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明媚的陽光傾灑而下,照耀在安靜的院子裡,天氣顯得很是燥熱,幾乎沒有一絲的風,院子裡的樹木上,能聽見嘈雜的蟬鳴聲。
忽然,一抹曼妙的俏麗身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站在屋外的石階上,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那萬里無雲的天空。
皺了皺精緻的眉頭,蘇妙水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走下了石階,一步步朝著院子外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裡?」屋子裡跟出來的紅菱,見狀趕緊問道,並小跑著追了上去,「奴婢陪你一起去吧。」
蘇妙水想了想,也沒拒絕,便點了點頭。
主僕二人離開了文萃閣,卻是兜兜轉轉朝著洗衣房的方向走去。
「小姐去洗衣房做什麼?」紅菱不解地問道。
也難怪,她還不知道晴姨娘已經被罰去洗衣房做事了。
「不做什麼,只是去看看而已。」蘇妙水微微勾了勾唇角,漫不經心地說道。
紅菱還是一付疑惑不解的樣子,歪著頭看著她,見她沒有要繼續說話的意思,紅菱也沒再追問。
一路來到洗衣房,頓時有一股潮濕的感覺撲面而來,倒是比外面要涼爽一些。
下人們都在忙碌的洗著衣服,院子裡有著一個大水缸,有兩個丫鬟正在水缸邊打水,而有的丫鬟則是坐在陰涼的地方,麻利地洗著衣服。
掃視了一眼整個院子,卻並沒有看見晴姨娘的身影。
她去哪裡了?不會剛來洗衣房就回去繼續當她的主子了吧?
稍稍皺了皺眉頭,蘇妙水邁步上前,來到一個正在晾衣服的丫鬟面前,出聲詢問道:「晴姨娘呢?」
那丫鬟稍稍頓了頓,扭頭望去,見是她,便趕緊回應道:「奴婢也不知,今晨一起來,奴婢就不曾見過晴姨娘。」
「沒事了,你繼續幹活吧。」
繼續朝著裡面走去,蘇妙水在屋簷下停了下來,看著對面的那一間下人房,心想著,這晴姨娘不會躲在裡面偷懶吧?
「小姐,晴姨娘……怎麼會在這裡?」紅菱終是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被罰的。」簡單的回應了一句,蘇妙水邁開步子,逕直朝著晴姨娘所居住的那一間下人房走去。
一腳踹開了緊閉的房門,蘇妙水邁步就走了進去。
而這一動靜,也驚醒了屋子裡還在睡覺的晴姨娘,她一個激靈,下意識地翻身坐起,一臉詫異地朝著屋外望去。
屋外耀眼刺目的陽光照耀進來,將原本還有些昏暗的房間,照得通亮。
一時間不能適應這耀眼的光芒,晴姨娘抬手擋在了眼前,待到稍稍適應後,她才抬眼望去。
一抹曼妙的俏麗身影,正背光站在她的面前,白希俏麗的臉蛋上,紅潤的唇角微微向上揚起,漾開一抹不冷不熱的淺笑。
晴姨娘稍稍愣了愣,稍許過後才回過神來,瞪了蘇妙水一眼,冷哼道:「你來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是來看看晴姨。」撇嘴,蘇妙水滿不在乎地說道,移開視線,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懶懶地打量了一眼整個屋子。
「哼!若你是想來看我的笑話,那你的算盤是打錯了!」冷哼一聲,晴姨娘立馬將頭扭向了一旁。
蘇妙水也沒在意,繼續四下裡打量著這一間屋子,懶洋洋地說道:「晴姨是被爹罰來洗衣房做事的,若是爹知道你大白天的,還在屋子裡睡懶覺,你猜,爹會不會發火呢?」
說完,她扭頭看向晴姨娘,清麗脫俗的臉龐上,漾開一抹明媚動人的淺笑。
「你威脅我?」晴姨娘倒也冷靜,微瞇著一雙眼睛,憤恨地盯著蘇妙水,「你若是不告訴老爺,老爺又怎會知道?」
她之所以還在這裡睡覺,一來的確是不想去洗衣服,二來則是因為昨日夜裡被嚇到了。
昨夜,她聽見有一個很模糊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喊她,喊了好幾聲,還有一股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可當她睜開眼看去時,整個屋子裡,除了她之外,便沒有第二個人了。
而她也因此被嚇得不輕,後半夜根本就沒睡著,直到天濛濛亮,才勉強睡著。
當然,她並不知道,昨夜一直在她耳邊喊她的人,正好就站在她的面前。
勾唇輕笑了一聲,蘇妙水挑眉,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也不是那麼無聊的人。晴姨一個人住在這屋子裡,晚上不會害怕麼?這屋子看上去很黑呀。」
說完,她還故意做出一個有些害怕的樣子,嘖嘖地感歎了兩聲。
經她這麼一說,晴姨娘又一次想起了昨晚的事,臉上瞬間露出了恐慌的神情。
但立馬她便恢復了鎮定,冷哼道:「有什麼好怕的?這屋子裡還有鬼不成?就算真有鬼,我也叫它有來無回!」
聽了她的話,蘇妙水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非常嚴肅地說道:「也對,就算是鬼,面對晴姨,也會感到害怕的。」
得意地哼哼了一聲,晴姨娘傲慢地抬了抬下顎。
卻是在看見蘇妙水的眼中閃過的一抹不屑後,才猛然間明白過來。
她這是在罵她比鬼還嚇人呢!
