定都聽到了!

    她真的無顏見人了!偷偷抬頭四下瞧著,目光落在了床邊的簾幔上,準備伸手扯下——還是上吊了去罷,省得見人了!

    令狐薄過來按住她的光裸的手臂,唇角綻出風華絕代的笑容:「清君,夫妻燕好再正常不過,何必覺得羞於見人,外面伺候的那人是個太監,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何清君悲憤地看他,太監他也是個人!伸手掩面,不,就算外面是隻狗,被它聽了幾個時辰,她都想殺了它!何況外面還是個人!何況他們還不是夫妻!

    令狐薄忍俊不禁:「清君放心,以後咱們……不讓人在外面伺候就是。」

    「本來就不該讓人在外面伺候,他一定聽見了……」

    令狐薄笑道:「清君莫羞,本王保證,外面那人聽不到你的聲音。」說著眸裡閃過**,壓低聲道:「你呻吟的聲音,只有本王聽到,本王愛極了。」

    「……」何清君將頭重重埋入軟被中。

    「王爺,熱水來了。」外間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令狐薄將床幔放下,掩住床內的春光,輕笑著走到門口開門,「擱在門口罷。」

    那太監疑惑地看一眼,問道:「王爺,不用抬進去麼?」

    令狐薄揮手示意他帶著六名下人下去,關好外室的房門。他笑著將那隻大大的浴桶抱進寢房,然後將熱水一桶桶提進去,然後倒到浴桶裡,伸手試了試水溫,微微有些燙,正好解乏。他走到床旁掛起床幔,直接抱了那個仍在埋頭後悔的**女子,輕輕放進浴桶裡。

    「要本王幫你洗嗎?」他眼裡閃著熱切的渴望。

    何清君恨恨地輕喝:「走開!」他幫她洗?那是將她連皮帶骨頭直接送到他嘴裡!

    令狐薄也不著惱,唇畔掛著輕笑,卻除掉了外衣,逕直跳進了浴桶!

    「你、你……」何清君瞪大了眼,他怎麼可以這般無恥?

    令狐薄唇角頓時綻出那風華絕代的笑容,失了人前的冷酷睿智,眸裡只剩下熾熱的**,傾身抱住她……

    何清君欲哭無淚,她沐浴變成了洗鴛鴦浴,鴛鴦浴變成了水中纏綿……咳咳,一直纏綿到床上去……

    待令狐薄終於肯放過她時,她雙腿微微顫抖著,渾身宛若在馬上顛了三天三夜般,無處不痛,無處不酸,下床時幾乎站立不穩,費了半天的勁才穿上衣袍。

    此時天色已經由早上轉到黃昏,幸虧雪一直在下著,天也一直在陰著,分不清早晨還是黃昏,厚厚的積雪也阻擋了不少人出行。

    豈知她一踏出房門,就聽見齊刷刷的聲音高聲道:「恭祝六王爺新年快樂!恭祝六王妃新年快樂!」

    何清君頓時石化,然後自己聽到「喀嚓」一聲迸裂的聲音——他們不會是從早晨就一直站在門口等著給令狐薄拜年吧?不會吧?

    劉伯跺著腳搓著手道:「王爺,咱們為了新年第一天的紅包,可是站在冰天雪地的門外等了一整天了,虧得中間去吃了點熱飯,不然都要凍僵在門外了。」

    何清君身體晃了晃扶門撐住身體,事實證明,是會的!

    經劉伯提醒,令狐薄才想起,往年他確實要包紅包給眾位辛苦了一年的管事家臣,今年沉溺在溫柔鄉里,竟給忘了,但是他作為攝政王,豈能說因為沉溺情愛中,便忘記給這些老家臣準備紅包?

    他睨他們一眼,這些老家臣也並非就真的眼巴巴地站在門外等紅包,拜年是掩飾,想見識一下他這鐵樹開花能折騰多久才是真的。既然他們冒著風寒站在外面枯等,自然是想到他絕未給他們準備紅包。

    他一笑,淡定地道:「本王剛平定了南家叛亂,心情大好,所以今年的紅包比往年大了些,本王就決定不包紅包,你們直接去庫房簽字領取,每人兩千兩。」

    眾家將歡呼謝恩。何清君倒抽了一口冷氣,千歲大老爺啊,過年分個綵頭都要每人兩千兩,哪她呢?

