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俏麗的臉龐上,被熱水所打濕,有水珠順著她那細膩的臉蛋往下滴落,衣服也全部濕透,濕漉漉地貼在她的身上,將那玲瓏的曲線,勾勒得更加完美。
蘇妙水冷著一張臉,目光陰冷駭人地盯著英珠。即使一個字沒說,但已經讓英珠感到了恐懼,原本的得意神情也漸漸收斂了起來,有些心虛地看著她。
微抿著紅潤的唇瓣,蘇妙水微瞇著一雙清澈的眼眸。此刻,這一雙明亮的眼眸中,卻泛著危險的光芒,帶著凌厲的神情,犀利如鷹隼一般。
而就在英珠暗自震驚詫異的時候,蘇妙水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抬起纖細的右手,啪的一下,用力地摔在了英珠的臉上。
她的手勁兒本就不小,再加之心中充滿了憤怒,下手也更重了一些。於是,她這一巴掌,打得英珠接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要不是她反應及時,急忙穩住了身子,不然只怕早就跌倒在地了。而在英珠的臉龐上,頓時浮上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紅艷艷的好似要滲出血來。而在她的嘴角邊,也的確滲出了些許的血絲。
英珠頓時就懵了,抬手摀住被打的臉頰,目光詫異驚恐地看著凌羽昕,想要出聲咒罵,卻是在對上她那雙充滿怒氣的眼眸時,所有的話都被扼殺在了喉嚨裡。
只因為,此時的她看上去格外的駭人,那週身所散發出來的凌冽氣息,即使與她隔著好幾步遠的距離,也能清晰地感覺得到。
臉上是火辣辣的疼痛,嘴角也破了,鮮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英珠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抬手摀住自己的臉頰,呆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個模樣俏麗動人的少女。
而她手中原本拿著的那一隻盆子,也在後退的時候,從手中滑落了出去,此刻正在地上轉著圈,最後停了下來,反扣在了地上。1avmk。
蘇妙水依舊是一言不發地冷眼看著英珠,週身的駭人氣息沒有半點減弱,反而比之剛才更加的濃烈,叫人忍不住從心底裡生出一股寒意。
而清麗脫俗的臉龐上卻泛起了紅暈,是被熱水給燙傷的,所幸的是只是被燙紅了,還沒有破相。
不過,即便是如此,也是絕不能原諒。
抖了抖衣服上的水漬,蘇妙水突然邁步,踩著濕漉漉的地面,一步步地朝著英珠走去。每走一步,都會讓英珠多感到一分恐懼,心跳也更加快了一拍。
捂著臉,英珠警惕地看著她,也隨著她前進的步伐,而一步步地往後退去,一付擔心害怕的樣子。
紅潤的唇角微微向上揚起,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蘇妙水冷哼一聲,終於開口說道:「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你潑我水的時候,不是很得意麼?」
說完,她突然加快了步子,兩步便來到了英珠的面前,不等英珠開口,她猛地抬起右腳,朝著英珠的胸口,猛地便是一腳踹了過去。
蘇妙水這一腳,可是用足了力氣,將所有的怒氣,都聚集在了這一腳上面。
所以,她這一腳揣在英珠的胸口上,英珠頓時被踹得飛出去好幾米遠,正好落在了大廳外的石階上。
瘦小的身影宛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彭的一聲摔在了石階上。
胸口一陣疼痛,英珠急忙伸手摀住胸口,張嘴哇的一聲,便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濺落在了旁邊的石階上。
如此重力地摔在石階上,脊背撞在突出的稜邊上,英珠只覺得自己的背脊骨似乎都快要斷掉了。
而這一幕,正好被從大廳裡走出來的幾人見了個正著,大家都是一付驚訝詫異的神情。
「蘇妙水!」率先出聲的,是站在晴姨娘左邊的蘇妙蓮,「你居然把英珠打成這樣!」
早已經收回了腿站在原地,蘇妙水撩了撩自己那被打濕的衣袖,抬頭透過有些凌亂的劉海,朝著石階上的幾人投去了一記冷漠凌厲的視線。
