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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一章 慘不忍睹 文 / 幻夢若塵

    看到這一群烏七八糟的場面,夏侯千墨沒有那麼多閒工夫看這些。同時,夏侯千墨生怕從李諾兒嘴裡再吐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讓自家媳婦誤會了怎麼辦?夏侯千墨果斷的選擇遠離這裡。

    李諾兒臉色灰白一臉絕望的癱坐在地上,自己已經失去了清白,而且被夏侯千墨親眼所見。想隱瞞都已經隱瞞不了,難道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嗎?自己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了厲王爺,此後心心唸唸的都是他,每天都會關注他的消息。即使知道厲王爺有一個比自己身份尊貴,從小就被人們稱為「神童」的未婚妻,自己也是毫無猶豫的喜歡著他,愛著他,寧願做一個側妃。可是現在,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看到床上的那一抹如梅花盛開的嫣紅,李諾兒只覺得像是一場夢,可是確是真真切切的夢。本來一切都順利的計劃,李諾兒不知道怎麼被玷污的人成了自己,回想起自己走進鳳沐邪的房間,確定了鳳沐邪確實中了媚藥後,此後的事情就不記得了。李諾兒憤恨的眼神盯著夏侯千墨懷裡的鳳沐邪,完全沒有中媚藥的跡象。如果剛才想將這件事誣陷鳳沐邪設計的。那麼現在,李諾兒十分的肯定是鳳沐邪設計的。

    一側的唐承峰感覺自己現在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就像是跳樑小丑一般。呵呵,自己不配?唐承峰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自己的尊嚴被李諾兒任意的踐踏在腳底下。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倒要看看李諾兒除了嫁給自己外,誰還會娶她。

    鳳沐邪也知道李諾兒的名聲已經徹底的臭了,估計不到明天丞相府的嫡小姐和安定侯府世子在鎮南王府偷情的事情就會傳遍京城。李諾兒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嫁給唐承峰,此後安守本分的過日子。

    鳳沐邪鄙視的掃了一眼李諾兒,轉身隨著夏侯千墨走出房門。

    李諾兒暗恨,憑什麼鳳沐邪得到厲王爺的寵愛,自己哪裡比她差了。心中燃起的怒火充斥著李諾兒的大腦。看到地上的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是唐承峰隨身攜帶,剛才慌亂的穿衣服不小心掉到地上的,李諾兒從地上站起,撿起那把匕首,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將匕首捅向剛走到門口的鳳沐邪。

    還在屋內的小姐們大部分在竊竊私語,討論著這件在她們心裡樂翻天的捉姦事件。唐承峰沉浸在自己的自尊心嚴重受到打擊的不堪中。都沒有注意到李諾兒的舉動。

    夏侯含恨本來吩咐身側的丫鬟,派人將丞相府和安定侯府的人請來。剛轉身,看到李諾兒握著匕首對著鳳沐邪的後背插去。只覺得心裡一陣慌亂,腦海中閃著不要她出事。看到匕首快靠近鳳沐邪的後背時,夏侯含恨將手指上的翡翠扳指射出去,打在了李諾兒的手腕上。李諾兒的手腕一陣刺骨的酥麻和疼痛,匕首掉到了地上。

    「啊,」李諾兒另一隻手握著吃痛的手腕,額頭上瞬間滲出了密密的冷汗,臉色蒼白一片,跌倒在地上。

    夏侯千墨和鳳沐邪回頭,看到地上正在痛苦掙扎的李諾兒,她的腳底下還有一把匕首。鳳沐邪以為是李諾兒要自殺,驚訝的瞪著眼道:「李小姐不會是想不開要自殺吧,哎呀,你這是何苦來哉,唐公子多好的一個人啊,風流倜儻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呀呀,扯遠了,我是說你自殺也不能在鎮南王府啊,這不是給鎮南王府找堵嗎?話說,死有終於泰山,有輕與鴻毛,死也應該死的有價值啊,所以,我真誠的建議你,出了王府的大門,往右走,走到沒有路的時候再往左拐,穿過茂密的小樹林,就是亂墳崗。在那裡自殺,再適合不過。還有,保護環境,人人有責。」