    她摸了摸鼻子,看他:「千歲大老爺,我的紅包呢?」

    他笑:「你也要紅包?」

    「屬下是護衛來著!」某女抽著鼻子陳明事實。

    令狐薄嗤地笑出聲來:「但你是本王的女人,讓本王發紅包像什麼話。」

    「原來做攝政王的女人還不如護衛來錢,那我還是只當護衛罷。」

    「……」令狐薄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劉伯,為王妃領一份出來。」

    劉伯忍笑,正經答道:「是。」接著又道:「王妃,明日便會將王爺半數產業轉到你名下,兩千兩紅包比起那半數產業來,連九牛半毛都算不上……王妃實在不必看在眼裡。」

    何清君:「……」那不一樣,兩千兩到手,那是名正言順,實實在在的自己口袋裡的銀兩,半數產業就算轉到她名下,其實還是他令狐薄的。

    眼見天色太晚,不能去各個王府拜年了,何清君便想無論如何總得去雲鶴居給師父師娘拜個年。

    豈知去了雲鶴居更把她窘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

    她和令狐薄給師父師娘拜完年,在柳含煙似笑非笑的注視下,被師娘林秀映悄悄叫到一側。

    「師娘,怎麼了?」

    林秀映目光落在她頸項上,雙手卻下意識地拽了拽自己的衣領,乾咳兩聲,「清君……你果然被……吃了?」

    何清君只覺腦裡「轟」地一聲,雙頰緊跟著變得通紅,幾欲滴出血來,忽然明白師娘的意思,雙手撫上頸項,頓覺悲慘萬分:令狐薄這個殺千刀的!定是這只妖孽光顧著縱慾,卻在她頸項上留下歡愛的痕跡,適才給師父師娘拜年,不小心露了出來!

    怪不得柳含煙目光如此奇怪,木木轉頭瞧她,她眼裡分明是嘲笑和不屑啊!

    何清君覺得她真是無顏再見人了,真的,活到二十一歲,第一次這般丟臉!當初和離下堂,因為只顧著傷心,沒也覺得多丟臉,今日卻從出門開始便一直丟臉到現在,真真切切地無地自容,無地自容!

    她連找個地洞鑽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啊——」地一聲慘叫,捂著頸項縱身跳出雲鶴居,鑽進馬車。

    令狐薄正在劉勻澤客氣著,剛坐下端起茶杯,卻見何清君慘叫一聲,破窗而出,不由得嚇了一跳,顧不上跟劉勻澤道別,身形倏地一晃,也出了雲鶴居。

    「乖女婿……咦,這是怎麼了,怎地徒弟剛進來就跑了,連女婿也跑了……」身後傳來劉勻澤驚訝的自語聲。

    上車後,見何清君縮在角落裡拚命搓著那燒得通紅的面頰,不禁奇怪,「清君,可是出了什麼事?」

    何清君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惱了,一個連環飛腿,將毫無防備的令狐薄一腳踹出車廂,「砰——」地一聲悶響——咳咳,他重重跌進厚厚地雪地。

    車伕驚得目瞪口呆,半天合不上嘴來,竟忘記跳下車轅去扶起尊貴的攝政王……只見他們素來冷酷威武的攝政王緩緩從雪地爬起,淡定地拍掉身上沾滿的積雪,然後淡淡地朝驚呆的車伕道:「沒瞧見過被家暴的男人麼?」

    車伕呆呆點頭,答道:「從沒見過。」

    令狐薄從容淡定地道:「今日你見到了,本攝政是王古往今來,帝王家被家暴的第一個男人。」

    「……」車伕瞬即石化,他沒看錯吧,為何堂堂攝政王竟有幾分沾沾自喜?堂堂七尺男兒被女子家暴,很值得炫耀麼?對,沒錯,他就是覺得攝政王在跟他炫耀!

