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氣已經逐漸暖和起來,和煦的陽光普照大地,溫和的輕風吹過,帶來一陣清涼舒適。
邁步走出屋子,蘇妙水站在石階上,抬頭看了看頭頂的藍天白雲,抬手遮了遮眼,擋住那有些刺目的陽光。
「紅菱,我去七王府一趟。」放下手,蘇妙水回頭,對著屋子裡忙活著的紅菱說道。
停下手中的活兒,紅菱走出來,來到了她的身邊,出生道:「小姐,奴婢隨你一起去吧。」
蘇妙水猶豫了稍許,才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咱們現在就走吧。」
說完,她已經邁步走下了石階,大步朝著院子外走去。1cs9n。
紅菱趕緊轉身將房門給關上,也小跑著跟上了蘇妙水的步伐。
她們這一次回來鄴陽城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從段奕成那裡拿到避水珠,等拿到避水珠後,她們便要出發去東海尋找寶藏。
昨日回來時,她也和段奕成說好了,今日會去七王府找他,現在時間不早也不晚,去找他正合適。
主僕二人離開了文翠閣,便沿著青石板小路,一路朝著將軍府大門口走去。
如今,她們已不需要偷偷摸摸的從後門進出了。昨晚的那一番折騰,想來府裡的那些人,也會安分不少了吧。
走在綠意盎然的花園裡,主僕二人看見了在丫鬟們的陪同下,在園子裡閒逛的白姨娘和蘇妙雲。倒是沒有看見蘇妙柔,想來或許是去清輝學院了吧。
蘇妙水撇了撇嘴,她在猶豫自己該不該繼續去清輝學院呢?
腳下的步子沒有停頓,她迎面朝著白姨娘走去,白希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平靜的神情,就好像沒有看見白姨娘一般。
不過,白姨娘倒是已經看見了她。見她正朝著自己走來,白姨娘趕緊小聲地對蘇妙雲說了一句:「阿雲,我們去別的地方。」說完,拽著蘇妙雲就要離開。
被拽著就要離開,蘇妙雲顯得有些猶豫,回頭朝著蘇妙水看了一眼,清秀的小臉上,帶著糾結的神情。
昨晚的事情,雖說她並未當場看見,但還是知道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說自己的母親和姐姐,的確做過很多對不起三姐姐的事,但當她看見自己的母親,被三姐姐給折斷了一隻手,並聽說連晴姨也被折斷了手,甚至險些還賠上了一條腿,她的心情不免有些凝重起來。
她所認識的三姐姐,下手怎麼會如此重呢?不過,她還是相信,三姐姐是好人。
感覺到蘇妙雲投向自己的目光,蘇妙水微微抬眼,朝著小姑娘望去,見她正皺著眉頭看著自己,一張小臉上帶著糾結的情緒,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朝著她微微一笑。
只可惜,蘇妙雲已經被白姨娘拽著走遠了,姐妹倆不能說話了。
待到母女二人走遠後,蘇妙水才收起了唇角邊的淺笑,恢復了一貫的平靜。
倒是她身邊的紅菱,嗤了一聲,嘲弄地說道:「白姨娘平日裡不是很囂張跋扈的麼?如今見了小姐,還不是要繞道走,說到底就是個欺軟怕硬之人!」
扭頭看了紅菱一眼,蘇妙水忍不住打趣道:「你這丫頭倒是挺多牢騷的呀。當心被聽見,暗地裡給你使絆子呢!」
「奴婢有小姐撐腰,誰敢對奴婢使絆子?這不是和小姐你過不去麼?」紅菱說著,清秀的臉蛋上是一抹得意自豪的神情,還煞有介事地抬了抬下顎。
一陣忍俊不禁,蘇妙水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氣道:「那要是我不給你撐腰呢?切記,禍從口出。」
「奴婢知道了。」紅菱收起了臉上那自豪的表情,微微垂下頭來,低聲應道,「奴婢只不過是覺得很過癮罷了,沒想到白姨娘也有今天!」
「只是毀了她一隻手而已,算是便宜她了。」蘇妙水輕哼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和她們算賬。」
紅菱也趕緊附和著點了點頭說道:「對,不能太便宜了她們!這些年來,白姨娘和晴姨娘,還有兩位小姐和少爺,可是從沒對小姐好過。」
她當然知道她們當初是怎麼對待這具身體的主人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就是被蘇妙柔用鞭子抽死的,因此也才會被她這一縷幽魂所佔據。
那些人給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這麼多年的苦難,她豈能如此輕易就放過她們?昨日只是毀了晴姨娘和白姨娘的一隻手而已,先讓她們知道一下厲害。