    本來有點沉靜的氛圍,大家都被鳳沐邪的話逗笑了。夏侯含恨不禁失笑,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開始因著鳳沐邪的一舉一動而牽著自己的喜怒哀樂。

    夏侯含笑看到鳳沐邪誤會了,走上前氣憤道:「邪兒妹妹,她剛才是要殺你,不是自殺。幸好我大哥打落了她的匕首。」

    鳳沐邪詫異,心裡一陣驚訝,竟然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刺殺自己,想殺自己也應該選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嘛。看到李諾兒痛苦而扭曲的小臉,還有眼裡露出的陰毒目光,鳳沐邪隨即也釋然了,人家想來個同歸於盡,我活不成你也別想活了。也對,想要嫁給夏侯千墨的美好願望想泡泡一樣被無情的戳破了,還噴了一臉的肥皂水。對於這樣的殘酷現實,從小嬌生慣養從來沒遇到過叫做挫折的東西,冷不丁的遇見了,李諾兒的玻璃心碎的稀里嘩啦,等同於要了她的命。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永遠是殘酷的。這是古今通用不分國際的哲理。

    夏侯千墨一陣後怕,更加用力的握著手裡的小手。如果不是被夏侯含恨打落李諾兒手裡的匕首,自家的寶貝又要有危險了。夏侯千墨感激的對著夏侯含恨道:「多謝堂兄,這份恩情本王記下了。以後,堂兄有用得著本王的地方只管開口。」

    夏侯含恨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夏侯千墨和鳳沐邪牽在一起的手,感覺特別的刺眼,有一種想要上前分開的衝動。一想到自己的使命,夏侯含恨心裡懊惱自己,夏侯千墨是自己的敵人一直要除去的人,剛才竟然救了她的未婚妻。聽到夏侯千墨的話,夏侯含恨微笑道:「這是應該的,堂弟不必客氣。」

    夏侯千墨看到地上的李諾兒,如墨玉的雙眸如冰雪碎玉一般,沉默了片刻,知道此刻殺了這個女人會給大哥帶來一些麻煩,這麼殺死她算是便宜她,竟然想刺殺自己的寶貝。夏侯千墨走上前,抬起腳運用了十足的內力提在李諾兒的胸上。

    李諾兒如斷線的風箏一樣被踢飛到牆上,軟弱無力的從牆上滑下,嘴角溢出鮮血。隱約聽到骨頭斷了的聲音,估計身上斷了好幾根肋骨。李諾兒捂著發疼的胸口,拼勁最後一絲力氣,不甘的質問夏侯千墨:「為什麼?」這句為什麼包含了太多,是問夏侯千墨為什麼對自己如此殘忍,還是問夏侯千墨為什麼不愛自己。

    夏侯千墨如一座冰雕一般,散發著冷氣,「敢傷邪兒的人,不管是魔是佛,都必須死。但是,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掉的,那麼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鳳沐歌早已經氣憤的準備上去揍一頓李諾兒,夏侯千蕭急忙的將她攔住。看到李諾兒完全沒有自己是小三的自覺性,不屑的嘲笑道:「為什麼,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那我直白的告訴你一點。你,李諾兒,在我未來妹婿的心裡,都不如我家邪兒一根頭髮絲重要。都失了貞潔的人了,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夾著尾巴做人,別這麼猖狂,你以為全天下都是你們李家的人嗎?愚蠢。」

    李諾兒淒涼的一笑,不管是魔是佛,都必須死,他該有多愛鳳沐邪。不甘,憑什麼,在昏迷之前,李諾兒發誓和鳳沐邪勢不兩立,不會讓她幸福的。

    鳳沐邪有些同情的看著李諾兒,如此嬌弱的美人竟然被夏侯千墨一腳踹成二級殘廢,恐怕大半年的時間在床上度過了。

    夏侯千墨看到鳳沐邪眼裡的同情,皺眉冷聲道:「不許同情她,這是她罪有應得。別忘了她剛才要殺你。」

    鳳沐邪摸了摸鼻子,聽話的點了點頭。心想這男人雖然踹了李諾兒一腳,但是心裡的火氣還沒有發洩出去。現在,不管他說什麼不管是對是錯,乖乖聽話才是上上之策,不然成為炮灰找誰哭去。