沒想到自己竟被自己的話給繞進去了。
見晴姨娘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蘇妙水暗自得意,但面上倒也沒表現出來。
也沒再多停留,她懶懶地說道:「晴姨還是趕緊起來幹活吧!若是繼續睡下去,只怕晚上會睡不著呢。這若是睡不著呢,就老是會想東想西的,是吧?」
說完,她睨了晴姨娘一眼,唇邊漾開一抹艷麗的淺笑,轉身便是邁著步子走出了屋子。
屋子裡再次陷入了安靜當中,明媚的陽光從敞開的房間門透進來,在地上投下一片光影。
晴姨娘怔愣了稍許,才收回目光,卻是不自覺地環顧了一眼整個屋子,卻是突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她總覺得這屋子裡好似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一般,讓她覺得渾身難受,背脊上也不自覺地爬上了一陣涼意。
也顧不上睡覺,她翻身爬了起來,將衣服穿好後,就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屋子。
*
離開洗衣房後,主僕二人沿著石板小道,慢悠悠地朝著文萃閣走去。
「小姐,你剛才和晴姨娘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紅菱扭頭,疑惑地詢問道。
「沒什麼意思。」漫不經心地說道,蘇妙水悠閒地看著周圍的景色,「晴姨娘做了那麼多壞事,總會有害怕的時候吧。」
「小姐是在盤算什麼嗎?」紅菱依舊是疑惑不解。
微微點頭,蘇妙水慢悠悠地回答道:「算是吧,不過,此時不急,需要慢慢的進行。」
晴姨娘不似白姨娘那般好對付,一次兩次不足以嚇唬她,需要多進行幾次才行。
「對了小姐,你還要去清輝學院上學麼?」又是走了一會兒,紅菱突然想起來,詢問道,「明月公主想必也知道你回來了吧?」
經紅菱這麼一說,蘇妙水這才想起來,她這次回來,還沒見到明月公主呢。
昨日從七王府回來後,她去了白姨娘的院子,將白姨娘的屋子破壞了之後,就和紅菱一起去城外找奶娘了,直到晚上才回來。
也不知昨日明月有沒有來找過她。
不過就算明月昨日來找過她,她也不在家,明月還是見不到她。
或許,她也該回去清輝學院。整日在府裡呆著,也總是無所事事。
「今日就不去學院了,明日再去吧。」想了想,蘇妙水出聲回應道。
待到將此事解決掉之後,她也就可以安心的去學院上學,等待順利的從學院畢業。
*
一輪彎月懸掛在枝頭,皎潔的光亮為整片大地裹上了一層銀裝。
夜深人靜,蘇妙水突然翻身起床,拿過外衣穿好後,便是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屋子。
不多時,她便來到了洗衣房。而這一次,她卻並沒有直接推門進入晴姨娘的房間,而是一個縱身,躍上了屋頂。
輕手輕腳地移開屋頂的瓦片,透過瓦片的縫隙看進去,她可以清楚的看見,屋子裡晴姨娘正雙手抱膝,縮成一團坐在床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口。
唇角微揚,勾起一抹森冷的笑,蘇妙水嗤笑了一聲,顯得很是不屑。
她以為一夜不睡,一直盯著門口,就不會像昨晚那樣了麼?
