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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皇宮德馨殿
殿中,熏香裊裊,案上,茶香陣陣。
一名粉衣侍女揚起纖纖素手,小心地將壺中的茶水慢慢地注入杯中,雙手端起那茶杯,恭敬地奉上,道:「太后,請用茶。」懶
德太后淡淡一笑,伸手接過那杯子,感覺縈繞在鼻間的香氣更加濃郁了幾分,遂微微啟唇,輕輕地抿了一口。
將杯子輕然地放於桌上,德太后正欲開口詢問翎則與陰月現在何處,就聽門口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便抬頭看向門處,嘴角含笑。
翎則和陰月已於半年前成親,但翎允一直都未分王、賜府,所以兩人便與德太后一同住於這德馨殿,一家人倒也溫馨,和了這「德馨殿」的名。
翎則似乎惹怒了陰月,此刻正小心地跟在她的身後,一臉討好的笑,不停地解釋著什麼……
陰月生氣地哼了一聲,見德太后正坐在桌邊,於是急忙衝上前,趴進她的懷中,哭出了聲響,道:「母后,你一定要替陰月主持公道。」
抬起頭,瞪了一眼自己那滿臉無奈之色的兒子,心中一陣竊笑,德太后小心地抬起陰月的頭,伸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漬,扶她坐在身邊的凳子上,道:「月兒,發生什麼事了,你慢慢說,母后定然為你主持公道。」蟲
陰月偏頭瞪著翎則,眼中滿是憤怒之色,甚至帶著幾分恨意,重新回頭看著德太后,語氣有些怨怒,道:「昨日,皇上將眾朝臣獻上的秀女通通送給了翎則,他竟然就這麼接受了,那可有十幾個秀女,他竟然,竟然就……」
說話間,陰月又是淚水直流,滿臉的憤怒之色,心中更多的卻是委屈。
見陰月又哭開了,翎則的心中也多了幾分慌亂,忙解釋道:「月兒,你別哭了,我不也是剛知道這情況,還沒來得及去和皇兄講嘛,我對你可是全心全意的,天地可鑒!」
「哼!」陰月微微側過身去,仍很是生氣,不悅地道,「明明是昨日裡下的旨,你竟敢說來不及,你當我是那三歲小孩啊!」
「皇兄從昨個夜裡開始便一直呆在若芷殿中,我也實在無能為力啊!」翎則心中暗歎:皇兄,你真是害慘我了……
看著自家兒子臉上緊張的神色,德太后的心中閃過一絲欣喜,沖陰月微微一笑,道:「月兒,你附耳過來,母后教你一個法子。」
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陰月仍是傾身上前,將耳朵貼近於德太后,一面聽著,一面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看著自家母后和妻子嘴角的笑意,翎則不禁感覺週遭一陣寒意,汗毛乍起……
陰月微微坐直身體,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興奮地道:「母后,這個法子可真的管用?」
微微頷首,德太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已有些泛涼的茶水,道:「你若不信,不防試上一試,一切便都知曉了。」
「母后所言甚是。」陰月戰起身,一步一步地向翎則走進,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看著妻子臉上的笑,翎則心中一顫,向口退了兩步,急忙道:「月兒,我還是先去看看皇兄是不是………」
翎則的話還未說完,陰月便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齒地道:「不用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先和你好好解決解決。」
「月兒,好疼啊,你先放開我啊!」翎則急忙求饒,卻已被陰月拉著耳朵往外走去了,眼角正看見自家母后嘴角那開心的笑意,心中憤然,大叫道,「母后,你怎麼可以出賣我,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聽著那漸漸遠去的聲音,德太后眼中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
樓廊上,陰月和翎則所經之處,婢女們都掩嘴竊笑不已。
不一會兒,臥房中便傳來了一陣陣的求饒聲,不時地夾雜著痛叫,落入房外人的耳中,豈是一個壯烈可以形容…
無月的夜,薄薄的雲飄蕩在空中,然而,人們仰起頭,看到的唯有一方無邊無際的暗色。
藉著遠處宮燈的昏暗光芒,翎允抬手,將茶壺高高舉起,清茶準確無誤地注入杯中,頓時空中迷茫著一陣濃郁的清雅香氣。
伸手拿起那杯子,湊近嘴邊,慢慢地喝了一口,一雙鳳眼輕然合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許久,才緩緩地睜開眼睛,望著杯中的茶水,思念著那人的氣息,只因這是她最愛的雲霧茶。
忽然,身旁揚起一陣風,揚起了翎允身上月白色的衣擺,只見一個人影跪在了地上,正是冷風。
冷風抱拳行了一禮,恭敬地道:「屬下拜見皇上。」
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所跪之人,翎允平淡地開口,道:「他們二人現如今情況如何?」
視線落在翎允衣擺的那朵木芙蓉上,冷風略一沉思,道:「至從皇上放隨影和若月兩人出宮之後,他們先去與韓將軍辭行,而後便到了錦城,在法緣寺小住了幾日,日日均是誦經拜佛,並無其它舉動,然後便…」
微微一停頓,冷風悄悄地打量了一下黑夜中翎允的神色,繼續道:「然後他們便折回了沫成,到蒼海邊上,也便是皇后娘娘花筏火葬的地方,雙雙跳入海中,沒了蹤跡。」
「沒有尋到屍首?」翎允一面倒著茶,一面開口詢問道。
冷風低垂著頭,回答道:「請皇上恕罪,屬下在海上尋了五天五夜,仍是無所得。」
手輕輕地撫摸著杯子的邊緣,一雙鳳眼慢慢地瞇起,一句話迴盪在翎允的心中:相公,若是你想我了,便到海邊,許能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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