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顏楓宇一
三歲能詩,七歲繪畫,十五馳騁沙場,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這就是月夕戰神的身平,是月夕朝宰相之子顏楓宇。
多少人羨慕我,家世顯赫;多少人羨慕我,才華世上無雙;多少人羨慕我,武藝謀略無人能及;多少人羨慕我,年輕十八就成為戰場上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
從小爹就教育我,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所圖,只要敢想就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五歲時,那個總是滿面愁容的娘親,意外地投湖自盡了,當時府裡很多人都說很可惜,那麼年輕就自盡了,不錯我娘死的時候才二十一歲,而那些夫人,個個哭得很悲……尤其是爹的正室徐氏。
那時候,爹爹將我和澈兒都歸給大娘撫養,也就是徐氏,她在爹面前總是一副嬌弱的樣子,時常爹不在的時候,打罵我和澈兒……那時澈兒很小,什麼都不懂。
她叫我們小雜種,狐狸精的兒子,甚至說我們是娘在外面的的小野種。
為了保護澈兒,我提出跟爹學習武藝,兵法,戰略……學習琴棋書畫。而爹也找了天下間數一數二的師傅來教我和澈兒,那些師傅也常在爹面前誇讚我,天資聰穎,一點就通……
而爹也找了更厲害的師傅來教我。爹自己也常常親自來考驗我,兵法,謀略,政法,武藝,琴棋書畫……我無一不精。
為了使我和澈兒在爹面前抬得起頭,使得大娘不敢再欺辱我和澈兒,我常一個人深夜練武,學兵法。
終於在我十五歲的那年,爹帶我北征,我第一次身穿將士鎧甲,那時我的靈魂彷彿都在被召喚,在戰場上,我一劍,又一劍,刺進那些猖狂的敵人胸膛、喉間,他們瞪大了眼,一個個地倒下……滿地的血。
為了得到爹的認可,將士們的敬重,我更是不顧那些鮮紅的血,任它灑在我的衣鉀上,臉上、眼睛裡,那時我的心裡就一個字「殺」
奉新帝對我大大讚賞,封我將軍,許我兵馬,我帶著那些軍隊一路北征,殺的那些敵人個個聞風喪膽,甚至有不戰而降的,於是將士們給我一個新的稱號「戰神」
之後我可以獨立領軍出戰,而且依舊殺的敵人片甲不留,再後來,朝中任何一名將軍都趕不上我才三年建立下的功勳,他們對我敬佩,甘拜下風。
在他們眼中傲然的顏大公子是戰無不勝的大將軍,可誰會知道那些背後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轉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遇。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是誰在感歎,又是誰說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魚與飛鳥的距離,而是我就在你身後,你卻尚未轉身」那個看起來才十一二歲的女孩,看到我,更應該是聽到我調侃的語氣。第一次有個女孩敢這麼與我直視,不但不怕我,卻是那般地厭煩我。
「你是誰?」她那句話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而我更是好奇,這個女孩是哪家的,於是我也尊崇我心裡的念想,裝作一副公子哥調戲良家婦女的樣子,問她芳名,說了一些會使一般姑娘動心的話語。
而她對我只有深深的厭惡,我故意將她與當朝最有權勢的夕月公主相比,當然我知道她就是皇上欲將她賜予我的夕月公主。
當她聽到我罵道夕月公主的時候,她明明就非常氣氛,卻一直強忍著,最後還說她就是夕月身邊的小宮女……
我望著她消失的背影——我們還會再見的。
全壽殿,那個皇帝四十五大壽宴上,她竟然沒有看見我,她不知從她出場開始,我就一直在盯著她,傲然獨立,除了與那個她第一次見便淚流不止的堂哥眼神有交匯之外,其實我都在懷疑那個六歲的她是不是就有心機了,將莫以弦歸到沒有育子的殷貴妃腳下。
再看她,她滿眼裡只有那個司徒瑾,呵……傻瓜,司徒瑾心裡只有仇恨,哪裡會有你呀!
當聽到皇上當這百官的面將她許給我的時候,早知道一切,心裡卻是一陣不舒服,早就被安排的婚姻,他沒有立場去拒絕的。
「等等」我就知道以她對我的印象,她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世人哪個不都是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我的,哪個女子不愛我的榮華、我的聲名呢?
她跳桌而起,全然不顧場內的大臣的異樣目光,更加不在意她剛忍下的形象,她與皇帝爭吵……她反抗。
於是我想到一個有趣的事,我激她和我比試,我要讓天下都知道她並不是不學無術,仗勢欺人的公主,條件是她勝利了,我便請求退婚。她居然答應了,想她應該年紀還小,不懂得政治官場,她以為我們兩的反抗,便就可以了嗎?她太天真的。
我說道琴棋書畫舞任她挑選,她居然選了琴、書,舞。她那是應戰了,她的反應不僅驚呆了那些大臣,也將她最親愛的父皇也訝異住了,原來她藏的如此之好。一邊高興她中了我的套,另一邊又有些難過她居然那般想逃開我,難道我顏楓宇在她眼裡,就那般不恥嗎?
第一局是書,書並不是書寫的書,而是與詩接近,只不過我們不作詩,只對聯,她毫不避讓,竟讓那些大臣對她刮目相看。我想看看她究竟有何才能,我盡我的才能與她對抗。第一次有人讓我感覺到壓力,感覺到有認輸的滋味。
這一局,我輸了,當時爹對我使了眼色,我苦笑,我是真的無能為力。而大臣們驚訝,露出讚不絕口的表情,對夕月公主的好奇又多了幾分。
第二局琴藝,這樣的女子是這個世上的嗎?,她的清麗脫俗的琴藝,她飄然的心態,她的渴望與熱愛,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我們二人一人一曲下來,竟使得眾人無法作出評價。
於是我提出和她琴簫合奏,在意境上取得勝利。她的琴,我的簫。,二者配合的相應無障,連那些臣子都癡迷如狂。她狂放奔游,她縱情山水,她愛在太平盛世……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選錯了曲目,那種曲目意境怎是她這種人能駕馭的了的。顯而易見,我佔了上風。
她為了贏我,情急之下,斷了弦,她的手指破了,但比起我在戰場征戰流的血,那簡直不值得一提,可是卻打斷了我的心。
三局,她提出以她的舞,我的武,雙方比試,使其武者論我的武藝,會舞者論其議她的舞。
我拔劍而武,滿座誰不感歎,誰不驚羨,然,我看到她只是淡然地看著我的一招一式,我更加用心地舞劍,我不知道那一刻是我想贏她,還是想讓她心裡開始在意我。
她居然暗記我的招式,自創舞藝,再後,群臣,包括皇上也一起看得癡了。
她滿面笑意,翩然起舞,粉色絲裙隨風飄舞,她的一舉一動都彷彿她身墜花間,像是那花間仙子一般,美得我的心砰然直跳,她輕盈地旋轉著,高傲的她,美麗不可方物的她……她不該是這個世間的人才是。
這局以我中途停場而失敗告終……她自信地笑容,我也笑著回她。這種女子。我是不會放手的。
她等著我拒婚,卻聽見我的謝旨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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