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亮起來昏黃的燈光,一抹挺拔修長的身影,映照在窗戶上,燈影搖晃。()
段奕成拎起圓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氣喝了整整一杯茶,他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沒有放下茶盞,他扭頭想要朝窗外望去,卻發現因今晚風大,他已經將窗戶關上了。揚了揚線條優美的薄唇,他放下手中的茶盞,傾身上前想要吹滅桌上的蠟燭。
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由著蠟燭依舊亮著,火光搖曳。
反正他也睡不著,不如去屋外走走。
轉身走出內室,他徑直來到門口,伸手打開緊閉著的房門。於是,便只聽見一聲吱呀聲,在這安靜的夜裡,突兀地響起。
屋外很是漆黑,只有屋子裡映照出一絲的亮光,勉強能看清楚周圍。有冷風吹過,只穿著褥衣褥褲的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今晚的天,還真是夠冷的。
搓了搓手臂,他也沒再待下去,轉身就準備回屋。可就在轉身的那一刻,眼角餘光卻突然瞄見,在院牆的鏤空花窗處,似乎有一個人影站在外面。
但因為天黑,再加之花窗的花紋遮擋,他並沒有看清楚那人究竟是誰,但他可以肯定,的確有一個人站在那裡。
是誰竟然深更半夜造訪他的王府,還直接找到了他所住的院子?
俊美無鑄的臉龐上,瞬時間浮上一抹嚴肅的神情,深邃的眼眸微瞇著,目光凌厲地盯著花窗。卻是在下一刻,動作迅速地朝著院子外掠去。
花窗外的蘇妙水,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他發現。見他正快速朝著自己而來,她心中突然一陣慌亂,想也沒多想,她轉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慌亂的逃跑,但她卻不想與段奕成見面。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會在深更半夜來找他。
告訴他,自己睡不著出來走走,卻莫名其妙來到了七王府的大門口?又想著既然來了,就進來看看他?
儘管這是事實,可她卻說不出口。白天在學院裡,她才態度堅決地拒絕了他。一轉眼,她就半夜三更的來找他。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反覆無常陰晴不定。
迅速追出來的段奕成,剛來到院子外,就只看見了一抹敏捷的身影,正快速地離開。他只能看著那人離開,卻因為那人已經跑得太遠,他已是追趕不上。
站在院子外的石板小路上,他依舊凝視著蘇妙水離開的方向,俊臉上是一抹凝重的神情,心中暗自納悶,剛才那人究竟是誰?來他的府邸有何目的?
沉思了稍許,他也沒再多想,轉身便要回屋去。可就在他邁步準備回屋時,卻發現自己的右腳,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
停下腳步,他移開右腳,低頭一看,只看見一枚玉珮正安靜地躺在地面上。英挺的眉頭不由地蹙了蹙,他彎腰撿起地面上的玉珮,拍了拍上面被他踩上的灰塵,仔細一看,卻是頓時瞪大了雙眼。
俊美無鑄的臉龐上,霎時間露出一抹驚喜的神情,深邃的眼眸中卻帶著一絲的難以置信。唇角上揚,他一把握住那一枚玉珮,轉身就朝著剛才蘇妙水離開的方向,快速地奔去,也顧不得自己此時只穿著一身褥衣褥褲。
他認得這一枚玉珮,這玉珮是阿水的!她一直戴在身上的玉珮!
那麼,剛才他看見的人,就是阿水麼?她是來找自己的麼?
可是,為什麼她又要逃跑呢?
一路奔跑,他已經出了王府,來到了安靜的大街上,可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了。
站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段奕成喘了一口氣,緊蹙著英挺的眉頭,他看了看周圍,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甚至連只動物也沒見著。
「阿水——」
他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的突兀。除了周圍人家裡養著的狗,發出一聲不悅的叫聲,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俊臉上,頓時間浮上了焦急的神情,他真後悔剛才沒有直接追上去,不然,他就不會跟丟了。
攥緊了手中的玉珮,他緊抿著線條優美的薄唇,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下一秒,他再次迅速地朝著前方奔去。
既然追不上她了,那他親自去找她總可以吧?她總是會回去將軍府的,只要他去將軍府,那就一定能夠找到她。
如此想著,他便徑直朝著將軍府奔去。
修長挺拔的身影,在安靜的鄴陽城裡穿梭著,速度快得猶如鬼魅一般,僅僅只是眨眼之間,身影便奔出去好遠了。冷風依舊不遺餘力地吹著,撩起他那一頭墨黑的髮絲,卻並不影響他的俊美。
一路來到文翠閣,他縱身一躍,躍進了院子裡。
整個院子一片安靜,面前的房屋裡也是一片漆黑,沒有半點光亮。周圍更是半點聲響也沒有。
深夜,整個鄴陽城都已經陷入了安靜沉睡之中。
邁步走上石階,段奕成伸手,試著推了推緊閉的房門,卻沒想到一下子就推開了。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走進屋裡,他眨了眨深邃的眼眸,逐漸適應了這漆黑的環境。摸索著來到床前,他立於床邊,垂眼往床上一看,卻發現床上根本沒有人。被子掀開扔在一邊,還保持著蘇妙水離開時的樣子。
這樣的結果,讓他非常意外。
他沒有想到,蘇妙水竟然沒有回來。那麼,她現在在哪裡呢?