    聞訊趕來的太子等人走進屋內,看到凌亂一片的場面,疑惑只知道丞相府的小姐和安定侯府的世子在這裡偷情,但是現在李諾兒嘴角流著鮮血昏迷,夏侯千墨一副生人勿進的摸樣,這是什麼情況。

    鳳沐寒將屋內的景象用自己的想像力連串起來在腦海裡演繹了一遍,驚訝的指著夏侯千墨,不可思議道:「厲王爺,你不會是喜歡李小姐,看到李小姐和別人偷情,憤怒不已殺了李小姐吧。」

    夏侯千墨一個冷眼射向鳳沐寒,要不是鳳沐寒是鳳沐邪的親哥哥,就這一句話,夏侯千墨不是眼裡放冷刀子,而是真刀實槍對付想像力極豐富的鳳沐寒了。

    鳳沐寒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心裡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把,怎麼這麼窩囊,堂堂男子漢怎麼會被別的男人一個眼神嚇到。隨即又阿q的想到,文,鬥不過人家;武,直接不用斗就知道結果。自己也算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也是對人對事的一種謀略,也不算沒出息。

    恭王妃李夢兒看到牆根下昏迷的妹妹,驚慌的走上前抱起李諾兒,焦急的喊了幾聲見沒有反應,著急的眼淚都留下來了。夏侯千烈走上前探了探李諾兒的鼻息,安慰道:「只是昏迷了,不用擔心。」

    畢竟李諾兒是夏侯千烈的表妹加妻子的妹妹,雖然平時對這個嬌慣蠻縱的表妹沒有什麼好感,夏侯千烈表面的功夫還是要意思意思的,平靜的問道:「含恨堂弟,發生什麼事情了。」平靜無波瀾的語氣像是詢問吃飯了沒有。

    夏侯含恨正要組織語言將事情說一遍,還沒有開口,夏侯千簫從一側蹦出來,故作痛惜道:「四哥,你是不知道,你家這個表妹喜歡安定侯府的世子,就勾引人家,被我們撞破後,竟然栽贓嫁禍給我家邪兒設計的,還準備殺死邪兒。喏,刀子還在地上呢。五哥很生氣,就輕輕的踹了她一腳,哪知道她身體太嬌弱,一點都經不住摔。」說的煞有其事,眾人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以為事情是這樣的。

    鳳沐邪嘴角無語的抽搐,自己完全是被害一方,真的比竇娥還冤的一方。輕輕的踹了一腳?鳳沐邪摸摸鼻子,看到李諾兒嘴角還沒有止住的流血,這一腳真輕。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解釋,已經完全定下了李諾兒的罪行了,勾引男人敗壞風氣,刺殺郡主藐視皇家。一般的人估計當場死翹翹了。

    夏侯千墨不滿的瞄了一眼洋洋自得絲毫沒有愧疚之心的夏侯千簫,冷聲道:「是我家邪兒。」

    夏侯千簫本沉浸在自己的聰明睿智中不能自拔,聽到夏侯千墨帶著冷氣的話,差點崩潰暴走,這麼一大串話,怎麼您老只注意到不是重點的重點。夏侯千簫忽然覺得只要和鳳沐邪粘上一星半點的事情,那位聰明睿智的厲王爺智商就會直線下滑,不至於跌進地平線,但也是慘不忍睹。

    唐承峰詫異的看了一眼夏侯千簫,心裡暗暗驚訝,自己和文王爺並沒有什麼交情,怎麼會突然幫助自己。此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孔雀開屏,夏侯千簫只是讓李諾兒更慘一些而已。

    夏侯千烈皺眉,這件事雖然沒有人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任憑一條,造成的後果很難處理。勾引男人,先不說事情的真假,和男人在婚前發生了關係失去了貞潔,這件事足可以讓丞相府遭到百姓們的非議還有御史們的彈劾。關鍵是刺殺未來的王妃,說小一點是殺人未遂,說大一點事藐視皇權挑釁皇室。自己的父皇可是很寶貝鳳沐邪,肯定嚴厲的處置表妹,也會借此機會打壓丞相。估計將鳳沐邪放在心尖上的夏侯千墨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表妹。夏侯千烈想到這些,覺得甚是頭疼。想到自己的王妃賢惠淑德,怎麼從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差距這麼大呢。