拿過放在腳邊的小石子,她冷冷一笑,手指輕彈,小石子立馬從瓦片的縫隙中,射進了屋子裡,卻並未對準晴姨娘。
一直呆坐在床上的晴姨娘,突然聽見門口的方向,響起了一聲咚的聲音,頓時把她給嚇了一跳。
縮得更緊了,她拉過被子將自己包裹起來,不停地往牆壁的方向挪去,而眼睛依舊緊盯著門口。
她才剛剛挪動了一下身子,又是咚的一聲響聲響起,卻是在桌子的附近,離得床邊越來越近了。
晴姨娘想要下床去把燈點亮,可她卻又很是害怕,害怕自己一下床去,就會不小心撞上什麼東西。
早知道,她剛才就不應該把燈給吹滅了,就應該一直點著燈,這樣,她也就不會害怕了。
一雙清澈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屋子裡的晴姨娘,蘇妙水彎起唇角,唇邊漾開一抹冷然的笑。
手指夾著三顆小石子,她突然一運功,三顆石子同時飛進了屋子裡,卻是朝著不同的角落。
一顆石子啪嗒一聲打在了床榻上,一顆打在了旁邊的櫃子上,還有一顆則是落在了桌子上,被彈了一下,最後打在了牆壁上。
聽著屋子裡接連響起的幾道聲音,晴姨娘終於忍不住了,急忙出聲道:「誰?!出來!少在那裡裝神弄鬼!我知道你在哪裡!」
只可惜,不管她如何叫罵,屋子裡卻是沒有半點回應,只能聽見她一個人的聲音,反而更顯得寂靜。
屋外,有蟋蟀的聲音響起,將屋子裡的安靜襯托得愈發明顯。
晴姨娘有些心慌起來,躲在牆邊警惕地看著周圍。
今晚有月光,即使她並沒有點燈,但屋子裡還是勉強能看得清楚。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加的害怕。
因為,屋子裡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這屋子本就不寬敞,陳設更是簡單至極。
除了一張沒有幔帳的床,一張簡單的四方桌和一個樣式簡單的櫃子外,沒有多餘的傢俱。
所以,整個屋子可以說是一目瞭然。
可剛才她卻是很明顯的聽見了幾個聲音,卻沒有看見任何人走進來,這怎能不叫她害怕?
「嚇……嚇唬人算什麼英雄好漢!?」晴姨娘再次出聲罵道,但聲音裡明顯帶著恐懼,「有本事你出來呀!躲在背後暗算,算什麼本事?」
屋頂上,蘇妙水直接坐在了房頂上,一付悠閒自若的樣子,懶懶地看著屋子裡的晴姨娘。
儘管今晚有月光,但因為她移開的瓦片露出的縫隙並不大,因而,並沒有月光透進去,故而,屋子裡的晴姨娘也就沒注意到屋頂上的動靜。
聽了晴姨娘的叫罵聲,蘇妙水懶懶地打了一個呵欠,撿起了屋頂上的一片樹葉。
兩隻纖細的手指夾著那一片樹葉,她微微斂了斂神情,一臉嚴肅地看著屋子裡的晴姨娘。
手指突然一鬆,那一片葉子頓時宛如一柄鋒利的小刀一般,以迅猛強勁的力道,飛了出去,逕直朝著晴姨娘的臉龐飛去。
晴姨娘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只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疼得她忍不住呼出聲來。
抬手摸上自己的臉頰,藉著屋外透進來的月光,她看見了自己的手指上,有一抹鮮紅的血跡。
她……她的臉流血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誰!?究竟是人還是鬼?!
她連個人影也沒看見,臉上卻硬生生被割了一條口子,鮮血一個勁兒地往外湧,劇烈的疼痛讓她愈發的恐懼起來。
再也不敢出聲,她也顧不上臉上的疼痛,急忙躺下,拉過被子就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但仔細看卻不難發現,她現在正在瑟瑟發抖。
見她已經被嚇到了,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蘇妙水也不再多留,再次朝著屋子裡扔了幾顆小石子後,她站起身來,縱身一躍,曼妙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
次日。
晴姨娘頂著一張睡眠不足的疲憊臉龐,走出了房間,右邊臉頰上,還有著一道明顯的傷痕。
有一個丫鬟端著一盆準備洗的衣服從她的面前走過,見她這般樣子,便是忍不住出聲詢問道:「晴姨娘,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麼?你好像精神不太好呢,還有你的臉怎麼了?」
這丫鬟的話,雖然聽上去像是在關心她一般,但話語中還是有著一絲幸災樂禍。
雖說她們這些人常年呆在洗衣房,整日面對的都是這大堆小堆的衣服,但對於府裡的事情,還是比較知曉的。
府裡的兩位姨娘,可沒少讓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吃苦受罪,府裡的下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而前日,晴姨娘突然被老爺罰來洗衣房做事,大家在驚訝一陣過後,都是暗自高興。
這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晴姨娘,也會有今天的下場呀?
而這丫鬟見晴姨娘的臉色這般難看,更是忍不住在心中偷笑了一聲。
晴姨娘養尊處優慣了,突然被罰來洗衣房做事,她自然是受不了,臉色不好也是自然。
也就看她能堅持多久了。
晴姨娘自然也是聽出了這丫鬟話中的幸災樂禍,但她卻沒有心思和她多加計較。
若是平日裡的她,怎會輪到這些丫鬟看笑話?要不是她這兩日沒休息好,沒精神和她計較,她豈能讓這丫鬟得意?