這裡沒有蘇妙水,他也沒再多留,轉身悄無聲息地走出屋子,將房門重新關上,就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又是無聲無息地離開了文翠閣,敏捷的身影在屋頂上一掠而過,他再次穿梭在整個鄴陽城中,眉頭緊鎖,一付焦躁的樣子。
阿水沒有在將軍府裡,那麼,她會在哪裡呢?
段奕成沉思著,思考著她有可能在的地方。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地方,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神情。繼而,調轉方向,朝著鄴陽城最高的建築飛奔而去。
冷冽的夜風呼嘯而過,發出呼呼的聲音,好似野獸在咆哮。
段奕成一路來到鐘樓上,感受到的只有冷風吹過,撩起他的頭髮,糊了他的眼。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攥緊成拳,手指指節分明,甚至有些泛白。
在哪裡?阿水,你究竟在哪裡?
他找了這麼久,為什麼就是找不到她?她到底在哪裡?還有什麼地方是他沒有想到的?
將軍府,他去了。鐘樓,他現在正在這裡。難道,她會在清輝學院?
儘管覺得,她不太可能在清輝學院,但他卻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於是,他沒再停留,繼而又朝著清輝學院而去。
可這一次,他又撲了個空。
偌大的清輝學院裡,也是安靜得沒有半點聲響,一派寧靜的氣息。只有冷風吹過樹葉,發出的嘩嘩聲。
他已經將整個清輝學院都找了一遍,也沒有找到蘇妙水。一顆心逐漸沉了下去,心情顯得很是失落。光潔的額頭上,有些微的汗珠滲了出來,冷風一吹,他只感覺到一陣陣的冷意襲了上來。
抬起右手,他垂眼看著手心裡躺著的那一枚玉珮,扯起嘴角發出一聲苦澀的輕笑,是老天在捉弄他麼?讓他知道了阿水來過,可卻不讓他見到阿水。連找了這麼久,也沒有找到她。
若是她真的不想讓他見到她,那他就遵照她的意思吧。
攥緊玉珮,他轉身,邁著有些沉重的步子,步伐挺括地朝著學院外走去。修長挺拔的背影,卻顯得有些落寞。
三月的楊柳,已經吐出了嫩芽,細長的柳枝,在夜風的吹拂下,搖擺著身姿。狹窄的小河裡,清澈的河水靜靜地流淌著,卻被夜風吹得蕩起一圈圈漣漪。有柳枝彎著腰,輕輕地拂過水面,一圈波紋瞬間漾開。
昏黃的路燈光照耀下,柳樹那嫩綠的葉子,泛著一絲絲的暖黃,有著不同於白日裡的嬌嫩。
在這條穿城而過的小河邊,一抹俏麗的曼妙身影,正倚在一棵柳樹上,目光淡然地盯著河面,一動也不動,白希的臉蛋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瀾,無法猜出,她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麼。子燈有長奕。
離開了七王府後,她並沒有直接回去將軍府,而是來到了這麼一個可以聆聽水流的地方。她很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直接回去將軍府,只會讓自己那雜亂的思緒更加的糟糕。她本就是出來散心,平復自己那煩躁的心情的。
平日裡,她沒有來過這條小河邊,但她是知道這一條小河的存在的。
耳邊是輕緩的水流聲,以及柳枝被風吹起,發出的沙沙聲。她在這裡呆了好長一段時間,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剛才被段奕成發現的時候,她真的慌了神,從未有過的慌亂。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也加快了節奏,不停地跳躍著,生怕被他發現自己。
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可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想太多?只怪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讓她有些理不清頭緒。她想,她或許該請兩天的假,不去學院,不去見到那些人。
這一想法從腦海裡冒出來,就立馬被她給摒棄了。她蘇妙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了?竟然想到了逃避。儘管剛才她才從七王府慌亂地逃出來。
