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牧剛到部隊營房,就覺得有些氣氛不對,一個人躺在地上,開始以為是士兵耍賴,他心中十分的生氣,這樣的人決不能輕饒,必須狠狠的制裁他,不然無法樹立軍規,這些人散漫慣了,一時難以訓練出來,孫德尤也是個廢物,帶兵這麼些年什麼樣的並沒有見過,對這樣的人絕不能手下留情,兩軍棍便會讓他起來。()懶
這時,他又聽到孫德尤讓人把軍醫抓起來,方知道一定出了事情,有人得了重病,不然不會把軍醫抓起來。本以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人得病也是正常現象,人吃五穀雜糧哪能不得病,吃點藥打兩針便會好,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人病發身亡。
「李副連長,你把事情經過告訴我。」顧希牧說。
「報告營長,事情是這樣的。」李易便把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顧希牧一聽,臉色很是陰沉,這確實是孫德尤的過錯,這個傢伙可也真是夠狠的,突然這麼大的訓練強度,誰也會承受不了。可是不這樣做,難以讓這些人服氣,孫德尤的威信難以樹立起來。這個傢伙體格也真是不正氣,這麼點的訓練都承受不了,並且死在他的軍營裡,讓他難以處理。
「這樣大的軍事訓練強度,一般人都難以接受,何況他的年紀比較大,身體又不好,我制止過孫連長,可他就是不聽,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難以和他的家人交代。」李易說。蟲
「李連長,你是警備隊的老人,對他們的情況比較清楚,你說該咋辦?」顧希牧說。
這個時候必須徵求李易的意見,他原來是警備隊副隊長,有著一定的威信,說話絕對佔地方,也只有他出面才能穩住這些人的情緒,不然會出大事情,明顯看得出來,這都是孫德尤一手所造成的。
「這件事實在是太突然了,沒有想到會出了人命,如果不把事情處理好,家裡人肯定不會答應,那樣我們會更加被動。」李易說。
「你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可必須有個妥善的處理辦法。他家裡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這件事情由你全權處理,可以先斬後奏,一會兒我讓軍需官送來二百塊大洋,先把眼前的事情辦了。」顧希牧說。
「行,我和隊裡的幾個老人先商量一下,這事總不能這樣擱著。」李易說。
「一切事情你看著辦,只要把事情辦好就行,這個孫德尤也真是混蛋一個,竟然辦出這種事情來,這次我絕對不會饒過他。」顧希牧說。
「弟兄們!」顧希牧面對大家說:「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裡十分的難過,作為一個營長,我有著很大的責任,都怪我用人不當,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請諸位放心,我會嚴肅處理連長孫德尤,給死者一個交代。有什麼事情你們可以找李副連長去說,我可以滿足大家的要求。」
「弟兄們,這是誰也不願發生的事,顧營長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現在主要是安葬好死者,都是在一起的弟兄,不能虧待了他。」李易說。
「這還差不多。」顧希牧聽了暗暗點點頭,李易說得好對他的心思,此時他有點後悔,當初還不如讓他當連長,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大家放心,我會滿足大家的要求,嚴肅處理這個滾蛋,李連長,這裡的事情由你全權處理,不要吝惜金錢,也算是以身殉職,值得我們學習。」顧希牧說。
顧希牧又叮囑李易一番,把一切後果都要考慮到,隨即讓人將孫德尤押上了吉普車。他不敢在看警備隊這些人的目光,心中有愧,這都是他用人不當導致的惡果,和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唯一的辦法就是委託李易處理後事,這樣警備隊的人才會服氣,把他們惹急了,說不定會對他大打出手,法不責眾,他也毫無辦法,不能把他們全都槍斃了,那樣他的一番心血白費,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得到這些人,這種情況下,也只有忍氣吞聲,別無其他辦法。