她還有的是時間和她們慢慢的耗下去。
「趕緊走吧,正事要緊。」蘇妙水斂了斂神情,低沉著聲音說道,腳下的步子也愈發的迅速了,害得紅菱只得一路小跑著跟著她。
離開了將軍府,主僕二人走在熱鬧喧嘩的大街上,耳邊是小販們的叫賣聲,以及顧客的討價還價聲,倒是頗為激烈。
整個鄴陽城是一片繁華熱鬧,生機勃勃的景象。
不過,蘇妙水倒是沒那麼多的閒情逸致,去在意其他,她現在只想趕緊拿到避水珠,趕緊去東海找到寶藏。
一路來到了七王府的大門口,蘇妙水抬眼看了一眼門額上懸掛的鎏金牌匾,深吸了一口氣,才邁步走上石階,卻是在大門口的時候,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七王爺,還麻煩你前去通報一聲。」紅菱上前,對著那問話的侍衛說道,「這位是將軍府三小姐,是特意來找七王爺的。」
那侍衛聽了紅菱的話,扭頭將蘇妙水上下打量了一遍,卻並未進去通報,而是出聲道:「原來是三小姐,王爺特意交代過,若是三小姐前來,不用通報便可進去,三小姐請吧。」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蘇妙水愣了愣,倒是有些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得微微頷首,邁步就跨進了大門。
然而,正當她走進大門,身後卻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帶著驚訝的清冽嗓音:「阿水!」
轉回頭去,看見的便是快步朝著她走來的,帶著一臉激動表情的明月,蘇妙水愣了愣,朝著她揚起了一抹淺笑:「公主。」
隨著明月一同而來的,還有段奕祥和段奕榮。
明月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扶住了她的雙肩,將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漂亮的臉蛋上,帶著擔心又激動的表情,明月急忙出聲道:「你這些天都去哪裡了?我可是擔心死你了!不過,回來了就好。」
看著眼前毫不掩飾自己情緒的明月,蘇妙水只覺得心中淌過一陣暖意,她揚了揚唇角,輕聲說道:「對不起,讓公主擔心了,是阿水不好。」
「知道就好,以後可不許再一聲不吭的就不見了。」明月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的埋怨和警告,「不然,我可不會原諒你!」
有些忍俊不禁,蘇妙水輕笑一聲,點頭應道:「遵命,公主說什麼便是什麼。」
「你是來找七哥的吧?他看見你肯定很高興。」明月已經收起了臉上擔心的神情,湊到蘇妙水的耳邊,揶揄地說道,「你們已經進展得如何了?」
蘇妙水愣了愣,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兩下,心中忍不住腹誹道,發展得如何了?已經是滾過床單的關係了。
「好了,你們倆也別站在這裡了,還是先進去吧。」段奕祥走到二人的面前,略顯不耐煩地說道。
不悅地瞪了他一眼,明月沒好氣地說道:「我和阿水說會兒話都不行麼?十二哥真小氣!」
「我……」段奕祥一陣無語凝噎,想要出聲反駁,但被明月狠狠地瞪了一眼,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被嚥了回去,只得默默地撇了撇嘴,以示自己的不滿。
「十二王爺說的是,公主,我們還是進去再說吧。」蘇妙水揚了揚唇角,無奈地看了這兄妹二人一眼。
「好,我們這就去找七哥。」明月點了點頭,親暱地挽著蘇妙水的胳膊,邁步就朝府裡走去,臨走時還不忘又瞪了段奕祥一眼,「十二哥真小氣!」
段奕祥再一次被罵得啞口無言,心裡帶著滿腔的委屈,卻不知該如何發洩,只得一臉憋屈地看著兩人逐漸走遠,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十哥,你看看明月。」稍許過後,他才扭頭看向段奕榮,不滿地抱怨道,「我有說錯麼?怎麼就小氣了?」
段奕榮卻只是看了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說話,雙手背負在身後,邁步也走了進去。
這一下,段奕祥更加的憋屈到不行了,怎麼連十哥也不理他?好歹也替他說句公道話呀!他只不過是實話實說了而已,不僅被明月罵,還被十哥無視,他真的很委屈啊!
