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再多想,蘇妙水收回視線,轉身繼續朝著武學院走去。
來到武學院,她尋找了一圈,終於找到了明月公主。
邁開步子朝著正背對著她坐在涼亭裡的明月,蘇妙水出聲喊道:「明月公主。」
單手撐著腦袋,望著前方出神的明月,一聽見身後的喊聲,頓時一陣欣喜,趕緊轉回身望去。
「阿水!」待看清楚來人後,她立馬站起身來,小跑著來到了蘇妙水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雙手,激動地說道,「阿水,你總算是回來了!」
迎上她那滿是關切的目光,蘇妙水只覺得心中淌過一陣暖意,她也忍不住揚起了紅潤的唇角,漾開一抹璀璨的笑容。
「我回來了。」朝著明月微微頷首,她輕聲說道,「這段時間不見,公主倒是愈發的漂亮了!」
「阿水倒是越來越壞了。」佯裝不悅地瞪了她一眼,明月撇嘴道,「剛見面就打趣我。」
一陣忍俊不禁,蘇妙水輕笑了一聲,倒也沒出聲反駁。
「好了,我們也別光站在這裡,走,去那邊坐下再慢慢說。」明月說著,拉著她就朝著自己剛才坐的石桌前走去。
兩人來到涼亭裡的石桌前坐下,明月便是率先出聲詢問她這些天都去了哪裡。
蘇妙水也沒隱瞞,直接告訴她說道:「我和七王爺一起去了東海,本意是去尋找寶藏,只可惜,什麼也沒找到。」
那日段奕成告訴了她,他是如何向皇帝交代的,因此,她也就按照他的說法,告訴明月。
而且,她想,明月應該去看過段奕成了吧,想必也問了段奕成這個問題。
「唉,還以為你會和七哥回答得不一樣呢。」聽了她的回答,明月歎息了一聲道,「沒想到還真是這樣啊。」
蘇妙水稍稍地愣了愣,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還真的如她所猜測的那般,明月也問過段奕成同樣的問題,也幸好自己和段奕成的回答相同。
「你們倆每次都這樣!」不等蘇妙水開口,明月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的埋怨,「拜託你們下次離京前,能不能先告知我們一聲?我和十哥還有十二哥,可是一直在擔心你們呢。」
儘管明月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的不滿和埋怨,但蘇妙水卻並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覺得有些愧疚。
伸手握住了明月的手,蘇妙水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語氣堅定地說道:「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讓你擔心了,對不起。」
見她一臉真誠的表情,明月也沒再抱怨,撇了撇嘴道:「哪有那麼多的對不起呀,你們平安的回來了就好!」
迎上她那充滿關切的目光,蘇妙水微微一笑,心中滿是感動和幸福。
能結交到明月這樣的一個好姐妹,是她莫大的榮幸。
兩人也沒再說這些沉悶的話題,而是天南海北的胡侃起來。
明月一直讓蘇妙水給她講述他們這一次的東海之行的所見所聞,蘇妙水也沒拒絕,便挑選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告訴給了明月。
蘇妙水講得很是繪聲繪色,明月也聽得一臉激動,似乎自己也隨著他們去感受了一番。
直到蘇妙水講完,明月還處於激動當中,仔細地回味著她剛才的那一番話。
稍許過後,明月才緩過神來,視線投向蘇妙水,美艷的臉龐上,卻帶著幾分的擔心:「阿水,你這次把那梁知府一家給滅了,還讓袁盛從鎮國公降為了一名四品官員,他一定會很記恨你吧。」
雖說她和袁琳雪並沒有什麼交集,也不願意和她過多的打交道,但這兩日,她卻在偷偷的觀察袁琳雪。
袁琳雪似乎也已經知道阿水回來了,這兩日見她都是一付像是在盤算什麼的樣子。
會不會是在想著法子報復阿水?
