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飛趕到雲水山莊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現在一切事情都有了初步的眉目,只是還需要一些人的配合,而且,他也有些擔心秦曉鷗他們有沒有因為這次的事情出現心理陰影,所以,在大概安排了修羅等人後陸飛第一時間趕到了雲水山莊。
「陸哥。」
山莊大門口,氣息陰柔的花五早已先一步在這裡等候,看見陸飛的車子馬上走了過來,看著陸飛的眼神裡有著發自內心的敬畏。
陸飛看了眼面前這個原本屬於季天楠最終極保鏢的男人,面孔依舊冷峻,散發出陰柔的氣息,只是現在花五的身上卻瀰漫出一股子肅殺的血腥氣,這種氣息完全是發自骨子裡,絕對假裝不出來,陸飛清楚的記得,以前的花五身上並沒有這麼濃重的血腥。
陸飛更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花五比以前更加的強大,甚至說的可怕。
陸飛不知道這段時間花五經歷了什麼,不過他卻沒有多問,而是直接問道:「現在他們在哪兒,你帶我過去。」
「是,陸哥!」
花五點頭,毫不猶豫的鑽進了車裡。
隨著花五的指點,車子飛快的使勁度假村,沒有停留,直接向著山莊的最深處開去。
與此同時,花五給陸飛解釋道:「陸哥,現在山莊已經經過了改造,除了外圍一些娛樂設施還偶爾對外開往外,現在山莊已經不再接待客人。」
「嗯。」陸飛點點頭,不用花五解釋他也已經感受到了山莊的變化,眼前的雲水山莊再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度假山莊,而是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訓練基地,一個專門屬於陸飛的秘密基地,甚至,那些拓展項目的設施也經過了嚴格的改變,尤其是隨著深入,不再具有任何的娛樂性,而是真正的變成了訓練人的輔助手段。
車子飛快的行駛在山莊內部,然後竟然直接穿過了度假山莊,進入了茫茫大山,這裡本來就是山區,現在,更因為雲水山莊的特殊性,已經將後面幾座山峰全部買下,這裡真正的變成了一個秘密訓練基地。當然,在外界眼中,這裡依舊是一個度假山莊,而且還是一個等級很高的度假山莊,除了一些有關係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進入這裡。而這給原本就神秘的雲水山莊更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一座山峰上,半山腰建築者幾棟幽靜的別墅。
這裡,正是秦玉妍等人此時的住處,只是這裡已經不屬於雲水山莊的範圍,而是真正的進入了後山,屬於是雲水山莊私人的位置,這裡,除了一些核心成員,即便是山莊內的成員也不能隨意進入,而在這山莊後一些山谷叢林中,更是處處充滿了殺機,這裡,才是真正訓練的秘密地點。
隨著汽車駛上盤山路,陸飛的眉頭就是本能的挑了一下,在這一瞬間,他清楚的感覺到了不止一道殺機鎖定了自己,與此同時,花五從身上拿出一條奇怪的綢子從車窗裡伸出輕輕的晃了兩下,不好意思的對陸飛解釋:「不好意思陸哥,剛剛忘記了,這裡是禁區。」
陸飛笑著搖搖頭,轉頭看向窗外的崇山峻嶺,視線中沒有一個人影,甚至就連陸飛也不能確定哪些殺機的來源方位,可是就在花五晃動綢子的瞬間,這些鎖定在轎車甚至是直接鎖定了陸飛眉心的殺機瞬間消失不見,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如果不是陸飛剛剛清楚的感覺到了那幾股殺機,他甚至會以為剛剛自己出現了幻覺。
「山林裡有夜叉哥的人,還有一些山莊訓練出來的真正好手,沒有任何人可以逃避他們的視線上山。」