看著前方幾人越走越遠的身影,段奕祥攥緊了雙拳,努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將心中的鬱結之氣給徹底的壓制了下來,繼而,默默地邁步跟了上去。
走在去後院的路上,明月一直挽著蘇妙水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而談論的內容,無非是這幾日裡,清輝學院又發生了些什麼有趣的事情,以及在她不在的這些天裡,自己是如何的擔心。
而蘇妙水則一直是安靜地聽著,白希俏麗的臉蛋上,始終掛著清淺的微笑,偶爾會出聲附和兩句,氣氛倒是顯得很融洽。
倒是一直跟在她們後面的段奕祥和段奕榮顯得沉默了許多。段奕榮本就是一個少言寡語之人,而段奕祥還在為剛才明月罵他小氣的事暗暗不滿,因此也是一句話也沒有。
不過,前面說的高興的兩人,也根本沒去理會他,就由著他一個人生悶氣。
穿過春意盎然的花園,走過迂迴的長廊,一行人來到了段奕成所居住的院子。
剛走到院子門口,明月便朝著院子裡大聲地喊道:「七哥,你看誰來了!」說著,還拉著蘇妙水加快了步子。
然而,當幾人走進院子裡,在看見坐在院子裡的石桌前的另外兩人時,不由地愣了愣。
「太子皇兄,六哥,你們也在呀。」明月愣了愣,才趕緊訕笑著朝著二人打招呼,心中卻忍不住在腹誹,太子和六哥怎麼會在這裡?他們什麼時候來的?要是三哥也在這裡,他們兄妹幾人倒是就聚齊了呢。
蘇妙水也有些詫異,沒想到連太子和六王爺也在這裡。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二人一眼,見段奕卿也正看著自己,她便微微將視線移向了一邊,面上是一付平靜無波的神情。
段奕成也扭頭看向了前來的幾人,在對上蘇妙水的目光時,他的眼神顯得有些無奈,像是在向她抱怨一般,但目光卻一如既往的柔和。
朝著他微微挑了挑眉頭,蘇妙水回以他一記目光,似是在說讓他自己看著辦,反正自己今天是來辦正事的。
為此,段奕成頓感壓力倍增呀,他總不能趕這幾人離開吧?可他又不想她很快就離去,他還想和她單獨相處一會兒呢。
今日,他本是一直在等著蘇妙水來找她,可誰知,蘇妙水沒等來,反倒是把段奕卿和段奕淳給等來了。
兩人說是來探望他,他又不好避而不見。且他從方若生那裡得知,在他不在的這些天裡,段奕卿幾乎每天都會來看望他,至於段奕淳倒是偶爾會隨同段奕卿一起前來。
只是他沒想到,今日大家都湊一塊兒了,這下他的院子可真夠熱鬧呀。
剛才在聽見明月那一聲咋咋呼呼的聲音時,他就知道,肯定是蘇妙水也來了,他當時的心情是又驚又喜。
「明月,你說誰來了?」沉默了稍許,段奕卿率先出聲打破沉默,輕笑著說道,「是蘇三小姐麼?」
話題一下子就扯到了自己的身上,蘇妙水也不能置身事外,便只得朝著段奕卿和段奕淳行了一禮:「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六王爺。」
「三小姐不必多禮。」段奕卿擺了擺手,語氣隨和地說道,面上也掛著一抹微微的淺笑,但視線卻一直鎖定在蘇妙水的身上,「三小姐也是來探望老七麼?三小姐和老七的關係似乎挺好呢。」
面上沒有任何的異樣,語氣中也聽不出半點的端倪,但他的心中卻早就不滿了。
在看見蘇妙水的那一刻,他便愣了愣,心中頓時一陣詫異,為何這三小姐會出現在七王府裡,還是和明月三人一起前來。且從明月剛才那咋咋呼呼的話語裡,似乎是很想讓這三小姐和老七見面。
他們倆的關係,真的很好麼?好到連明月他們三人都已經認可他們倆了?
繼而,他又見兩人看向對方時的目光,是如此的旁若無人,及時是沒有說一句話,也是如此的心照不宣。
那是一種能一眼就看懂對方心思的默契。
他的這一番話,倒是讓蘇妙水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說關係好吧,又怕這太子接下來會問更多的問題。若是回答關係不好吧,段奕成的目光又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到時候只怕會帶著深深的怨念吧。
然而,不等她出聲回答,明月已經率先開口了:「太子皇兄就有所不知了,阿水和七哥可是——」
「咳咳——」明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段奕成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俊美無鑄的臉龐上,也是毫無血色的蒼白,一看就是一付病弱的樣子。
裝得倒是挺像,蘇妙水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但面上卻依舊是平靜的神情。
「七哥,你怎麼樣了?」他的這一聲咳嗽,頓時讓明月三人一陣擔心,三人趕緊上前來到段奕成的身邊,一陣噓寒問暖。
又是咳嗽了兩聲,段奕成這才擺了擺手,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沒事,不用擔心。」說完,他的視線微微掃向了蘇妙水,從她的眼中讀到了一抹看戲的意味,他頓時一陣無語凝噎。
而段奕卿卻有些不滿起來,明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七給打斷了。他是故意的吧?故意不讓明月把話說完?