    可是攝政王的武功,放眼當今四國極少能遇上敵手吧,怎地會被身為護衛的女子給「家暴」?車伕轉頭望了望車廂內的女子……只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車內的女子極得攝政王寵愛,寵愛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所謂河東獅吼,也沒有她威風吧,畢竟這個被她家暴的男人是統攝南宛數年朝政的攝政王!

    令狐薄吩咐車伕道:「進去跟黃掌櫃說一聲,就說後院王妃師娘房間的窗子破了,教他立即去修一下。」

    車伕忙道:「是。」

    令狐薄「嗤」地輕笑一聲,跳上馬車,彎身進了車廂,關上廂門。

    此時的何清君已經忘記適才的無地自容,反而開始擔心起令狐薄來,他堂堂攝政王,竟被她連環飛腿踹下車去,這若換作旁人必是以下犯上的死罪,可是她……就算他不會治她的罪,必也會覺得顏面受損吧?哪知卻聽到他在外面跟車伕沾沾自喜的炫耀起來。

    她不是蠢笨之人,略一思索,突然明白,令狐薄為何會在朝上人前到處宣揚自己懼內,其實他是怕她下堂的身份被旁人非議不屑,所以才以自己攝政王的身份為墊腳石,來抬身她的身份吧?

    念及此處,鼻子一酸,他總是為她千般打算,唯恐她受到一點委屈,可是他哪裡知道,她並不在意這些?倘若在意,她必不會與白逸揚和離。可是她也清楚,他是擔心他以高高在上的身份娶了她這下堂女,懸殊的身份帶來諸多非議令她不堪重負,故而索性借了懼內的由頭,讓世人知道,她雖是下堂女,卻連攝政王都懼了她,旁人自然不敢對她有任何輕慢。

    「令狐薄,對不起。」

    令狐薄聞言右手按上腹部,幽怨地看她:「清君,下次家暴時換個地方踢,每次都踢一個地方,當真吃不消。」

    「……」何清君又無語了,手指下意識撫上頸項。

    令狐薄立時明白她適才為何如此害羞狂躁了,唇畔掛出曖昧的笑容,道:「倒是為夫的不是了,下次一定小心點……」

    何清君再度無語哽咽,下一次?成親之前甭想再有下一次了!

    「清君。」令狐薄想起一事,輕喚。

    「嗯?」

    「本王說過要讓你親手送南浩志去跟閻王下棋,可是今日只顧著跟你燕好,竟錯過了時辰,他此時早被處決了。」

    何清君雖有些遺憾,卻也未當回事,這南浩志派人殺她,其實也不過是因為她幫令狐薄找到了秘部名單,暗殺了慕振雷,並屢屢礙他刺殺令狐薄,才惹怒了他。如今她親手將南浩志捉回,令狐薄親口下令處斬,倒也跟死在她手裡差不多。

    當夜,何清君不敢再跟令狐薄同住薄王府,堅持回宮。

    初二清晨,何清君讓小秋為她找了一條圍巾,仔細對著鏡子圍好,以掩改昨日留下歡愛痕跡。三王爺和五王爺攜王妃進宮為皇上和令狐薄拜年。何清君見過兩位王爺後,便央令狐薄允她去大將軍府拜年。令狐薄微一猶豫,便允了。

    何清君站在養義宮門口等黃公公準備馬車,聽到腳步聲響,回頭見是五王爺令狐簫,便笑問:「外面天寒地凍的,五王爺怎地出來了。」

    令狐薄溫潤的眸子盯著她一會兒,旋即離開,露出清泉般地微笑:「六弟妹,本王有件事想問你。」

    何清君笑了笑,靜靜等他發問。

    「六弟妹出身江湖,可曾聽說過蜂雀閣?」

    何清君心下微驚,臉上笑容不減,點頭,「聽說過,靠倒賣消息賺錢的一個組織,在江湖上並不入流,五王爺為何問起蜂雀閣?」前日才解決了南浩志的逼宮之亂,今日五王爺就將目光轉向了她,是迫不急待,還是早已調查清楚?