「留她一條命,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了。」視線淡淡地掃過痛苦地蜷縮在石階上的英珠,蘇妙水冷哼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就好像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一般。
「你——」被她這話給驚住了,蘇妙蓮伸手指向她,想要大罵,卻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只是憤怒地瞪著她。
「蘇妙水,你好大的膽子!」晴姨娘也是一付怒氣沖沖的樣子,凶狠地瞪著蘇妙水,破口大罵道,「你居然敢動手打英珠!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人,你這麼做,就是和我過不去!」
蘇妙水只覺得心中一陣好笑,冷笑地說道:「晴姨,話可要說清楚,不是我和你過不去,而是你們和我過不去!至於這賤婢為何會落到如此下場,想必你心裡清楚得很吧。」
說完,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地面上安靜地躺著的那一隻盆子,以及那一灘的水漬。
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晴姨娘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但還是強作鎮定地說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英珠到底做了什麼事,竟讓你下如此狠手!蘇妙水,你又發瘋了麼?」
「晴姨是不是打算又和白姨一起,編出我有瘋癲病的謠言,然後到處散播,詆毀我呢?」冷著聲音,蘇妙水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冷厲的視線還不忘掃視了一眼旁邊幸災樂禍看好戲的白姨娘母女倆。
以為她不知道這是她們這群人耍的把戲?英珠是晴姨娘的貼身丫頭,只是一個賤婢,敢如此膽大包天地潑她一盆滾燙的熱水,不是受了自己主子的指使還能是什麼?17281776
如今又在這裡裝傻充愣的反過來指責她,當真以為她蘇妙水是這麼好欺負的?
今天留著英珠一條命,只是因為她不想大開殺戒,不想在府裡鬧出人命,畢竟,她還沒有從將軍府搬出去。
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怕了她們。
「你休得胡說!」一直沒有出聲的白姨娘,立馬出聲呵斥道,臉上是一付被戳中心事的急躁,「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們造的謠?」
伸手捋了捋額前濕噠噠的劉海,露出那一雙清澈卻泛著危險光芒的雙眸,蘇妙水瞄了一眼站在白姨娘旁邊,一付鄙夷表情的蘇妙柔。
「若沒有記錯的話,我剛去清輝學院的時候,大姐姐可是親口對一名女子說我有瘋癲病呢,發起病來連二姐姐都給打了。大姐姐我說的沒錯吧?」
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對袁琳雪詆毀她的事情,蘇妙柔先是一陣心虛,但立馬就恢復了平靜,抬起下顎斜睨著她,不屑地說道:「是又如何?難道不是這樣的麼?」
「在學院的時候,我可是說過的,有些帳該算算了。」沉聲說著,語氣陡然變得凶狠起來,就連那俏麗的臉龐上,也露出了狠戾的神情,配著那凌厲的視線,著實叫人打心底裡感到了畏懼。
「既然要算賬,那咱們就一次算個清楚!」站在晴姨娘右邊的蘇善元,也沉不住氣開罵道,「今日你害得我在眾人面前丟臉,這筆賬我還沒和你算清呢!」
真不知該說他們沒記性呢,還是不怕死呢?蘇妙水不由地感到一陣無奈,在學院的時候,她能讓蘇善元在眾人面前丟臉,她就不曾怕過他。
可這些人卻幾次三番地挑戰她的忍耐底線,當真以為她每次都會網開一面,不會真對他們動手?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人呢?
都說事不過三,可他們卻是一次又一次地找她的麻煩,還都是一些貽笑大方的借口理由。蘇妙水真不想承認自己和這些人住在一起,還是名義上的家人。
她怎麼會和這些笨到無可救藥的人住在一起?還是名義上的家人!
