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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微微皺眉,略微一沉思,無奈地搖了搖頭。
「皇上,子柔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子柔上前一步,看著皇上道。
皇上抬頭看了她一眼,道:「郡主有話直說便是。」
子柔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清王,道:「對於昨夜之事,子柔心裡自是希望皇上嚴懲清王世子的,可是看見清王如此傷痛的神情,子柔心中又產生了絲絲的不忍,可憐天下父母心,俗話說,愛之深、恨之切,我想從今以後清王也定會好好管教世子的。」子柔略微一頓,抬頭對上皇上的視線,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笑,道:「皇上,你便答應了清王的要求,饒了世子這一次吧。」懶
「好,郡主果然大仁大義,我便應了你的要求。」皇上高興地一笑。
子柔微微福了福身:「謝皇上。」
皇上望著跪在地上的清王和世子,道:「念及郡主求情,朕這次便饒了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脫,傳朕旨意,削去清王的爵位,貶為庶民,永世居住於繡城,不得擅自離開。」
「謝主隆恩。」清王的臉上是滿滿的激動。
「謝主隆恩。」騰續的臉上似乎還有些許的迷茫之色,臉上仍是那樣得蒼白。
削藩之事總算是告與段落了,但是想起昨夜子柔輕身時的場景,萱如的心中還是不禁一陣後怕,身體不禁往翎允的懷中依偎進了幾分。蟲
翎允一手摟著妻子,一手掀開車簾,看了一下外面道路兩旁的景致,放下簾子,輕聲道:「娘子,先睡會吧,這兩天你也累了。」
萱如點了點頭,輕閉眼眸,卻還是睜開了,道:「相公,若是昨天郡主發生點什麼事,我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翎允的手撫上萱如的臉頰,道:「沒事的,現在一切不是都結束了嘛,郡主也平平安安的。」
「嗯。」萱如將頭埋進翎允的懷中,閉上雙目,鼻尖縈繞的是熟悉的氣息,許是真的累了,竟沉沉地睡去了。
輕輕地撫摸著懷中人的背脊,翎允的嘴角輕輕揚起……
當萱如悠悠轉醒的時候,已近戌時,微微坐起身,感覺舒服了許多,便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著。
翎允端著一盤糕點,推進門來,看著萱如的時候,眉眼隨之輕揚,疾步走近,柔聲道:「娘子,睡一覺,可舒服些了?」
「嗯。」萱如點了點頭,拿起盤中的糕點慢慢地吃著,臉色已經比下午好了許多。
翎允在萱如的身邊坐下,將頭搭在她的肩上,滿臉的笑意:「娘子以後都不許不開心了咯。」
萱如偏頭,對上身側人的眼眸,就聽耳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翎允皺了皺眉,起身開門,見是隨影,壓低了聲音,道:「何事?」
隨影行了一禮,輕聲道:「曹公公在府門口候著。」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翎允掩上房門,見萱如已站起身,便上前擁住她,道,「娘子,為夫要進宮一趟,你累了便先休息吧。」
萱如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但終還是沒說什麼,拿起一旁的披風遞上,道:「天氣涼,小心著涼。」
「嗯。」翎允在她的額際輕輕地落下一吻,便轉身離開了。
御書房
燭火燃燒,發出些許輕微的聲響,在寂靜無聲的房中卻是那般得刺耳。
翎允低垂著頭,雙手交與膝前,如此已有大半個時辰了。
坐在書桌後的皇上,雙眸微瞇,一直看著地上所跪之人,眼中的神色無人能解,亦無人能懂。
忽然,翎允耷拉的頭如小雞啄米一般地低垂了一下,他忙抬起頭,伸手揉了揉迷糊的雙眼,一副似醒非醒的摸樣,慵懶地道:「父皇,你三更半夜將兒臣召進宮來,倒底所謂何事啊?如是沒事,兒臣可要回去睡覺了。」
「朕叫你進宮,只是想問你一件事。」皇上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邊,卻沒有喝,重新放回桌上,看著下方之人,道,「朕只是想問,昨晚世子夜闖郡主房間,以及今日清王自動削藩之事,是不是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或許說,是在萱兒的掌握之中?」
「掌握之中?」翎允抬起頭,對上皇上的視線,眼中滿是疑惑,「父皇說的什麼,怎麼兒臣一句都聽不懂啊!」
「你果真不知曉?」皇上半瞇的眼睛已睜開,倒映著桌上燭火微微跳動的火苗。
翎允直接坐在地上,一隻腳橫在另一隻的腿上,用手揉著麻木的膝蓋,道:「難道兒臣該知曉什麼嗎?」
皇上將身體靠在椅背上,輕聲道:「也許是朕想多了,只是巧合吧。」
「父皇,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聽到那略帶疲勞的聲音,翎允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關心。
皇上正對上翎允的眸子,那一瞬間心中不禁詫異,隨即自嘲地一笑,暗自對自己道:別妄想了,這些年他是如此得恨你,又怎麼可能會關心你吶,別再癡心妄想了。遂搖了搖頭,道:「夜已經深了,你還是早些回府去吧。」
「兒臣告退。」翎允扶著一旁的紅漆大柱,慢慢站起身,略帶麻木的雙腿還是微微地泛著疼,走起路來帶著些許的不方便,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門去。
出了御書房的門,聽到身後房門關上的聲響,翎允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望了眼天空高懸的月亮,疾步走去,雙腳已毫無異色。
在侍衛的注目下,翎允走出了正陽門,忽然頓住了腳步,轉身望著身後在黑夜中仍彰顯著王者之氣,人人懼之的宮帷,嘴角揚起一抹笑,猶如午夜裡盛開的彼岸花,誘人卻充滿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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