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愣了愣,蘇妙水猛地扭回頭去,看見的便是一張俊美無鑄的臉龐,在皎潔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朦朧聖潔。
「怎麼是你?」詫異地出聲道,白希俏麗的臉龐上,帶著一抹驚訝的神情,卻也沒有伸手推開她。
直起身來,段奕成攬住她的腰,將她轉回身來面對著自己,兩隻猿臂依舊攬著她那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深邃的雙眸凝視著那雙清澈明亮,卻帶著疑惑的眼睛。
微微勾起線條優美的薄唇,他魅惑一笑,調侃道:「三小姐以為是誰呢?莫非三小姐是偷偷來這裡與誰幽會?」
「你胡說什麼呢?!」蘇妙水頓時就怒了,本就被燙得有些泛紅的臉頰,此刻更是火燒火燎一般,紅得厲害,「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挑起英挺的眉頭,段奕成撇嘴,帶著委屈地說道:「三小姐何時又對本王客氣過?」
一句話,頓時將蘇妙水噎得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微回映希去。似乎的確如他所說,她從沒對他有過客氣的時候,每次和他見面,不是打就是罵,態度還真的都不好。
但是,那都是他自找,誰叫他每次都把她氣得半死,就差沒吐血身亡了。好不容易白天在學校的時候扳回一句,如今又被他欺負了。
想到白天兩人的見面,蘇妙水微微皺了皺眉頭,下意識地埋頭想要去看看他的右手,卻發現他的雙手正攬著自己,都繞到她的身後去了。
該死的,她在想什麼?幹什麼要去在意他的手傷有沒有好轉?只是咬他的手,沒咬他的脖子一口咬死他,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三小姐在看什麼呢?」見她低埋著頭,眉頭緊蹙,一付嚴肅沉思的模樣,段奕成挑眉,漫不經心地問道,卻是將自己的右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三小姐是想看本王的右手麼?」
猛地抬起頭來望向那張傾國傾城的俊美臉龐,蘇妙水只覺得一陣詫異,眼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神情。
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她表現得很明顯麼?可是,她自認為是一個很能隱藏自己心事的人呀,一般人不會輕易猜到她在想什麼。
可偏生的,這個男人卻是幾次三番的猜中了她的心事,還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故意說出來,是存心想看她的笑話麼?
收起了臉上那詫異的神情,素描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王爺的手有什麼好看的?我才不稀罕呢!」
英挺的眉梢一挑,那俊美無鑄的臉龐上,露出了些微不滿的神情,攬住那纖纖細腰的左手,突然一用力,柔軟纖瘦的身體便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你……你幹什麼?!」猛然間撞進他的懷裡,蘇妙水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被他抱著呢,於是,便立馬伸手想要推開他。
「本王勸三小姐還是不要亂動的好。」唇角邊勾起一抹魅惑動人的淺笑,卻帶著邪肆張揚的感覺,段奕成低頭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不然,本王可真的會將三小姐就地正法了。」
說完,還趁著她詫異的時候,扭頭在她那細膩的臉龐上啄了一口,唇瓣立刻感覺到一片柔軟的觸感。
然而,就在他的唇瓣觸碰到自己的臉頰時,蘇妙水卻是忍不住蹙了蹙眉頭,不自覺地輕呼出聲來,似是顯得有些痛苦難受。
「你怎麼了?」立馬皺起了英挺的眉頭,段奕成低頭望著她,擔心地問道,「本王弄疼你了?」
他能不能別再說這句話?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聯想的好不好?
抬頭剜了他一眼,蘇妙水沒好氣地說道:「既然知道,那還不趕緊放開我!」
想要他放開她?那怎麼可以?他難得在這裡逮住她,怎麼能輕易放過她?
