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這幅畫遲早是你的。||更|新|最|快|這是我專程為你準備的結婚禮物。不過,現在還不能拿走。等你結婚那天,小姨一定為你親手奉上。」呂梅一臉慈祥的望著李義城。
「怎麼樣願賭服輸,你欠我一個要求哦。」李義城倆手攤開故作大方的說道。
原來他們認識,呂老闆竟然是他小姨,怪不得他一臉篤定的樣子。
楊椰菲佯裝怒目的望著李義城,「好啊,城城哥,原來你是騙我的,不算不算。」說著就要去打他,倆人圍著呂梅一陣打情罵俏。
呂梅望著他們倆,想不到他們竟然認識,不止認識,應該還是關係匪淺的朋友。
「城兒,未婚妻呢?不是說好要帶給我見一面嗎?」聽道「未婚妻」三個字倆人都不約而同僵在那兒。
「她很忙,不過她答應晚上一定會參加宴席的。」江楓有點落寞的說道。
三個人互聊了幾句,呂梅就去招待其他賓客了。
楊椰菲繼續招待著參觀的客人,只是李義城一直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
逮著沒人的空當,李義城給她端來了一杯茶。
倆人在桌前稍作休息。楊椰菲一邊喝著茶,一邊眼角掃視著店門口,等下有客人,她就要迎上去的。
只聽江楓一邊在她耳邊小聲的叨嘮著:「她其實不是我小姨,她是我親媽。」
什麼?楊椰菲心裡一驚,一口茶在喉嚨裡沒來得及嚥下去。
「咳,咳,咳、、、、、、」楊椰菲被茶噎著,這麼勁暴的新聞,她一時半會驚在那裡,沒有緩過神來。
她瞄一眼正在與客人打招呼的呂老闆,只見她一頭波浪長髮,戴著一幅近視眼鏡,儒雅中不失活潑。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年女人,與李義城站在一起像小姨像姐姐。
「她真是你媽,她回來了。會不會、、、、、、?」她其實是擔心她的回來會不會影響李義城父親的家庭,只是她說不出口。
「她有新男朋友,也在z市,所以她回來了。」這是個有點尷尬的話題。倆人都不想再繼續。
於是李義城說:「晚上宴席上有沒有想好穿什麼衣服,不如我們提前去準備一下。」
楊椰菲婉拒了他的好意,說她穿什麼都無關緊要,她不過是一名普通員工,她可不能搶了宴會上的倆位女主角的風頭。
說到李義城的未婚妻,他的眼神頓時黯然失色。他眼中有痛,有悔,有無奈。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似燕歸來,就是他此時內心的真實寫照。
終於到了下班的時候,李義城一早就把車開到門口等著她們。
楊椰菲向呂老闆說明了晚上不參加宴會的緣由,就把她的小可愛騎了出來。
李義城從駕駛室內走了出來,攔在楊椰菲的車前。
「幹嘛不坐我的車,我會吃了你不成?」李義城有點生氣的凝望著她。
「我有事,今晚不出席了。」說完,也不等李義城回話,轉過車把手徑直從李義城的側面騎了出去。
李義城看著她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轉過身,一拳打在他的車門上。呂梅望著自己的兒子那一張痛苦扭曲的臉,心裡一陣黯然。想不到她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不是他未婚妻的女孩如此傷心——
真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看著江詩雨蹦蹦跳跳的跑向楊椰菲的懷裡。楊椰菲蹲下身子抱起了她。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飯桌上擺好碗筷,只等江楓回來。
楊椰菲和詩雨並排坐著,一會兒功夫,江楓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洗完手,轉身正要坐在楊椰菲的旁邊。
只見夏盈美站起身來,拉開了椅子。
「風哥哥,我已經給你盛好了湯。」說著拿著江楓的手坐了下來。
飯桌上比從前又多了許多菜,大至都是夏盈美愛吃的美食。什麼這營養湯,那營養湯。
楊椰菲也無心去吃,只是顧著給詩雨夾菜,餵飯,自己只是吃了幾小口。
突然,對面的夏盈美發出一陣反胃的聲音,手撫著嘴巴衝向了衛生站。
緊接著衛生間傳來一陣乾嘔的聲音。江楓望了一眼楊椰菲,此時她正低著頭撥著手裡的魚刺給詩雨餵著食,瞧不出有什麼表情。
他於是站起身向衛生間走出。阿碧她們早已在那兒侍候著。他也只是干站在旁邊,一臉憂鬱的樣子。
倒不是他多擔心夏盈美的反胃,反而讓楊椰菲瞧見這一幕,他心裡隱隱升起一股難受。
楊椰菲撥著手裡的魚刺,手微微的在顫抖。她強忍住眼角不停湧出的淚花,拿著紙巾擦著手,順帶悄悄的擦著眼角的淚。她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揉搓著紙巾。
終於,她生生的逼回了再次氾濫的淚水。
舒了一口氣,抬起頭正對上江楓那一雙憂鬱傷感的眼神,那眼神彷彿要穿透她的心臟鑽進她的心坎裡。
她轉過眼眸,繼續吃著她的飯,一小口,一小口,雖然味如嚼蠟,可她依然機械般的吃著。有的時候治療傷心的方法,不是痛哭,不是嚎叫,而是如她這般,使命的吃,把胃填的滿滿的,也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傷心。
夏盈美已經坐回了桌前,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神情間卻一幅小女人滿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