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還沒有亮,孫德尤來到了的新編的連隊,此時他的心裡十分的高興,現在可是指揮兩個連隊,可以說是兵多槍多,警備隊的人全部歸他管理,這些人雖然沒有當過兵,年齡也比較大,但他相信不出三天便會把他們訓練出來,帶兵決不能心慈手軟,那幾個排長也是從槍林彈雨中過來的人,有著一定的經驗,昨天頭一天便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他們感到部隊紀律的威嚴,五公里越野行軍,這擱一個當兵的不算什麼,他們都是十七八的小伙子,身強力壯,完全可以吃的消,再跑五公里也沒有事,可是警備隊這些人可就不行了,他們大多都結過婚的人,年紀比較大,警備隊又是地方武裝,沒有經過正規部隊訓練,那裡吃過這樣的苦,昨天還是不錯,每個人都堅持跑了下來,但差不多都到了虛脫狀態,一大部分人晚飯都沒有吃,有的人被拖到了床上,再也沒有起來。懶
今天在給他們加大訓練力度,給他們來個五公里越野行軍,然後進行障礙訓練,對他們這樣的人不能放鬆了,否則不會知道他的厲害。
「全體集合。」孫德尤大聲喊道,隨即吹響了集合號。不一會人們從營房裡出來,他們顯得很是疲憊不堪,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孫德尤見人到的不齊,正要開口說話,一個營房裡傳來男人的喊叫聲。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集合。」孫德尤大聲說道。蟲
「報告連長,三班副班長齊大勇不起來出操。」排長高雲才報告說。
「報告連長,齊大勇今年四十多歲的人了,身體又不好,昨天參加了越野行軍,身體上實在吃不消。能不能讓他消息一天。()」副排長丁基報告說。
「不行,這是軍事訓練必修課,每個人必須參加。」孫德尤大聲說道。
「孫連長,我們這些人沒有當過兵,根本沒有經過正規軍事訓練,這一點大家都知道,加強訓練理所當然,但有些人的年紀比較大,他們的身體實在是吃不消,應該對他們照顧一些,慢慢增加訓練強度。」副連長李易說。
這樣的訓練方法有些是在殘酷無情,不要說警備隊這些人,就是小伙子都有些吃不消,明顯看得出來,孫德尤這是在故意整治他們,蓄意報復警備隊這些人,孫德尤這個傢伙沒有一點好心眼,以前他根本看不起這些人,並且和李烷暗中較勁,現在成了他的手下,為了顯示他的威嚴,不把這些人折騰出屎來不算完事。
「不行,這是軍人最基本的訓練課程,沒有一個堅強的體魄,還算什麼軍人,這是為了上戰場作準備,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也是為他著想,讓他起來馬上出操。就是架也要把他架出來。」孫德尤說著讓兩名士兵進去把人架出來。只見面色蠟黃,滿臉的虛汗。
「齊班長,聽我的口令,立正。」孫德尤喊道。兩名士兵放開他,見他搖晃了幾下,隨即攤倒在地,他兩手掙扎著企圖站起來,但始終沒有站起來。
「孫連長,他都這樣了,不要再難為他。他這個人實在得很,不會跟人耍花招,看樣子是昨天累得夠嗆,到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李易說道。他的心裡十分的氣憤,真是個狠毒的傢伙,一點人性都沒有,人都這樣了還要折磨他。
「不行,作為一名軍人,必須經得起考驗,不然還怎麼上戰場,現在可是大敵當前,必須嚴格加強訓練,我這也是為了士兵著想,不能做無所謂的犧牲,這也是我當連長的職責。齊班長,給我站起來,堅持住就是勝利。」孫德尤說。同時上牽拽起他的胳膊,企圖把他拉起來。
「連、連長、我、我、實在是沒有一點力氣。」齊大勇斷斷續續地說。
「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不要跟我打馬虎眼,馬上給我站起來。」孫德尤大聲說道。齊大勇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兩手使勁的掙扎著,但是始終沒有站起來,兩手一鬆,頓時暈了過去。
「不要這樣給我耍賴,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不行。」孫德尤說著舉起馬鞭就要抽下去。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攥住他拿著馬鞭的手,孫德尤抬頭一看,見是副連長李易,眼裡冒著怒火。
「孫連長,你不能這樣,他都昏過去了,應該馬上找醫生才對,不然會出人命的。」李易說道。
