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自從投效主公之後還寸功未立,就被主公委以縣尉一職實在受之有愧,如今思來正好有一計或可報效主公知遇之恩,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通咬了咬牙說了起來,卻讓在場的眾人一下子期待起來,因為說起帶兵作戰的經驗,除去管亥之外就是這位了,特別是倆小將顯得特別激動,都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計將安出。
「只是作戰計劃,說出來就是,哪有恁多顧忌」
揮了揮自己的大手,范統心中也對李通更加期待起來,看他的架勢,顯然有著很大的把握。
「實不瞞主公,某之老父早年間與古城鞏家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前些年某李家在渦水南岸建造土堡之時,鞏固也聞訊領兵前來,我們都當這廝是來道賀,哪知卻是看中了某家的財物,向老父索取賄賂,老父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於是只好虛與委蛇,每年都獻上供奉,直到某之私兵及李家堡逐漸強大起來以後,這才作罷,若老父願意配合我等將鞏固這廝給引出古城,則大事可定!」
「好!文達與某竟然想到一塊去了,原來李伯與鞏固還有這層關係,那此次奪取古城將更加容易!」
李通剛剛講完,范統就興奮地叫起好來,兩軍交戰虛虛實實,各種陰謀詭計無不用之以及,如果李來能夠將鞏固給引得主動出得城來,自己的瞞天過海實施起來將更有把握。
「既然如此,某就綜合大家的意見,將此次的謀劃說出個大概來…」
聽完主公范統的作戰規劃,眾人變得愈加興奮起來,主公果然胸藏萬甲兵,怪不得那徐州牧劉備都要拜他為軍師,跟著主公去戰鬥,當真是立功的機會很大,失敗的風險很小。
天色漸漸變得晚了起來,結束了這次戰前討論加動員大會,廖化與陳到各自回了自己的近衛軍營,管亥常伯回了芒碭,李通去了自己剛在東街買的宅院,只有桐娘子桐靈沒有回去,只用自己溫柔如水地目光注視著范統.
「咦,天都黑了,桐將軍您怎麼還沒走?」
看到大家都走了,桐靈還在縣衙內院的花園裡與范統喝茶聊天,去了一趟前衙處理完公文,然後準備回縣衙後院自己房中休息的高非非常八卦地問道,要知道桐靈平常可都是住在北魚山寨,臨睢輕易不來,卻不想今日那麼晚了還沒回去,真是奇哉怪哉!
聽到高非這麼一問,桐靈直接給了他一個衛生球,而范統卻笑呵呵地說道:
「哦,子易啊,文達剛買了一個新宅子,汝是不是該去他那裡祝賀一下,喝喝酒唱唱歌什麼噠,當然如果時間太晚就不用回來啦」
「哎呀呀,大哥,某知道您要趕著某走,不打擾您和桐將軍成就好事,可是這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高非神情搞笑地繼續耍著貧嘴,直到看到桐靈面色有些尷尬,范統眼神有些發冷,才笑嘻嘻地告饒起來:
「好好,某不說了,某走,某走還不成麼!」
說著就一溜煙地跑掉了,看著高非自從與自己相認以後越來越跳脫的樣子,范統心中非常嚮往,年輕真好啊,想來哥也是剛剛二十郎當歲的小伙子,奈何頂著一副二十八歲的皮囊,別看兩者只差了八歲,要知道再過兩年,在這個漢末的時節他都可以自稱「老夫」了。
「高縣丞真不像個官老爺,倒像個小孩子,哪有這般貧嘴的」
桐靈小聲地埋怨著,范統呵呵一笑,起身將伊人拉起來攬入懷中,剛才他與這位野蠻與美麗並存的未婚妻一邊喝茶,一邊討論著一些問題,范統無論怎麼說卻也改變不了桐靈那封建的落後思想。