她甚至連對付他們的興趣都沒有了,只覺得對付這些人,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和精力,還會拉低自己的智商和素質水平。
但這一次,就算是浪費時間和精力,就算是拉低了智商和素質,她也要和這些人好好地算算賬了。
「自己沒本事,反倒怪起別人來了,還是不是個男人?」斜睨了蘇善元一眼,蘇妙水嘲諷地說道,話語中充滿了不屑。
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繼而又是青一陣白一陣,蘇善元頓時就怒了,再也沉不住氣,取下掛在腰間的長鞭,縱身一躍便從石階上躍到了石階下的院子裡。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本事!蘇妙水,你少得意忘形!」蘇善元說著,揚起長鞭便朝著蘇妙水襲去。
微瞇著清澈的眼眸冷眼看了蘇善元一眼,蘇妙水突然一個閃身,快速地閃到了一邊,速度快得讓石階上觀看的幾人,都驚住了。
幾乎只是眨眼間,她便繞到了離她剛才所站的地方好幾步遠之外了。而在她的腳邊,則是那一隻安靜地躺著的盆子。
抬腳,她用力一腳踹向了那一隻盆子。盆子順勢飛了出去,方向徑直朝著蘇善元奔去。
「大哥哥小心!」石階上,蘇妙蓮忍不住急忙出聲喊道,語氣中充滿了擔心和驚訝,整個人只覺得一陣擔驚受怕。
而她的話音剛一落,那一隻盆子就已經撞在了蘇善元拿著鞭子的那一隻手臂上。盆子雖然殺傷力不大,但礙於那飛快的速度,撞在蘇善元的胳膊上時,他還是感覺到一陣刺骨的疼痛,瞬間從手臂傳遞到了大腦中。
手臂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他整個人也失去了重心,順勢旋轉了一圈,鞭子也跟著改變了軌跡,竟然調轉方向朝著石階上飛去。
「大哥哥,你做什麼?!娘,快到旁邊去。」
石階上的四人頓時慌了,急忙往旁邊躲去,嘴裡還不忘罵罵咧咧。
然而,速度最慢,落在最後面的白姨娘,還是被那鞭子給擊中了後背,打了個結結實實。
蘇善元那一鞭子,本就是下了死手,就好像是恨不得一鞭子抽死蘇妙水。即使臨時改變了軌跡,但力道還是強勁得厲害,打在毫無招架之力的白姨娘身上,她頓時就疼得哇哇大叫。
反手就要去觸碰被打中的地方,可不管她如何努力,手始終不夠長,就是夠不著被打的地方,急得白姨娘一陣著急煩躁。
「娘,你沒事吧?」蘇妙柔急忙上前扶住白姨娘,擔心地問道,「打中你哪裡了?我幫你瞧瞧。」
「疼死我了。」白姨娘皺緊了眉頭,一臉憤怒的表情,轉身看著石階下的蘇善元,張口便毫不客氣地大罵道,「你這是做什麼?連自己要打誰都不知道麼?還好意思說自己有本事,你有個屁的本事!」
「白姨,你——」蘇善元被罵得一臉通紅,心中也是格外的委屈,想要出聲反駁,卻深知若論吵架,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只得怒氣沖沖地瞪著她。
「白姨,你這話什麼意思?」同樣站在石階上的蘇妙蓮和晴姨娘也是一付怒火中燒的樣子,臉色很是難看,蘇妙蓮更是忍不住出聲反駁道,「又不是我哥哥故意要打你的,誰叫你自己動作這麼慢,看著鞭子來了,還傻乎乎的站著不動。」
「你說誰傻站著不動呢?說誰傻呢?!」白姨娘立馬就不悅了,扯著嗓子便大聲咒罵道,「我看你才傻!真不知道是誰教,教出這樣的兒女來!」
「我說白姨娘,你罵誰呢?」晴姨娘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起來,冷眼睨了白姨娘一眼,毫不退讓地罵了回去,「阿蓮有說錯麼?自己動作慢被打中了,你就自認倒霉吧,還怪起別人來了!」
「你們母子三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一個個的強詞奪理,沒理也非得說自己有理,你們簡直就是……就是……」
白姨娘估摸著是被氣急了,連說話也有些不順暢,好半天也沒將話說完,臉上也有些尷尬起來。
「就是什麼?」晴姨娘雙手環胸,斜睨了她一眼,冷笑一聲,諷刺道,「你還是把舌頭擼直了再說吧。連話都說不清楚,還真是可悲呀!」
「晴姨,說話可不要太過分!」蘇妙柔也開始罵起來,「分明就是大哥哥打了我娘,你們不道歉也就罷了,居然還反過來怪我們,你們這不是強詞奪理無理取鬧是什麼?」
晴姨娘聳了聳肩,伸手指向蘇善元,依舊是一付強勢霸道的樣子:「阿元有說不道歉麼?是誰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阿元,就破口大罵的?還好意思說別人無理取鬧,我看你們才是無理取鬧!」
「你——」
「夠了!」
就在蘇妙柔準備再次出聲反駁時,大廳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威嚴的低喝聲,立馬打斷了她的話,也讓眾人瞬間怔愣了一下。
只見蘇勝背負著雙手,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從大廳裡走了出來,不怒自威的臉上,此刻帶著嚴肅的神情,還夾雜著隱忍的怒氣。
