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黃鶯般宛轉的聲音響起,那位絕色郡主盈盈走來。
正在金鑾殿外倚牆打盹,聽到南雪瑩那黃鶯般的聲音立即睜眼,站直,「見過郡主。」
南雪瑩掩唇盈盈輕笑,「姐姐,雪瑩自第一次看見姐姐就覺得說不出的投緣,既稱你一聲姐姐,便以姐妹之情相待,以後不需這般客氣。」
何清君唇邊依舊帶著笑意,手指撫上腰間玉笛,姐妹麼?她可是在姐妹二字上載過大跟頭的……
「屬下出身江湖,身份低俗,不敢與郡主姐妹相稱,郡主有事盡可吩咐,只要屬下職責內能做到的,定會盡力去做。」
南雪瑩親切拉起她的手,將皓腕中的一隻通透碧玉的鐲子趁機擼到她的腕上,何清君見機甚快,立時使了巧勁,將玉鐲撥回南雪瑩玉腕上按住,端出一朵最真誠的笑花:「郡主,屬下天天舞刀弄槍的,戴這個東西,用不上兩天就會碰碎……你瞧,屬下從來不戴首飾的。」
笑話,這宮裡的東西,她可不敢要,今日是給你的,說不定明日就說你是賊,人在皇宮飄,哪能不長心?
南雪瑩那雙剪水美眸盯著她片刻,溫婉一笑,「既然姐姐執意不收,妹妹也不勉強。」回頭將身邊宮女遣開,又道:「姐姐,昨夜我親自去給攝政王送參湯……」說著那張絕色牡丹美面飛上兩朵紅雲,「可是,不知為何,竟在園裡繞了半夜,進不去出不來……」
何清君聞言,眸光掃了她眼底一下,怪不得美目之下有脂粉都難掩住的黑青,那玲瓏陣,既然進去了自然是出不來的,想來是今日清晨她起來練功時,關了玲瓏陣,這位郡主才得以逃脫吧?
想起寅時遇見攝政王,他面色有些怪異,而他身後的黃公公則一手捏著一隻精緻瓷碗,一手提著一隻女子的繡鞋……南雪瑩在陣裡折騰了一夜,卻又不敢大聲求救,想來一定是狼狽之極。
何清君心下笑得恨不能打滾,面上依舊如往昔般淡笑:「郡主有所不知,攝政王千歲淺眠,偏偏夜裡總有宵小殺手擾他清夢,故而攝政王在院裡布了個陣法,啟動陣法後,任何人進出不得。」
南家郡主,你聽清楚哦,是攝政王布的陣,可不關她的事。要想進陣,去找攝政王。
南雪瑩皺眉頓足,任何人進出不得?豈不是她與攝政王近在咫尺卻不能時時想見了麼?「攝政王竟懂佈陣?」她疑惑地看向何清君。
何清君立時來了精神,「那是自然,咱們攝政王千歲大老爺武功天下無敵,聰明睿知天下無敵,區區陣法算什麼,他稍加研究便可精通,屬下便是按照攝政王的要求做的,才布成的這陣,宮中的人都以為是屬下布的陣,其實屬下完全不懂,都是攝政王的功勞……咱們攝政王千歲大老爺上可通天庭,下可達地府,沒有他辦不了的事……」
她咽一下口水,貌似她吹的不是牛,吹得是神吧?所以郡主,你快收了這妖孽吧,這樣她就清閒了,只要站崗護衛就好了。
南雪瑩美目睜得極大,她說得是攝政王嗎?是人嗎?
「如此天神般的人物,姐姐難道不動心?」嬌羞柔弱的聲音似有些扭捏。
試探!這是赤、裸、裸地試探!她若是個男人,這位嬌柔郡主是不是要來試探她和攝政王是不是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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