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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百六十六章 :動我心弦 文 / 龐錦

    皇后一愣,隨後迸發出極為燦爛的笑容,可話還沒出口,笑容便僵在了原地。

    「朕有說皇后嗎?」韓睿帝專注的看著錦少,淡淡道。

    錦少眉頭一皺,斜倪了韓睿帝一眼,向來平靜的臉上出現了絲絲不悅:「哦,那皇上想說什麼?」不耐的語氣加之冰冷的神色,讓百官為之驚詫,可不曾想這煩躁的語氣不但未讓韓睿帝不悅,反而笑意越發深刻。

    「朕想說的是——!」璀璨如星辰的光芒自幽冷的黑眸射出,綻放出炫目的色彩。那面容不再冰冷,不再幽深,不再辯不出喜怒,而是充滿了光彩,一種令所有人訝異的喜悅:「皇-貴-妃。朕選擇的是皇貴妃。」

    鏗鏘有力的話語讓在場所有人為之色變,且不說咬牙啟齒,側臉遮恨的皇后,就連座下的嬪妃們,也是一張張臉漲成了豬肝色,身子不停的發顫。後宮中,皇帝已然成為了這些嬪妃的命和夢,可是月妃一到來,不但將她們的夢打碎,連著藏在胸口的心都被撕碎。如此多的榮寵,讓人怎麼能不恨?

    「哦,是嗎?」錦少點了點頭,臉上毫無喜色:「皇上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現在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無視一干人等複雜的目光,她慢慢的走出了宮殿。

    靜謐的夜晚,月光皎潔,繁星璀璨,沁涼的夜風靜靜的吹著,拂過花香,觸動綠草,撩撥清河,劃過燦光,錦揮開了身後的一干奴僕,不緊不慢的在燈火照耀下的花園中靜靜的走著。

    心複雜,茫然的思緒在夜色中,將她整個人映襯的淡薄孤寂。她也不知道今日怎麼了,明明很是開心得到了這麼多情報。可是聽到韓睿帝開口念到「皇」的時候,心中的弦竟然驀地緊繃。心緒在為他的話起伏,為他的話緊張,好像不再是原本的無所謂,不再是單純的利用,驀地一驚,她被她這個念頭嚇壞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生出的在意之心?也不知曉是何時有了不該有的情感?是他為她挑魚刺,小心翼翼的餵她,臉上流露的心疼寵溺?還是明明舉步維艱卻還在她面前笑語冉冉?又或者是只因為一句輕淺的抱怨,便瞞著她為她挑選廚師?…太多了,明明感覺時間眨眼就過,可是再一次回想起來,卻發現原來這個原本她恨之入骨的仇敵,竟跟她度過了這麼久,這麼久…

    所以她焦躁,她不安,所以當聽到諸葛雲故意挑逗她的時候,表情來不及掩飾;那一刻她感覺她又變成了毫無還手之力的前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倚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次次的受到欺凌,一次次的受到迫害,眼睜睜的看著妖異的大火隨著別墅的崩塌,而爆發出沖天的氣焰。而她只能在黑夜舔犢自己沉痛的憂傷,懦弱不甘卻什麼也做不了。所以不敢看他晶亮喜悅的眼神,不敢聽那信誓旦旦的堅定話語,因為那樣讓她明白,自己根本沒有想像中的堅強,冷硬,原來她還是一個人,還有心,還有情…

    可是她要心幹什麼?要心再一次承受傷害嗎?幽暗的眼眸露出了刻骨的恨意,錦狠狠攥著自己的手,咬牙切齒。怎麼?又要忘了之前的教訓?婦人之仁,斷不能在有。

    撩開衣袍,錦少抱頭躺在了草地之上,月色皎潔,柔光萬千,跟數以萬計的星星相比,它只有一個,可是這一個能耀眼了整片天空,讓人一眼掃去,像是洗滌了心靈,永久的仰望。可是真實的情況是如此嗎?在現代不光一次清楚的看到月球上斑駁的痕跡,跟如今的明淨相比,差了可不止十萬八千里。所以說權**只能是建立在貪婪野心之上,骯髒也只是隱藏在繁華奢麗的之下。

    她是不該有心,更不該有情的,那樣只會讓她有所謂的軟肋死穴,只會讓別人洞悉她的弱點,發出致命一擊。所以掩飾吧,只要用笑容就好,吟吟的笑,淡雅的笑,自信的笑,燦爛的笑,這些都是她的面具。如果不想笑容背後掩蓋的是憂傷,那麼就永遠帶著這個面具,那樣就不會有人發現你真實的情緒了。

    想到這些,握緊的手漸漸鬆了下來,沉澱許久的複雜從眼中褪去,清明回歸,卻妖異如初。「皇上,你是存心折煞臣妾嗎?丟下了文武百官,丟下了三千佳麗,唉,看來明天又是一波風浪了…」

    一片落葉吹過她都能感知,更何況跟了錦這麼久的腳步。側目轉頭,明黃的身影毫無遮蔽的站在月色之下,金袍披身,耀目流轉,即便是黑夜,絲毫不減其偉岸風采。

    幽幽一笑,連她自己都不曉得唇角的笑是那樣牽強。相處了這麼久,她何嘗不知曉韓睿帝不是他,何嘗不明白那異於外表的性格?可是人生沒有回頭路,一旦塌上了征程,就只有勇往直前的走下去,這才是生存的道路。

    「你在怪朕?」一步步走了過來,韓睿帝靜靜的看著她,目光沉靜而不安。

    皇上多慮了,能聽到你的一番話,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坐起身子,錦少輕笑了起來。

    感受到手心的溫度,韓睿帝臉色稍稍緩和,隨後一言不發的抱住了錦少:「你愛我嗎?」

    驀地一僵,錦少愣在了原地,第一次他用了我這個字眼,而不是高高在上,象徵權力的「朕」。

    「你愛我嗎?」低沉夾雜著顫抖的嗓音在夜間迴盪,清晰悠遠,彷彿融入了主人畢生的心境,吃力中帶著期盼,無望中含著悲傷。

    錦依偎在他寬廣的胸懷,感受著那灼熱的溫度,彷彿要融化了一切的火熱冰冷。幽靜如許的空氣變得粘稠灼熱起來,像是沉澱了久遠的孤獨,在淒迷的風中,盈滿了一池的春水。明明可以脫口而出的話,也不知道為什麼,遲遲不肯落下。錦少無聲的點點頭,第一次發現原來掩飾是這般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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