對於明月的擔心,蘇妙水心中感激,但卻並未太過在意。
「他以前還是鎮國公,我都不曾怕過他。他現在僅是一個四品官員了,我還會害怕他麼?」
「話雖如此,可……」見她一臉自信的樣子,明月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呀。」
雖然她不太在意,但她也不想讓明月失望,於是便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了,謝謝你。」
「我昨日去看過七哥了,他要禁足三個月呢。」
「三個月很快就會過去的。」蘇妙水倒是滿不在乎,反正只要她想見段奕成,直接去王府見他便是了。
一會兒她就準備去一趟七王府呢。
「對了公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蘇妙水扭頭看向明月,疑惑地問道,「公主可還記得,我離開京城的前一日,和公主約好了在學院見面,可那日公主為何沒來學院呢?」
經蘇妙水一說,明月立馬便回憶起了那日的事情。
那日,她的確是和蘇妙水約好了當日在學院見面。只可惜,偏偏就是那一日,父皇告訴她,他準備將她許配給那雲傲國的四皇子祁長風。
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時,想的只有如何讓父皇打消這個念頭,一時間也就忘記了和蘇妙水的約定。
現如今被蘇妙水問起來,她也不打算隱瞞,她是真心實意的把蘇妙水當成好朋友,好姐妹,也從未打算隱瞞她什麼。
聽了明月的講述,蘇妙水也大致瞭解了其中的原因,暗自琢磨了一番後,她微瞇著一雙清澈靈動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明月。
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明月將頭扭向一旁,支吾地問道:「阿水,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的臉上有髒東西麼?」
單手撐著下顎,蘇妙水歪著頭打量著明月,繼而勾起唇角輕笑一聲,調侃地說道:「公主後來是不是後悔了?後悔當初沒答應皇上的提議,沒和那四皇子聯姻?」
「阿水,你說什麼呢?」明月那白希的臉蛋上,頓時間浮上了兩抹紅暈,羞赧地解釋道,「我才沒有呢!那什麼四皇子,我又不喜歡他,怎會嫁給他?」
「真的麼?」蘇妙水擺出一付不相信的樣子,嘴角邊帶著一抹狡黠的笑,「若是不喜歡,那公主幹嘛臉紅呢?剛才說起那四皇子的時候,公主的神情可是很激動呢。」
剛才明月在提到那雲傲國四皇子祁長風的時候,神情明顯的有所變化,臉上瞬間浮上了笑容,還帶著一抹淺淡的紅暈。
那很明顯就是說到自己心儀之人時,才會有的嬌羞。
只可惜呀,公主當時還不確定自己的心意,白白錯過了這一場婚事。
面對蘇妙水的調侃,明月的臉蛋越發的紅了,紅得幾乎可以和今日的烈日媲美。
她不否認蘇妙水的話,但卻不敢輕易承認。
當初見到那雲傲國四皇子時,她的確是很欣賞他。但當父皇提議讓她與四皇子聯姻時,她卻是想也沒多想便果斷拒絕了,因為,她只想嫁給自己心愛的男子。
可當那四皇子離開南虹國後,她卻會時不時地想起他,每每想起那個溫文爾雅的皇子,她就會後悔沒答應父皇的提議。
只可惜,錯過了便是錯過了,或許她和那四皇子是注定沒有緣分吧。
這麼想著,她的心情突然有些失落,臉色也微微發生了變化。
見到這樣的明月,蘇妙水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卻是不知該如何勸導她開解她。
畢竟,感情的事,誰也解釋不清楚。
*
傍晚時分,學生們紛紛離開了清輝學院。
蘇妙水和明月告別後,也上了自己的馬車。而原本停在學院外的,將軍府的另外兩輛馬車,早就不見了蹤影。
離開了清輝學院,蘇妙水卻並未直接回去將軍府,而是讓車伕趕著馬車去了七王府。
一路來到了七王府的大門外,車伕才停下了馬車。
掀開馬車簾子下了馬車,蘇妙水沒做停頓,直接邁步朝著大門內走去。
然而,她剛走到門口,就被守在門外的兩名侍衛給攔了下來。
蘇妙水知道,這是宮裡派來的人,專門守在七王府的門口,不許段奕成出府。
可似乎沒規定不許其他人進府吧?
皇上只是罰段奕成在府裡緊閉三個月,三個月內不許踏出王府半步,可卻沒說不許其他人進去吧?