顧希牧走了以後,警備隊的這些人頓時大哭起來,紛紛大罵孫德尤,真不是個東西,竟然這樣對待他們,那裡把他們當人看,讓李易一定要主持公道,齊大勇的死必須有一個說法,不然他們一起到營部去找顧希牧算帳,人不能就這麼死了。
「弟兄們,剛才顧營長已經說了,他會嚴肅處理這件事情,我們必須服從他的命令。」李易說。
因為有幾個排長在場,他們都是顧希牧派來的,當著他們的面還不能說什麼,否則會傳到顧希牧的耳朵中,顧希牧剛才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為了穩定人心,怕有些人藉機鬧事,他放心的離去,這幾個人為他通風報信,會知道警備隊的任何舉動。
「那我們現在該咋辦,如何去向他的家人交代。」士兵們紛紛說道。
「事已即出,大家都要面對現實,我們幾個老人商量一下具體辦法,只要妥善處理好後事,人都是有感情的,我想他的家人也不會過分的難為我們。」李易說。
李烷河出事以後,李易成了警備隊最可信任人,在警備隊的威信比較大,他說話有著極大份量,見他這樣說,士兵們不再言聲了,這時軍需官送來二百塊現大洋,告訴這是顧營長吩咐,錢不夠實在找他去要,一定要把後事處理好。顧希牧說話還真算數,這麼快便把錢送來,但大家心裡都明白,是怕他們心中不服會鬧事。
顧希牧回到營部,讓人把孫德尤押了進來,顧希牧二話沒說,接連抽了他幾個大嘴巴,孫德尤的嘴角頓時流出了鮮血,覺得自己真是太冤枉了,可是他什麼都不敢說。
「你這個混蛋,竟然惹出這樣的事來,讓我都難以收場。」顧希牧罵道。
「營長,誰會想到他會有心臟病,要是知道我也不可能這樣辦,也怪這個小子點背,結果犯病死了。」孫德尤說。
「可是這樣做的後果你知道嗎,你看看當時的情景,要不是我趕到,他們一定會把你亂拳打死。」顧希牧說。
「那他們也好不著,我的那幾個人也不是吃素的,完全可以把他們消滅掉。」孫德尤說。
「混蛋,真是一個沒用的東西,一點不懂我的心思,要是那樣我費那麼大的心思幹嗎,早把他們幹掉了,還不是為了得到這些人和槍,別動隊和特務隊沒了,縣城就我們這點人馬豈能把縣城首住,目前有些事情我們還得靠他們,至少可以上前擋幾發子彈,這都事情都不懂,我看你白當了這麼些年兵。」顧希牧說。
「那、那我該咋辦,你真的把我送到軍法處。」孫德尤頓時害怕起來,他這個禍惹大了,真要是鬧起來,上面肯定會處理他,顧希牧為了保住自己,也會把自己當替罪羊拋出來。
「廢話,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我豈能那樣辦,為何讓李易處理這件事,他是警備隊的元老,說話有著一定的威信,只有這樣才能把事情壓下去,連我親自出面都不可能有他那樣的效果。」顧希牧說。
「我明白您的意思,這都是為了我好,還是您想得周到,這樣做他們誰也不會說出什麼來,待事情處理好後我再收拾他們。」孫德尤附和地說。
「現在你回這個連去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樣會引起他們非議,更會引起他們的不滿,還是回去帶你的部隊,我得另外派人去警備隊。」顧希牧說。
他對孫德尤雖然很是滿意,帶兵就得這樣殘酷無情,不然士兵不會服他,也打不了勝仗,可是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想用他都不行。
排長高雲才來到營部,顧希牧問他警備隊的那些人有何反應,高雲才告訴他,這些人只是大罵孫德尤,說他真是太殘忍了,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但是對顧希牧並沒有說什麼,李易已經帶人去了死者的家裡,他讓另外兩個排長看著這幫人,他趕回來匯報。
「李易這個人還算可以,終於算是壓住了陣腳,只要他把這事處理好了就行,可以說是大功一件。」顧希牧說。
「他原來可是李烷河的人。這樣的人不可重用,他這是在取悅您的歡心。」孫德尤說。
「他當連長是不可能的事情,我還得另選人選。」顧希牧說。
顧希牧讓人給孫德尤鬆了綁,剛才只顧發火,忘記了孫德尤還被捆著。
「讓副連長鄭起昌去怎麼樣?山裡也需要人手,不能再從他們那裡抽人。」顧希牧說。
「這個人倒是不錯,但是脾氣有些暴躁,警備隊那些不好對付,必須去一個硬手,不如讓排長夏豆池去,他這個人有著一定的心計。」孫德尤說。
「夏豆池去更不行,警備隊那些人對他印象很不好,尤其是和他們發生過衝突。」顧希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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