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父皇與母親之間的故事,竟有這麼一段美麗的曲折。夕月望著藍天,到古代都這麼久了,她這顆心始終是孤獨的,從來都找不到這種可以依賴一生的人,幸好還有司徒瑾,雖然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對司徒瑾有這種特殊的感情?再說她雖然欣賞美男,但也沒到這種程度的吧!彷彿他給她的感覺就是很久以前都認識一樣。
她不明白,這場穿越是一生的嗎?如若不是,她會回去嗎?那是不是也如剛來這一樣想念老哥一樣想念這裡的一切呢?還是白影已成她的前世了,那今生她是不是該好好做莫夕月了。其實還能如何呢,她已經是夕月了,那她更應該好好做夕月了,好好愛自己所愛的人了,才不辜負她的這場穿越。
「娘娘已經回宮了,為何這般悵然?」原來一向不主動說話的司徒瑾也會主動來開導自己。
「瑾,你覺得這皇宮好嗎?」多少女子把自己最好的年華葬送在這裡,又有多少男子為這皇權掙得粉身碎骨?成為王,敗為寇。
已十七歲的司徒瑾身上多了一點處事不驚,倒像是二十多歲的男子,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或是變得更深沉,但她總是覺得呆在他的身邊,她就會感到莫名地安心。
「為何又這麼說?」這樣的夕月感覺從未見過。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夕月望著司徒瑾,這看似和氣的皇宮也不是她的歸宿啊。更何況皇宮怎麼會這麼平靜呢?只是沒能讓她這個淘氣公主看到而已罷了。
春回,這美麗的深宮大院也是百花齊爭春的寶地,她一個人慢慢走著,她已脫下平日淘氣狂妄的外衣,此刻她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子而已。
司徒瑾順著她離去的方向眺望去,,那是皇宮外的另一方天地啊!原來她愛的是「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可是自己……
多久了,她沒有一個人欣賞這滿園的花草了,開得嬌艷欲滴,若她要離開這繁華的宮殿,逃離這世人看不開的權利象徵,有人願意帶自己走嗎?
天空一排大雁橫空而過,那是自由!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間無處尋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轉瞬間便無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遇。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偶然讀過泰戈爾的詩集,如今才發現竟是這般美好。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魚與飛鳥的距離,而是我就在你身後,你卻尚未轉身?」這是在調侃,是誰?敢這麼猖狂。
十**的樣子,樣貌不凡,修長的身形,不似以往宮中的男子,他雖有書生氣,更多的是有一種戰鬥沙場的氣質,相較於莫以軒更多一種輕快,相較於莫以弦則少一份和藹,相較於司徒瑾,更具有一種遊戲人生的態度。這個人雖然在笑,但卻不到眼底,這個人很妖艷得很,論貌這人是數一數二的,但論品她可不看好?反正她現下已對美男有免疫力了,更何況還有晨陽那樣謫仙般的人物存在呢?
「你是誰?」夕月不喜歡這第一眼見到的男子,他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好像他是這裡的主宰。
「姑娘,剛才那一番理論可真是妙哉,不知在下可知曉姑娘芳名?」那男子好像洞悉夕月心中所想,便有些恭維起來,亦或是有些討好。但骨子裡狂傲卻是表露無遺。
「怎麼?想娶我回家,做你的幾夫人?」這種男子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夕月嘲諷地開口。
「姑娘說笑,你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要也要到你成年之時才可。」那人毫不掩藏自己對她的侃視,說出來的話輕鬆就像剛喝了口茶一般。
「哼,知道我是誰嗎?」這皇宮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的。
「即便姑娘是當朝的十二公主,在下想要也能娶的。」那男子嘴角上揚,確實令夕月很不爽。
「哦,聽說十二公主可是刁蠻無比,喜怒無常的,你也敢娶,難道你不怕她會拆了你的老宅?」這種名聲誰敢娶?更何況這種人她更不稀罕。
「自古以來出嫁從夫,她若成了我的妻,便該聽我的,豈會有她任性而為的事。再說姑娘你若進門了,便於她爭上一爭。我定是偏向你的。」那人說話極其隨便,還帶些戲謔。
夕月心中暗罵幾遍,這種人也配活在世上?
「哦?你認為我會聽從你的話?」笑話
「素聞夕月公主仗著天子寵愛,在宮裡橫行霸道十餘年,任性胡為,無法無天,不學無術,琴棋書畫樣樣不精,若是除去那公主頭銜怕是不及公主半分的。」這般的評價,她這麼差勁?