「沒什麼,幹你的活去吧。」懶懶地說了一句,晴姨娘轉身就走。
看著她有些虛浮的步子,那丫鬟輕哼了一聲,不屑地撇了撇嘴,心裡哼哼道,不就是一個姨娘麼?被罰來洗衣房了,還傲什麼傲?
端著一盆衣服尋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晴姨娘一邊洗著衣服,一邊尋思著這兩晚的事。
今晨她醒來後,在屋子裡檢查了一圈,最後找到了好幾顆小石子,和一片葉子。
而在那一片葉子上,還沾染著乾涸的血跡,想來昨晚割破她臉龐的,就是那一張葉子。
僅憑一張葉子,就割破了她的臉,對方倒是挺厲害。
她不確定究竟是有人蓄意嚇唬她,還是真的……有鬼?
若真的是有人蓄意嚇唬她,對方今晚可能還會再來吧?
那今晚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被嚇唬住!
*
因昨日便決定了今日要去清輝學院,因此,一大早,蘇妙水便收拾妥當出發去清輝學院。
白姨娘的雙腿沒了,現如今還躺在床上,蘇妙蓮和蘇善元本想留下來照顧她,不去學院上學,但最終還是被白姨娘趕去學院了。
因此,當蘇妙水來到前院大門口時,正好見到蘇妙柔,以及蘇妙蓮和蘇善元兄妹二人。
見到蘇妙水走出來,三人都是一愣,詫異地看著她。
而向來一起乘坐馬車去學院的三人,現如今也不再乘坐一輛馬車,而是蘇妙柔單獨乘坐一輛,蘇妙蓮和蘇善元乘坐同一輛。
想必是因為晴姨娘害得白姨娘沒了雙腿一事吧。
不過沒有親眼見到白姨娘醒來後所發生的事,蘇妙水頓時覺得不幸福。
沒理會三人,她招呼下人,讓下人準備好自己的馬車。
而在等待馬車的空當,蘇妙柔三人已經揚長而去了。
看著那兩輛漸漸遠去的馬車,蘇妙水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想著,若是這三人知道是她破壞了白姨娘的屋子,不知會作何反應呢?會不會恨死她呢?
挑眉,她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就算恨死她了又能怎樣?這三人恨她的時候還少麼?
在她暗自沉思間,馬車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
收回思緒,她上了馬車,便徑直朝著清輝學院而去。
馬車在清輝學院的大門口停了下來,蘇妙水下車後,抬頭看了一眼那輝宏的大門,突然有一種恍然的感覺。
已經許久沒來過這裡了吧,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過明月了,還挺想她呢。
邁步走進學院內,蘇妙水一如往常一般朝著太學院走去。
然而,當她在太學院裡尋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明月,甚至連袁琳雪也沒見到,還有一些平日裡一起學習的學生,也沒見到了。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太學院的好多學生,已經通過了考核,進入了武學院。
一頭霧水地離開了太學院,她徑直朝著武學院的方向而去。
找十王爺和十二王爺問問看,他們或許知道明月公主的行蹤呢。
剛走進武學院,她便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迎面走來。
微微皺了皺眉頭,她暗自想著,是裝作沒看見直接走過去呢,還是先閃一邊,等對方走了,她再走出來?
因為她實在是不想和對方碰面。
而就在她猶豫的空當,對方也已經看見了她。可出乎她預料的是,對方只是厭惡地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裝作沒看見她一般,逕直從她的旁邊走過。
一頭霧水,蘇妙水轉身看了一眼走遠的沈越,一時間竟沒能回過神來。
而就在她暗自詫異時,已經走遠的沈越突然停下了步子,猶豫了一下後轉回身來看向她。
見她也正好看著他,沈越倒是愣了一下,臉上瞬間露出一抹驚訝。
清了清嗓子以掩飾自己的尷尬,沈越出聲道:「你若是找明月公主,她就在武學院裡,她已經是武學院的學生了。」
說完,也不等蘇妙水開口,他急忙轉身,邁著大步便朝著前方走去。
這是個什麼狀況?蘇妙水蹙著眉頭,一臉的茫然。
這個沈越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她麼?對她也格外的厭惡,每次見到她都會免不了一番嘲諷,現在卻好像沒看見她一般徑直離開。
還有,他剛才說的話又是幾個意思?是特意告訴她,明月公主在哪裡?
最重要的是,明月公主什麼時候成了武學院的學生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她明顯忘記了,每年清輝學院開學兩個月後,太學院的學生,都要接受一次考核,考核通過,就能進入武學院。
而明月公主正好考核通過了,也決心要去武學院學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