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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少狼兄,三兩隻》優然前言 141◆ 途徑索馬利亞 文 / 冷優然

    一聽婁蕾月這樣說,容華就明白了她為什麼總是用冷臉對著自己,好像自己欠了她百八十萬似的,原來只是女人常有的嫉妒而已。

    在這些女兵心裡,她們的樓長慕俏已經到達了一個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這從金曼如、蔣菲菲等人見到慕俏時那毫不掩飾的崇拜就可以看出。前段時間的特種兵集訓,慕俏陪著容華一起去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宿舍樓,婁蕾月嫉妒她,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容華挑眉,為婁蕾月對她的態度找到了合理的解釋,既然只是為了這個原因的話,那她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無視她了。容華早就說過,她不是一個嗜血的人,對於殺戮和報復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她殺人,往往只是為了自保。婁蕾月對她這般冷嘲熱諷,也不過是嫉妒心作祟,只要她沒做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舉動,容華想,她應該還是會盡可能包容的。

    「婁蕾月,嘴巴放乾淨點,這種話你在寢室裡說說就算了,出了門你還想丟人現眼嗎?」金曼如性子直,婁蕾月這麼一說,她就黑了臉。而這句話也說明了婁蕾月這樣的話不是第一回說,只是容華是第一回聽見罷了。

    「金曼如,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哦,我知道了。」婁蕾月快速地看了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燕飛離一眼,就放心地說了下去:「你這麼維護她,不過是想得樓長青眼罷了,可現在樓長不在,你做給誰看呢?」

    「婁蕾月,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和毫無根據的想法,如果你一直這麼小心眼下去,強烈的嫉妒心早晚會毀了你自己,這是作為你的室友最後的忠告。」蔣菲菲拉住了衝動的金曼如,冷著臉對婁蕾月說。

    三人的聲音不大,但也沒有如何刻意壓低,作為教官兼副隊長的燕飛離卻依然閉著眼睛不動如山,好像周圍沒有任何人或物可以讓她分心,她專注於自己的世界裡,無論是麻木還是悲傷。

    「如果可以的話,婁蕾月,希望你能轉過身去,我們的談話不怎麼歡迎你。」作為被討論的人,容華也不得不說句話將這個毫無意義的談話結束,她可不希望任務還沒做就先起內訌。見正好有空姐過來送飲料,她就為婁蕾月要了一份紐約時報,並說:「當你需要什麼東西的時候,你可以記得說個請字,這樣會減少很多口舌之爭。要知道,並不是每個人都習慣別人對自己頤指氣使。」

    金曼如一聽,忍不住要為容華喝彩,這番話一個髒字都沒有,甚至語氣平和,談吐優雅,可就是能把婁蕾月給氣得發抖,偏偏還不敢做什麼,因為她知道,容華的武力值絕對高於她,剛才動動嘴皮子就算了,要是真的爭執起來,她一點也不會落得什麼好處。

    「哼!」婁蕾月扭過頭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看了報紙一眼,突然一把將它抓緊,狠狠蹂躪了一頓,好像是把報紙當作了容華。

    「別介意,她就是這樣的人,看不得別人比她好,以前你沒出現的時候,她就總看別人不爽。」金曼如也不想再引起什麼衝突,所以掏出手機給容華發了短信。

    因為在執行任務,所以大家的手機號都是新的,手機也統一換成了最普通的黑色直板機子,塑料殼的。容華從沒玩過這樣的手機,初次拿到的時候還好奇地照著吳德的腦袋拍了拍,想看看這小傢伙有沒有腦子硬。這個測試,直接遭到了吳德的嚴正抗議,不過抗議無效。

