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出院也一個星期了。楊椰菲每天呆在別墅無聊的很。
江楓去上班了,詩雨去上幼兒園了,而她在這裡卻什麼都不能做。想畫畫,手還沒有完全康復,提不動筆,對著電腦也只能用左手動動鼠標。
手機正在這個百無聊奈的時候響了,管他是誰,接了再說:「喂,你好!哪位?」
「楊椰菲同志,你連我的電話號碼都沒存?」丁焱一生氣一定是這樣稱呼她。
「哎呀,我的好兄弟,你今兒終於想起我來了。」
「想你有用嗎?你現在是名花有主了,今日有人作東在春天花園擺一桌,裡面肯定有想你的人,敢不敢去?」丁焱說道。
「什麼事這麼神秘兮兮。還問我敢不敢去,跟姐混了二十幾年,還不知道姐的脾氣,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嗎?」
「好,一言為定,今晚七點,春天花園,不見不散。()」說完掛了電話。不給楊椰菲反悔的機會。
春天花園是b市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她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丁焱什麼時候有這麼有錢的朋友呢?轉眼一想,他本就是財經記者,認識的大老闆本來就多。管他呢?她開始期待今日的約會。可是要怎麼跟江楓說了。江楓一直是不主張她晚上出去了。白天倒無所謂。
說曹操曹操到,劉嫂接到了江楓的電話說他晚上不回家吃飯了。詩雨他已經派人接走了。楊椰菲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欣喜若狂。
一路高歌回到臥室,她要去準備換衣服。她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好的衣服,工資就那麼一點,買了名牌就沒生活費。所以來來回回就那幾套,不過她還是認真的選了選,最後敲定一套天藍色的雪紡紗連衣裙,看起來做工還不錯,雖不是名牌也還過得去。她身材高挑,穿上這身裙子竟然也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淑女范。提著包,她蹬蹬蹬的下樓。
劉嫂看見她一臉欣喜的模樣,再看她這一身刻意的打扮,就說道:「楊老師,江先生有吩咐,你就在家用餐就好了。你不用去了。」
「哦,我知道,我今晚有事,先走了,拜拜!」沒等劉嫂說完她的身影已閃到門外。
坐進計程車裡,楊椰菲忽然有點悲哀。他今天有約會,竟然要帶上詩雨,卻連招呼都不給她打一個。她在他的心裡倒底算什麼呢?她終究是溶不進他的生活的。
在春天花園下車,她看一下表,剛好七點,她是個很守時的人。從前就連和何明凱約會的時候,她都總是早到而不是遲到,沒有別的原因,只因她不喜歡讓別人久等的感覺。因為她也不喜歡等人。
走進包廂,包廂裡正一遍漆黑,她納悶,以為走錯了房間,正抬頭要看門牌號。房間的燈卻瞬間亮了。
眾人齊聲大呼:「生日快樂!」緊接著一縷縷綵帶彭的一聲撒滿她的頭髮。
這裡除了丁焱就是大學的時候玩的比較好的如今還留在b市的同學。丁焱的旁邊坐了一位男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淺色的西裝,乾淨整潔的白袖口掩不住手上那塊精緻的名表。戴著一副眼鏡。這人看著怎麼這麼面熟。
「小蜻蜓。還記得我嗎?」男人站起身,伸出了手。
「你是——?」楊椰菲的腦子在非快的運轉。「小蜻蜓」這個稱呼從來只屬於一個人。那是她的鄰居大哥哥李義城。他總是捉蜻蜓給她玩,並總是暱稱她「小蜻蜓」。只是在十年前,他被接到了城裡,後來就查無音訊了。
「你是城城哥」楊椰菲驚喜的說道。
「今天誰過生日啊,搞的這麼隆重。」楊椰菲說道。
「是義城給你過的陽曆生日,不信你翻翻日曆。」丁焱說道。丁焱和楊椰菲其實也是青梅竹馬的朋友,只因他比楊椰菲小幾個月,從小到大總是被楊椰菲欺的死死的。
陽曆生日楊椰菲從來沒過個,身份證登記也是農曆生日日期,在鄉下一般都過農曆生日,這麼多年她也是這麼過的,只是連她自己都會忘記的陽曆生日李義城竟然還記得。她有點半信半疑的打開手機,今天四月十八,果然是她陽曆生日。
與李義城見面本已經讓她很驚喜了,想不到他還特意給自己過生日,而且還給她送了一份貴重的禮物,一塊天拔時名表。一切就像做夢一樣。十年了,他們還會再次重逢。
看看他手腕上那塊醒目的名表,再看看禮盒裡的那塊女式手錶,原來是一對情侶表。她不敢要,也不能要。她推辭著。
「這是我在瑞士特意給你定制的,你看表鏈上還有倆只小蜻蜓。如果你不收下就表示你瞧不起我這個哥哥。」李義城認認真真的說道。
然後他拿出手錶親自給他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