「看來,本王要更小心一些才行了。」揚唇,段奕成慢條斯理地說道,「不知弄疼了三小姐的哪裡?是這裡呢?還是這裡呢?」
說著,他的左手突然在她的腰上捏了一下,力道不大,卻是讓蘇妙水感到突然一癢,下意識地扭了一下身子,卻是更加地靠近他的胸膛。
緊接著,段奕成又用右手觸摸了一下她那被自己親吻過的臉頰,卻是在觸碰到她的臉頰時,見她立馬露出了難受的神情。
原本還準備繼續捉弄她的段奕成,立馬止住了這個念頭,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雙眸緊盯著她的臉頰。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他只發現她的臉頰通紅,那種紅並不是因為氣憤或是羞赧而變紅的,而是原本就是通紅的。
「你的臉怎麼了?」動作輕柔地捧著她的臉頰,段奕成蹙眉,輕聲問道,話語中那擔心之情毫不掩飾。
抬眼望進那雙深邃如寒潭一般的眼眸,蘇妙水從裡面看到了濃濃的關切,那是發自內心的擔心,一點也不像是假裝的。
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她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那雙深邃的眼眸給吸引了進去。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她又忍不住在心中暗自腹誹道,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麼?之前捉弄她,氣得她吐血,現在又對她表現得如此的關心。
伸手想要推開他那捧著自己臉頰的雙手,蘇妙水撇開臉去,將視線移向了別處,撇嘴說道:「沒什麼,王爺請自重。」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還自重什麼?再說了,本王不也被你看光了?」想也沒多想,段奕成便漫不經心地說道,就好像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一般。
然而,蘇妙水的臉色卻是驟變,變得格外難看,清澈的眼眸中,燃燒著濃濃的怒火。
「王爺,你能不能別再提那件事了?我哪裡知道你那個時候在沐浴啊!」
愣了愣後,段奕成一陣忍俊不禁,唇邊漾開一抹魅惑迷人的淺笑:「所以啊,你的情報不夠準確,打聽本王府裡的事情,打聽得不夠全面。不過呢,本王也可以不再提,只要你答應對本王負責就行。」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蘇妙水真恨不得一腳踹飛他,而事實上,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只不過,當她抬腿踢向他的時候,段奕成卻是動作更加迅速敏捷地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蘇妙水一驚,頓時失去了平衡,身子搖搖晃晃就要往地上倒去。
雙手揮舞著,她想要去抓住段奕成,可偏生的,他不僅不拉住她,反而跟著她往地上倒去,將她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幸好這鐘樓還算寬敞,不然,她一定會撞在欄杆上。
倒在地上,她只感覺後背被撞疼了,但腦袋卻並未感覺到任何的疼痛,觸及到的只是一個有些柔軟的物體。伸手摸了摸,她才發現是他用手臂枕在了自己的腦袋下面,避免了她的腦袋受到撞擊。
還算他有點良心,但是,他現在整個人壓在自己的身上,又算個什麼事兒!?
這男人不僅無恥卑鄙還下流!從剛才開始,不僅說話輕佻,現在連行為舉止也是如此的放蕩輕浮!
「你起開!」伸手撐著他的胸膛,蘇妙水一邊咒罵著,一邊使勁兒地想要推開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段奕成依舊像是一塊巨石一般,沉沉地壓在她的身上,甚至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要亂動。」段奕成斂了斂神情,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另一隻手則動作輕柔地撫上了她的臉頰,「誰做的?誰把你的臉弄成這樣的?」
在說這話時,他的眼中頓時間充滿了怒意,不加絲毫的掩飾,俊朗的臉龐也在一瞬間變得陰沉起來,那模樣顯得如此凌厲駭人。
原本還在掙扎的蘇妙水,不由地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好半天也不知該如何開口。猶豫了半晌,她才說道:「哪有什麼誰做的?只不過是過敏而已。」
當看見他眼中那頓時浮現出來的怒氣,以及他剛才所表現出來的擔心時,蘇妙水的心中,有那麼一瞬間的異樣感覺,似乎湧動著一股暖意。
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隱瞞,不想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他。畢竟,他們並不太相熟,他又不是自己的什麼人,沒必要告訴他。
「哪有過敏是這個樣子的?」段奕成卻絲毫不相信她的話,立馬揭穿道,「這分明就是被燙傷的。」
「說了過敏就是過敏,你問這麼多做什麼?!」蘇妙水不滿了,說話的聲音也拔高了不少,俏麗動人的臉龐上,也露出了不悅的神情,再次伸手想要推開他。
一把抓住了她那不安分的雙手,段奕成望進她那雙帶著怒意的清澈眼眸,輕聲說道:「好,你說是過敏,那便是過敏。但本王是真的擔心你,你若是信得過本王,大可以告訴本王。」
