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江楓已經是十天後,他站在她的面前,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無神。他在凝望著她,但又彷彿在瞅著別處,在他的眼睛裡她尋不到她的影子,她瞅著他全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憂鬱之中,這樣的他是陌生的。
可她對他的思念卻明顯的寫在臉上。她一臉驚喜的抱緊他的腰,這樣的懷抱她已經有十天沒有擁抱了,她一天天數著日子,可又不敢輕易給他打電話,他的工作太偉大太重要了,他管理著那樣大的一個跨國公司,她不能因為自己自私的想念就去打擾他。
聞著他懷裡好聞的男人煙草味兒,她感覺這個味道又比以前濃了許多。她想像著也許在異國他鄉他寂寞的時候太多,所以他就用煙草來寄托他對自己的思念。
「是不是很想我啊?」在他懷裡她眨著她那如潭一般的眸子溫柔的問道。
「嗯,你感覺到了?」
「你自己聞聞,滿身的煙草味兒,是不是寂寞時太想我所以拚命的抽煙。抽煙太多對身體不好。不如下次你要出差很久就把我帶上吧,我要管著你這條不聽話的驢,抽那麼多煙。」楊椰菲嗔怪道。
江楓閉了閉眼睛,這個傻丫頭,我該如何對你說。他在心裡腹語著。
日子一天天接近,雖然早做了安排,可江楓卻遲遲不捨楊椰菲的離開。
再過三天,就是江楓與夏盈美要訂婚的日子,再不走,夏盈美回來,事情就要敗漏。
楊椰菲感到江楓這幾日看自己的眼神彷彿是要把她溶化在自己的眼裡。抱著她總是親不夠,她的每根手指他都會仔細的瞧著,她的每一根頭髮他都要仔細的數著,就連她的眼睫毛,她的眉毛他彷彿都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這樣的寵愛是窩心的,是醉人的,楊椰菲彷彿全身都籠罩在一片甜蜜之中。紅暈的臉色瞧著越發的清純美麗。
江楓拉著楊椰菲的手說道:「你和詩雨先到英國去住一陣子,倫敦有我們的別墅,那邊的朋友說他現在正好有空,可以給詩雨做個系統的檢查。等董事長改選的事告一段落,我也過去看你們。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那邊的管家也是中國人,你慢慢會習慣的。」
「這,這太突然了,我一點準備也沒有。」楊椰菲望著江楓有點不捨的拉著他的手。
「不要怕,我很快就去看你們。我還有事就不送你們到機場。好好照顧自己和詩雨。」江楓說完轉身就上了另一輛車。江楓只是不想經歷到機場相送的畫面,那樣他會忍不住把她留下。
阿潔把楊椰菲送到機場,離登機還有倆個小時。
楊椰菲接到她哥哥打來的電話說他來到了城裡想見他一面,她如實告訴他她要去英國。「你等等我,我這兒離機場很近,我馬上到。」楊椰天在電話裡焦急的說道。
等了大約一個鐘,只見楊椰天喘著粗氣的跑了進來。
「你,你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也不事先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楊椰天不放心的斥責著自己的妹妹。
楊椰菲想到現在江楓也向她求婚了,正是向楊椰天說明情況的好時機。
「那個大總裁,給我們捐建學校的那個大財閥真的要娶你,你沒有弄錯吧。」楊椰天不放心的說道。
「真的,他說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正式辦訂婚宴。」楊椰菲一臉純真的說道。
「哎喲,我的傻妹妹,這樣的男人你hold不住。他們多半都是有情婦的。你可要想清楚。」楊椰天雖然對江楓的印象也不壞,但是要他把自己的妹妹嫁給這樣一個大財閥,他卻並不放心。像這樣的男人注定不是屬於哪一個女人的,特別是像她那個天真又純情的妹妹肯定是要吃虧的。
「哎喲,哎喲,我肚子疼,疼死了。」楊椰天蹲在地上,撫著肚子皺著眉頭拚命的叫著。
廣播裡卻正在播放著:「飛往倫敦的316次航班就要起飛了,請旅客們前往登機處檢票登機。」
楊椰菲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菲兒,你上飛機吧,你不要管我的死活,我死,死不了的。」楊椰天故意痛苦的說著。
「阿潔,你先帶著詩雨回去吧,我送哥哥去醫院。」
阿潔只好答應,畢竟人命關天。
楊椰天躺在病床上,心暗暗的歎了一口氣,不知以後妹妹會不會怪自己。總之今天把她留在了z市就成功了一半。
醫院大廳的電視正在播放著新聞,突然出現江楓與本市市長一同參加一個項目奠基儀式的鏡頭。幾個護士在那兒竅竅絲語的議論著。
「那個年輕又帥氣的不就是江氏總裁江楓嗎?聽說最近要訂婚了。」護士甲說道。
「真的假的,現在這年頭謠言滿天飛,小道消息不可信。」護士乙說道。
「後天春天花園,你去了就知道了,那天都包場了。信不信由你。」護士甲又說道。
楊椰菲聽道,心裡格登一下。這個消息對她是喜憂參半,心裡開始忐忑不安。這些天他對自己的寵愛是誰都能瞧的出來,在別墅裡他也隱隱聽到阿碧他們說佈置新房什麼的,總是弄的有點神神秘秘。
她開始期待後天的到來,心懸在那個消息上等待著真相的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