原來自從知道范統不再只是小小山寨的頭領,而是臨睢縣縣令之時,桐娘子就慢慢地改變了許多,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時不時對范統野蠻,「九陰白骨爪」不再用不說,就連那不時的調笑也隨著范統勢力漸漸脹大而偃旗息鼓,直讓范統感覺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這是范統不希望看到的,所以今日要好好的問一問為什麼。
「公現在乃是一縣之主,有朝廷官位的大老爺,以後更有可能不斷進步攀上高位,而奴家雖然以前是官家子女,如今卻只是一個小小山寨的頭領,所以…」
當范統聽到桐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沒有感動,只有刀割般的絞痛,他不是沒有談過戀愛的初哥,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桐靈這句話雖然讓人感覺疏遠了些,可其中飽含的真情,讓他的靈魂都一陣陣的顫動,然後就是為她感到深深的,滿滿的疼愛。
什麼是愛,愛不是只看到自己,而是要看到別人,這簡單的「看到」兩字,平凡而又不平凡,范統知道,一生之中只有寥寥數人能夠看到你,為了你他們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為了你他們可以放棄自己的幸福,放棄自己的一切一切,甚至放棄最愛的你,遇見這樣的人,你一定要抓住,讓他們永遠在你的身邊,這樣你才會生活的更加幸福,那是真真切切的幸福。
沒有等桐靈將話再講下去,范統就用自己異常霸道的吻侵佔了她嬌嫩的雙唇,讓她只能夠發出簡單的「嗚嗚」聲,只能用雙手無力地撐在他的胸前,范統明白這叫欲拒還迎。
對於范統霸道的吻,桐靈並沒有半點反抗之心反而在愣了一下後開始積極地回應,只因為對范統的一片癡情,這位野蠻與美麗並存的姑娘徹底忘記了野蠻,很快兩人就呼吸馨香四臂癡纏,滿口甜津雙舌勾挽,范統的這一吻深情且綿長,直吻得從小習武的桐靈都感覺喘不過氣來才分開。
經過桐靈這麼一說,前世學過心理學的范統瞬間就明白,自己的這位未婚妻因為身份的轉變走進了死胡同,以前兩人都是山寨頭領時,地位相等倒還沒什麼,可自從他成為縣令之後,桐靈也覺得自己不能再是山寨頭領,於是想要回歸其官宦子女的狀態,奈何回歸的不成功不說,把原來的自我都快找不到了。
「阿桐,你不要再想這些,你只要知道,你是某范公帥的妻子,某為什麼那麼急切的要將古城拿下來,某的心意你難道還不明白?」
范統深情地凝視著桐靈的雙眼反問著,桐靈心中頓時一片瞭然,只見她情緒激動眼眶微紅,雙眼中盈滿了晶瑩。
「別哭,好阿桐,我定會為岳丈大人報仇,風風光光地娶你過門!」
范統將桐靈再次擁入懷中,桐靈此時已經徹底打開了心結,是呀,自己雖然只是落草的山大王,就算落草之前也只是一個小小縣尉的女兒,可是她將是范公帥的妻子,夫妻之間哪裡需要這般生分,頓時兩人又是癡纏起來,桐靈敞開心扉,范統對她的一些落後的封建思想也不再糾結,他以後會讓阿桐知道自己是多麼愛她,永遠不會嫌棄她的,於是心甘情願徹底沉醉在那健美玲瓏的曲線上,不停地攻城略地起來,只留下一陣陣如潮水般粗重的鼻息聲。
「夫……夫君,古城就要拿下,鞏固也將身死,阿桐父仇即將得報,今夜就留下服侍夫君,還望夫君憐惜妾身…嗯~」
被范統各種花樣引燃了心中深切的渴望,桐靈在此時已經意亂情迷,不僅對范統改口「夫君」,更是聲音發顫地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當范統聽到一直緊守最後一道防線的桐靈說出這句話,聽到最後那蝕骨般的一聲呻吟,終於低吼一聲將伊人抱入房內,男人本性終於如同點燃的火藥桶般徹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