「你們這是幹什麼?」斜睨了這二人一眼,蘇妙水略顯不悅地說道。
「閒雜人等不許進入王府。」左邊的那名侍衛,面無表情地出聲道。
「閒雜人等?」挑了挑眉頭,蘇妙水冷哼一聲道,「你們確定我是閒雜人等?」
這偌大的王府裡,還沒人敢說她是閒雜人等。
儘管她現在還沒和段奕成正式完婚,但這王府裡的人倒也都對她很恭敬,知曉她將來會住進王府裡。
可這二人竟敢說她是閒雜人等。
心中升起一股怒氣,蘇妙水一個勁兒地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要和這些人動怒。
他們是宮裡來的侍衛,不認識她也是情有可原,她不至於和他們置氣。
「請離開。」那名侍衛依舊是一付面不改色的樣子,冷聲道。
「好,很好!大不了我不從正門進去就是!」睨了這二人一眼,蘇妙水轉身,走下了石階。
走下石階後,她轉回身去,抬眼看了一眼那高高的屋簷,突然縱身一躍,曼妙的身影便躍到了屋簷上。
轉眼間,原本還在屋簷上的身影,就已經降落在了院子裡,動作一氣呵成。
轉身,蘇妙水挑了挑眉頭,得意地看向那兩個守門的侍衛。
「我可不是從大門進來的,和你們的職責也沒有衝突,你們就繼續守你們的門吧。」
見其中一名侍衛要上前來抓她,她立馬出聲道:「擅離職守,該如何處罰呢?」
那侍衛立馬被她的話給驚住了,趕緊退了回去,想要上前抓她,可奈何自己的職責是守門,一時間便是不知所措起來。
也沒和這兩個侍衛多加計較,蘇妙水轉身,邁著步子就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
她對這王府已經是瞭如指掌,很快她便來到了後院段奕成所居住的院子。
院子裡很安靜,沒有一個人影。面前的這座華麗房屋,房門敞開著,可廳裡卻同樣不見一個人影。
人都去哪裡了?怎麼一個人也沒見著?
蘇妙水有些疑惑,左右瞧看了一番後,她直接走進了屋子裡。
剛走進屋子,她一眼就看見了內室裡的圓桌前坐著的那一抹偉岸身影。
段奕成正背對著她坐立著,看他的姿勢,似是在看書,看得挺入神的。
微微揚了揚唇角,露出一抹壞笑,蘇妙水放輕步子,躡手躡腳地朝著段奕成走去。
待走到他的身後,她緩緩地伸出雙手,趁著段奕成不注意,一下子摀住了他的雙眼。
「猜猜我是誰?」故意壓低聲音,蘇妙水沉聲問道。
段奕成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寬大的雙手握住了她的纖纖素手,線條優美的薄唇邊勾起一抹魅惑的淺笑。
「阿水。」沒有半點遲疑,他直接出聲道,並一把拉住她的手,用力拉扯了一下,蘇妙水便被他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坐在他的雙腿上,蘇妙水扭頭望向他,略帶不滿地說道:「真是的,一點也不配合!你怎麼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雙手環住她的腰,段奕成垂眼凝視著眼前這張清麗脫俗的俏麗臉蛋,挑眉道:「誰叫你裝得一點也不像?」
「誰說我裝得不像了?」粉拳在他的胸口上捶打了一下,蘇妙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佯裝被她的拳頭給打疼了,段奕成皺著眉頭,痛苦地說道:「好疼,阿水,你要謀殺親夫麼?」
「少裝了,我出了幾分力我自己會不清楚?」睨了他一眼,蘇妙水沒好氣地說道。
見自己沒能騙得她的擔心,段奕成有些失望,撇了撇嘴不滿地嘟噥道:「假裝心疼一下也不行麼?」
聽了他的這一番嘟噥,蘇妙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陣無語凝噎。
「阿水,這兩日有沒有想我?」將她擁得更緊了一些,段奕成低頭靠近她,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你說呢?」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意,蘇妙水直接環上了他的脖子,紅潤的唇角邊勾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美人在懷溫香暖玉,段奕成不自覺地嚥了嚥口水,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終究是克制不住地覆上了她那柔軟的唇瓣。
一個冗長纏綿的親吻過後,段奕成才放過了她。蘇妙水將頭靠在他的懷裡,接連喘了兩口氣,才將心緒平定下來。
「我今日來王府,主要是想見見方若生。」腦袋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蘇妙水微微抬頭看向他。
段奕成也一直低著頭凝視著她,在聽了她的這一句話後,英挺的眉頭瞬間蹙了起來,俊美無鑄的臉龐上,浮上了一抹不悅。
「你來王府就是為了見方若生?!」
聽他這話的語氣,蘇妙水就知道他誤會了,一陣無語凝噎後,她耐著性子解釋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見你呀,只是順便見見方若生而已。」
「你幹嘛非要見他?」段奕成還是一臉的不悅,說話的語氣格外酸溜溜。
「方若生是你的屬下,你犯得著吃他的醋麼?再說了,我和他總共也沒見過幾次面。」蘇妙水無奈地扶額,「我見他是有事想要請教他而已。」
「好吧。」段奕成也是見好就收,自己埋怨了幾句後,也不再吃醋,「我這就把他叫來。」
在段奕成的傳喚下,方若生很快就出現在了蘇妙水的面前。
