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854年5月17日,齊國發生了一件大陸亙古未有的奇事,中毒多年的明帝齊煜從冰棺中醒來,身材矯健,容貌如昔,不但在短短的七天之內,攻破了昭帝齊炫大部分朝中勢力,製造了當時聞名一時的七天事變。更令丞相倒戈,封齊步點兵,短時間控制了宮中多數御林軍。手段決絕,掐中要害,一反之前隱忍之態,在昭帝齊炫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刻,趁機奪位,再次登基。
此事一經傳開,朝臣為之嘩然,流言蜚語,不絕於耳,齊國的百姓更是反應激烈,大小版本的流言以飛的速度傳播著。有人說齊煜醒來,是上天的旨意,讓這位英明神武的帝王再次領導齊國。也有人說齊炫政績比齊煜更為出色,不該讓齊炫退位。各執一詞,說法連連,一時間人心惶惶,浮躁不安。直到那天…
東邊的雲朵被霞光映的彷彿著了火的紅蓮,太陽露出羞答答的臉,白色的晨霧染上了淡淡的金芒,變成了金色的海洋。若說趙國的宮殿以華美著稱,韓國以古樸肅穆著稱,那麼這個歷史悠久的齊國,便以恢弘大氣著稱,煙霧淡淡瀰漫,猶自映照金光,更顯得氣勢磅礡,遙不可及。
霄雲殿
齊煜一身金黃龍袍,頭戴冠冕,眸光冷傲,高坐在龍椅上,喜寶手捧拂塵站在殿上左方。
玉階之下,身著蟒袍的文武百官分站兩排。偌大的宮殿,氣氛甚為凝重。所有的人都屏著呼吸,壓抑著。
「怎麼?各位大臣啞巴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龍椅,咚咚的清脆聲迴盪大殿,隨著手指的橋東,象徵權力的龍袍也微微掀動。袍擺上的龍爪像是有生命般,那雙眼睛透著迥然。「剛才不是討論的很激烈嗎?黃侍郎,你在懷疑朕?」
聲音看似淡然溫和,實則鋒芒刺骨,黃侍郎身軀一抖,隨後看了齊炫一眼,沉聲道:「當年,陛下病重,數位御醫診治,皆不能解其毒。而陛下也如當初御醫預言一般,長睡不醒。只是何故在冰棺中自行醒來?」聲音略微高揚起來,黃侍郎抬頭:「還請陛下解臣之疑惑!」
「問得好!」淡淡的看了黃侍郎一眼,齊煜雙眸平靜,讓人看不出喜怒:「只是朕何時說過朕是自行醒來?」
眾人愕然,抬頭看向皇上,不解其意。只有雪丞相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略微低頭完全忽略了週遭的氣氛。
「來人,傳!」低沉簡潔的話語傳來,齊煜掃了一眼齊炫,微微一笑。
傳,傳,傳,一聲比一聲更為尖細的聲音迴盪在大殿,眾臣微微轉頭,一襲白衣翩然掃過,隨後便是純淨的笑容,眉如墨畫,溫潤優雅,似精雕細琢而出的五官輪廓,閃爍著璀璨、柔和的光芒。青絲高挽,白袍翩然,彷彿天邊謫仙,耀眼的不可逼視。
這是?
這是?
這是?
眼神驀地瞪大,數位大臣流露出同樣驚訝疑惑的表情,唯有直爽的夏司馬高聲道:「無塵公子」
什麼?無塵公子?彷彿是一個炸彈,將一干朝臣炸蒙了。可隨後皆露出了瞭然的目光,無塵公子素來有神醫之稱,懸壺濟世,醫術高明,若是他將齊皇治好,那也有理有據。只是…只是他如何知曉齊煜的玄冰密室?
「段無塵叩見皇上。」輕輕一笑,無塵跪於地面,深邃明亮的黑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
彷彿是天地所有的冰霜散去,只留溫暖和煦,齊煜走下玉階,笑容如三月陽光,舒適愜意。「皇兒不必多禮,請起。」
長袖拂動的瞬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陰冷的寒氣,像是鬱結體內的冰冷,刺骨凍人,離他最近的幾個大臣紛紛打了一個寒顫,看向齊煜的神色越發恭謹。
「皇兒?」齊炫雙眸如電,凌厲的劃過兩人。
沒錯絲毫沒有在意週遭朝臣震驚的眼神,齊煜拉起無塵,眼中溫情畢露:「他就是朕與韻貴妃所生之子,神醫無塵。」
韻貴妃?朝臣神色一驚,質疑道:「韻貴妃不是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嗎?」
死了?死了?哈哈一笑,齊煜冷冷道:「當年貴妃身懷六甲,遭受迫害,朕礙於王氏權勢,只得隱忍,沒想到王皇后還不死心,派人欲殺死貴妃。為保皇子,朕只能暗殺了她的貼身宮女,以偷梁換柱之計,救了貴妃。」
「那為何當時不認,反而現在相認?」齊炫猛然走出,雙眸如電,傲然的看著無塵,清冷的聲音,輕而淡,卻帶著一絲威嚴,仿若不怒而威的王者輕描淡寫的吩咐臣子。
「那麼請問王氏一族剷除的時間是哪一年?而皇上中毒昏迷的時間又是哪一年?」掃視眾人一眼,無塵微微一笑,表情淡定溫潤,不高的聲調自有一股威儀。「公元844年七月十日,王氏一族徹底倒台,斬殺族人一千零三人。同年八月一日,皇上昏迷倒地。若無塵沒記錯,太子應該是在十一月三日正式登基為皇。試問各位大臣,太子收拾殘局都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皇上又如何在短短的二十天內,與無塵相認?」
語氣不緩不慢,猶如淡雅的微風,吹動了花香紛繁,吹開了一池碧波,頓時令死寂沉沉的大殿,煥發了生機。眾人一怔,皆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只有齊炫笑了,張狂霸氣的黑眸,閃著耀眼的金芒,就那麼隨意的站著,卻自帶一種睥睨自若的神態:「那麼也請無塵公子告知父皇中毒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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