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跟義兄柳清飛一路顛簸,來到睽違一年的京城安洛,依舊繁華,依舊熱鬧,依舊熟悉,依舊高傲冷漠。
柳清飛直接帶她入宮,謹見攝政王。
在攝政王書房外等待宣見的時候,何清君快速在腦中梳理著關於攝政王的傳奇。
攝政王令狐薄,二十六歲,大名如雷貫耳,原本是位瞅機會就愛遊蕩江湖的六王爺,先皇駕崩前,突然召告天下,要禪位於六王爺。不知什麼原因,六王爺死活不肯接皇位,先帝無奈之下,將皇位另傳於十歲長子,封六王爺為攝政王。
先帝駕崩後半年,先皇的女人被他盡數遣出了宮。
小皇帝的娘親,太后娘娘,本應在宮中照顧幼子,卻也被攝政王以避謙名義送到其胞兄封地休養,吃穿用度,同宮中一樣,將人家母子生生分開。
何清君想到此撇撇嘴,這個攝政王把先皇的女人打發得一個不剩,自己住進了皇宮,奇怪的是,他不管是住進皇宮前還是住進皇宮後均未納一妃一妾,據說連個侍寢的女人都沒有……呃,就算侍寢的男人也沒有半個。
外間有流言說,攝政王或許斷袖,可是攝政王既使與自己的得力將臣都親疏有度,又不似斷袖。
後有又傳言說,攝政王不能人道,攝政王聞言付之一笑,不予理會,這流言漸漸也淡了。
倒是南宛王孫貴族家的千金郡主對他極為仰慕崇拜,更願意相信他是潔身自好。
她再撇嘴,才不相信皇家子孫會潔身自好,皇家子孫在一般十三四歲時,就會有侍寢女子,年方二十有六的皇家王爺竟然身旁無一女子伺候,她更相信是隱疾!
這麼想著,她不道德地偷笑。
柳清飛匆匆出來,道:「攝政王宣你進去。」
何清君「嗯」地點頭,見義兄並未陪同,反而站在門外候著,素手輕撫著腰間玉笛,輕笑,攝政王怕是要給她個下馬威啊。
斂氣,整衫,低頭進去。
雙眸餘光瞧見書桌旁端坐明黃莽袍,氣勢迫人,模樣未看清。
她斂神正襟,盈盈下拜,「民女何清君叩見攝政王千歲!」
攝政王未作聲,何清君保持單膝跪地的姿態良久,感覺到攝政王那銳利迫人的目光在身上游曳著,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冷感,半晌,才聽高位上的男人徐徐道:「起來吧。」
那聲音聽起來冷淡無波,卻極為有力沉著,不怒含威。
她何清君雙十年華,素來天不怕地不怕,此刻竟油然生出一種瑟縮的危懼。
「抬起頭來。」
何清君暗自翻個白眼,這話聽起來,咳咳,幸而她知道是她是來保護攝政王的,不然會以為是攝政王大人選妃來著,還要看容貌……
抬起頭來,多經典的上位者選女人台詞!
她徐徐抬頭,嘴角噙著淺淺笑意,力爭給以後的老闆兼上司一個最好的印象。
目光落到攝政王面上,微微一愣,心中沸騰了:這就是攝政王?!還要不要人活了!嘖嘖,這京城真是出美人的地方,連權力鼎峰的冷酷攝政王都俊美得人神共憤!
只見書桌前男子,那張俊臉雖比不上京城第一美男白逸揚美貌,卻勝在氣質,星目朗眉,鼻挺唇薄,面皮光滑無瑕,比之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渾然一體的貴氣,沉穩內斂,卻又有種豪邁不羈的灑脫,渾身散發著一種既矛盾且又融洽的氣息。
這種男人最容易吸引女子,饒是她這個曾經蒼海的女子,心肝都不由得為之一顫啊!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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