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迫條件
一如既往地,王嬤嬤對她沒少下手,衣服有裂開了,只好再回去縫製一下。
推開被顏楓澈修好的大門,裡面除了一張床,一些破舊的衣服,什麼也無,往常這個時候她回來的時候,風兒都會興高采烈地到門口去接她……今日是怎麼了?
裡面也沒人,風兒去哪了?
正當自己轉身時,碰上對面身著明黃色黃袍的人,他僅帶著一個太監。
「在找什麼呢?」他滿面笑意。夕月沒出聲,難道風兒失蹤的事和她有關。
「昔日的你不的是見了朕就不會有好臉色看嗎?哦,不對,此時你也沒有好臉色」顏楓宇走到她身前,又轉過身來。
夕月眼神不變,她沒有表情。
「想不到快四年了,你的性子倒還是沒改「顏楓宇唇角微泯。
「大膽奴才,見了陛下還不下跪「那位太監眼力極佳,揚聲吼怒一聲。
夕月聞言,立即下跪,什麼都不說,也不看。
「在找風兒吧」顏楓宇冷冷地說道,這就是快四年的夕月?
夕月抬頭,果真是他帶走風兒的。
「想要我放風兒回來,那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顏楓宇一陣輕笑。她還是任他欺凌的。
不管什麼條件比風兒活著,平安歸來都重要的。
「只要在三日後的一個晚宴上,給朕獻舞一場,若是滿意,自會放了你的風兒,如何?」她曾經一舞轟動了多少人,讓她來做這個使者。她是不會讓他失望的,因為她活著的理由都在他手上。
跳一場舞又如何呢?風兒平安才是她最為關心的。
顏楓宇凝視她許久,心裡感慨萬分,夕月終於長大了,但……
她還是不願意看他,也不言語,難道真的如那些傳聞,她在那場驚變中變成啞巴了。
「啟稟皇上,晌午答應要去梅宣宮看望萱妃娘娘……」那個太監拿捏道。
終於使得顏楓宇回到現實,也沒叫她起身,便快步離開了這座冷宮。
「臣妾恭迎聖安」夏如萱一身玫瑰紅的宮妃裝,婉轉美麗。
「愛妃請起」顏楓宇正了正神色,自顧自地坐到臥榻之上,閉眼深思著。
夏如萱有些不情願地起身,不過仔細一想這個皇帝可真難伺候,只得笑著臉走到顏楓宇的身側。
「皇上這是怎麼了,是誰又惹的皇上這般不順暢了?「夏如萱纖細的手輕輕劃過他的身子,直至摟住腰際,頭再輕輕靠著他的胸膛。
「愛妃多慮了,朕瞧見愛妃,那還敢不順快呢?」顏楓宇心內一陣蕩漾,一手撫摸著夏如萱長如瀑般的黑髮。
「皇上又在取笑臣妾了」夏如萱如此之說,臉上浮出若有若無的笑意,柔荑卻是開始不規矩地在明黃色衣袍了遊走,那一刻的撫媚,顏楓宇眼神迷離地望著,分外情動。
「李安,朕今日就在梅宣宮就寢了」顏楓宇開懷一笑,抱起身若翩鴻的夏如萱走進紅色大帳之中。
而外頭的宮女,紛紛準備這物品。這可是梅宣宮的榮耀啊。
深夜裡,夕月雙手環膝,風兒不在,一個人的陰全宮格外陰冷,她忽然有種想逃跑的衝動,難道自己還是有感知的嗎?
只願風兒此時此刻會沒事的,她會好好保護風兒的,她發誓。
第二日,夕月還是如常,出了陰全宮,只是卻在門口遇到了兩個宮女,夕月思量著,這兩個宮女應是不敢進入的。
「奉陛下之令,特來帶姑娘去排舞坊的」兩個宮女倒是沒那麼囂張。
夕月未語,算是應了。
排舞坊,是莫家皇帝時,特地為皇族獻舞的一座很大的舞場,裡面的美人無數,舞姿也是千嬌百媚,各有特色,有喜慶時準備的,也有哀傷時跳的,而裡面的女子大多會被宴會上某王公大臣看中,從此平步青雲。
夕月一進入,那些正在練舞的舞女都停了下來,都望著這個從來沒見過的宮女,她的樣貌,說不出的清麗動人,眼睛像是畫中才畫出來的,鼻翼鋌而不翹,好精緻的五官啊,這麼美的女子,居然是宮女?唯一讓人不解的是她的臉上無一絲笑意,一看為人就是孤傲的。
排舞的大人一見這麼多舞姬見到一個宮女進來而停止了舞步,心中不滿道。
不過回頭一看,竟站著一位這般美若仙子的人,心裡不知不覺地又在盤算著,這個女子若是學得一身舞藝,絕對會是王公大臣心儀的對象,說不定還能封個才人什麼的。想想這些年來,被皇上看去的舞女,一夜成妃的也不少的。
「這位是?」排舞大人還是問道。
「秦尚義,這位是皇上專程為兩天後以晚宴準備的舞孃,她可是你們這方面的強項,你們盡量不要打擾她,她要是在舞這方面有什麼需要,你們盡量滿足她」其中一位宮女說道,原來她是皇上身邊的宮女,宮裡的人自然是要讓著點的。
秦尚儀一聽,臉色有些凝重。
「不過皇上說了,她是這宮中最低賤的下人,不用看她臉色的」另一個宮女說道。
這皇上安的是什麼心,一會聽,一會又不聽,到底是哪層意思啊!
「喲,只不過是最低賤的下人而已,還擺什麼架子,我說啊,她應是色誘皇上不成,反被貶成了下人」一位穿著較為鮮麗的舞女滿是嘲諷地說道。
「行了行了,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秦尚儀不耐地說道。就督促了幾聲,那幾位姑娘也不是很開心地嘟起小嘴,還是回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秦尚儀,人我們是帶來了,後日的那場舞可要安排妥當了,皇上特別囑咐可別弄砸了才是」其中一位宮女氣正嚴詞的說道。
「是」秦尚儀很是識趣地回道。
「那我們該回去復旨了」兩位宮女說完看也沒看夕月一眼,直接就走了出去。
而秦尚儀意味不明地望了一眼夕月,只道了聲「你自便」也開始自己的事了。
夕月才抬起頭來,見這裡花花綠綠的,艷麗俗氣,滿室的胭脂味。不過這對她來說沒什麼關係。
夕月隨處走了走,那些人都各自忙各自的,也直接的忽略了她。
「那裡如何了?」一身墨藍色外袍的顏楓宇顯然無暇顧及別的,一邊埋頭批閱奏章,一邊冷冷地問著跪在地上的兩位宮女。
「回陛下的話,奴婢們都將陛下的意思轉達清楚了」一位宮女帶著幾分討好的意思。
「那她們可是什麼反應?」顏楓宇正好合上自己已改完的奏章,掃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宮女。
「那些舞孃都不是很喜歡夕月,而且還說是……是」那名宮女沒敢再說下去。
「說了什麼?」語氣不輕不重,但卻格外地嚴肅。
「說是色誘皇上不成,反被貶成了低賤的下人」那個宮女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出聲,還是旁邊的宮女好意提醒道。
「那她是如何反應的?」顏楓宇已經放下手中的筆,正眼看著那位宮女。
「她倒是沒什麼反應,好像她們說的不是她一樣」那個宮女見顏楓宇看似心情不錯,膽也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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