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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時光似乎特別容易失去,轉眼間,意寒和子柔已成婚半月有餘,再過一個月便已是年關,南王也不得不離開沫城,回錦城去了。
沫城南郊
子柔握著父親的手,眼中是深深的不捨,道:「父王,你就不能留在京中,過完年之後再回去嗎?」懶
南王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執起意寒的雙手,將女兒的手放入他的手間,道:「意寒,從今以後,我便把子柔交給你了。」
意寒握住妻子的手,鄭重地點了點頭,道:「請岳父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柔兒的。」
「嗯。」南王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事,忙從袖中掏出一物,遞給子柔,眼中閃過一絲哀傷,道:「這次你成親,你哥哥沒有趕回來,所以命人捎來了這個。」
子柔打開一方紅布,竟是一對玉珮,合則為圓,分則為月,甚是喜歡,道:「好精緻啊!」
「你喜歡便好。」南王嘴角浮現一絲笑意,看了一眼天色,道,「時候也不早了,我也是候走了,子柔,你好好照顧自己。」
「父王,你也好好保重。」看著父親翻身上馬,一揚手中的馬鞭,馬兒疾馳而去,空留一陣塵土,子柔忍了許久的淚水終還是落下了。
意寒輕輕地擁著妻子,拍著她的背脊,輕輕地哄著:「柔兒,別哭了,等過了年,我便帶你回錦城去看岳父大人,可好?」蟲
「真的?」子柔微微抬起頭,眼中閃動著希冀之色。
意寒抬手,拭去頭臉頰上的淚水,道:「我自不會騙你。」
「嗯,我相信你。」子柔微微扯動嘴角。
意寒見她不再難過,遂道:「今日空閒,不如我帶你到處逛逛吧。」
「嗯。」子柔淡淡一笑,回頭望了一眼早已落地的塵土,便和意寒相攜進城去了。
瑾王府前廳
福伯站在廳中,有條不紊地敘述著年關需要準備的東西,以及送給各個府中的物品。
萱如一面聽著,一面點頭,很是滿意。
而一旁的翎允則無聊地看著杯中漂浮的一根茶葉桿子,一副甚是無奈的摸樣。
「王爺、王妃,全都在這了。」福伯合上手中紅色的冊子,看著上座之人,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翎允伸了個懶腰,道:「終於好了,聽得本王都要睡著了,其實這些事,福伯你決定便好了。」
萱如沒有理會翎允,對福伯淡然一笑,道:「有勞福伯了,禮單很好,沒有任何問題。另外,麻煩你把送去將軍府的禮品先準備好,我過兩日想過府去看看嫂嫂。」
「是,王妃。」福伯行了一禮,道,「若沒有其它的吩咐,我現在便去準備了。」
「嗯,下去吧。」萱如點了點頭。
翎允看著萱如的側臉,好奇地道:「娘子,你要親自去將軍府嗎?」
萱如點了點頭,道:「至從哥哥成親之後,我便一直沒有去拜見嫂嫂,也是時候去看看了。」
翎允皺了皺眉,道:「不如,為夫陪你一起去吧。」
萱如偏過頭,看著他,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再說若月會陪著我的。」
「那好吧。」翎允的臉上仍有些不放心,卻沒有再反駁些什麼。
將軍府
冬日裡,陽光也成了一件奢侈品,今日似乎天公特別得作美,淡淡的陽光照著人的身上,很是舒服。
子柔引著萱如進了花園,兩人便在桌邊坐下了。
子柔給兩人各倒了杯茶水,道:「子柔早就該過府去看望王妃了,今日還勞煩王妃親自過府,子柔心中真是過意不去。」
萱如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笑著道:「嫂嫂言重了,我們是一家人,哪有什麼誰看誰之說。」
子柔微微一笑,心中懷著感激,道:「其實子柔一直想親自謝謝王妃,若沒有王妃的撮合,恐怕我早已隨父王回錦城去了,那我與相公相見便不知何期了。」
「許這便是你們的緣分,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而我只是湊巧成了那引線之人。」萱如的手輕輕地撫上子柔的,道,「哥哥至小便叫我萱兒,若是嫂嫂不棄,便也這般叫我吧。」
「萱兒。」子柔輕輕地喚了一聲,嘴角揚起一抹輕揚的笑,便彷彿那淡雅的蘭花一般,毫無雜質,純淨而透明,萱如心中忽然明白當年哥哥為什麼會對她一見傾心,而且默默等候這麼多年了。
「萱兒!」
萱如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熟悉不過的聲音,心中不禁一顫,但還是慢慢地起身轉了過去,福了福身,道:「大娘。」
韓老夫人在丫鬟地攙扶之下,慢慢走了過來,臉色似有些暗淡,但嘴角卻帶著笑:「萱兒,你怎麼來了,也不叫下人通報一聲。」
萱如微微低垂著頭,道:「請大娘恕罪,都是萱兒的不是。」
萱如本就不想與自己這個大娘照面,沒想到現在她卻尋了來,當下便想找個理由快些離開,卻感覺手被握住,抬頭對上的竟是那雙以顯滄桑之色的眸子,不禁詫異:「大娘?」
韓老夫人拉著萱如重新在桌邊坐下,歎了口氣,道:「萱兒,以前都是大娘對不起你,沒有好好待你,總是……」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萱兒早就已經忘記了,大娘也別再放在心中了。」萱如不想再回想起以前那段不快樂的時光,遂急忙打斷了韓老夫人未完的話語。
韓老夫人鬆開了萱如的手,眼中浮現落寞與懊悔的神色,道:「我知道你恨我,也不會原諒我,但是至從老爺去世之後,我真的想了很多,也明白了許多,以前我真的是錯了。」
萱如抬起頭,看著韓老夫人的神色,心中不禁很是不忍,伸手握住了那乾枯的手掌,輕輕地喚了聲:「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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