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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不可洩露。」方丈起身,踱步而去,「老衲勸施主一句,勉強的苦,放手的是感激。」
「不,我絕不放手!」陰夜憤然起身,「不管她是誰,既已在我身邊,就休想再離開。」
方丈前進的腳步微微一頓,無奈地歎息一聲,終是離開了,沒有多加言語半分。懶
翌日
春風又綠江南岸,早晨的風仍是帶著點點的寒意,卻吹醒了世間的萬物,潤綠了柳枝,潤開了報春花。
萱如伸手摘下一朵報春花,看著花瓣上晶瑩剔透的水珠,微微一笑:「春日裡的花,總是最艷麗的。」
「花雖美,卻比不上小姐的姿容啊!」翠柳開心地看著萱如,姑娘至從來了這風雲寺之後似乎好像變得開朗了許多。
萱如搖了搖頭:「翠柳的嘴可真是越來越甜了。」
「翠柳說的可是實話,姑娘確實是國色天姿。」鳴煙嘴角輕揚,開心地笑著。
萱如偏頭瞪了兩人一眼,道:「隨你們高興吧。」
陰夜從遠處走來,便見萱如一臉燦爛的笑容,遂加快了腳步,道:「何事這般開心啊,不防說給朕聽聽。」
「給你。」萱如將手中的花遞上。
細細地打量著手中的花,陰夜不明所以地道:「這花,可是萱兒要送與朕的?」蟲
「是讓皇上送與別人的。」萱如眼中閃過一絲皎潔,「皇上的那位貞妃身著牡丹裳,如是配上這朵紅中帶黃的花,定會錦上添花的。」
陰夜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貞妃,道:「原來如此,那我便依了萱兒。」陰夜轉身走到貞妃的身側,將那朵鮮花插於她的髮髻之上。
貞妃微微福身,聲音中帶著幾分妖嬈,道:「多謝皇上。」
「嗯。」陰夜應了一聲,轉身卻見萱如已經帶著那兩個婢女走遠了,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看著萱如臉上浮過的得意之色,鳴煙心中不禁暗歎一聲,小聲地道:「姑娘,鳴煙和妹妹之小便在宮中當差,從未見過皇上對一個人這麼好。」
「你是不是想說,我不該這般冷淡啊。」萱如低頭整理著自己袖子的褶皺。
翠柳微微一想,略帶疑惑地道:「姑娘人這麼好,而帝王注定是妻妾成群,呆在這後宮中,與那三千佳麗一同侍奉一個丈夫,實在是不值了些。」
「翠柳,休得胡言。」鳴煙忙斥責道,心中滿是擔憂:自己妹妹這張嘴總是這般口無遮攔,總有一天會惹出什麼禍端的。
萱如望著眼前這對姐妹倆,一個溫文爾雅,一個活潑好多,一入宮門深似海,心中也浮現了幾絲不忍,遂道:「翠柳,你一定要記住,皇宮自古以來便是一個是非之地,而一切禍端皆由口出,你切記要多做、多聽,少說。鳴煙,你作為姐姐,一定要多加照顧著,做姐妹有今生無來世的。」
「姑娘,翠柳記下了。」眼中卻閃過幾絲不明白。
鳴煙自下便在這宮中長大,見慣了彼此間的爾虞我詐,聽到這番言語,心中一陣動容,行了一禮,道:「鳴煙多謝姑娘教誨,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的。」
「記下了便好。」望著鳴煙那番緊張與關心的神色,不禁想起自己的姐姐,同樣是姐姐,而她對自己卻只有恨,心中不免一陣失落。
望著萱如的神色,鳴煙小心地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沒事。」萱如搖了搖頭,放下了心中的不快,「我們去前面轉轉吧,那邊精緻很是不錯。」
「好啊,姑娘,你身體還虛著,我扶著你吧。」翠柳開心地扶著萱如,三人有說有笑地向前走去。
桃花樹上,花蕾含苞待放,煞是迷人。
萱如伸手想摸摸那花蕾,卻未能觸及,於是翠柳急忙道:「姑娘若是喜歡,奴婢給你摘下一束來。」
「不用了。這花蕾長在樹上,會慢慢綻放,呈現在眾人眼中的便是一種美,可是現在折了便死了。」萱如淡淡一笑,「還是讓它自然地長著吧,那樣才是最美的。」
翠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位施主說得很是在理,世間萬物皆有定數。」方丈獨自一人由遠及近,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
定數,聽到這兩個字,萱如心中微顫,回頭時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道:「大師有禮了。恕萱如冒昧,並不是很認同大師的觀點。」
方丈點了點頭,眼角帶笑,道:「施主有何高見,老衲洗耳恭聽。」
「萱如不敢當。」萱如福了福身,轉身看著滿樹的桃花,道,「每個人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相信只要願意努力,一切都可以改變,最終都可以得到自己所要的。」當年自己是為了家人的平安,才不得已接下了聖旨,嫁給了一個毫無感情可言的人,可是現在不同,在這風哲國,自己無親無故,自是無牽無掛,一定可以離開的。
方丈看著萱如,眼睛微瞇,道:「姑娘高見,老衲佩服。但是有幾句話,不是當講不當講。」
「大師請講!」萱如微微一笑,收斂了心中的謀劃。
方丈點了點頭,走到桃木下,伸手撫上那佈滿褶皺的樹皮,輕聲道:「老衲一生閱人無數,施主心地善良,但是並不開心。老衲勸姑娘一句,捨得,捨得,有捨才會有得。」
萱如微微皺眉:「捨得?若是捨了,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又該如何?」
方丈將眼光定格在寬廣無邊的天際:「看事、看物,乃至看人,都不該局限於眼前,眼光一定要放遠些,高瞻方可遠矚。」
「高瞻遠矚?」萱如輕輕地呢喃了一句,忽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萱如明白了,多謝大師指點迷津。」
「阿彌陀佛,施主明白便好了。老衲告辭了,施主慢慢賞花。」說話間,方丈已離去,萱如不禁望著她的背影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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