蘇妙水也沒再掙扎,眼中的怒意漸漸消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將視線移向了別處,撇嘴說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家的事還是自己處理就行了。那些欺我謗我之人,我自會找他們算賬。」
臉色變得柔和起來,段奕成挑眉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下顎,輕笑著說道:「果然很對本王的胃口呀,三小姐,本王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
「你……你瞎說什麼呢?」一陣侷促,蘇妙水立馬出聲罵道,但臉頰上那愈發明顯的紅暈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以及她那所表露出來的,小女兒的羞赧之情。
替她捋了捋額前的劉海,段奕成抬頭,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凝視著她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本王並不是瞎說,本王真的被三小姐迷住了,三小姐是不是該對本王負責呢?」
「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執著呢?非得讓我對你負責。我又沒把你給強了!」蘇妙水頓時就不滿起來,趁著段奕成不注意的時候,猛地一把推開他,嚷嚷著就開始罵道。
然而,在聽了她的這一番話之後,段奕成卻是愣住了,俊朗的臉龐上,先是一臉的詫異,繼而露出了狡黠的淺笑。
他再次霸道強勢地壓在了她的身上,一手禁錮著她的雙手,長腿壓在她的雙腿之上,而另一隻手,則動作輕柔地描繪著她那優美的唇線:「本王倒是不介意三小姐把本王給強了,是否將本王給強了,你就會對本王負責呢?」
蘇妙水真的快要被這個無恥卑鄙下流的男人給氣得抓狂了,他怎麼可以這麼歪曲事實,強詞奪理,霸道無理呢?!
他難道聽不出來那是她的氣話,是她罵他的話麼?他還真的當真了?
修長的手指緩緩向下,從唇瓣來到了尖削的下顎,反覆地摩挲了幾下過後,手指滑向了那白希如蓮藕一般的脖子,手指下是細膩如陶瓷般的肌膚,是如此的柔軟細滑。
「三小姐,本王可是非常願意被你給強了呢。」挑眉輕笑,他慢悠悠地說道,而邪肆的手指,已經來到了她的領口處,不疾不徐地在領口處來回徘徊。
「你住手!」蘇妙水有些慌了,雙手雙腳都被他禁錮著,她根本無法動彈,若是他真的要對自己怎麼樣,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
「三小姐就會對本王不客氣,是吧?」不等蘇妙水說完,段奕成已經搶先一步說道,「三小姐大可以不必對本王客氣,反正三小姐也從未對本王客氣過。」
說著,他埋頭,在她的耳邊蠱惑地說道:「本王就喜歡三小姐的熱情。」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朵上脖頸間,引得她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往旁邊縮了縮。
「你可別忘了,我好歹也是將軍府的三小姐,若是你敢對我動手動腳,那可是和將軍府過不去。」
「看來,三小姐比本王的記性更不好呢?」手指依舊在她的領口處來回,卻並未探進去,段奕成滿不在乎地說道,「本王可是皇子,是七王爺,你說,蘇將軍會和本王過不去麼?」
「你——」
蘇妙水被氣急,卻偏偏又無法反駁,只得惡狠狠地瞪著他。1avmc。
看著她一臉怒氣的樣子,纖細精緻的眉頭早就蹙成了一團,紅撲撲的臉蛋此刻更是紅透了,一臉氣鼓鼓的,那模樣倒是不失可愛。
深深地凝視著她那生氣的模樣,段奕成只是微揚起嘴角,卻並未出聲說話,而邪佞的手指也只是在她的領口處來回,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僵持了稍許過後,他突然輕笑出聲,埋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調笑地說道:「沒想到三小姐也有害怕的時候,本王怎會忍心讓三小姐害怕呢。不過,本王可是會一直等著三小姐,等著你什麼時候來強了本王。」
「你無恥!」氣不打一處來,蘇妙水早就氣得怒火中燒,連罵人的話也想不出來了,只得惡狠狠地瞪著他。
段奕成並未理會她的咒罵,而是目光嚴肅地看著她,低沉著聲音說道:「本王會等著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的。」
「只怕會叫王爺失望了,這一天永遠不會有的!」
「三小姐可不要把話說得太絕了。」挑眉,他胸有成竹地說道,「這一天,絕對會有的,本王會一直等著。」
蘇妙水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望著他那雙深沉的眼眸,好半天才低沉著聲音,嚴肅地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本王不是說了麼?本王被三小姐迷住了!」
「嚴肅一點!」蘇妙水突然拔高了嗓音,呵斥地說道,「少嬉皮笑臉的,我很嚴肅問你話呢,你也給我嚴肅的回答!」
「是,三小姐說什麼便是什麼。」很是配合,段奕成立馬收起了臉上的淺笑,也擺出一付嚴肅認真的表情,格外堅定地說道:「因為本王被三小姐迷住了!」
「你——」
這不是一樣的回答麼?有什麼區別呢?!