「吵什麼吵呢?老遠就聽見你們的吵鬧聲,是怕外面的人聽不見麼?要不到大門口去吵吧!」走到幾人的面前,他冷冷地掃視了幾人一眼,怒斥道。
「老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見到蘇勝,白姨娘見到了救星,立馬蹭到了他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擺出一付委屈可憐的樣子。
蘇勝也沒推開她,但也沒有回應她,而是看了看還站在院子裡的蘇善元:「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吵成這個樣子?」
「老爺。」他的話音剛一落,白姨娘便率先出聲道,伸手指向了蘇善元,「阿元居然敢用鞭子打妾身,妾身的背上好疼呀。」
白姨娘說著,還故意用後背在蘇勝的身上蹭了蹭。
只是淡淡地看了白姨娘一眼,蘇勝便再次看向了蘇善元,低沉著聲音詢問道:「阿元,你是否打了你白姨?」
「爹,您聽我解釋。」蘇善元有些著急起來,急忙出聲解釋道,「我是打了白姨沒錯,可我並不是故意的,我本來是……本來是想給蘇妙水一點教訓的,誰知,反被她利用,不小心打中了白姨。」
聽了他的話,蘇勝瞬間蹙了蹙眉頭,表情更加嚴肅冷冽起來。
只見他掃視了一眼整個院子,語氣不悅地說道:「你說給阿水一點教訓,那阿水人呢?她人又在哪裡?」
幾人這才想起來,他們只顧著吵架,卻忘記了蘇妙水。
於是,幾人立馬扭頭望去,卻是在掃視了一眼整個院子後,頓時間愣住了。
只因為,院子裡早就沒了蘇妙水的蹤影,她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院子。
而幾人的心中,卻愈發的憤怒起來,這個蘇妙水真是太可惡了!耍手段讓他們內鬥,而她卻這麼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都給我回去各自的院子,好好的反省,我不想再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怒斥了幾人一番後,蘇勝一甩衣袖,轉身邁著大步便離開了。
看著憤怒離開的蘇勝,幾人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的旺盛了。希水部完細。
他們本想給蘇妙水一點教訓,讓她不敢再囂張得意。可沒想到,不僅沒給她教訓,反而被她設計產生了內鬥,英珠還被打成了重傷。
蘇妙水,你等著,今日這筆賬,早晚會找你算回來的!
*
在見到晴姨娘母子三人和白姨娘母女倆吵起來之後,蘇妙水勾了勾紅潤的唇角,滿意地微微一笑,轉身便徑直朝著後院的文翠閣走去,絲毫沒去理會幾人的爭吵。
這幾人的智商,果真是不敢恭維。只不過是略施小計,就能讓她們吵起來。
不過說到底,也是因為晴姨娘和白姨娘,本就互看不順眼。
今日沒有和她們交手,沒有真正的起正面衝突,也算是她暫時放過他們吧。不過,有了英珠的先例,想來他們應該會安分一些了吧。
英珠只怕要躺上十天半個月不能下床走動了。
回到了文翠閣,紅菱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一見她走進院子,小丫頭趕緊迎了上去,卻是在見到她那狼狽的模樣時,頓時驚住了。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拉住她的雙手,紅菱出聲問道,話語中充滿了關切和疑惑。
「沒什麼,你不用擔心,先去替我找身衣服替換,再找一些治療燙傷的藥來。」
聽了她的吩咐,紅菱立馬退下去辦事了。待到蘇妙水走進屋子時,紅菱已經準備好了替換衣服和傷藥。
替蘇妙水換下了濕噠噠的衣服,再替她擦了擦同樣濕透了的黑髮,紅菱便開始替她擦藥。
一邊擦著藥,紅菱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肯定又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干的!」」這一次你猜錯了.」蘇妙水微微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是英珠做的.」」英珠?!」紅菱頓時就震驚了,」英珠什麼時候如此膽大放肆了?」」有人撐腰,膽子能不大麼?」蘇秒水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小姐的意思是,晴姨娘吩咐的?」紅菱蹙眉問道.」行了,你還是趕緊去做正事吧.」」可是小姐_」紅菱還想說什麼,但卻被蘇妙水出聲打斷了.」好了紅菱,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說了,我這不也沒事兒麼?你就不要在擔心了.」
仔細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見她真的沒事,紅菱這才放下心來,叮囑了她幾句後,便退下去做別的事了.