    容華看了短信,只是朝著金曼如笑笑,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

    到達南非的開普敦時正好是傍晚,一下飛機,一股濃烈的暖風就撲面而來,大家抓緊了頭上的帽子,匆匆上了一輛黑色的車子。

    八人下塌的地方是一所小民居,附近沒什麼鄰居,環境挺好,比較安靜。

    等了快兩天,王志輝就告訴大家從科爾敦來的油輪今天要返航了,於是大家收拾收拾東西就去了碼頭。這艘船本身就是科威特那邊安排的,所以他們順利地當作船員上了這艘龐大的運油輪。

    油輪從開普敦駛出,經過莫桑比克海峽,沿著非洲東側海岸線慢慢越過了赤道,靠近了索馬利亞附近海域。它還將繼續前往阿拉伯海,繞過阿曼,進入霍爾木茲海峽,最終到達科威特。

    「上個月,就是在這裡,新加坡的運油輪遭到了索馬利亞海盜的劫持,不知道我們的船會不會順風順水。」蔣菲菲靠在鐵質欄杆上,側頭對同樣享受著海風吹拂的金曼如和容華問。

    「收起你的烏鴉嘴吧,我們這次任務可不能耽誤太多時間。」金曼如翻了個白眼,大概覺得太無聊,她拿出一根煙點上抽了起來。蔣菲菲和容華都是不抽煙的,她已經知道,所以也沒問她們要不要。

    「我們這條船也不靠近亞丁灣,應該是沒什麼事的。」容華不那麼認真地安慰了「多愁善感」的蔣菲菲,與金曼如相視一笑。在這幾天的相處中,三人關係越來越融洽,當然,其中也多是拜婁蕾月的無差別攻擊所賜。

    「幾個海盜而已,你們就這麼膽小?」不和諧的聲音果不其然在三人背後出現,她們相視無語。

    「婁蕾月,你現在的情緒很不合適,我們將是執行此次任務的隊友,如果你一直對我們保持這種敵意的態度,我想,我有必要向隊長反饋一下這個情況。」蔣菲菲的性子沒有金曼如那麼衝動直接,但一針見血的本事還是有的,她也不喜歡讓人在自己身上佔便宜,特別是口頭上。

    「蔣菲菲,你別欺人太甚!」婁蕾月聽她說要告訴王志輝,就著急地跺腳,舉著拳頭以示威脅。她和蔣菲菲、金曼如相比,在武力值上是高於兩人的,所以在她們面前,一向喜歡耀武揚威。

    「腦殘就是這樣,明明是自己巴巴地湊上來找人不痛快,還惡人先告狀說我們欺負她。」金曼如明顯地指桑罵槐,說著,她還抱住了容華的手臂,對婁蕾月挑釁地笑了笑。以前她們還會偶爾忍讓婁蕾月,因為真的打不過她,可現在她們有容華在身邊,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容華對於金曼如這種狐假虎威的模樣,只覺得心頭好笑,眼裡情不自禁就溢出了一點縱容的味道來。她看婁蕾月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副想衝上來教訓金曼如一頓又礙於自己在而不敢的樣子,心裡也帶了點火氣,這都好幾天了,這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她也煩了。

    「婁蕾月,如果你還想繼續參加行動就最好給我閉嘴,我不會再允許你下一次的挑釁,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她們。」容華不想看婁蕾月小丑似的在她面前晃悠了,口氣就冷了下來,不再保持客氣的禮貌。

    「你以為你是誰,你不讓我參加行動,我就真的不能嗎?」婁蕾月雖然自知打不過容華,所以相互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加上這一次有任務在身,她就更加有恃無恐,一副「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的拽樣。

    容華皺眉不悅,王志輝給她們的這個任務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要完成還是需要花費精力的,像婁蕾月這樣的人怎麼被他找來的。王志輝還不知道他被容華給念叨上了,正坐在房間裡喝茶呢。