她也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突然問他這樣一個問題,誰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呢?
「懶得理你,我要回去了!」瞪了他一眼,蘇妙水出口罵道,「你給我起開!」
「別動。」段奕成立馬制止了她的亂動,卻沒再說話,而是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個小巧的圓盒子。
鬆開了她的雙手,他打開了那只圓盒子,立馬便有一股清香沁人的香味溢了出來。修長的手指沾了一點盒子裡的藥膏,他動作輕柔地擦在了蘇妙水的臉上。
「這藥膏治療效果很好,只要每天擦一點,一兩日你的臉就會痊癒的。」一邊替她擦著藥膏,他一邊低聲說道,表情嚴肅,仔仔細細地擦拭著,動作輕柔小心,似是生怕弄疼她了。
蘇妙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張俊美無鑄傾國傾城的臉龐,愈發覺得這個男人很難捉摸,實在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對她的舉動也是有好有壞,氣人的時候能把她給氣死,可此時此刻,卻又表現得如此溫柔,竟讓她也有些恍神起來。
直到將她兩邊臉頰都擦拭了一遍,段奕成這才蓋好了盒子,卻是將盒子塞到了蘇妙水的手中:「你拿回去吧,記得一定要擦藥。可別辜負了本王的這一片心意呀。」
撇嘴瞪了他一眼,蘇妙水沒有說話,卻還是將盒子給收了起來。1728176
「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然而,段奕成卻並未放她走,而是再次伸手攬住了她,將她擁在自己的懷裡,下顎抵在她的頭頂,就這麼擁著她躺在地上,也不去理會地面的冰涼。
「這種感覺真好呀。」發出一聲輕歎,他感慨地說道,「多希望能一直這麼下去。三小姐,今晚不如就與本王一同留在這裡吧?」
開什麼玩笑!?蘇妙水頓時就驚住了。
讓她一晚上都和他呆在一起?還是這樣的姿勢?且不說這裡是一個四處透風的鐘樓,睡一晚的話指不定就會感冒了。不過讓她在這裡呆一晚,她也是可以忍受冷意的。
可偏偏,旁邊還有個他!
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更何況他還一個勁兒地對自己動手動腳,現在還抱著她不放。
如此無恥卑鄙下流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會和他一整晚呆在一起?!這不是自己跳入火坑麼?
垂眼看了她一眼,將她一臉氣鼓鼓的,正要開口罵他,段奕成立馬搶先一步開口道:「三小姐難道不問本王,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麼?」
「為什麼?」想也沒多想,蘇妙水下意識地開口問道,卻沒發現自己著了他的道,被他順利地轉移了話題。
「本王睡不著,就起來走走,走著走著,沒想到就來到這裡了,正好看見三小姐走進了鐘樓,本王也就跟來了。這算不算是你我之間的一種緣分和默契呢?同樣睡不著,還同樣來到了這裡。」
這人偷偷跟著她,就已經夠惡劣了,還被他說得如此理所當然。歪曲事實的本事果真不小呀!
