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椰菲在街上晃蕩著往回別墅的路走著,她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一顛一顛的走路,腳後跟已疼的她再也邁不動步伐,於是索性脫了鞋子倆手一邊提著一隻,光著腳丫大踏步的走在人行道上。
一道閃電劃過寂靜的夜空,緊接著轟隆隆的雷聲從天邊傳來。不一會兒狂風捲著暴雨鋪天蓋地的下來。人行道倆旁的榕樹被風吹的呼呼作響,
楊椰菲被雨水淋成了落湯雞,她也不躲閃,就這樣走著,此時她真希望這狂風暴雨能讓她凌亂的心得到寧靜,憋了一天,此時在這雨中她的淚水如缺堤的大海再也擋不住。她盡情的哭著,在這雨中,她不需要任何隱藏。毒打,臉上被耳光扇的火辣辣的疼。可這些痛很快就會過去,而心裡那些鬱悶的情結卻像擰緊的麻繩緊緊的擰著她的脖子讓她喘不過氣來,心像被刀尖刺著卻又要面帶微笑假裝很平靜。這種痛是痛到骨髓的,是痛到心尖的,是無法輕易釋懷的痛疼。
終於風住雨停,倆個站的路程她用了近乎倆個小時,當她走到別墅門口,顫抖著掏著鎖匙的時候,她發現鎖匙不見了,她摸遍了所有的口袋,最後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她按門鈴想著等會劉嫂看到她不知會不會驚嚇到以為遇到了鬼。她靠著大門,人已經虛脫到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了。閉著眼睛,她按響了別墅的門鈴,一下,倆下,三下、、、、、、總會有人聽到。心裡卻暗暗祈禱江楓沒有聽到。
來開門的是劉嫂,當她打開門,當即嚇的哇了一聲,想要關住門,哪知一個人就這樣向她一頭紮了進來。她定睛一瞧,原來是楊椰菲。剛想要呼喊,就被一隻軟弱的手摀住了嘴巴。
江楓是個睡眠很淺的人,剛剛的門鈴聲他也聽到了,他本來入眠才一小會,又聽到劉嫂下樓的聲音。緊接著劉嫂哇的一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夜空卻格外刺耳。以他敏銳的嗅覺他預感到不妙。掀被起床,飛身下樓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不到一分鐘,他已經來到了別墅的大門口。
劉嫂扶著楊椰菲才轉過身不期然就遇上了江楓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她們的面前。江楓看著楊椰菲愣了一下,顧不得多想,一把打橫抱起楊椰菲往屋內走去。
劉嫂放好浴室的水,江楓抱著楊椰菲進去。楊椰菲推著江楓要他出去。
「我可以自己洗,你出去。」楊椰菲說道。
「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我怕你會暈到裡面。」江楓滿眼心疼的望著她。楊椰菲一張臉腫的像倆個饅頭,頭髮凌亂的貼在臉夾,衣衫褸亂。
「如果我半個小時不出來,你再進來也不遲。」楊椰菲有氣無力的說著。
「那好,給你二十分鐘。」江楓說道。
楊椰菲心想終於躲無可躲還是被他看見了這樣狼狽的樣子。心下倒也坦然不少。他又不是她的誰?看見就看見吧。
江楓滿腦子的疑問,他本想進到浴室察看她的傷勢,可又拗不過她的脾氣。
他一邊腦子急速的轉著,想著她可能的遭遇,一邊忙著給她準備藥箱。他已經吩咐劉嫂去休息。
江楓等不及楊椰菲洗浴後出來解釋今晚的事情,他一把推開浴室的門,楊椰菲嚇了一大跳,也顧不得楊椰菲出水芙蓉般的美艷身體,三倆下幫她清洗乾淨,然後拿塊大浴巾把她包住打橫抱出了浴室。
把她輕輕的放回床上,楊椰菲把浴巾拉了拉,想要把裸露在外的香肩包住。江楓望著她洗浴後的臉,頭髮濕漉漉的滴答滴答的水珠落在她的浴巾上,臉上洗過後乾淨清爽了許多,那雙清澈如深潭的泉水般眸子此時帶著淡淡的憂鬱,但是那瘦削的臉夾此時腫的像倆個饅頭,出賣了她今晚所遭遇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