夜裡.
蘇妙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卻怎麼也睡不著,身上被燙了的地方,竟有些難受起來,也不知是藥物的效果還是怎麼的,總而言之就是難受,就是睡不著.
又是一番翻來覆去之後,她索性翻身爬了起來,也沒有掌燈,她摸黑,熟門熟路地來到屏風前,取下屏風上的衣服穿上,輕手輕腳地走出了屋子.
今晚竟然有月亮.
這還是她來到這個陌生大國度後,第一次見到月亮.仔細瞧瞧,這月亮和她以前在現代見到的月亮,也沒什麼區別嘛,也不見得會大多少,亮多少.
想過之後,她又忍不住一陣好笑,虧她還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呢,整個宇宙不就只有一個月亮麼?古往今來這麼幾千年,依舊是這一個月亮.
望著天空上懸掛著的那一輪皎潔明月,她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張熟悉的俊美臉龐,那臉龐上還掛著欠扁的笑.
回想起和段奕成一起在鐘樓上欣賞夕陽,蘇妙水忍不住勾了勾紅潤大唇角,自言自語道:」段奕成,咱們之間的賬,是否也該找個時間好好地算一算呢?」
在院子裡轉悠了一圈,還是毫無困意,她突然勾了勾唇角,唇邊漾開一抹明媚的淺笑,卻是見她來到拉牆邊,縱身一躍,便躍上了牆頭,很快,身影邊融入了黑夜當中.
銀白的月光灑滿了整個大地,為整個世界鍍上拉一層銀色,也讓夜晚顯得更加大安祥寧靜.
突然,一抹纖瘦的身影,動作敏捷迅速地從屋頂上躥過,如鬼魅一般,沒有留下半點痕跡,甚至讓人來不及看清楚,便消失不見了.
身影徑直朝著城裡最高的建築飛奔而去,不多時,便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在鐘樓下停了下來,蘇妙水抬頭,仰望了一下眼前這一座建築,深呼吸了一口氣,她這才邁步走進拉鐘樓.
這是她第二次來鐘樓.身邊沒有段奕成,想來,她應該會更喜歡這裡.
踩著台階一步步地往上,直到來到了最上面,她才停下了步子,站在欄杆邊上,雙手扶著欄杆,放眼眺望.
整座城市已經陷入了寧靜沉睡當中,只有頭頂的那一輪明月,還在默默地照耀著整片大地,守望著這座城市.
漸漸放鬆下來,她忍不住伸展了一下雙臂,做了一個擁抱大地大姿勢,舒解一下心中的怨氣.
然而,就在她張開雙臂擁抱大地時,她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臂,從她的身後,一下子擁住拉她,瞬間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裡.
心中猛地一驚,蘇妙水頓時就震驚了.
她身後這人是誰?居然能這麼悄無聲息地靠近她,還一把將她給抱住了.
除了她,竟然還有人大半夜的來這麼一個地方.她覺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只不過是想要出來賞個月,都能遇見流氓.
眉頭瞬間緊蹙起來,臉色也變得格外的嚴肅,蘇妙水冷著聲音,威脅警告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我警告你,最好趕緊放開我
!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然而,身後那人卻並沒有出聲回答,只是抱著她不放,甚至還將頭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害得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掙扎著想要掰開那人的手,蘇妙水扭動著身子,想要轉回身去看看身後這人是誰,嘴裡還在繼續罵道:」我再說一遍,趕緊放開我,不然我真的對你不客氣了!」
同時,她也抬起了右腳,就準備一腳踩在那人的腳上.
就在她準備動腳的時候,身後那人終於說話了,聲音低沉婉轉,富有磁性,卻是如此大熟悉:」不要亂動,再亂動,本王可就不敢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了.」
熟悉的嗓音,讓蘇妙水頓時愣在了當場,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