「李副連長,怎麼一點都不懂的紀律,部隊有部隊的規矩,說話以前必須喊報告。看在你這把年紀上,我才沒有和你一般見識,誰知你屢教不改,不成大器的東西。」孫德尤訓斥地說。
看著李易臉上焦慮的表情,孫德尤心裡十分的惱火,真是太放肆了,竟然敢攥住他的手,沒有一點上下級的觀念,這是在部隊,不是在自己的家拉家常,作為一名屬下,必須絕對服從上級的命令,即使是錯了也必須無條件的執行,這乃是軍人的天職,哪能像他這樣,一點規矩都不懂,這樣士兵會怎麼看他,有損他的威嚴。
「報告。」李易說。
「什麼事?」孫德尤看著他說,真是無法無天了,一個勁和他唱反調。
「他的體質太差了,根本承受不了,這樣下去會出人命,請連長法外開恩。」李易說。
看著飛揚跋扈的孫德尤,他真想拿出槍來,一槍斃了他,人都這樣還不肯放過他。出了人命那還了得。此時警備隊的這些人也是怒火萬丈,孫德尤真是殘暴之極,根本不把他們當人看,這是成心變相體罰他們,只要李易一句話,他們便會動手,與其這樣被折磨死,還不如起來反抗。俗話說得好,耗子急了還要咬人,一個響噹噹的男子漢,不能讓人給逼死。
「他這是故意對抗訓練,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難道你想違抗軍令不成。」孫德尤說。
沒有想到李易這麼大的膽子,膽敢攔住自己,這是誠心和自己過意不去,和他有什麼關係,還不就是因為他也是警備隊的人,是心疼他的手下。這樣還成,豈不在眾人面前出他的醜。
這時只見齊大勇使勁的抽絮了幾下,嘴裡吐出一大口血水,隨即大叫一聲,立時躺在地上不動了。孫德尤一看心裡也發了慌,大聲喊道:「軍醫,馬上給他看看是怎麼了。」
軍醫趕到,摸摸齊大勇的脈搏,頓感病情不好,翻翻齊大勇的眼皮,馬上拿出了聽診器,然後眼睛盯著孫德尤沒有說話。孫德尤感到大事不好,一定出了大問題。
「你看我幹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孫德尤大聲說道。
「他有心臟病,剛才又是急火攻心,導致心臟病發作。」軍醫小聲地說。
「那還不趕快搶救,你看我幹什麼。」孫德尤說。
「已經晚了,他已經死亡,我也沒有任何辦法。」軍醫說。
「混蛋,這是你的失職,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孫德尤大聲喊道。
「顧營長到。」這時有人喊道。眾人立時站起身來,一雙雙眼睛怒視著孫德尤。
「他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倒在地上?」顧希牧問。
「報告營長,齊大勇因心臟病發作,經搶救無效死亡。」軍醫說。
「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帶的兵?」顧希牧陰沉著臉問。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一定是訓練過度,身體上承受不住,導致心臟病發作,加之搶救不及時,這是造成齊大勇死亡的主要原因。
「報告營長,我沒有想到他會有心臟病,這都是我的責任,請求處罰我。」孫德尤說。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一切都是他的責任,這也怪自己太粗暴了,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顧希牧看看這些士兵眼裡都冒著怒火,大有一觸即發之勢。孫德尤這個禍惹大了,竟然鬧出了人命,這事必須處理好,不然會出大事,警備隊剛剛收編過來,心裡肯定有著一定的想法,尤其是又出現這樣的事情。
「來人,把孫德尤給我捆起來,馬上押送送到營部聽候處理。」顧希牧說。
「營長我冤枉,我都是按照訓練課程要求做的,這只是個意外事故。」孫德尤為自己辯解道。
「混蛋,這個時候你說什麼也沒有用,你身為一個連長,出了這樣的事情和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軍法無情,不能怪我不講情面。帶下去。」顧希牧說。
現在必須把事態控制住,不能讓這些人說出什麼來,否則會引起動亂,如果不把孫德尤抓起來,這些人肯定不幹,他們手裡有槍,大鬧一熱什麼事情都會幹得出來,本以為收編了警備隊,內部沒有任何隱患,他可以輕鬆一段時間。昨天晚上他極為興奮,到風月樓盡情的玩了一夜,早晨起來,他想看看警備隊出操的情況,孫德猶帶兵很有經驗,什麼樣的兵都會訓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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