好似怕陸飛不滿意,花五又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陸飛沒說話,只是輕輕的笑了下,他很清楚花五口中的夜叉哥是誰,就是夜叉那個混蛋,不過這樣他心裡也徹底的放心,既然夜叉的人在這裡,他相信除非是真的有大規模的武裝部隊來這裡,否則真如花五說的,鬼都不可能偷偷摸摸的上去。
就在此時,汽車在山腰一棟別墅前停下,花五再次轉過頭來:「陸哥,到了,我就不進去了。」
「嗯。」
陸飛點頭,直接推門下車。
然後就被眼前這棟別墅的規模給嚇了一跳,說是別墅,實際上卻和一棟莊園差不多,大的不像話,而且緊鄰著懸崖峭壁,江南多水汽,在這山巒中的別墅周圍竟然已經隱約的看見一絲絲的雲霧飄蕩。
陸飛心頭苦笑,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構思,竟然在這種地方建造了這麼幾棟別墅,不過陸飛也沒多想,直接走進了別墅的院落。
然後,陸飛就再一次目瞪口呆。
這一次的震驚簡直比剛剛看見別墅的規模時還要強烈百倍,差點沒把陸飛給震驚的傻掉。
別墅的院子很大,讓陸飛詫異的是這個院子竟然是直接就是懸崖上一塊伸出的巨大岩石,此時,在這個院子裡竟然擺著幾張桌子,其中有三張桌子周圍坐滿了人。
「碰」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一張桌子邊傳出。
「自摸!」
陸飛還沒回過神來,另外一張桌子邊就再次發出一聲歡呼。
你大爺的,有沒有搞錯。
陸飛目瞪口呆的看著桌子邊那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此時正一個個圍著桌子打麻將一個個大的熱火朝天,紅光滿面。
剛剛陸飛在外面就聽見了院子裡的動靜,還沒在意,可是此時卻真的快傻掉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來到看見的第一幕會是這種現象。
陸飛還以為秦玉妍他們肯定會愁眉不展的發愁,甚至擔心外面的事情。
可是現在陸飛卻從這些人身上一點擔心的樣子都沒看出來,相反,眼前一個一個女人都是紅光滿面,鬥志昂揚,就跟集體抽了興奮劑似的。
同時讓陸飛還有些崩潰的是,眼前的女人多的有點不像話,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竟然有十多個之多。
秦玉妍、彭詩詩、楊悅、唐韻湊在一桌。
張小花、秦玉卿、夏靜也湊了一桌,而且這一桌上還有個陸飛見過但是卻意想不到的女人,竟然是昨晚凌晨接自己時,夜叉懷裡的那個嬌媚女人。
最讓陸飛詫異的是第三桌的人,為首的赫然是秦曉鷗,還有拓跋玉兒和傅雪,甚至,讓陸飛差點暈過去的是這張桌子的最後一個竟然是一個只有幾歲的小孩,赫然是楊悅的寶貝女兒丫丫。
而此時,丫丫正是拿著一張麻將牌在那裡猶豫,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打。
「喂,小丫頭你快點行不行,我都快睡著了。」拓跋玉兒看著丫丫的猶豫問道,明顯有些惱火。
「我不知道怎麼打啊?萬一是打出去你們胡了怎麼辦?」丫丫怯怯的看著拓跋玉兒,一臉的為難。
「輸了你怕什麼,你老媽那麼有錢,多的花不完。」拓跋玉兒繼續催促。
「玉兒你個死丫頭,你欺負小孩算什麼,有本事你去別的桌。」秦曉鷗看不過去了,沒好氣的罵道。
拓跋玉兒頓時撅了撅小嘴,嘟囔道:「我傻啊,其它桌一個個精的跟老妖怪似的,去了我還不輸死。」雖然這麼說,不過拓跋玉兒卻不再催促了,只是看著丫丫的眼神依舊有些無語。
就在此時,丫丫的眼睛忽然一亮,嗖的一下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歡快的跑向門口,嘴裡歡快的叫道:「爸爸,你終於來了,丫丫想死你了。」