「呵呵,你可知我是誰?」夕月不怒,天下人不知她才不管只要自己在乎的人懂就行了。
「姑娘姓甚名誰,好讓在下改日親自登門求親,把婚事定了,待你成年我便迎你過門。」男子微微一笑,朝夕月行了個古代紳士禮。
「哼,我就是夕月公主,身邊的婢女語靈。你今日所說的夕月公主會全數得知,哼。」甩了衣袖穿過花林而去。
那人抬眼凝望夕月離去的身影,臉上浮出一抹深思的假笑,他們會再見的,這不過是個開始。
在皇宮生活這麼多年的,第一次見這麼無禮的人,就連莫以軒也都沒有這般的張狂。
哪冒出來的?
抬頭一見竟然又跑冷宮來了,三年如故,她常常一個人跑到這裡,瞞住所有的人,可以與這冷宮神秘男子上演一部改良版的《倩女幽魂》嘿嘿……大步進入,依舊是野草叢生,除了那三年就消失的惡臭味,與第一次來所見大同。
晨陽在嗎?以前總是晚上來,不知白天可能見到他,院子裡空若無人,看是不在了,還是回去吧。夕月正欲出去。
「進來了卻要走」這個聲音,夕月掉頭一見,白衣如雪,合身而著地,在陽光下竟是這般的耀眼,比之剛剛見到男子簡直是天差地別。
「我以為你不在呢?」夕月高興地走近,察覺到好像少了些什麼?但又說不上來什麼。
「我一直都在。」晨陽唇畔揚起,卻是讓她心安的笑容,消去了她這短暫的疑惑。
「你一直都在這冷宮?」難道他從未出去,那吃什麼?
「她在這,我便在這兒。」話雖輕,卻尤為堅定。
「若她不在呢?」說不定早去投胎了,真是在這浪費大好年華。
「她還在的。」他的語氣中有幾分哀傷,這或許是情之痛苦吧!
這裡的人真是奇怪,有剛才那種超級霸道的大男子主義,也有這個一生只癡心於一人的晨陽。
是愛情勝於權力還是權力凌駕於愛情之上呢?
「怎麼不開心了」晨陽溫潤的目光看著她。
「沒有啊。」夕月坐於荒草上,呆呆的回了一聲。
「我吹笛你聽可好?」晨陽修長的手中不知何時又出現了這碧玉笛子,看起來材料是上乘的。
「好啊」三年聽他吹笛倒也是一種享受。
悠揚的笛聲在這冷宮飛揚,微風拂過,野草也歡呼雀躍,彷彿進入了一場夢境,寧靜的清幽。
「真好聽的。」夕月由衷地說道。
晨陽將笛子收起,這笛子是他親手製成的,也是為了她才吹的,時常與她合奏,只是如今……晨陽看著正望著自己的夕月,這也好,心裡終是舒了口氣。
「晨陽,你在想什麼呢?」見他瞬間好像什麼都看清了一樣,夕月不由得好奇道。
「想她了。」晨陽輕笑,愛了便是無悔的。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生與死的關係,還是魚與飛鳥距離?夕月也不知道。
回去的時候已是快天黑了,只見語靈夏紫在門口焦急的等著了,夕月不好意思地向兩位丫頭說抱歉,讓他們等急了,然後便跑到平時沒什麼人去的舞房,還未推開門便聽見有聲音,夕月心下好奇,便想聽聽是誰。但還未聽到什麼門就被從裡面推開,那兩人見到夕月一驚,但又瞬間恢復原色,夕月自知不該偷聽「你們怎麼在這?」這司徒瑾跟清歌這麼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回……公主,」清歌好像被抓到什麼,不知怎麼說「是司徒公子……」
「清歌讓我過來看看這裡面被你弄壞的鏡子」司徒瑾搶先說道。
「你們幹麼這麼緊張?我又不是要逼迫你們什麼?搞得你們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一樣」夕月一笑,這兩人在搞什麼鬼。
夕月一說到對不起的事,清歌手腳更是不正常,甚至在發抖,臉都紅個大片,連司徒瑾都有些不自在。
「好啦好啦,你們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我來看看我的舞房,你們都出去吧!」夕月笑笑。
「是」清歌與司徒瑾一起離去,夕月看著燭光下的身影好像想起什麼。晨陽在日光下沒有沒有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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