    恭王妃也知道自家的這個妹妹被父母從小寵著慣著,任性妄為。這件事都是自家妹妹的錯,於情於理,自己都沒有質問人家的意思。厲王爺沒有當場殺死她,已經是不錯了。只好叫身邊的丫鬟將李諾兒抬到其他的客房,讓大夫診斷。

    反正事情已經算是落幕了,夏侯千墨和鳳沐邪他們和夏侯含恨辭別後,離開了鎮南王府。

    回去的路上,鳳沐邪將檀木盒子拿給夏侯千墨,解釋道:「墨哥哥,這個盒子是我在鎮南王府偶然間得到的。鎮南王府不是有一個荷花亭嗎,通往荷花亭的路擺放著**陣,恰巧我精通這個陣法,就和四姐通過陣法到了荷花亭。荷花亭裡面擺放著一局殘棋,我給破了,那局棋盤有機關,這個盒子就是從棋盤裡拿出來的。我研究了這個盒子,還沒有發現時如何打開這個盒子,根本沒有鑰匙之類的空隙,完全是一整塊木頭。會不會裡面有什麼秘密啊。」

    夏侯千墨拿過鳳沐邪手裡的木頭,上下翻看了一遍,除了雕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外,並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皺眉道:「總感覺這個盒子不這麼簡單,這盒子上的花紋似乎代表著什麼含義,邪兒你先收好,或許日後有用。」

    傍晚的時候,丞相家的嫡小姐和安定侯府世子在鎮南王府偷情的事情已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的扭曲了消息的本質,所傳的版本各種各樣,但是有一個整體的宗旨,那就是丞相家的嫡小姐寂寞難耐勾引了風流倜儻的安定侯府世子。將唐承峰說成了被害的一方,安定侯府也只是站在這場事件的一角,只起到了故事中一個小小的不可或缺的角色而已。百姓們的不屑嘲笑紛紛對準李諾兒。丞相府的家教問題也擺上了御史大人們的重點研究課題中。好不容易發生點事情,閒的發毛的御史大人們逮著這個問題召開了高層會議,將這件事抽絲剝見逐一分析,同時牽扯出刺殺鳳沐邪的這個舉動,最後拍案下定結論,這是個很嚴重的犯罪,要立即上報皇帝。

    可憐的李諾兒昏迷還沒有醒,事情的真相就這樣掉進漩渦裡不見天日,自己也不能辯解一句。估計,醒了後聽到這個消息會再次吐血昏過去。

    鳳沐邪總覺得有人在背後操縱著這個消息,走到夏侯千墨身旁,賊兮兮道:「墨哥哥,你覺不覺得有人在整治李諾兒,事情不簡單,哎,這散佈消息的人也太無恥了,還給不給人家一點活路啊。如果唐承峰不娶李諾兒,那她只有剪掉三千髮絲遁入空門青燈常伴度過餘生了,哎,好可憐啊,我覺得李諾兒那種性子的人,估計會選擇自殺也不會去出家的。」

    夏侯千墨剛沐浴完,躺在軟榻上看書,烏黑的頭髮還有點濕全都鋪在後面的枕頭上。一身月牙色金絲滾邊的錦袍。遠看如一幅黑白相間的水墨畫,沒有平時的冷淡和冷戾,淡淡的溫潤,淡淡的清涼,說不盡的雅致風華,道不盡的秀逸雍容。

    此刻,聽到鳳沐邪唧唧喳喳的聲音,夏侯千墨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淡淡道:「你嘴裡無恥的人就是我。」

    ------題外話------

    今天收到季星的四張月票,感覺很忐忑,四張啊,我的手那個抖啊,很想罵一句自己真沒出息。生怕以後寫的讓季星失望。發誓,好好寫文,天天向上。麼麼季星,謝謝季星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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