一瞬間,院子裡所有的女人都抬起頭來,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的陸飛,表情同時微微變了一下,只不過卻各有不同。
秦玉妍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然後便低下頭去繼續看自己面前的牌。
唐韻和彭詩詩則是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眼身邊的楊悅。
楊悅則是一臉尷尬,同時有些微微泛紅,不過猶豫了下卻也沒站起來。
至於第二桌的幾個人則是很平靜,除了張小花很別有深意的看了陸飛一眼,並且對著她很古怪的笑了下外,秦玉卿、夏靜和馮瑤瑤卻是沒有什麼變化。
而第三桌的秦曉鷗幾個人也沒什麼反應,只有拓跋玉兒跟見鬼似的死死的盯著陸飛,然後又轉頭看向不遠處第一桌的楊悅,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爸爸,你可來了,丫丫想死你了。」
丫丫卻不知道別人的想法,歡快的叫著跑到陸飛面前,嗖的一下就竄到了陸飛懷裡,眉開眼笑的跟個小天使似的。
「爸爸也想你。」陸飛哭笑不得的看了眾人一眼,硬著頭皮將丫丫抱在懷裡,走向秦曉鷗一桌。
只是這一刻陸飛的腦袋卻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暈乎乎的,別墅裡的情形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尤其是這別墅裡的人女人多的更讓她頭疼,除了拓跋玉兒和那個夜叉的女人之外,眼前的女人似乎每一個都跟自己有著某種糾扯不清的關係。
「爸爸,你看我這牌該打哪一張啊?」
丫丫的聲音把陸飛從混亂中叫過來,白生生的小手抓著一張麻將牌送到陸飛面前。
陸飛先是對著秦曉鷗幾個人點點頭,硬著頭皮坐在了丫丫先前的位置上,很隨意的看了眼丫丫面前的牌面。
只是一眼,陸飛就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雖然陸飛現在還不清楚幾個人打的什麼麻將,不過丫丫的牌面卻同樣亂成一鍋粥,根本就沒有一套成套的牌,你大爺的,這是什麼打法?陸飛很無語的看了眼懷裡還在眼巴巴看著自己的丫丫,心中有種崩潰的感覺,丫丫明顯是對麻將一竅不通,眼前這套牌別說陸飛就是神仙來了也不知道該怎麼打?
「爸爸,到底打哪一張啊?」見陸飛不說話,丫丫再次問道,聲音很期盼。
「就打你手裡那張吧。」陸飛歎口氣,隨口說道。
「哦。」
丫丫聽完乖乖的點點頭,然後身子往前一探,手中麻將牌使勁的拍在了桌子上,嘴裡大聲的叫道:「六萬。」
「胡了!」
拓跋玉兒的聲音最先響起,眉開眼笑的推開了眼前的牌面。
與此同時,傅雪和秦曉鷗很古怪的看了陸飛一眼,也同時推開了眼前的牌面,嘴裡輕聲道:「胡了。」
「胡了!」
陸飛眼前一黑,差點沒從凳子上掉下去,目瞪口呆的看著三人面前的牌面,拓跋玉兒的牌面還好點,只是屁胡,可是傅雪和秦曉鷗面前的牌面卻是大的嚇死人,傅雪竟然是清一色,秦曉鷗差點,則是對對胡,只不過秦曉鷗的手邊明顯還有兩門槓在那兒擺著。
一炮三響?
陸飛傻眼的看著三人的牌面一句話都說不出,心中鬱悶到了極點,隨便一張牌就打響了三家,自己這運氣是不是太衰了?
懷裡的丫丫也是一陣沒精打采,很鄙視的看著陸飛哼道:「爸爸你太遜了。」
陸飛很無語的看著鄙視自己的丫丫,第一次有種掐死這個小丫頭的衝動,你大爺的,是自己遜麼,你這牌打成這樣讓我怎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