    令狐簫那雙清潤的眸子依舊盯著她道:「本王雖一直避府韜光養晦,卻也不是當真消息閉塞,今日本王聽到一個消息,說攝政王之所以能這般迅速地解決帶兵逼宮的南浩志,蜂雀閣功不可沒。所以本王想結識一下蜂雀閣,願出重金請他們幫本王查一件事。」

    何清君看他一眼,險些衝口問他想查什麼事,卻及時警覺,他必是查到了些什麼,有意來試探她來著,不知為何,她直覺就是可能跟吳山銀礦有關。

    令狐簫靜等片刻,不見她發問,便輕笑一聲,「六弟妹與令師是江湖中人,消息總是靈通些,若是聽到蜂雀閣的消息,不妨透露給本王一些,也省得本王到處找他們了。」

    何清君點頭,笑道:「這是自然,不過,五王爺,既然有人連攝政王從蜂雀閣取得消息這麼機密的事情都能得到,並告訴王爺,說明他們消息極為靈通,聯繫蜂雀閣這種小事,應該極易辦到。」

    令狐簫一窒,這個何清君果然不是個莽撞武夫,他原本也只是要試探她,她竟用了一招「以子之矛戳子之盾」的招數。面上尷尬一閃即逝,道:「六弟妹說得有理。六弟妹,雪天路滑,危機也多,六弟妹出宮還須小心。」

    何清君怔住,他這話什麼意思?卻見令狐簫輕笑著轉身走進養義殿偏廳。她心時頗為疑惑,令狐簫這麼快便得知蜂雀閣為令狐薄提供了不少消息,必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她登時想到了清音閣,恍然,原來他設立清音閣的目的在此,是為了收集朝中消息的。

    只是朝中大臣並不知她是蜂雀閣閣主,他是從哪裡聽到風聲的呢?她低眉思忖,這說明他不止清音閣一個渠道收集消息……他如此費盡心思的收集和南宛朝廷有關的消息,又不為權勢,哪究竟是為哪般?

    想到他臨走時說的話,不禁疑惑,他是在提醒她有危險,還是在警告她呢?

    不管如何,總不能因為有危險就要躲在宮中當縮頭烏龜吧?若有危險,躲是躲不掉的,只有迎面而上,才能知道該如何解決。

    「王妃,馬車已備好,請王妃上車。」黃公公在養義宮的大門外道。

    經過這些日子的鍾練,她已經能淡定的應對「王妃」這個稱呼,就當是提前適應了。

    因為路上積雪極厚,馬車行得極緩,用了半個多時辰,才到了柳府。南宛過年朝中都有十天的休沐假,所以令狐薄和朝中大臣這十天是不用上朝辦公的。

    何清君到柳府時,柳府外已停了數輛馬車,原來早有大臣們先她一步來向柳大將軍拜年來了,柳清飛此刻正忙著在正廳接待來拜年的大臣。

    何清君聽下人說完,猶豫了一下,還是踏進了大門,站在院裡,猶豫著要不要讓下人這就去向柳清飛通傳,哪知卻早有機靈丫頭先去通傳了義嫂宋玉潔。

    在她猶豫時,宋玉潔已經快步迎向她,滿面堆笑地道:「清君,新年快樂。」

    何清君立時笑了起來,拱手道:「新年快樂,義嫂。」

    宋玉潔道:「朝中幾位大人來訪,大將軍正在正廳接待他們,清君,不如跟義嫂到房間裡稍等一會兒如何?」

    何清君螓首微歪,似笑非笑地道:「義嫂可是真心邀請?」

    宋玉潔一怔,心裡巴不得她立時就滾出柳府,卻怕惹她不快,在柳大將軍面前亂說話,只得笑容可掬地道:「清君怎地這般說,義嫂就當你親妹子般,豈能不是真心邀請。」

    何清君裝作與她毫無嫌隙般地跟她進了房間,兩人一起坐在堂上椅裡,相對無語,干坐了好一會兒。似乎宋玉潔忘了待客之道,她的婢女似乎也得了健忘症,忘了給她上杯熱茶,何清君摸摸下巴,義嫂此舉是想讓她不要自討沒趣,自己知難而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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