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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數十輛精緻典雅的漆金大紅馬車慢慢地使出暄德門,向西郊緩緩而去,街道兩側的百姓皆跪拜於地,額頭磕地,口中高呼萬歲,好不熱鬧。
萱如輕輕地掀開車簾,看著街旁密密麻麻的人頭,以及百姓臉上的臣服之色,心中不禁感慨:或許這風哲國的皇帝,真的是一位好帝王吧。懶
陰夜半靠在墊子上,望了一眼身側人的背影,半閉眸子,收斂了心神。
車行上山路,因山路的不平整略略地顛簸著,車轱轆碾過一塊石頭,一陣晃蕩,萱如的身體一個不穩,便向一旁倒去,陰夜忙伸出手,萱如的身體隨之倒進陰夜的懷中,一個抬頭,正對上那雙寒眸中的笑意,竟有些呆愣。
聽到車外侍衛的自責之聲,萱如才驚覺自己的失態,忙起身坐直了身軀,偏頭看向金色的車簾,腦海中浮現的竟是自己與翎允同處一車,共坐一塌的場景……
風吹簾動,飄來陣陣山林間的清新之氣,時間隨之流瀉。
「皇上,風雲寺到了。」車外的侍衛恭敬地跪地道。
陰夜起身下了馬車,轉身向萱如伸出了手。()
萱如望著那寬厚的手掌,有著絲絲的猶豫,忽然感覺不遠處射來一道怨恨的目光,遂抬手搭上了那手掌,輕聲道:「多謝皇上!」蟲
「你我何須道謝。」說話間,陰夜便領著萱如拾級而上,高高在上的風雲寺仍是風哲國的國寺,專用於招待皇室人員,威嚴中彰顯著氣派、豪華。
守在寺廟門口的小沙彌,恭敬地行了一禮,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遠道而來,方丈已在大殿準備好了祭拜適宜。」
陰夜還了一禮:「有勞大師了,煩勞這位師父帶路。」
「施主這邊請。」一行人跟在那小沙彌的身後,慢慢向大殿走去。
大殿中,蒲團整齊地擺放著,案几上擺放著各類祭祀用品,一看便知花了好些心思準備。
「阿彌陀佛!」幾位守在殿堂之中的小沙彌走上前出,給眾人遞上了香火,便重新退到了殿後。
陰夜在正中的蒲團上跪下,其他妃子、官員也隨之跪下,唯有萱如手中握著三柱香立於原地,並未動作。
小腹隆起的貞妃扶著腰,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地跪下,偏頭看著仍安靜地站立在原地的萱如,眼中閃過一絲嘲意,對陰夜道:「皇上,有些人見到佛主卻不跪拜,恐會擾了我們的誠意,還是讓人請她出去吧。」
陰夜轉頭,瞪了貞妃一眼,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她急忙止住了言語,頭微微垂下,嘴角卻帶著絲恨意。陰夜起身,走到萱如身側,扶著她,輕聲道:「可是身體不舒服?」
搖了搖頭,萱如看了一眼一旁的貞妃,抬頭對上陰夜的雙眼,嘴角帶笑,面色卻略帶為難地道:「我不是風哲之人,隨著皇上祭拜恐有不妥吧。」
「不妥?可有誰覺得不妥?」陰夜環視眾人,對上他視線之人均垂下了頭,陰夜滿意地一笑,小心地扶著萱如慢慢地跪下,「萱兒,小心些。」
「有勞皇上了。」萱如偏頭沖陰夜淡淡一笑。
望著那笑,陰夜的心微微一動,竟帶著幾分激動。
四目相接的柔情落入貞妃的眼中,彷彿一把利劍一般,深深地刺痛著她的心,眼中滿是怒火……
收回視線,輕輕地閉上眸子,萱如心中忽然燃起了一絲希望,許那個醋意橫生的妃子能幫上自己的忙吧。收斂了心中的那份喜悅,雙手合十,心中虔誠地道:佛祖,我萱如今生別無所求,只望能得到一份安寧與平和,望我能夠早日回到水悠。
風雲寺方丈在後殿念完了祈禱經,便起身穿過後堂,剛進大殿看見安靜地跪著的萱如,伸出右手,掐指一算,不禁暗自搖頭,轉身面對佛像,雙手合十,鞠了一個躬,道:「阿彌陀佛。」
「大師!」眾人隨著陰夜一同起身,對方丈行了一禮。
「施主如此有心,乃我風哲之福。」方丈臉上帶笑,盡顯慈祥之色。
陰夜點了點頭:「大師過獎了,在下只是想盡自己的努力做好想做之事。」
「一切盡力便好。」微微頷首,方丈對眾人道:「施主,車旅勞頓,老衲已命人備好了廂房,各位施主還是先去歇息吧。」
「那便有勞方丈了。」陰夜伸手扶著萱如便跟著方丈向後廂房走去。
繁星滿天,卻無月,整個風雲寺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唯有燭火透過窗扉,透出點點的光亮。
陰夜坐在院中,手指輕輕地撫摸著茶壺的邊緣,望著滿天的繁星,暗自搖了搖頭:「有星無月,怎為夜?」
「施主,夜已深,為何還不睡?」方丈慢慢走近院中人,靜靜地在桌邊坐下。
黑暗中,陰夜無奈地扯動嘴角:「看來什麼事都瞞不過大師啊。」
「如是老衲沒有猜錯,施主可是為了日裡見著的那女子?」方丈望著天際,聲音似從遠處傳來。
陰夜歎了一口氣:「大師曾說,可對出『,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之人地處南方。」
「她確然來自南方。」方丈輕聲道,似有些無奈。
陰夜點了點頭:「大師也曾是,對出此句之人,將會是我命定的後,助我成就天下的後,可是她為何已是別人的妻。」
「天機不可洩露,一切都是老衲的罪過。」方丈無奈地搖了搖頭,「本是天機,洩露了,便不再是天機了。」
「大師此話何意?」陰夜偏頭直視方丈的側臉,滿是慌張。
方丈收回視線,在黑暗中對上陰夜的雙眼:「她仍是她,卻也不是她,只因她……」
「只因什麼?」陰夜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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