因方若生才從天牢裡回來沒幾日,還在養傷當中,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虛弱,臉色也帶著蒼白。
「坐下說吧。」指了指對面的凳子,段奕成出聲道。
猶豫了一下,方若生邁步走了過去,直接坐下。
待到他坐下後,蘇妙水才出聲道:「是我讓王爺把你叫來的。我找你,是想問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易容術?」
她的這個問題,讓段奕成和方若生都愣住了,不解地看著她。
「阿水,你學易容術做什麼?易容術可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學會的。」
據他所知,方若生學易容術也是學了許久,才學的這般出神入化。
就算能做出精湛的人皮面具,可要想真正的假扮一個人,僅靠一張人皮面具是完全不夠的。
蘇妙水也只這易容術並非輕易就能學會,她也並沒想過要學得如方若生這般出神入化,她只需知道一些皮毛就夠了。
「沒事的,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教我一些簡單的就行了。」
「三小姐真的要學麼?」方若生面色嚴肅地看著她,遲疑地問道。
見他這般嚴肅,蘇妙水也斂了斂神情,堅定地點了點頭。
但方若生卻並未立馬答應她,而是看向了段奕成,見段奕成也同意了,他才出聲道:「既然三小姐開口,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就多謝你了,事不宜遲,你現在就教我吧。」
「現在會不會太急了一點?」段奕成有些不滿了。
好不容易盼到她來王府見自己,可還沒和她好好的說說話,她就要和方若生學易容術了。
直接無視了段奕成的不滿,蘇妙水站起身來,一臉堅定地看著方若生,就等著方若生教她了。
方若生還沒站起來,就感受到了段奕成投來的凌厲視線,他頓時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心中卻是哀嚎連連。
王爺幹嘛用這麼犀利的目光看著他?又不是他主動提出教三小姐易容術的,是三小姐提出來的,王爺你不也同意了麼?
「你有意見麼?」自然是察覺到了段奕成的舉動,蘇妙水扭頭看向他,衝他揚起一抹璀璨生輝的淺笑。
儘管她的笑容明媚動人,可說話的語氣卻是堅定不容反駁,段奕成自然也不會反駁她,只得默默地搖了搖頭。
唉,他怎麼就這麼悲催呢?
接下來的時間裡,蘇妙水一直跟著方若生學習易容術,方若生也教得格外認真,而段奕成則一直默默地在一旁看著,越看越覺得自己很委屈。
「三小姐學的很好。」方若生由衷地讚歎道。
「本小姐天賦好!」蘇妙水毫不臉紅地自誇道。
「學完了麼?」一旁的段奕成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趕緊上前來到蘇妙水的旁邊,「學完了就趕緊休息一下吧。」
扭頭望進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眸,蘇妙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唇角一揚,微笑著說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回去將軍府了,馬車還一直在王府外等著呢。」
「你這就要走了呀?」段奕成急忙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你再多留一會兒?」
他才不會這麼輕易的讓她離開呢!
雖說她今日在王府待了好幾個時辰,可這幾個時辰裡,他和她總共也沒說幾句話,她一直在和方若生學習易容術,他又不能去打擾她,一直盼著他們倆什麼時候結束。
可誰知,學完之後,她卻就要走了。
「我這幾日有事要忙,等事情結束後,我會常來看你的。」蘇妙水迎上他的目光,輕聲道。
她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對付晴姨娘。
反正和他相處的日子,以後還有許多呢,也不在乎這一天。
「你今晚就留下來吧。」段奕成擺出一付可憐巴巴的樣子,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請求地說道。
一旁的方若生沉默地看著這二人,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兩下,心中一陣無語凝噎。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般樣子的王爺,這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沉著穩重的王爺麼?
眼前這個一臉委屈的男子,肯定不是他所認識的王爺,一定是他眼花了!
也難怪當他假扮王爺時,三小姐一眼就能看出來。
原來王爺和三小姐在一起時,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呀。
他還真是大開眼界了。
面對段奕成的請求和不捨,蘇妙水也有些於心不忍,但她又的確不能留下來,最終只得狠心地拒絕。
「我生氣了。」故意沉下臉來,她沉聲道,「我生氣的後果可大可小,有可能一兩天氣就消了,也有可能兩三個月也不會氣消。」
「阿水慢走,我就不送你了。」她的話音剛一落,段奕成就立馬出聲道,轉身就走進了屋子裡。
看著離開的他,蘇妙水忍不住笑出聲來,一臉的無奈。
她又怎會真的和他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