算了,順其自然吧。
長歎了一口氣,她直起身子。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蛋,確定沒有任何的愁容,她這才轉身離開。
細長的柳枝,依舊被夜風吹得搖晃著腰肢,河水也繼續蕩著一圈圈的漣漪。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一如剛才一般。唯一的變化,只是少了那一個曼妙的女子。
回到文翠閣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這一整個夜晚,她就這麼蹉跎了,還沒來得及好好地睡一覺呢。
趁著天還沒大亮,她趕緊睡下。只因為,她覺得眼皮愈發的沉重,腦袋也昏沉沉的。
這具身體果然比不上她自己的身體,這才一夜沒睡,就扛不住了。以前的她,就算是兩個晚上不睡覺,照樣是精神百倍,更不會出現什麼腦袋昏沉,眼皮沉重的現象。
她這一睡,便是睡到了天大亮,紅菱來叫她起床,可紅菱叫了她好一會兒,她也沒有醒來。
「小姐?」紅菱皺著清秀的眉頭,再次出聲喚道,帶著幾分的疑惑,「小姐,該起床了。奴婢來伺候你梳洗。」
一連叫了她好幾聲,蘇妙水才緩緩地睜開雙眼,可依舊覺得腦袋昏沉沉的,眼皮沉重得厲害。本想打個呵欠,可誰知,她才剛張嘴,就是突兀地咳嗽了兩聲。
「小姐!?」紅菱頓時就慌了,趕緊上前,著急地問道,「小姐,你怎麼了?」說話間,她伸手探了探蘇妙水的額頭。
只感覺到一陣灼熱的溫度,從蘇妙水的額頭上傳來,紅菱被嚇了一跳:「小姐,你發燒了。小姐,你在床上躺著別起來,奴婢這就去找大夫。」
「紅菱。」見紅菱轉身就要走,蘇妙水趕緊出聲叫住了她,「我沒事的,你扶我起來。」
可這一次,紅菱卻並未聽她的話,反而帶著幾分責備地說道:「小姐,你都發燒了,怎會沒事呢?小姐,你就在床上躺著吧,奴婢一會兒就把大夫找來了。」
說著,紅菱也不再停留,快步跑出屋子。
無可奈何,蘇妙水只得乖乖地躺在床上,望著頭頂的青紗帳發呆。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那溫度著實有些燙的嚇人。
這身體的承受能力還真是不一般的差呀,只不過是吹了一晚上的風而已,就著涼發燒了。看來,她以後該要多加鍛煉身體才是。
既然不能起床,那她索性閉上雙眼,繼續睡覺。
紅菱果真是沒過多久,就把大夫給找來了。她拽著大夫,急急忙忙地走進屋子,似是恨不得大夫能多長出兩條腿一般。
「大夫,你趕緊給我家小姐瞧瞧。」紅菱拖著大夫來到床前,焦急地說道。17129884
或許是被紅菱那著急的樣子給嚇住了,以為病人是得了重病,大夫趕緊上前替蘇妙水把脈。
一番診脈過後,大夫便寫了一副藥方交給紅菱,並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謝謝大夫!」紅菱感激地說道,「大夫,你請去賬房結賬吧。」
送走了大夫,紅菱回到床邊,皺著眉頭對蘇妙水說道:「小姐,奴婢去把四小姐請來陪著你吧。要不,奴婢抓藥去了,可就只剩下小姐一個人了。」
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為自己著想,蘇妙水心中感激,但還是搖了搖頭:「不用這麼麻煩,又不是什麼大病,你儘管去便是了。」
見她執意如此,紅菱也不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便要出去。可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了一般,回頭說道:「對了,奴婢剛才去請大夫的時候,碰上了大少爺和兩位小姐,奴婢已經請他們替小姐帶話給院長,你今日就不用去學院了。奴婢這麼做,可以麼?」
揚了揚有些乾澀的唇瓣,蘇妙水點了點頭,讚許地說道:「你做的很好。只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三人,會不會替我帶話了。」
「啊?」紅菱有些著急,「那小姐你還誇奴婢做的好呢?是奴婢欠考慮了,大少爺和兩位小姐哪裡會那麼好心,替小姐你帶話呀!」
見她如此自責,蘇妙水反倒有些愧疚起來,早知道,自己就不說剛才的那句話了。
「沒事的,等我病好了,我自己去向院長解釋就是了,你不用自責,趕緊去抓藥吧。」
「奴婢這就去。」經她這麼一說,紅菱才想起來,自己還要趕著去抓藥呢。
看著紅菱火急火燎地衝了出去,蘇妙水無奈地笑了笑,這丫頭,平日裡做事倒是挺穩重的,怎麼今日如此這般咋咋呼呼了?