    「我的耐心被你用完了。」容華蹙著柳眉,心裡突然一陣煩悶,她抽出被金曼如抱住的手臂走了進去。

    「仲容好像生氣了。」等婁蕾月也走了,金曼如才對蔣菲菲說。

    「這也難怪,畢竟是她第一次正式接受的任務,她肯定想要完美完成,可是婁蕾月那個樣子,明顯是個不和諧的因素。」蔣菲菲分析道。

    「那你說,仲容現在是不是去找隊長了?隊長會同意仲容的要求嗎?」在金曼如心裡,仲容剛才那一番話就表示她要去找王志輝要求他禁止婁蕾月的行動,而事實也正如她所想。

    「這我可不知道。不過我聽說仲容是第一軍校校長的孫侄女,地位可想而知,說不得隊長會對她妥協。」蔣菲菲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吹了會兒海風,兩人就準備走進去了,在這時,金曼如不期然看到了另一側靠在欄杆上的美麗女人——燕飛離。她的腦海中突然劃過了一道閃電,忙扯著蔣菲菲走了進去,回到房間後,她興奮地說:「我覺得仲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你想想這一次的任務難度是中級,按照王上尉的行事作風,肯定會派幾個經驗比較多的人來執行,他選擇我們是正常的,可他還選了容華這種新兵。當然,這些都不是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一個中級難度的任務,會需要他和燕飛離兩名高級軍官嗎?這也太奢侈了!而且我還聽說,這個任務是中將大人親自下達的。」

    「你是說……」蔣菲菲的腦子筆金曼如還要靈活一點,一聽這話就想出了點門道來,她倒抽一口氣,低叫起來:「這一次的任務,是中將大人親自安排的,他將王上尉和燕教官放在這個任務裡,只是為了確保仲容順利完成任務?天!仲容到底是什麼身份?校長的孫侄女,這個身份的面子有這麼大?」

    容華敲開她們房門的時候,兩人還在天南地北地猜測容華的身份,乍一聽到敲門聲,兩人都做賊心虛地跳了起來。

    「仲容,你來了。」蔣菲菲將金曼如推到了對面的床鋪上,然後拿起一本書裝模作樣地看起來。

    容華一走進門,只見兩人各自捧著一本書認真地在看,不禁好笑地挑起眉:「晚餐時間快到了,你們不去廚房點餐嗎?」

    「啊,去啊,一起?」金曼如說。

    「嗯哼……」容華挑唇,別有意味地看了金曼如一眼,道:「書拿反了。」

    「啊?」金曼如愣了一下,然後滿臉通紅地把書掉了個個兒。坐在她對面的蔣菲菲恨鐵不成鋼地翻了個白眼,「她騙你的!」

    「啊?騙我?」金曼如一下子沒轉過彎來,傻傻地拿著書本,看看蔣菲菲又看看容華,最後,這兩人都笑噴了出來。

    「好啊仲容,你敢耍我!」金曼如跳起來圈住了容華的脖子,三人頓時鬧成了一團。

    最後,蔣菲菲和金曼如也沒問容華任何問題,她們一致認為該尊重對方**,即使她們真是好奇死了。

    大家的晚餐都是自己拿著回房吃的,容華習慣性地幫燕飛離準備了一份中式晚餐放在她床前的桌子上後,就端著自己的蝦仁意面去了蔣菲菲她們房間。

    「嘿!你終於受不了燕教官的冷臉,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了?」金曼如正抓著一個雞腿啃,說話都含糊不清,蔣菲菲看不下去,用勺子敲了她的額頭好幾下。