「就算是緣分,那也是孽緣!」撇嘴,蘇妙水沒好氣地說道,還不忘瞪了他一眼。
雙手更加用力地擁住了她,段奕成將下顎抵在她的頭頂,輕笑著說道:「就算是孽緣,那也是緣分!」
蘇妙水頓時便無語凝噎了……
想要伸手推開他,可他實在抱得太緊,她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耳邊甚至能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有節奏地跳動著。
三月的夜晚泛著寒意,有夜風吹過,吹得樹葉嘩嘩作響。
可蘇妙水卻一點冷意也沒有感覺到,反而覺得渾身暖暖的。她不由地抬頭望去,卻不經意地望進了那雙深邃的眼眸,正好見到段奕成也正看著自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霎時間漏掉了半拍。
唇角微微上揚,漾開一抹動人心魄的微笑,段奕成凝視著她的雙眸,輕笑著說道:「三小姐怎麼如此迷人呢?真是叫本王難以自持呀!」
稍稍愣了愣,蘇妙水撇嘴,擺出一付嫌棄的表情,沒好氣地說道:「七王爺怎麼如此無恥呢?真是叫我恨得牙根癢癢呢!」
「都說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看來,三小姐對本王的愛意還真是濃厚呢。」
扯了扯嘴角,蘇妙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七王爺的臆想症還真是不輕呢?我勸七王爺還是趕緊找個大夫治治吧!」
「大夫不管用,能治療本王臆想症的人,只有三小姐你一個人。」
「我又不是大夫!」
「三小姐不是大夫,卻勝過大夫千百倍!」
「七王爺的這一番誇獎,還真是叫人高興不起來呢。」
「想來是本王的誇獎還不夠火候吧,如此看來,本王應該多加誇獎三小姐才是。」
蘇妙水:「……」
兩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挖苦鬥嘴,卻漸漸的忘記了時辰。蘇妙水也忘記了推開他,回去將軍府。
皎潔的明月,依舊安靜地注視著整個大地,亦是靜悄悄地看著鐘樓上相擁著的二人,月光更加的明亮溫和起來。
「三小姐?」段奕成低頭,看著懷中睡得香甜的女子,唇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目光柔和溫暖,「你看,你這不是沒有回去將軍府麼?」
輕笑了一聲,他再次擁緊了她,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也閉上了深邃的眼眸,睡了過去。
直到天濛濛亮,有早起的鳥雀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段奕成才醒了過來。
醒來後,他趕緊低頭一看,在看見懷中依舊睡得深沉的女子時,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不是在做夢。
埋首在她的唇瓣上親吻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放開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頭髮。這才傾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小心地不去弄醒她。
修長敏捷的身影縱身一躍,便從鐘樓上,躍到了最近的房屋屋頂上。頎長的身影在清晨的薄霧間穿梭,不多時便來到了將軍府的後門口。
輕車熟路地來到了文翠閣,他動作極輕地進入了屋子裡,將蘇妙水輕輕地放在了床上,拉過被子替她蓋上,而他則坐在床邊凝視著她。
凝視了稍許,他才站起身來,帶著一絲的不捨,轉身離開了屋子。
然而,卻是在他躍上牆頭,飛快離開時,卻被不遠處一棵綠樹後的一抹身影給看了個正著。
那人先是一驚,繼而得意一笑,沒想到自己難得早起,出來走走轉轉,竟發現了這樣一個秘密。
待到天大亮的時候,蘇妙水才醒過來。眨了眨有些迷濛的雙眼,她猛然間清醒過來,急忙睜眼一看,卻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邊根本沒有段奕成。
她是在做夢麼?可她卻很清楚,那並不是夢,她昨晚真的和段奕成待了一整晚。
那麼,是他送她回來的麼?
掀開被子下床,紅菱也正好走進來。見她已經起來,便趕緊上前替她梳妝打扮。
待到收拾妥當後,蘇妙水才獨自一人朝著前院大門口走去。
坐上自己那一輛破舊馬車,她將頭靠在馬車上,閉目沉思著,心中卻很是懊惱。
昨晚她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和段奕成待了一晚上呢?還是被他擁著睡了一晚上!她不是告訴過自己,一定要回去將軍府麼?
她又被他給忽悠了!
不過幸好他還算說話算話,並沒有對她做什麼出格的舉動,不然,她真的會滅了他。
一路來到了清輝學院,她這才停止了思考。
在下了馬車之後,她卻發現有些不太對勁兒。
只見一大群清輝學院的學生,正圍在學院大門口,似乎在看什麼一般,一邊看著,一邊還在指指點點的議論個不停。
她本不想去湊熱鬧的,但在經過那群圍觀群眾時,卻聽見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人真的是將軍府的三小姐麼?沒想到她居然是個女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