收回看向門口的視線,她又一次無所事事地盯著紗帳發呆,白希俏麗的臉蛋上,卻突然浮上了一抹凝重的神情。
不用去學院,就不會見到段奕成了。這是老天讓她選擇躲避麼?
風風火火出府去抓藥的紅菱,懷揣著藥方,快步走在逐漸熱鬧起來的大街上,一直緊蹙著眉頭,一付著急的樣子。
也沒注意前方,她只顧著看街道兩邊的店舖,尋找藥店。卻不想,正好與迎面走來的一人撞了個正著。
肩膀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她被撞得往後退了兩步,肩膀上頓時一陣疼痛傳來,她忍不住輕呼出聲,清秀的臉蛋上是一抹難受的神情。
「對不起,對不起。」沒等紅菱出口,撞了她的那人,已經率先出聲道歉,語氣誠懇,態度真誠。
見對方已經率先道歉了,紅菱也不好再責備對方,便擺了擺手說道:「以後走路當心一點,別再撞著別人了。」說著,她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這人。
卻是在看清楚眼前這人時,紅菱頓時間愣住了,詫異地看著他,出聲道:「陸公子?怎麼是你?」
陸鋒這也才看清楚紅菱,也是一愣,繼而扯起嘴角訕笑了兩聲:「原來是紅菱姑娘,真是對不起,不小心撞了你。」
擺了擺手,紅菱滿不在乎地說道:「一點小事而已,陸公子不必放在心上。說起來,我也有不對,是我沒看路,才撞上了陸公子。」
見到了紅菱,陸鋒朝著她的周圍看了看,卻沒有看見那一個有著淡然笑容的女子,眼中不自覺地浮上了一絲失落和疑惑。
「紅菱姑娘這是有什麼事麼?三小姐呢?怎麼沒見著她?」
沒有注意到他眼中的失落,倒是被他這麼一問,紅菱立馬路出了凝重的神情,滿是擔心:「小姐生病了,我正要去給她抓藥呢。」
「生病了?」陸鋒一陣詫異。
幾日不見她,怎麼突然生病了?
點了點頭,紅菱低聲說道:「小姐著涼發燒了。不過大夫說了,只要吃幾服藥,好生休息幾日,便會沒事的。」
「既然如此,那還是趕緊去抓藥吧。」陸鋒急忙說道,「前方不遠就有一家藥鋪。咱們快去。」說著,自己倒是率先往前走去。
紅菱頓時就疑惑了,眨巴著一雙眼睛,滿臉不解地看著他,心中卻很是納悶兒,自家小姐生病了,這陸公子幹什麼這麼擔心著急?還要跟著她一起去抓藥。
不過,她和陸鋒也不算太熟,她也不好貿然問一些私人問題,便只能將疑問藏在心中。
兩人一起來到藥鋪抓了藥,紅菱便準備和陸鋒道別,回去將軍府了。
可就在她和陸鋒道別過後,準備離開時,陸鋒卻叫住了她,有些猶豫地說道:「紅菱姑娘,我……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將軍府?我想去看望一下三小姐。」
「這個……」紅菱顯得有些為難,也有些詫異他的這一番話。
「若是紅菱姑娘覺得為難,那就當陸某沒有說過。紅菱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擺了擺手,陸鋒趕緊出聲道,臉上是一抹歉疚的神情,似是為自己讓紅菱感到為難而自責一般。19sgs。
見他這個樣子,紅菱倒是有些於心不忍,覺得自己拒絕他,就好像是做了錯事。這陸鋒和小姐是認識的,而且,之前還幫過小姐,若是小姐見他去看望自己,應該不會不高興吧?
「陸公子。」猶豫了稍許,紅菱訕笑了一聲道,「若是陸公子不介意,就請隨我一起回府吧。」
臉上立馬綻放出了欣喜的笑容,陸鋒趕緊點頭:「那就麻煩紅菱姑娘了。」
紅菱掩唇輕笑了一聲,也沒再說話,拎著藥包,邁步走在了前方。陸鋒深吸了一口氣,暗自調整了一下自己那略顯激動的情緒,邁步跟上了紅菱。
兩人一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不多時便回到了將軍府。
從正門進了府裡,兩人剛走進前院,紅菱一眼便看見了從大廳裡,走出來一抹艷麗的身影,正目光冷冽地看著他們,眼神中帶著打量和疑惑。
她頓時暗道不好,遇上了白姨娘,這下可就不好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