    「額,其實燕教官吃飯挺賞心悅目的。」容華將盤子放在了桌子上,三個人排排坐,雖然有點擁擠,不過還聽舒心的。

    「那倒是,畢竟她可是位大美人!」金曼如咬著雞腿不肯放,吐出來的字需要容華她們仔細分辨才能聽清。

    吃完飯,三人站在三個角落裡消食,一邊還聊天。

    「對了,婁蕾月的事情怎麼樣了?」金曼如剔著牙站在靠著門板的牆邊,竟有點太妹的樣子。

    她話音未落,房門就被人一腳踹了開來,容華眼疾手快,也是一腳飛上去,將房門給重新踢上了。

    金曼如被嚇了一跳,她瞪著手裡的牙籤,忽然狠狠抽了口氣,一把拉開了房門,對著外面摀住鼻子的婁蕾月大吼:「你他娘的幹什麼?!老娘差點死在一根牙籤上!媽的,你別以為老娘打不過你,你就可以囂張了!操蛋!你以為這是哪裡,你閨蜜房間嗎?不用敲門!」

    婁蕾月被房門撞了鼻子,此刻正潺潺地流鼻血,本來心裡就火,聽了金曼如的話,更是暴跳如雷,她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揮出一拳頭,朝著金曼如的面門而去。

    「靠!」金曼如看來真是氣極怕極了,罵了一聲,跟揮著拳頭上去。

    容華和蔣菲菲都沒有幫忙的意思,因為顯然金曼如不需要。婁蕾月鼻子流著血,除了兇猛翻倍,根本沒有平日的身手利落。

    兩人在狹小的通道裡打了起來,引來了部分船員圍觀,最後,以金曼如一拳頭把對方砸在了地板上為結束,眾人非常配合地發出了一聲像讚歎,像驚訝的呼聲。

    容華笑瞇瞇地給金曼如遞了塊手帕,讓她擦擦嘴巴上的血,一邊又朝著左側的人群看了一眼。下一刻,人群就分出了一條路,來人正是已經看了好一會兒戲的王志輝。

    「好了,我會處理,你們回去吧。」王志輝讓大家散了,只留下了幾個當事人。

    婁蕾月被打翻在地,見王志輝過來,便爬了起來,低著頭一聲不吭。

    「說說吧,到底怎麼了。我記得你們是同一個寢室的,這矛盾是從寢室帶來的,還是這會兒產生的。」王志輝口氣溫和,倒反而把金曼如給嚇得夠嗆。

    「隊長。」容華被蔣菲菲點了點後背,就朝著她安撫地笑笑,然後擋住了金曼如一半的身體,她對王志輝說:「只是一點小事,婁蕾月進門時可能忘記了自己還有手,就踹了門。正好那時曼如在門背後,所以被嚇了一跳。兩人都是急脾氣,所以就打了起來。」

    容華語氣輕描淡寫,但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這整件事情最開始錯的就是婁蕾月。婁蕾月一聽立馬不服氣,想起剛才自己為了什麼而怒氣沖沖就罵道:「仲容你別在這裡亂說話,是金曼如先對我動的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婁蕾月倒是爐火純青。

    「那你的意思是,踹了別人的門,你還有理了?」容華哼哧了一聲,愈加對婁蕾月不耐煩,對於把婁蕾月選進隊伍的王志輝也不爽了起來。

    王志輝一看容華瞪自己,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假咳一聲,他說:「婁蕾月,你踹門在先應該是真的吧,到底什麼理由你要這麼做。你這樣不和諧的舉動我完全可以將它視作破壞任務的行動。」

    婁蕾月閉緊了嘴巴不說話,但眼睛一直瞪著容華,她反而沒瞪把她打傷的金曼如。

    王志輝其實心裡也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擺擺手,他嚴肅了表情:「好了,都散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再有下次,一個兩個都給老子下海主動喂鯊魚去。」說完,他就走了,估計是扛不住容華那怨念叢生的眼神。

    蔣菲菲先扶著金曼如進了房間處理她的傷口。

    婁蕾月捂著鼻子,聲音尖利:「仲容,是不是你要隊長不讓我參加行動的?」

    「當然。讓你這種對隊友保持敵對情緒和態度的人參加行動,肯定會把我第一次的正式任務搞砸,而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聽到了嗎?絕不。」容華冷笑一聲,對這個白癡女人再沒有任何寬容,轉身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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