不過,就算不用明月開口,他也能夠猜出來,這兩人的關係很親密,不然,這三小姐怎會專程來看望老七?
對此,蘇妙水倒是不否認他的猜測,她和段奕成的關係的確是很親密,親密到已經坦誠相見的地步了。
「為何前些日子沒見三小姐前來探望老七呢?」沉默了稍許,段奕卿再次出聲詢問道。
微微擰了擰眉頭,白希俏麗的臉蛋上,隱約露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情,蘇妙水淡淡地回答道:「七王爺患病,自然是要好生休養才是,我又怎好來打擾他呢?只得等他病好一些了,才來探望他。」
她的語氣很平淡,幾乎不帶一絲的感情波瀾,就好像是隨口一說一般,顯得很隨意。17744511
段奕卿的臉色有些尷尬,他只得訕笑了兩聲道:「原來如此,三小姐說得也對,病人就應該好好養病才是。」
幾人又沉默了稍許,段奕卿突然站起身來,垂眼看向段奕成,低聲說道:「老七,你還是好生養病吧,我們就先走了。」
「太子皇兄慢走,六哥慢走。」段奕成依舊是一付虛弱的樣子,微微頷首,沙啞著聲音說道,任誰也不會懷疑他其實是在裝病。
「老十,你們也不要和老七聊太久了,還是讓他趕緊進屋去休息吧。」臨走時,段奕淳不忘叮囑道。
「六哥放心吧,我們都知道。」不等段奕榮出聲,段奕祥已經率先回答道。
於是,兩人也都沒有說話,最後看了眾人一眼,便邁步離開。
在經過蘇妙水的身邊時,段奕卿稍微放慢了速度,微微扭頭看了她一眼。只可惜,蘇妙水卻並未理會他,裝作沒注意一般,一直平視著前方。
待到兩人離開後,院子裡那壓抑尷尬的氣氛才消失,明月趕緊來到蘇妙水的身邊,拉著她就來到段奕成的面前,嬉笑著說道:「七哥,阿水特意來看望你呢。你們難道就沒什麼需要向我們說的麼?」
擺出一付疑惑不解的神情,段奕成抬頭看了她一眼,挑眉不解道:「告訴你什麼?我這些日子可是一直都在府裡呆著,能有什麼可告訴你的?」
「你當真以為我們不知道麼?」明月想也沒多想便出聲道,卻是在話還沒說完前,就被蘇妙水反手握住了手,害得她不得不閉上了嘴。
「阿水,怎麼了?」扭頭看向她,明月不解道。
並未出聲說話,蘇妙水只是朝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並朝著院子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明月先是一陣茫然,繼而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趕緊伸手摀住自己的嘴,她歉意地看了面前這幾人一眼。
她差一點忘了隔牆有耳。
雖說段奕卿和段奕淳已經離開了院子,可卻不知他們是否已經走遠。他們說話還是得小心一些才是,她差一點就說漏了嘴,幸好阿水及時提醒她。
月來清暖了。吐了吐舌頭,明月小聲地說道:「七哥對不起啊,我多嘴了。」
搖了搖頭,段奕成只是淡淡地出聲道:「無妨,以後注意些就是了,至於你想知道的事……」他說著,稍微地停了停,朝著明月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
明月先是一臉茫然,繼而明白過後,趕緊竊笑了一聲,湊到他的面前,一付興致勃勃的樣子:「七哥快說。」
看著這兄妹二人,蘇妙水一陣扶額歎息,又看了看旁邊的段奕祥和段奕榮,卻見他們倆也是一付八卦的樣子,同樣湊了上去,於是,她更加的無語凝噎了。
段奕成看了一眼湊上來的三人,勾起線條優美的薄唇微微一笑,神神秘秘地出聲道:「你們就慢慢想吧,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原本還興致勃勃的三人,頓時一驚,全都是一付無語凝噎的樣子,繼而,齊刷刷地朝著他投去了一記鄙夷的目光。
段奕成卻裝作沒看見一般,毫不客氣地對三人下了逐客令:「你們已經看過我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呢?」
對於他這典型的有異性沒人性的行為,三人是嗤之以鼻的,但三人好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因此,在齊齊地對他鄙夷了一番後,也都告辭離開。
於是,原本熱鬧的院子裡,終於安靜了下來,他也終於可以和她單獨相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